第六十三章 宿南军，溃败
没有攻城器具，仅靠攀爬城墙，宿南军几次进攻都被轻松瓦解。
“大人，没有绳索和云梯实难奏效啊！”尾琦新之丞为难道。
事实如此，宿南保实纵使万般焦急也无用，于是下令停止进攻。
“先退回城下町从长计议。”
“是！”
宿南军停止了攻城，开始向南边撤离。犬助一直在黑暗中监视宿南军动向，见状迅速拨转马头回报。
“敌人攻城失败，朝这边来啦！”
“来得好快！”助兵卫手指远处火把。
“看来坂上右卫门他们守住了。”小元太码好手中石块，忙去拿武器。
“轮到我们上场啦！”程方擦去脸上汗水，深呼一口气:“小元太，去把万久他们叫醒。”
“我这就去！”
“虎藏，你去边上埋伏。”
“是！”
“助兵卫，加紧收尾，等万久他们上来就撤到后方。”
“明白！”
木梨军迅速行动起来。
天空蒙蒙发亮，宿南军也察觉到了前方的情况。
“大人快看！”
“嗯?怎么回事？”
“难道是坂上砦的人?”
说话间，已经来到城下町百米开外之处，町口不知何时修筑起了半圆形防御工事，外圈上树枝和竹子交叉围成鹿砦，内侧由木板和石头堆成半人高的两道矮墙，矮墙后隐隐约约站满了人，一个个屏气凝神，注视前方。
“是坂下砦的人。”宿南保实左右察看，心道:“混战一夜，倘若进不了城下町，得不到吃食和休整，又夹在敌人中间，想要收复八鹿城更是难上加难。只有趁现在还有余力一口气冲破壁垒，抢回城下町才有一线机会。”
“尾琦新之丞！”
“在！”
“八木足轻队先阵突击，后退者格杀勿论！”
“是！”
“冲不破壁垒，提头来见！”
尾琦新之丞转身带队而去。
“宿南彦四郎。”宿南保实将腰间打刀扔给儿子，彦四郎此时已经从囚车上解脱，“今夜只为你一人，让我看看到底值不值得！”
彦四郎接过打刀咬在嘴边，撕下袖口绑在额头上，“宿南众！”
“吼——”高柳太郎等人齐声响应。
“走！”
宿南众二十多人小跑跟上尾琦队，宿南保实自带四十余人的八鹿足轻队在后压阵。
城下町，野原宿屋内烛光昏黄。
“老婆子，饭团做好了没?天快亮啦！”
“快啦，快啦！你那汤熬好了?”
厨房里热气腾腾，野原新之助揭开锅盖，浓郁的骨头汤香味瞬间飘溢出来，他拿起木勺搅拌几下，撇去上面的腥沫子，盛起一小口汤汁放到嘴边:“嗯！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我说老头子，等下你可千万别忘了。虽说小方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好说话，但那是以前，昨天你也瞧见了，他身后那几人个个凶神恶煞，何况外面还有百多号人呢。刚才你也没睡着吧，那喊杀声，远远近近的就没怎么停歇过。要是他不高兴了动起火来你可千万要受着，千万千万要诚恳道歉，记住了吗？”
“小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那你说他是哪种人?”
