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失踪的小女孩 8.

    张松见手机上是姐夫刘波的号码，他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片刻，他接通了电话。

    刘波在电话里喊道，你在哪儿？

    张松说，我在外地。

    刘波问，你在外地干什么？

    张松说，我出来旅游了。

    刘波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绑架了周少华家的孩子？

    张松说，没有啊，我谁也没绑架呀，姐夫你大半夜打电话就是问这个事呀？

    刘波说，我跟周少华之间没有什么过节，是我先对不起人家的。至于打官司，那也是你姐瞎胡闹，我还准备去撤诉哪！

    张松说，啊，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姓周的坑你哪！所以......

    刘波机警地说，我知道一定是你干的，你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事。你马上把洋洋给我送回来，否则别怪我报警。

    张松惶惶不安地说，姐夫、警察已经知道了，我哥们儿老肥都被警察抓起来了，我侥幸跑了，他要是有点刚劲儿，不把我们供出来，我们兴许没事儿。否则.....

    刘波打断地说，你在哪儿做梦呢？不把你供出去，那怎么可能呢？我真他妈的让你害死了，你去投案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把周洋洋赶紧送回来。

    张松说，姐夫，那个小丫头被人抢走了，不知道在哪儿？

    刘波骂道，我草你祖宗啊，你赶紧去找哇，在哪丢的在哪儿找.....

    刘波的骂声越来越大了，张松只好挂断电话。

    造纸厂后院门卫房，夜。

    屋子里灯光昏暗，周洋洋围着一个半新不旧的棉大衣坐在土炕上。造纸厂留守更夫老马头往炉子里填了一些木头，木头在炉膛里燃烧发出啪啪的响声，屋子里逐渐暖和了。

    周洋洋眼泪汪汪地说，老爷爷，我饿了。

    老马头说，孩呀，饿了！爷爷马上给你煮鸡蛋吃。

    老头叫马明旺，无儿无女孤独一人。他在造纸厂后院的门卫房呆了七八年了，造纸厂生产时，他负责门卫，现在停产了，他愿意留守这里，每月领一点生活费。徐二是这个厂的工人，虽然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上几天班。但是，马明旺也认识他。因为他的大背头有特点，一般人都记得他。

    马明旺看见徐二领着几个人在办公室逗留，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在暗处观察，发现他们绑架了一个小丫头。他瞅准机会，把常艳打到在地，将周洋洋救走。

    马明旺煮好了鸡蛋，放在凉水里拔了一会儿，剥掉鸡蛋皮递给周洋洋。周洋洋嚼着鸡蛋，眼里的泪水顺着脸蛋流下来。

    周洋洋说，老爷爷，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她的泪水又一次冲出眼眶。

    马明旺说，好孩子，今天晚上不能走了，外面还下着雨。明天天亮了，爷爷送你回家。

    周洋洋眼泪汪汪地瞅着马明旺点头。

    南沟村张松奶奶家，夜。

    张松接完姐夫的电话，一下子慌了神。他知道姐夫总说他没正事是有原因的，本指望开个面包车跑个营运，可是有关部门抓黑车力度太大，抓住一个黑车不是没收就是重罚。平时不敢在街里干活，只是逢年过节去接个站，其余时间东游西逛的无所事事。

    徐二睡觉打呼噜声音特别大，让人听着心烦意乱。他回想昨天晚上老肥被抓，是因为周少华报警了。可是小女孩怎么能失踪哪，是谁三更半夜的去造纸厂劫走了她哪？难道是？他突然一拍大腿，自言自语地说，我咋没想到哪！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