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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三)

    觉得突然间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匆匆地跑来一个缇骑。在靳督主耳边耳语了几句。

    靳督主微微的皱了眉,示意人离去。

    陛下,这是第一次,见东厂行事没有礼节。连他这个当庭的陛下都被忽略掉了。

    还没来得及出口呵斥。却突然间见靳望,俯身悄悄的在王铮身边耳语了几句。

    王大人突然腥红了眼眶。再次长磕头于地下。

    “臣起,陛下。宣荣亲王进殿”

    陛下震惊,“这跟荣亲王又有什么关系”。

    “荣清王意图谋反。勾结严嵩严首辅。勾结东瀛倭人,祸乱朝纲。陛下,严首辅怎么可能只手遮天。我大明的草包王爷才是这幕后主使。”

    陛下刚登基的那几年,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为荣亲王,可是多次的试探。荣亲王之行为呐,真的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

    连缇骑们都查不出来有疑。彼时,陛下不得不怀疑看向了靳望,却见靳望朝他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是刚才又查出来什么。于是勃然大怒。“去把荣亲王给朕押进来”

    荣亲王被缇骑们带进来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了往常草包王爷又怂又熊的样子。反而玉树临风,堂堂正正。

    走到朝长朝堂之上,连下跪都没有。环顾了四周,便知道自己将是什么下场,正了正自己的衣襟。“皇兄,皇帝的宝座,你这些年可坐的安稳。旁枝之子。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威望,都靠着这个跪在地上的王铮吧。王峥,你也着实的厉害了。来来来,你告诉本王究竟是怎么发现本王使者幕后主使之人的。”

    只不过是猜忌而已,连个证据都没有。大家都在陛下面前赌。扯着自己身家性命,全都往上赌。

    王铮庆幸自己赌对了,还没有听陛下跟自己要证据呢。荣亲王自己就招了。

    毕竟王铮也没有证据。所以呀,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额头磕的发青,可是却笑得慢慢的坦然。

    “小时候,那般聪明龙章凤姿。都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可这句话用不到荣亲王身上吧。我刚才也不过是试探一二。我这里其实没有任何证据,只不过是壮着胆子让陛下把你抓过来而已。没想到荣亲王自己当庭就招我也无可奈何呀”。

    彼时却见荣亲王笑着说到,“有没有证据与招不招。在你跟陛下说出荣亲王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的下场。可王铮,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当年你爹若肯在于我这里,扶我登基,怎么可能让你满门被灭。独一个………”。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这突然间见靳望手中的绣春刀,直接横亘在了荣亲王的脖颈之上。

    彼时见荣亲王笑得更加的厉害“呦,这还挺忠心护主的呀,就是不知道……”后面还想说,就是不知道这护的是哪个主子的时候,却突然间见王铮一手扯了自己的官帽。

    如墨似的一头乌黑的秀发,瞬间的就滑了下来。直接堵住了荣亲王后面的话。

    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有什么关系。女子之身而已。原礼部尚书府中幼女,王铮,见过陛下”。

    陛下一时间惊愣。朝臣们都惊了,甚至有的伸出手来指点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震惊的半响陛下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是个娇娃娃。这仗输的真是没有脸面”

    幕府的将军扯着笑。“你们大明的人真是够绝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当年旧事。就这样,陈铺在众人的眼前。

    严大首府,为了自己的私利。荣亲王因为未曾拉拢到吏部尚书一家,扶持他登基,勾连起了,外域的东瀛,还有巫苗,一起屠戮了整个吏部尚书一家。

    独独留下这一个小女儿,20年之后踏入朝廷,翻云覆雨。掀起的滔天骇浪终于将旧事扯了清楚。

    却不料,到最后却是这样的一地鸡毛,谁也没有捞到好处。

    陛下震怒之余,当庭处死了,幕府的将军。荣亲王府一个不留,连着孙清玄,如意,全都被押上了菜市口儿。

    严大首府一家株连九族,一个也没剩,菜市口的鲜血整整的进了地底三尺。

    独一个王铮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从来不曾插手朝政的太后娘娘,从后宫之中匆匆忙忙地赶了出来。在朝堂之上,一把将王铮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陛下就说道。

    “你亲舅舅的关门弟子。我大明的立世功臣。不管是男是女,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太后娘娘是早就知道了?”。

    “哀家当然知晓。陛下,三思呀”。

    太后娘娘的插手。百官们纵使在怎么上奏折指责王铮祸乱朝纲,这般不是,那般不是,也无从再说。

    从头到尾,靳望未曾再回过一句。陛下两难之中。回头问了一句。

    “阿望,你怎么看?”

    彼时却听见靳望认真的回答。“花木兰替父从军,也曾广为传唱。是好是坏,陛下心里清楚。不必问罪臣了”

    陛下叹了口气,听靳望自称罪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

    “罪臣未曾背叛”

    靳望撩袍,跪于地下。“罪臣在未遇陛下之前。乃原尚书府小姐王铮之伴读”。

    听靳望这样说,陛下这才想起来,靳望前些年一直在说要找一个人,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得到。这些年到安分了起来,原来是找到了。

    “好,好的很。”

    自此关于靳望与王铮旧事,陛下再也未曾提及,朝臣们也无从知道。

    只是朝堂二品大员乃女儿身之事,一直被陛下这样搁置,谁也不敢传出去。谁也不知道王铮将受到怎样的处置,只一直被关押在家中。

    一月之后,朝堂之上突来传来噩耗。柳笙披麻戴孝,跪于议政殿门外。

    “王大人,自知行事,有悖伦理。无颜再面对陛下。已经服药西去了”。

    朝臣们还在震惊,什么时候王大人还是这个处事风格了。

    没过半个月,朝堂之上。靳督主旧伤复发,一病不起,也随着去了。

    陛下痛失两员爱将。再也没有上过朝。此事就此作罢,不允许任何人再提及。

    王铮与靳望载录史册的,都是其功勋凛然的功绩,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沿海一带的小渔村内。娇弱的少女拍着胸脯,无比的悔恨。

    “柳笙啊,十里长街的嫁妆,我怕是给你准备不了了。到底还是愧对于你呀”。

    刘笙掐着腰,横眉倒竖。

    “我到现在才知道。咱们家大人还是个女儿身。真真是不知道谁瞎了眼”

    比时间,一身青袍,俊秀的青年。推开了院门儿,手中的提溜着两条大鱼。

    “海上刚网回来的,活着的。我去给你们做鱼去。”

    堂堂天下第一的武艺,如今无用武之地,竟全都反复在了海面之上。可日子呀,这样过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