“反正不是一般人！打我第一眼见他我就看出来了。”
“就凭你那半瞎的狗眼?”阿福啐骂道，“即使小方人好不跟你不计较，你自己也要老实交代清楚，一码归一码，晓得吗？”
“晓得，晓得。”
新之助左手拎一桶骨汤，右手提一大篮子走出店门。天空已经泛白，沿街的其他商户都还店门禁闭，黑乎乎一片。前方隐约传来嘈杂声，他好奇地加快脚步，不多时便看到前方人影攒动、兵器碰撞、喊杀声不绝于耳，吓得他连忙躲到路边杂物堆后面。
尾琦队冲破鹿寨，与小元太率的领头阵二十余人隔着木石矮墙战在一起，刀枪交错、叫骂声不断。尾琦新之丞见人多施展不开，便下令捣毁矮墙。
程方立在一辆板车上，站得高，看得远，大声喊道:“助兵卫！用石头砸他们！”
坂下助兵卫立马带领十人小队爬上二道墙，居高临下朝拥挤在一起的敌人抛石块、扔石子，尾琦队顿时哀嚎一片，轻则鼻青脸肿，重则脑袋开花。
“捡石头反击！反击！”
由于出城匆忙，整个宿南军都没带弓箭，尾琦队后排的足轻纷纷蹲到地上寻找石块，却惊奇地发现找不到一块像样的能砸伤人的石块，情急之下，有人胡乱团了泥巴就扔了出去，有人则费力挖那些嵌在土里的石头。
混乱中，一块泥巴越过人群。
“呃啊！”头上阵笠直接被打飞，程方蹲到地上，捂住脑门疼痛不已，“我草……”
眼看进攻不利，宿南保实下令道:“把墙给我推倒！”
宿南众、八鹿队先后压上，一百多人一齐发力。
“嘿——吼——，嘿——吼——”
矮墙本就是临时搭建，并不牢固，很快便摇摇欲坠，濒临散架。
“快！退到后面！退到二道墙！”小元太急忙大喊，胡乱挥砍几刀，转身撤离。
“哗啦啦！”
乱石滚落，矮墙倒塌，尾琦新之丞推开人群，一个箭步跨上缺口，鼓动士气，挥刀大喊道:“一番在手！跟我……”声音戛然而止，一杆长枪穿腹而过。万久扔出长枪后掸掸手，抄起狼牙棒大吼:“盾阵迎敌！”随后跳下板车。
边上程方头上包了块破布止血，在助兵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用管我。”
“真的不要紧吗？”
“不碍事，快去！万久需要你！”
“那我去了！”助兵卫捡起长枪，跳下板车加入盾阵。
坂下众在二道墙后摆开阵势，前排小元太队持盾握刀成半蹲状，中间坂下助兵卫队挺枪站立，后队由万久压阵。尾琦新之丞闷声倒下后，尸体被后面不明情况呐喊着涌入缺口的手下所淹没，足轻们前赴后继爬上矮墙，迎接他们的是数十个嗜血的银枪头，侥幸躲过长枪跳下的不知盾阵厉害，无畏地向前冲杀，却因势单力薄被小元太队的刀盾手们合围砍翻。
只半盏茶的功夫，矮墙下便堆满了尸体，尾琦队余众知道碰到了硬茬，缩在矮墙下不再敢贸然冲击，有几个打算爬回去，无奈后面的人不明情况，还在像下饺子一样跳进来。
等彦四郎为首的宿南众爬上矮墙时，下面已经没有空地可以落脚了，身旁的高柳太郎被杀父之仇蒙蔽了双眼，呐喊着一跃而起跳入盾阵，宿南武士们有样学样，悍不畏死地先后跳入厮杀，盾阵受到搅乱，开始出现松动，尾琦队见状士气大振，大喊着举枪跟随宿南足轻们冲杀。
坂下众压力徒增，万久与助兵卫等人逼住跳入阵内的宿南武士，一时半会儿却消灭不了他们，前排的小元太队二十来人受到数倍于己的敌人的挤压而不断后退，开始出现了伤亡。
“哈啊！”万久艰难地抡飞一人，连带着狼牙棒也一同飞了出去，宿南武士之强可见一斑，他怒吼起来，“重整阵型，死战不退！”
坂下众受到鼓舞，竭力稳住阵型。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战斗异常激烈，两边杀得鲜血横飞，难解难分，场面极度混乱。程方四下寻找，气急败坏骂道:“旗呢?大旗呢?扔哪去啦?”
“是不是这个?”新之助抱着一杆六米长的旗杆弱弱问道。
“就是它！新之助老爹，你怎么来啦?”
