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个人参娃娃 3
“你干嘛停下？”姜宏用口型问他，他摇摇头，指了指地摊上的神像。
神像是不知道用什么泥做的，是色调温和的米白色，又带着一点浅蓝的光泽，惟妙惟肖，不过十五厘米高，雕刻的细节非常到位。
神像是穿着宽大的、不太修身的、带点古罗马风格的衣物，衣摆垂至脚面，头部后面还雕刻出了类似于佛光的一类线条。远看着感觉像是西欧带着裙撑的蓬蓬裙，拿起来端详才发现以为的裙摆其实是扭得造型不错的章鱼触腕，有的触腕像柔软的小动物的尾巴一样堆叠在脚面上。神像的额部还贴了一小块半透明的布头，像符一样垂下，遮挡了神像大部分的面容，但是当冰凉的阴风吹过，掀起一点点布头露出一点点神像的模样，神像嘴角的弧度和露出的小半张脸都非常像老板娘。
于是姜宏也停下来，二人围着神像，不知所措，又跃跃欲试。也许是因为觉得熟悉，又也许是因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对于熟悉的人拥有神像这件事，他们没有感觉到害怕。
“你们要这个吗？”小摊的老板似乎原型是蛇类，个子小小的，金灿灿的蛇瞳看起来非常威风，却又莫名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们赶紧点头。
“这是最后一件商品了。我也不记得在哪里得到的，反正是家父让我拿出来卖的。你们要的话就白给你们吧，我就可以收摊回家了。”估计是年纪还小贪玩，着急脱手最后一件货物好回去玩的，小老板非常大方。
真白要也不可能，闫荽请他包起这尊小小的神像，兜里的纸钱胡乱拿了点放在摊子上，也没细数自己给了多少，拿了神像抬腿就走。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好一会，直觉是不可久留，恐怕要出事。一出鬼市出口他们就直奔外那棵停了小电驴的大树而去，身后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变得喧嚣起来，还传出了不久之前听到过的演员们的声音。他们没有存心要听清它们说什么，只想赶紧离开鬼市找到了那辆电驴。
上了小电驴的时候，他们从后视镜看到一辆公交车停在了鬼市出口，有一群人上了车。接着开了一段路之后，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慢慢追过来的公交车。
“沃日？”
姜宏一压把手让小电驴提速，小电驴的确是开不过公交车的，何况这辆小电驴并不是老板娘从黄鼠狼手里得到的那辆，开得再快，也还是被公交车赶上了。
公交车车速很快，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闫姜二人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公交车。
透过车窗，乘客们坐在公交车上，统一把头转来他们的方向，带着喜悦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它们的脸都是红的，并不是那种情绪激动的红，而是皮肤呈现出红色。它们笑着看着，欢声笑语，从他们身边路过，慢慢消失在前路的迷雾里，车子快被雾吞没的时候，车尾的车窗上贴满了红色的人面。他们看着公交车消失，没来得及缓口气，又听见身后隐约响起了小孩数数的声音。
还来不及觉得害怕，只是身体觉得发凉了一下，刚准备加速的时候，耳机那边的老板娘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臭不要脸的东西。”耳机那边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感觉到似乎神像撞了一下人参娃娃，又有一股什么波动漾开。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的老板娘做了什么事，还是说肖似她的神像做了什么事，小孩数数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他们极快地开出了这条土路，在拐上柏油马路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突然就亮堂起来，行人也变得很少，倒是有三三两两的大学生，拎着烧烤准备回学校。
他们在某一家烧烤摊边停下来，车上挂的装人参娃娃的袋子还在，没有长出脑袋的人参娃娃还在，月光像洪水一样泼向大地，加之夜晚闪烁的霓虹灯，到处都是亮堂堂的。他们回过头看刚才出来的土路，土路和柏油马路的交界处线路分明，但是只有柏油马路上的一半车痕，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片荒芜的杂草，土路不曾出现任何端倪。
“啊……”
车子不远的地方停着一个熟悉的人，游动的蜈蚣文身在她皮肤上显现，又爬到她的脸上，无声地告知闫姜二人她是谁。她向他们伸出手，讨要装着人参娃娃的袋子。
“嗯？”她拿出了放在人参娃娃身边的神像，仔细端详。
“你们买到了这个啊。花了多少钱？我告诉你要是超过八万天地银行那就是冤种。”百足稀奇地看着，“做工倒是不错。”
“顾着跑了，没数给了多少钱。”
“她也没给你们多少吧，看看。”
“人参娃娃花了四万，这个……”他们掏出纸钱来一合计，“给了差不多有八万，剩的也不多。”
百足哽了一下，“刚好卡在冤种和不冤种之间吗。”
“可是就这一家有呀？”
“可是她想有几个就能有几个啊？”
耳机这会子已经没了音讯，再怎么召唤老板娘也没有吱声了，他们现在也没办法就问这个神像是不是老板娘。
百足让他们拿着神像，恐怕以后有用。
“那老板说人参娃娃需要一个头……”
“放屁，有头它们就跑了，跑得飞快。回去吧，趁着天还早，你们还能睡到明早八点。”
他们闻言一看手机，现在才堪堪十二点半。姜宏突然福至心灵，看着准备离开的百足叫住了她，并递给她一个小小的摄像头。“这次也算是外勤，里面拍到了录到了一些东西。给老板娘看看吧。可以的话，告诉我们一些可以说的。”
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老板娘寄来的信件，里面是一张彩印的纸，拿在手里酥酥麻麻的，上面彩印的是那辆公交车的照片，照片上的乘客面容模糊。照片下还附字：
“你们运气很好。它们不是红皮肤，是因为脸已经全烂了，看到的红色其实是外翻的血肉。只能看到象征意义的红，你们昨晚的运气真的很好啊。”
