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联合
女孩跟杨东进和江直树两个人去了避难所。
“说说看吧，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报警？”
江直树直接切入主题。一旁的杨东进忙着把刚买来的小笼包盛到饭盒里。
女孩显得有些紧张，手指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说树哥，人家只是个中学生，你吓到人家了吧。”
江直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转头摆弄电脑去了。他一个和社会脱节的死宅，早就忘记了怎么和人正常相处，更何况对方只是个高中女生。
女孩摘下口罩，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了。
“这是我弟弟，一个星期之前失踪了，找遍了所有他去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父母呢？”
杨东进插话问。
“不在了。”
“不在了？去哪了？”
“杨东进你是不是傻？”
江直树那边扔过来一个可乐瓶，正中杨东进的额头。
“哎呦，疼！”
杨东进这才反应过来，可能女孩说的不在了，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
江直树问了一句话吓到女孩之后，就自觉地摆弄起电脑来。刚才用余光瞥到了摘下口罩的女孩，真的很好看，以江直树的语文水平怕是想不出其他什么形容词。
他一个已经算是步入过社会的人都由衷的想多看一眼，虽然他只喜欢动漫美少女。
现在杨东进因为刚才不过脑子的发言搞得气氛有些僵。
“对不起！”
他现在想说的只是这个。
女孩那边也只是低着头，用凑很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没关系。
“我这有肯德基的早餐代金券，你们俩拿去吃吧。”
江直树也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代金券。
“那树哥你呢？”
“你们别想抢我的小笼包，老子才懒得吃肯德基这种幼稚的东西。”
“那你还整天让我给你带大鸡排。”
“切，小孩子懂什么，抓紧去别在这烦我吃包子。还有，你的黑色计算器今天留下，我要用。”
“好嘞，谢谢树哥。”
周三的早上的肯德基只有杨东进和女孩两人，江直树给的代金券格外的豪华，杨东进端了满满两餐盘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吃不完的。”女孩声音还是很小，但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反正那个死宅请客，你别看他那样，他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黑客呢！”
“黑客？”
“嗯，能查到很多秘密的消息，所以他才要帮你找弟弟吧。”
杨东进知道女孩很好看，但是那种好看还是不好形容。不像是电视上的女明星那种光彩照人的美，而是那种标准清秀的五官，没有过多的修饰，不算太长的披肩发，是那种干干净净的美。
“我叫杨东进，你呢？”
“我叫凌祈。”
女孩声音不大，怕杨东进没有听清，从手机上把自己的名字打出来。
“谢谢你那天晚上。“
“客气啥呀，能不能说说你在寻找的弟弟的事？”
女孩还是有些迟疑。
杨东进脑子在飞速运转，他要编一个合理点的借口，不能透露他们在调查能力相关的事。
“是这样，我其实是我们学校都市传说社团的社员，每天热衷调查相关的都市传说。”
“都市传说？”
杨东进掏出手机，打开都市传说的论坛。地铁站女孩的帖子依旧在第一页。
“我当时就一看这个帖子就知道说的是你啦，是不是因为那天碰到坏人了，所以就不敢去了？”
女孩点点头。
“没想到我们自己都活成传说了哈哈哈哈。”
杨东进想到自己如果只是个都市传说的爱好者，反倒有些浮夸了。
“我们会帮你的！”
他很真诚，说话语气也很严肃。
女孩眼角一滴一滴留下了泪水。
是太感动了吗？
杨东进只会说些简单的安慰人的话。
女孩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断断续续说自己的事情，她的语速依旧不是很快，头微微扬起，杨东进也只是在一旁听着，偶尔问问自己的问题，偶尔递一点吃的给女孩。
送女孩回家再回到避难所已经是中午12点了。
江直树并没有待在避难所里，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那个医生找我有点事，我提前过去了，不用担心。”
既然他说不用担心，就这样吧，桌上的小笼包根本没吃，已经放凉了，江直树的座位上放着一桶吃完的泡面。
“什么人啊。”
杨东进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助江直树收拾着避难所。
今天上午他和女孩聊了很多，多到他自己都有些记不住，他专门管肯德基的店员要了个小本子，来记录女孩说的。
女孩叫凌祈，今年17岁，高中二年级。失踪的弟弟叫凌恩，他们的父母在凌祈14岁那年出车祸双双去世了。父母本身在清河市有些生意，家底也算厚实，留下的遗产也足够她们姐弟俩花一辈子。