“我……”
“正好，快，帮我一把！”
一面黑色大旗在盾阵后方迎风立起！
“大哥，快看！”犬助喊道。
虎藏等人埋伏在田边林子里早就按捺不住了，见大旗立起，知道时机已到，纷纷绰起武器，抖动缰绳，人马嘶吼，目标直指宿南军后队。
为了防备骑马队，宿南保实率领后队一直没有压上。可是前方迟迟不能突破，他等不及了，决定全力一击。正要行动，东边马蹄急促，尘土飞扬。
“大人，快看，是骑马队！”
“可恶！果然还是来了。”宿南保实拔出太刀，“长枪向东！快！”
八鹿足轻们慌张地向东结阵，北面又传来震天喊杀声。
“坂上右卫门来也！杀啊——”
坂上众和骑马队同时杀到，前后掩杀，八鹿足轻队顿时大乱，死伤惨重。
“主公，大势去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先护主公离开！”
两名宿南武士一前一后保护宿南保实杀出一条血路，向西奔去。宿南军后队被杀得惨叫连连，很快就引起了前队的注意。
“不好！后队遇袭！”
“你们快看！那不是宿南大人嘛！他咋跑啦？”
“还真是！他奶奶的，主将都跑了，咱们还在这干嘛？等死啊?”
“哎?你们跑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呀！”
……
宿南保实这一跑，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八木足轻队并不是宿南家的直属部队，况且队长尾琦新之丞已死无人约束，接二连三地有人脱离战斗，四散逃去，眨眼间就只剩下宿南众二十来人孤军战斗。
小元太队顿感压力骤减，顶盾奋起反击，把阵前的敌人推逼到矮墙下，正好芥十郎带人翻上矮墙，上下夹击。刀盾队向前压迫，腾出了空间，万久立即号令散开，随即变成圆阵，把五六名宿南武士围在垓心。
“投降不杀……”程方大声喊话。
“杀——”
“杀——”
双方都杀红了眼，听不进去也停不下来。
“大人，没有绳索和云梯实难奏效啊！”尾琦新之丞为难道。
事实如此，宿南保实纵使万般焦急也无用，于是下令停止进攻。
“先退回城下町从长计议。”
“是！”
宿南军停止了攻城，开始向南边撤离。犬助一直在黑暗中监视宿南军动向，见状迅速拨转马头回报。
“敌人攻城失败，朝这边来啦！”
“来得好快！”助兵卫手指远处火把。
“看来坂上右卫门他们守住了。”小元太码好手中石块，忙去拿武器。
“轮到我们上场啦！”程方擦去脸上汗水，深呼一口气:“小元太，去把万久他们叫醒。”
“我这就去！”
“虎藏，你去边上埋伏。”
“是！”
“助兵卫，加紧收尾，等万久他们上来就撤到后方。”
“明白！”
木梨军迅速行动起来。
天空蒙蒙发亮，宿南军也察觉到了前方的情况。
“大人快看！”
“嗯?怎么回事？”
“难道是坂上砦的人?”
说话间，已经来到城下町百米开外之处，町口不知何时修筑起了半圆形防御工事，外圈上树枝和竹子交叉围成鹿砦，内侧由木板和石头堆成半人高的两道矮墙，矮墙后隐隐约约站满了人，一个个屏气凝神，注视前方。
“是坂下砦的人。”宿南保实左右察看，心道:“混战一夜，倘若进不了城下町，得不到吃食和休整，又夹在敌人中间，想要收复八鹿城更是难上加难。只有趁现在还有余力一口气冲破壁垒，抢回城下町才有一线机会。”
“尾琦新之丞！”
“在！”
“八木足轻队先阵突击，后退者格杀勿论！”
“是！”
“冲不破壁垒，提头来见！”
尾琦新之丞转身带队而去。
“宿南彦四郎。”宿南保实将腰间打刀扔给儿子，彦四郎此时已经从囚车上解脱，“今夜只为你一人，让我看看到底值不值得！”
彦四郎接过打刀咬在嘴边，撕下袖口绑在额头上，“宿南众！”
“吼——”高柳太郎等人齐声响应。
“走！”
宿南众二十多人小跑跟上尾琦队，宿南保实自带四十余人的八鹿足轻队在后压阵。
城下町，野原宿屋内烛光昏黄。
“老婆子，饭团做好了没?天快亮啦！”
“快啦，快啦！你那汤熬好了?”