神像是不知道用什么泥做的，是色调温和的米白色，又带着一点浅蓝的光泽，惟妙惟肖，不过十五厘米高，雕刻的细节非常到位。
神像是穿着宽大的、不太修身的、带点古罗马风格的衣物，衣摆垂至脚面，头部后面还雕刻出了类似于佛光的一类线条。远看着感觉像是西欧带着裙撑的蓬蓬裙，拿起来端详才发现以为的裙摆其实是扭得造型不错的章鱼触腕，有的触腕像柔软的小动物的尾巴一样堆叠在脚面上。神像的额部还贴了一小块半透明的布头，像符一样垂下，遮挡了神像大部分的面容，但是当冰凉的阴风吹过，掀起一点点布头露出一点点神像的模样，神像嘴角的弧度和露出的小半张脸都非常像老板娘。
于是姜宏也停下来，二人围着神像，不知所措，又跃跃欲试。也许是因为觉得熟悉，又也许是因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对于熟悉的人拥有神像这件事，他们没有感觉到害怕。
“你们要这个吗？”小摊的老板似乎原型是蛇类，个子小小的，金灿灿的蛇瞳看起来非常威风，却又莫名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们赶紧点头。
“这是最后一件商品了。我也不记得在哪里得到的，反正是家父让我拿出来卖的。你们要的话就白给你们吧，我就可以收摊回家了。”估计是年纪还小贪玩，着急脱手最后一件货物好回去玩的，小老板非常大方。
真白要也不可能，闫荽请他包起这尊小小的神像，兜里的纸钱胡乱拿了点放在摊子上，也没细数自己给了多少，拿了神像抬腿就走。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好一会，直觉是不可久留，恐怕要出事。一出鬼市出口他们就直奔外那棵停了小电驴的大树而去，身后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变得喧嚣起来，还传出了不久之前听到过的演员们的声音。他们没有存心要听清它们说什么，只想赶紧离开鬼市找到了那辆电驴。
上了小电驴的时候，他们从后视镜看到一辆公交车停在了鬼市出口，有一群人上了车。接着开了一段路之后，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慢慢追过来的公交车。
“沃日？”
姜宏一压把手让小电驴提速，小电驴的确是开不过公交车的，何况这辆小电驴并不是老板娘从黄鼠狼手里得到的那辆，开得再快，也还是被公交车赶上了。
公交车车速很快，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闫姜二人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公交车。
透过车窗，乘客们坐在公交车上，统一把头转来他们的方向，带着喜悦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它们的脸都是红的，并不是那种情绪激动的红，而是皮肤呈现出红色。它们笑着看着，欢声笑语，从他们身边路过，慢慢消失在前路的迷雾里，车子快被雾吞没的时候，车尾的车窗上贴满了红色的人面。他们看着公交车消失，没来得及缓口气，又听见身后隐约响起了小孩数数的声音。
还来不及觉得害怕，只是身体觉得发凉了一下，刚准备加速的时候，耳机那边的老板娘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臭不要脸的东西。”耳机那边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感觉到似乎神像撞了一下人参娃娃，又有一股什么波动漾开。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的老板娘做了什么事，还是说肖似她的神像做了什么事，小孩数数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他们极快地开出了这条土路，在拐上柏油马路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突然就亮堂起来，行人也变得很少，倒是有三三两两的大学生，拎着烧烤准备回学校。
他们在某一家烧烤摊边停下来，车上挂的装人参娃娃的袋子还在，没有长出脑袋的人参娃娃还在，月光像洪水一样泼向大地，加之夜晚闪烁的霓虹灯，到处都是亮堂堂的。他们回过头看刚才出来的土路，土路和柏油马路的交界处线路分明，但是只有柏油马路上的一半车痕，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片荒芜的杂草，土路不曾出现任何端倪。
“啊……”
车子不远的地方停着一个熟悉的人，游动的蜈蚣文身在她皮肤上显现，又爬到她的脸上，无声地告知闫姜二人她是谁。她向他们伸出手，讨要装着人参娃娃的袋子。
“嗯？”她拿出了放在人参娃娃身边的神像，仔细端详。
“你们买到了这个啊。花了多少钱？我告诉你要是超过八万天地银行那就是冤种。”百足稀奇地看着，“做工倒是不错。”
“顾着跑了，没数给了多少钱。”
“她也没给你们多少吧，看看。”
“人参娃娃花了四万，这个……”他们掏出纸钱来一合计，“给了差不多有八万，剩的也不多。”
百足哽了一下，“刚好卡在冤种和不冤种之间吗。”
“可是就这一家有呀？”
“可是她想有几个就能有几个啊？”
耳机这会子已经没了音讯，再怎么召唤老板娘也没有吱声了，他们现在也没办法就问这个神像是不是老板娘。
百足让他们拿着神像，恐怕以后有用。
“那老板说人参娃娃需要一个头……”
“放屁，有头它们就跑了，跑得飞快。回去吧，趁着天还早，你们还能睡到明早八点。”
他们闻言一看手机，现在才堪堪十二点半。姜宏突然福至心灵，看着准备离开的百足叫住了她，并递给她一个小小的摄像头。“这次也算是外勤，里面拍到了录到了一些东西。给老板娘看看吧。可以的话，告诉我们一些可以说的。”
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老板娘寄来的信件，里面是一张彩印的纸，拿在手里酥酥麻麻的，上面彩印的是那辆公交车的照片，照片上的乘客面容模糊。照片下还附字：
“你们运气很好。它们不是红皮肤，是因为脸已经全烂了，看到的红色其实是外翻的血肉。只能看到象征意义的红，你们昨晚的运气真的很好啊。”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