凌祈的叔叔成了他们姐弟俩的监护人，凌祈人很坚强，谢绝了叔叔好意，选择继续和凌恩两个人住。叔叔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隔三差五会来看看他们姐弟俩，给带些好吃的，学校的家长会也都是叔叔去的。
结果就在上周，比凌祈矮一周的弟弟却突然失踪了。
据凌祈本人说，弟弟矮她一级，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学校里的同学都很喜欢弟弟，姐弟俩一直一起上学放学。
3月20号那天，放学却迟迟没有等到弟弟。据凌恩的同学说，他在一个课间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之后也在叔叔的陪同下报了警，但是凌恩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音信。
杨东进有点闷闷不乐，他觉得姐弟俩的遭遇实在太倒霉了，坏事接二连三的剥夺了凌祈的幸福。
“杨东进你就是个颜狗，要不是那女孩那么漂亮，你才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杨东进在和江直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江直树的臭骂。
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江直树却是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下午还要上课，先不想这么多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吧。
中午的医院人格外的多，江直树也混入了拥挤的人群中，走进了医院里。
实话说他并不相信昨天的那个医生，白峰给出的理由和逻辑都太完美了，不像是一个普通医生应有的思维，更像是某个刑侦学专家或者逻辑学教授。
医院使用的监控系统和医疗系统都是内部的局域网，并没有接入外网，一方面保证病人病历数据的安全，另一方面对电脑设备的要求也比较低，经常能在一些医院看到零几年那会就在用的老电脑。
没有连接外网的电脑就没有办法通过网络进行入侵了，必须通过仪器设备接入医院的内网，江直树今天带了一个写好自动入侵程序病毒的优盘，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台电脑把优盘插上，待信息收集完毕之后再把优盘拔下来带走。
这个过程看上去很简单，其实却并不容易。白天的医院人满为患，径直走到医院的电脑前插上优盘实在是太突兀了。
他约了白峰，正好对方晚上找他也有事情，就假装自己把时间提前来见面，坐那尬聊一会，
趁机把优盘插到白峰的电脑上，虽然看上去是个馊主意，但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可行的办法。
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白峰，打电话问了一下才知道他是上晚班。
“江先生，昨天你们走后发生了特别多事，我一时半会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了。”
电话那头的白峰声音很疲惫，不紧不慢开始讲昨晚发生的事。
“你们走之后，我又看了几个病人，12点夜班之后我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倒头就睡了，凌晨3点多钟的时候却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我们医生一般手机都不关机的，经常会有紧急情况要加班。
电话接起来之后就被挂断了，之后我又收到一条短信，叫我立刻去码头附近的城中村，说有能力者遭遇了危险需要治疗。
等我到了之后发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
“然后你救了他？”江直树问。
“对，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基本已经不行了，还剩最后一口气。
用能力救活之后我送他去了医院顶楼的icu病房，他伤的很重，哪怕是我的能力，也只是勉强捡回来一条命。详细的事情等你晚上在医院见到我再说吧。”
电话那头的白峰没有意识到江直树现在就在医院，江直树坐上电梯，去了医院顶层。
“请问今早送来的病人在哪个房间？”
“你是说的白医生送来的那位吗？”
“是的，我是白峰的朋友，我叫江直树，那个受伤的人应该也是我们的朋友。”
隔着厚厚的玻璃幕墙，江直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白毛。
是这个人！面前的白毛正是他第一次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隔空杀人的凶手。
江直树感觉到目前为止关于超自然能力这件事所有的联系都串在了一起。但是他反倒有点迷茫了。白峰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面前的白毛又会是谁呢？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杨东进，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说看吧，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报警？”
