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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报复

    “王爷……”事到临头了,反倒不那么害怕,绿柔直起身子,“妾身如此,是因为我不甘心,林璎不过是一届庶女,你为何如此在乎?”

    赵琰心里本就憋着火气,如今看绿柔竟然还如此质问,气得快要笑了出来。

    “不过是庶女?”赵琰冷笑,“说得你自己好似多高贵一般,林璎比之于你,不知好了多少倍。她学医救人,你练舞谄媚,你说本王为何看重她?”

    绿柔张了张嘴,有些事情在胸口,不吐不快,“那……婢子也并非天生卑贱的,王爷,你从来不曾好好看过婢子。”

    赵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想喝这个毒酒直说就好,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呢?本王手段多的是呢。”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绿柔这才明白,这人对别人再怎么温和,也不过是个表象罢了。

    对于自己这样的人,他心里,估计也是瞧不上的,又怎么会好好看看呢?

    赵琰啊,就是这么一个对人冷淡得过分,又没有心肠的人。

    “是我执念了,”绿柔一杯毒酒饮下,“我不该妄想着因你而荣华富贵,殿下,祝好。”

    我只是想要攀附你,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初入乐府司之时的惊鸿一瞥,而后的怦然心动,都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

    赵琰看着没了气息的绿柔,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但是他想不起来。

    “抬下去吧,去给回春堂的说一声,”赵琰摸了摸鼻子,“是本王御下不严,日后定然好好弥补。”

    陈伯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闻言自去唤了侍卫过来。

    那些侍卫对于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一脸平静的搬尸体打扫。

    赵琰不知道怎么的,觉得鼻尖还是能够隐约的闻到血腥味,“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换了,看着晦气。”

    陈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难不成咱们就直接给回春堂一个答复就行了吗?”

    “自然,”赵琰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京兆府那边不是已经抓到了凶手了吗?自然就可以结案了,这幕后之人,就给回春堂一个交代就是。”

    消息传到回春堂的时候,喜儿,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不过是一介宫中舞女,竟然就敢如此作派。

    买凶杀人,是非不分。

    “三皇子对咱们小姐可真好,”喜儿,从来就是能够不用脑子就不用的人,“直接把幕后之人绳之以法,过这么死了,着实可惜了……”

    “慎言!”林璎觉得自己平日里实在是太过于娇惯他们,“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准提起,明白了吗?”

    绿柔是三皇子府的人,如今被查出是幕后真凶,三皇子那边又把人给处理了,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回春堂此事到此为止。

    如果说回春堂,却还不知好歹,牢牢抓着不放,那么一贯对他们温和的三皇子,可能就得变更模样了。

    喜儿虽然有了依靠,就不愿意动脑子,但是对于危险却有一股常人难及的敏锐。

    又青和桃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凝重之色。

    “婢子明白。”

    几人齐声应答,神色慎重,想来是真的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

    杨陵这个时候没有在回春堂里,三皇子做的事情,他也并不知晓。

    “你若是找到了幕后之人,又当如何?”

    赵琅这样的询问在他耳里,就好像是说的废话一般。

    “刮骨剔肉之疼,若不是亲身亲受了,又哪里能够明白呢?”杨陵柔柔的发现一枚棋子,满意的看着棋盘上黑子为困白子的局势,“有些话说多了没人信,就只有让那些人好好看看了。”

    容安微微的弓着身子,从外面踏着小碎步跑进来,恰好就听到了这句话,就觉得背后一凉。

    “主子,杨公子,”容安声音不大不小的,却仿佛平地惊雷,“幕后黑手找到了,是三皇子府上一个舞姬,现如今已经被处理了,三皇子府也已经去赔礼道歉了。”

    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下来。

    三皇子府,已经处置,赔礼道歉。

    这些关键词一出来,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到此结束了。

    三皇子绝对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把柄存在。

    恐怕他们现在这边知道消息的时候,三皇子那边,就已经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给抹掉了。

    “多谢容公公告知,”杨陵摩挲着手里的棋子,“既然三皇子都已经给出了一个交代,那我等草民定然会铭记于心,以待来日。”

    容安皱眉,这位杨公子报复心,未免太强了。

    “杨公子,老奴有句话胆敢一问,”容安还是谦卑的模样,话语之中却有了锋锐之气,“为了林姑娘,您如此回护,值吗?”

    杨陵不语,看了一眼赵琅,“殿下,该你了。”

    赵琅摇摇头,“容安,你先出去吧。”

    随即看了一眼棋盘,思虑片刻,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原位。

    “我这一个不注意,你倒是把我的后路都给堵死了。”赵琅一颗颗的棋子分拣,“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殿下,您今日也格外守信,”杨陵眼里面促狭之色一闪而过,“竟然没有悔棋。”

    赵琅似乎有些气恼,把棋盘一推,“再来!”

    几个回合过后,杨陵棋风柔和了不少,整个人看着也放松了些。

    “林璎是三皇子党派下的人,”赵琅垂眸品茶,看不出神色,“这件事情应当不是他有意为之,你方才的反应着实过激了。”

    这话听着是劝慰,然而杨陵最是会抓重点的。

    “林璎不是三皇子的人,”杨陵盯着赵琅,斩钉截铁,“如果他被三皇子搜为党羽,那当初,与晋宁候府的婚事,就不需要她用自伤的方式解除。”

    “或许根本就是苦肉计呢?”赵琅见惯了人心,此时并不接受这个解释,“或者是流放途中有别的什么事情?”

    杨陵眸色冷沉,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熟悉些的人,就知道他此时已经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