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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笑话

    如果要说倒打一耙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人,比从宫里出来的长公主更擅长了。

    更何况,望安候夫人原本就有差不多的意图,如今,被人这般明晃晃的点了出来,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但竟然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长公主冤枉,”望安候夫人扑通一声跪下,涕泗横流,“我不过是嫌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情急竟然忘了,实在是并非有意如此,还请长公主殿下明鉴。”

    如果做了事情,大大方方的认了,或者说是严严实实的遮了。

    长公主都会高看她一眼。

    偏偏做出这等又当又立的婊子模样。

    “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了呢?”长公主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宫没兴趣知道,县主,如何了?”

    早在二人争执的时候,林璎就已经过去把脉了,听了长公主这话,抬起头来笑了笑,“尚好,只是在水里面,闷得久了,昏迷过去,这水冷的很,恐怕会沾染风寒,需要好好调养,方能不落病根。”

    长公主轻轻地点了点头,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婠儿身上,“还愣着干什么?就让你们家小姐躺在草地里吗!还不快带回自己院子!”

    眼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就要被长公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望安候夫人哪里是这么甘心的?

    “长公主且慢,虽然今日这事,没有外人在场,可能是个误会。”

    大概是摄于长公主颜面,望安侯夫人说话委婉了不少,“然而,当时只有县主和婠儿两人在,这件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对于县主,之后恐怕也不好吧。”

    “这事儿自然能够说清楚,苦主不就躺那吗?”长公主下巴抬了抬,忽然之间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挑了挑眉,“她这手上……怎么回事?”

    原来是几个小丫头,想要把自己的小姐,抬回院子里面。

    大概是动作大了衣袖翻上去,好巧不巧,鲜红泛白的鞭痕,就这样狰狞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周围的那些夫人们,原本来参加这种微不足道的赏花宴,就是和望安侯夫人交情好。

    后宅里面有一些阴私的事情,大家其实都能够理解,可是现如今竟然被人扯到了明晃晃的台面上,这简直就是在打脸。

    “不知道这个丫头是犯了什么事儿,让你下这么重的毒手。”长公主说话之时语气清淡,却偏偏又让人心中慌乱,“身上衣服也单薄的很,知道的他是你们家的庶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府上不入流的丫鬟呢。”

    望安候夫人脸色讪讪的,“这……前些日子,这丫头是犯了些事儿,家有家规,女孩子家家总归要出阁,不能过于娇惯了,没想到……下人动手,这么没有轻重,让诸位看笑话了。”

    “拿上本宫的牌子,叫御医。”长公主慢条斯理的走在了前面,好准以暇地回过头盯着望安候夫人,“夫人。既然你执意要对峙,咱们也总不能够委屈这个小丫头睡在草地上,走吧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眼见着望安吼夫人脸色一白,长公主笑得越发明媚,“怎么夫人不愿意带路?难不成是怕我们发现些什么东西?”

    话都说在这份上了,如果真的不知道前头去带路,那才会真的让人生疑。

    这个小狐狸,怎么就不直接在水里淹死算了?!

    只是长公主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后面又有一群贵妇人,满脸疑惑。

    望安候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然没法子,只得在前头引路。

    等走了足足一刻钟,方才见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儿,别的倒没什么,在外面看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一进门,里面家具倒是一应俱全,只是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子阴寒之气,房门一打开,还有一股子霉味儿。

    把人给放到床上,上面别说有什么锦被了,就是普普通通的棉被,而且还被说得润湿冷陈。

    说得难听一点的,就算是大户人家的有头有脸的下人,住的也比这好。

    林璎看着昏迷的人,嘴唇已经泛紫,偏偏那两个丫头把人放到床上了,就退到一边笨手笨脚的说一句动一句。

    “拿干帕子来,给你们姑娘擦身子,绞头发,换一身干爽衣裳。”左右言已经得罪了人,林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开始使唤,“把窗户打开,屋子里面的霉气散一散,趁着这会儿把炭盆燃着,还有汤婆子也弄进来烤一烤被褥。”

    那两个丫鬟看着是个愚笨的,这个时候还是犹犹豫豫的,“姑娘……姑娘没什么穿得出来的衣裳,柜子里面的大多已经不合身了……炭……”

    换一个小丫头配合的,从床底拖出一小坨黑炭,声音低低的嗫喏,“都在这里了,只是现在。姑娘怕呛,应该不能用吧。”

    望安候夫人看到了眼前的这个场景,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希望自己能够干脆利落的晕过去。

    这两个小蹄子,还真真是会挑时候。

    林璎惊诧的看了一眼两个小丫头,“就算是不合身,也先换上干衣裳,碳不够,就去烧热水,多装两个汤婆子。”

    又耽搁了这么一会儿,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劲儿的颤抖,隔着几步远都能够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望安侯夫人您所说的家有家规,”长公主看多了磋磨人的手段,此刻却也有些愤怒,“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知道。这丫头犯了什么事,又犯了哪条家规?若是整个冬天都这样,这丫头,今日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都不如本宫赏他个痛快,免得零零碎碎的受折磨。”

    虽然说庶女犯错,主母确实能够加以责罚,然而,责罚成这个模样,就称得上是虐待了。

    就算是告到官府去,也是不占理的。

    望安候夫人明白这个道理,却知道自己若是认了下来,那从此以后恐怕也无颜面对他人。

    “大胆奴婢!竟然敢偷主人的碳去卖,还诬陷主母,来人,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