江直树直接切入主题。一旁的杨东进忙着把刚买来的小笼包盛到饭盒里。
女孩显得有些紧张，手指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说树哥，人家只是个中学生，你吓到人家了吧。”
江直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转头摆弄电脑去了。他一个和社会脱节的死宅，早就忘记了怎么和人正常相处，更何况对方只是个高中女生。
女孩摘下口罩，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了。
“这是我弟弟，一个星期之前失踪了，找遍了所有他去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父母呢？”
杨东进插话问。
“不在了。”
“不在了？去哪了？”
“杨东进你是不是傻？”
江直树那边扔过来一个可乐瓶，正中杨东进的额头。
“哎呦，疼！”
杨东进这才反应过来，可能女孩说的不在了，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
江直树问了一句话吓到女孩之后，就自觉地摆弄起电脑来。刚才用余光瞥到了摘下口罩的女孩，真的很好看，以江直树的语文水平怕是想不出其他什么形容词。
他一个已经算是步入过社会的人都由衷的想多看一眼，虽然他只喜欢动漫美少女。
现在杨东进因为刚才不过脑子的发言搞得气氛有些僵。
“对不起！”
他现在想说的只是这个。
女孩那边也只是低着头，用凑很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没关系。
“我这有肯德基的早餐代金券，你们俩拿去吃吧。”
江直树也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代金券。
“那树哥你呢？”
“你们别想抢我的小笼包，老子才懒得吃肯德基这种幼稚的东西。”
“那你还整天让我给你带大鸡排。”
“切，小孩子懂什么，抓紧去别在这烦我吃包子。还有，你的黑色计算器今天留下，我要用。”
“好嘞，谢谢树哥。”
周三的早上的肯德基只有杨东进和女孩两人，江直树给的代金券格外的豪华，杨东进端了满满两餐盘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吃不完的。”女孩声音还是很小，但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反正那个死宅请客，你别看他那样，他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黑客呢！”
“黑客？”
“嗯，能查到很多秘密的消息，所以他才要帮你找弟弟吧。”
杨东进知道女孩很好看，但是那种好看还是不好形容。不像是电视上的女明星那种光彩照人的美，而是那种标准清秀的五官，没有过多的修饰，不算太长的披肩发，是那种干干净净的美。
“我叫杨东进，你呢？”
“我叫凌祈。”
女孩声音不大，怕杨东进没有听清，从手机上把自己的名字打出来。
“谢谢你那天晚上。“
“客气啥呀，能不能说说你在寻找的弟弟的事？”
女孩还是有些迟疑。
杨东进脑子在飞速运转，他要编一个合理点的借口，不能透露他们在调查能力相关的事。
“是这样，我其实是我们学校都市传说社团的社员，每天热衷调查相关的都市传说。”
“都市传说？”
杨东进掏出手机，打开都市传说的论坛。地铁站女孩的帖子依旧在第一页。
“我当时就一看这个帖子就知道说的是你啦，是不是因为那天碰到坏人了，所以就不敢去了？”
女孩点点头。
“没想到我们自己都活成传说了哈哈哈哈。”
杨东进想到自己如果只是个都市传说的爱好者，反倒有些浮夸了。
“我们会帮你的！”
他很真诚，说话语气也很严肃。
女孩眼角一滴一滴留下了泪水。
是太感动了吗？
杨东进只会说些简单的安慰人的话。
女孩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断断续续说自己的事情，她的语速依旧不是很快，头微微扬起，杨东进也只是在一旁听着，偶尔问问自己的问题，偶尔递一点吃的给女孩。
送女孩回家再回到避难所已经是中午12点了。
江直树并没有待在避难所里，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那个医生找我有点事，我提前过去了，不用担心。”
既然他说不用担心，就这样吧，桌上的小笼包根本没吃，已经放凉了，江直树的座位上放着一桶吃完的泡面。
“什么人啊。”
杨东进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助江直树收拾着避难所。
今天上午他和女孩聊了很多，多到他自己都有些记不住，他专门管肯德基的店员要了个小本子，来记录女孩说的。
女孩叫凌祈，今年17岁，高中二年级。失踪的弟弟叫凌恩，他们的父母在凌祈14岁那年出车祸双双去世了。父母本身在清河市有些生意，家底也算厚实，留下的遗产也足够她们姐弟俩花一辈子。
凌祈的叔叔成了他们姐弟俩的监护人，凌祈人很坚强，谢绝了叔叔好意，选择继续和凌恩两个人住。叔叔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隔三差五会来看看他们姐弟俩，给带些好吃的，学校的家长会也都是叔叔去的。