厨房里热气腾腾，野原新之助揭开锅盖，浓郁的骨头汤香味瞬间飘溢出来，他拿起木勺搅拌几下，撇去上面的腥沫子，盛起一小口汤汁放到嘴边:“嗯！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我说老头子，等下你可千万别忘了。虽说小方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好说话，但那是以前，昨天你也瞧见了，他身后那几人个个凶神恶煞，何况外面还有百多号人呢。刚才你也没睡着吧，那喊杀声，远远近近的就没怎么停歇过。要是他不高兴了动起火来你可千万要受着，千万千万要诚恳道歉，记住了吗？”
“小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那你说他是哪种人?”
“反正不是一般人！打我第一眼见他我就看出来了。”
“就凭你那半瞎的狗眼?”阿福啐骂道，“即使小方人好不跟你不计较，你自己也要老实交代清楚，一码归一码，晓得吗？”
“晓得，晓得。”
新之助左手拎一桶骨汤，右手提一大篮子走出店门。天空已经泛白，沿街的其他商户都还店门禁闭，黑乎乎一片。前方隐约传来嘈杂声，他好奇地加快脚步，不多时便看到前方人影攒动、兵器碰撞、喊杀声不绝于耳，吓得他连忙躲到路边杂物堆后面。
尾琦队冲破鹿寨，与小元太率的领头阵二十余人隔着木石矮墙战在一起，刀枪交错、叫骂声不断。尾琦新之丞见人多施展不开，便下令捣毁矮墙。
程方立在一辆板车上，站得高，看得远，大声喊道:“助兵卫！用石头砸他们！”
坂下助兵卫立马带领十人小队爬上二道墙，居高临下朝拥挤在一起的敌人抛石块、扔石子，尾琦队顿时哀嚎一片，轻则鼻青脸肿，重则脑袋开花。
“捡石头反击！反击！”
由于出城匆忙，整个宿南军都没带弓箭，尾琦队后排的足轻纷纷蹲到地上寻找石块，却惊奇地发现找不到一块像样的能砸伤人的石块，情急之下，有人胡乱团了泥巴就扔了出去，有人则费力挖那些嵌在土里的石头。
混乱中，一块泥巴越过人群。
“呃啊！”头上阵笠直接被打飞，程方蹲到地上，捂住脑门疼痛不已，“我草……”
眼看进攻不利，宿南保实下令道:“把墙给我推倒！”
宿南众、八鹿队先后压上，一百多人一齐发力。
“嘿——吼——，嘿——吼——”
矮墙本就是临时搭建，并不牢固，很快便摇摇欲坠，濒临散架。
“快！退到后面！退到二道墙！”小元太急忙大喊，胡乱挥砍几刀，转身撤离。
“哗啦啦！”
乱石滚落，矮墙倒塌，尾琦新之丞推开人群，一个箭步跨上缺口，鼓动士气，挥刀大喊道:“一番在手！跟我……”声音戛然而止，一杆长枪穿腹而过。万久扔出长枪后掸掸手，抄起狼牙棒大吼:“盾阵迎敌！”随后跳下板车。
边上程方头上包了块破布止血，在助兵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用管我。”
“真的不要紧吗？”
“不碍事，快去！万久需要你！”
“那我去了！”助兵卫捡起长枪，跳下板车加入盾阵。
坂下众在二道墙后摆开阵势，前排小元太队持盾握刀成半蹲状，中间坂下助兵卫队挺枪站立，后队由万久压阵。尾琦新之丞闷声倒下后，尸体被后面不明情况呐喊着涌入缺口的手下所淹没，足轻们前赴后继爬上矮墙，迎接他们的是数十个嗜血的银枪头，侥幸躲过长枪跳下的不知盾阵厉害，无畏地向前冲杀，却因势单力薄被小元太队的刀盾手们合围砍翻。
