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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妄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天高皇帝远,就更加自在些。”杨陵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含着冰糖葫芦,可是眸子却黑沉的很,“让他们知道厉害,就好了。”

    他分明还带着少年模样,吃着的也是小时候才会吃的糖葫芦,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分明是黑沉杀意。

    “你说的倒是干脆的紧,如今咱们在暗处,对手是谁尚且不知,”赵琅心里气急了,面上却又恢复了温润,甚至无奈的笑了笑,“咱们总得想办法……”

    “……找到执旗的手啊!”

    “他们如此大摇大摆的作恶,想来定然是有恃无恐,”杨陵几口吃了嘴里甜的过分的冰糖葫芦,“若是被人反驳忤逆,恐怕也是不习惯,对吧?”

    “你这路子,果真是出其不意比寻常人野了许多呀,”赵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京城的缘故,也比平日里活泼许多,“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试试吧。”

    第二日一早,金陵城中当街的一个店铺,便重新开了业。

    “来一来啊,看一看,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应有尽有,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新店开业大酬宾,全场降价,亏本送福利,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胭脂水粉与钗环首饰在这个金陵水乡,原本就是最受欢迎的物什。

    更何况这是一家新开的店铺,其中货物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粗旷大气,又不乏精致,与江南水乡的特色产物有极大的巩义风格。

    更重要的是价格几乎便宜了一半。

    “小郎君,你们店的价格怎么这么便宜呀?”

    俊俏的店小二不是旁人,正是杨陵,他是今日一早突然被伴做了这个模样,此时此刻,脸色差的吓人。

    “老板有病,”杨陵板着一张俊俏的脸,“姑娘放心买,没事儿。”

    大概是金陵城里这样的怪人也不少,那姑娘听了这话,并没有被吓着,反倒是咯咯的笑了几声。

    “你这小郎君好生有趣,就不怕被掌柜的辞了?”说话的女子打扮精致的紧,言语之间爽利泼辣,“日后莫要再如此言语,今日碰上我算好的,面前这几个都包起来吧。”

    杨陵看着那一小包银票,还是板着一张脸,慢吞吞的把东西包了起来。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倒不像是来卖东西的,是像要砸东西一样。

    只是架不住眉目俊俏,卖的又是女孩子的东西,不多时,便陆陆续续的有了许多女子过来。

    少得一盒胭脂一根银簪,多的几幅头面,不一而足,却也大方的很。

    杨陵看着柜子里头渐渐多起来的银两,板着的脸也有了些许松动。

    若是那两人让自己得了这些银票,做工钱,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直到夜幕落尽,新开的胭脂水粉,首饰铺子才打烊。

    赵琅还有程远原本只是与她玩笑,却不想这人当真,板着一张脸,老老实实的当了一天的伙计。

    “今日收益竟然只有一千两,”赵琅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却像是财迷一样数着银票,“还是多亏了杨兄,你这张脸呐。”

    杨陵耳根有一抹薄红,须臾却又散去,“就这样,他们就会主动找上门吗?”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肥头大耳的,要是你,你会放过吗?”程远这些日子一直与他们在一块儿,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今日是第一日,他们应当不会轻举妄动,若是日后一直财源广进,那么必然就不得安生了。”

    听到财源广进这几个字,杨陵不着痕迹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这两人心里头的鬼点子着实太多,让人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为上。

    这样小心谨慎的模样,让赵琅忍不住笑了出来,“罢了,也不用如此紧张,咱们这些日子再走访几家,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杨陵慢悠悠的把自己的钱袋子用桌上的银票填满,看着好像在为他们尽心尽力谋划的程远。

    忽然之间展颜一笑,“陈大哥,你们是商贾世家,收益巨大,那么他们应当也会从你们这里得到许多钱财金帛,你们就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钱到底是交给了谁吗?”

    程远看着他的模样,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我为何要好奇?好奇心害死猫,损失些银子,但是多活几年,这个账目我还是算得清的。”

    “那您可真是聪明,”杨陵被花花绿绿的小姑娘们折腾了一天,皮笑肉不笑,“您都算得清的账目,却又丢给朝廷,让一个天潢贵胄的皇子前来探查,就不怕好奇心害死猫了?”

    大概是晓得杨陵心情欠佳,程远嘿嘿的笑了笑,“剩下这些日子,你们偶尔去去露个面就行,剩下的交给心腹,他们那些人,能够美名其曰收这么高的赋税,靠着的可不是心慈手软。”

    “难不成抬出皇子名号,也不行吗?”赵琅眉目之间分外凝重,“这些人未免过于胆大包天。”

    “可不是呢,若是你身上的皇子印签一丢,他们大可说有人冒充皇子行骗逃税,”程远说起这些惊世骇闻的东西面色都不带变一下的,“这可是重罪,完全是可以先斩后奏,到时候不过是罢免一日的官员罢了。”

    赵琅与杨陵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之色。

    “我明白了,之后不会贸然出手,还请放心,”赵琅面色阴郁很厉,“这些人还真是把自己给当成了江南的土皇帝,若非经此一事,恐怕皇家还不知道被蒙在鼓里有多久。”

    这话旁人自然不好接得,程远顾左右而言他,略微宽慰了几句,便又行礼告辞。

    暮色黑沉,一望不到边际的院落中,仅有书房一灯如豆。

    “胭脂水粉首饰铺子?”紫色香炉放弃的缕缕白烟之后,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外乡来的小崽子,倒是有几分头脑,且看看有没有眼力劲儿吧。”

    珠帘之外,有人垂首恭敬而立,“可是……价格太低了,其他的店铺,生意少了很多……”

    “他们生意如何,与我们何干?”那人说话的声音好听得很,“只要东西照交,他们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