结果就在上周，比凌祈矮一周的弟弟却突然失踪了。
据凌祈本人说，弟弟矮她一级，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学校里的同学都很喜欢弟弟，姐弟俩一直一起上学放学。
3月20号那天，放学却迟迟没有等到弟弟。据凌恩的同学说，他在一个课间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之后也在叔叔的陪同下报了警，但是凌恩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音信。
杨东进有点闷闷不乐，他觉得姐弟俩的遭遇实在太倒霉了，坏事接二连三的剥夺了凌祈的幸福。
“杨东进你就是个颜狗，要不是那女孩那么漂亮，你才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杨东进在和江直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江直树的臭骂。
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江直树却是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下午还要上课，先不想这么多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吧。
中午的医院人格外的多，江直树也混入了拥挤的人群中，走进了医院里。
实话说他并不相信昨天的那个医生，白峰给出的理由和逻辑都太完美了，不像是一个普通医生应有的思维，更像是某个刑侦学专家或者逻辑学教授。
医院使用的监控系统和医疗系统都是内部的局域网，并没有接入外网，一方面保证病人病历数据的安全，另一方面对电脑设备的要求也比较低，经常能在一些医院看到零几年那会就在用的老电脑。
没有连接外网的电脑就没有办法通过网络进行入侵了，必须通过仪器设备接入医院的内网，江直树今天带了一个写好自动入侵程序病毒的优盘，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台电脑把优盘插上，待信息收集完毕之后再把优盘拔下来带走。
这个过程看上去很简单，其实却并不容易。白天的医院人满为患，径直走到医院的电脑前插上优盘实在是太突兀了。
他约了白峰，正好对方晚上找他也有事情，就假装自己把时间提前来见面，坐那尬聊一会，
趁机把优盘插到白峰的电脑上，虽然看上去是个馊主意，但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可行的办法。
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白峰，打电话问了一下才知道他是上晚班。
“江先生，昨天你们走后发生了特别多事，我一时半会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了。”
电话那头的白峰声音很疲惫，不紧不慢开始讲昨晚发生的事。
“你们走之后，我又看了几个病人，12点夜班之后我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倒头就睡了，凌晨3点多钟的时候却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我们医生一般手机都不关机的，经常会有紧急情况要加班。
电话接起来之后就被挂断了，之后我又收到一条短信，叫我立刻去码头附近的城中村，说有能力者遭遇了危险需要治疗。
等我到了之后发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
“然后你救了他？”江直树问。
“对，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基本已经不行了，还剩最后一口气。
用能力救活之后我送他去了医院顶楼的icu病房，他伤的很重，哪怕是我的能力，也只是勉强捡回来一条命。详细的事情等你晚上在医院见到我再说吧。”
电话那头的白峰没有意识到江直树现在就在医院，江直树坐上电梯，去了医院顶层。
“请问今早送来的病人在哪个房间？”
“你是说的白医生送来的那位吗？”
“是的，我是白峰的朋友，我叫江直树，那个受伤的人应该也是我们的朋友。”
隔着厚厚的玻璃幕墙，江直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白毛。
是这个人！面前的白毛正是他第一次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隔空杀人的凶手。
江直树感觉到目前为止关于超自然能力这件事所有的联系都串在了一起。但是他反倒有点迷茫了。白峰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面前的白毛又会是谁呢？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杨东进，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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