只半盏茶的功夫，矮墙下便堆满了尸体，尾琦队余众知道碰到了硬茬，缩在矮墙下不再敢贸然冲击，有几个打算爬回去，无奈后面的人不明情况，还在像下饺子一样跳进来。
等彦四郎为首的宿南众爬上矮墙时，下面已经没有空地可以落脚了，身旁的高柳太郎被杀父之仇蒙蔽了双眼，呐喊着一跃而起跳入盾阵，宿南武士们有样学样，悍不畏死地先后跳入厮杀，盾阵受到搅乱，开始出现松动，尾琦队见状士气大振，大喊着举枪跟随宿南足轻们冲杀。
坂下众压力徒增，万久与助兵卫等人逼住跳入阵内的宿南武士，一时半会儿却消灭不了他们，前排的小元太队二十来人受到数倍于己的敌人的挤压而不断后退，开始出现了伤亡。
“哈啊！”万久艰难地抡飞一人，连带着狼牙棒也一同飞了出去，宿南武士之强可见一斑，他怒吼起来，“重整阵型，死战不退！”
坂下众受到鼓舞，竭力稳住阵型。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战斗异常激烈，两边杀得鲜血横飞，难解难分，场面极度混乱。程方四下寻找，气急败坏骂道:“旗呢?大旗呢?扔哪去啦?”
“是不是这个?”新之助抱着一杆六米长的旗杆弱弱问道。
“就是它！新之助老爹，你怎么来啦?”
“我……”
“正好，快，帮我一把！”
一面黑色大旗在盾阵后方迎风立起！
“大哥，快看！”犬助喊道。
虎藏等人埋伏在田边林子里早就按捺不住了，见大旗立起，知道时机已到，纷纷绰起武器，抖动缰绳，人马嘶吼，目标直指宿南军后队。
为了防备骑马队，宿南保实率领后队一直没有压上。可是前方迟迟不能突破，他等不及了，决定全力一击。正要行动，东边马蹄急促，尘土飞扬。
“大人，快看，是骑马队！”
“可恶！果然还是来了。”宿南保实拔出太刀，“长枪向东！快！”
八鹿足轻们慌张地向东结阵，北面又传来震天喊杀声。
“坂上右卫门来也！杀啊——”
坂上众和骑马队同时杀到，前后掩杀，八鹿足轻队顿时大乱，死伤惨重。
“主公，大势去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先护主公离开！”
两名宿南武士一前一后保护宿南保实杀出一条血路，向西奔去。宿南军后队被杀得惨叫连连，很快就引起了前队的注意。
“不好！后队遇袭！”
“你们快看！那不是宿南大人嘛！他咋跑啦？”
“还真是！他奶奶的，主将都跑了，咱们还在这干嘛？等死啊?”
“哎?你们跑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呀！”
……
宿南保实这一跑，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八木足轻队并不是宿南家的直属部队，况且队长尾琦新之丞已死无人约束，接二连三地有人脱离战斗，四散逃去，眨眼间就只剩下宿南众二十来人孤军战斗。
小元太队顿感压力骤减，顶盾奋起反击，把阵前的敌人推逼到矮墙下，正好芥十郎带人翻上矮墙，上下夹击。刀盾队向前压迫，腾出了空间，万久立即号令散开，随即变成圆阵，把五六名宿南武士围在垓心。
“投降不杀……”程方大声喊话。
“杀——”
“杀——”
双方都杀红了眼，听不进去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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