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病
“树哥，今晚我就先住你这了。”
杨东进刚跟家里打过电话，说今天住学校里。
真实情况却是因为变异的右手实在藏不住，只能等12点之后再修改回来。
之前骨折的小指倒也没有很疼，杨东进有点费劲的用左手点开手机，刷起了微博，江直树坐在一边看着他最喜欢的光之美少女。
“哎，你知道吗，最近，听说有新的传染病开始流行了。微博上说是美国人搞出来的。”
杨东进一直对这种阴谋论题材的新闻报道很感兴趣，是他的最爱。
“你信这个吗？”
江直树在一边问道，他的语气显得很随意，但是杨东进好像从里面听出了不屑。
“这个病可不止传染给中国人，外国人也有不少患病的，所以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办？”
“这样想也没错。”
“但是万一是白人里出了个科学狂人怎么办？”
“所以你是说，一个科学疯子搞出了这个病毒？”
“这样想有没有很刺激？”
杨东进有点洋洋得意，他一直感觉江直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次这个问题有点触及江直树的知识误区了。
“很棒的想法。”
江直树点了下头。
“你知道现在人类对基因的理解处在什么程度吗？”
“不应该是已经有基因编辑之类的？”
“基因编辑说白了，就是把别的物种的基因通过某些手段转录到目标生物上。一般来说这样的操作是对细胞进行的，如果对比细胞小十倍以上的病毒操作，你觉得可能性呢？”
“嗯，我想有点难。”
“是根本不可能，前面都说了，转录的目标是生物。”
“树哥你的意思是，病毒连生物都不是？”
“不然呢，你高中生物怎么学的？生物的最小单位是什么？”
“细胞。”
杨东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每次考不好的时候，他们班生物老师都会扯着他的领子问个好几遍。
本以为这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事到如今，江直树又开始生物知识的夺命连环问。
“树哥你怎么连这都记这么清楚？”
“所以问题不应该是你没记住吗？”
江直树看杨东进的眼神也有些匪夷所思。
“擦，真没法和你们这帮名校毕业的比。”
杨东进突然想起来江直树是个学霸来着，同时他也更加的好奇为啥这么个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会变成整天宅在家里的死宅。
“言归正传。”
江直树顿了顿。
“刚才说到病毒并没有细胞结构，它甚至连生命体都算不上。”
“所以我们给了它一个不像是活物的名字，病毒。”
“本质是只是一个蛋白质外壳包裹的遗传物质而已。我们人类现在的基因编辑技术只能用在细胞上，并不能用，所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特地搞出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
杨东进有些失落，他的美好阴谋论落空了。人们都喜欢听戏剧性强的故事，特别是如果这个故事还有点现实背景，就会非常引人入胜。
（以上江直树的科普都是有严格的科学依据的，基本上知识都是出自高中生物课本，读者可以自行查阅。）
江直树给杨东进科普完了，自己也有些洋洋得意，毕竟当年他生物学的很好，甚至一度被推荐去参加了生物竞赛，可惜他志不在此，当一个能玩电脑的黑客才是他的真正想法。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一眨眼就过了晚上12点，杨东进的手指虽然骨折掉一根，不过就他自己感觉不怎么疼。
他按了一下修改器的按钮，悠悠的绿光从修改器老旧的屏幕里传出来，看样子已经又可以用了。
杨东进抓紧把自己的握力指数改回去，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胳膊从青筋暴起的肌肉男手臂变得普普通通。
“啊！疼疼疼疼！”
之前有大量肌肉附着的手指肌肉渐渐消退，失去肌肉支撑的骨头的痛觉一点点的传遍杨东进的全身，他感觉自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更像是肌肉收缩下的手骨错位。
这或许是真正意义上刺骨的疼痛吧。
杨东进把手找了个毛巾包了一下。
就急急忙忙要往医院跑。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这个时间也是在外面，今晚这个点又去了外面，杨东进稍稍有些不祥的预感。
本来想喊江直树一块，那个死宅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叫醒他还要等一阵，算了，还是自己走吧。
外面天色很黑，只有几盏路灯能勉强照亮前面的路，公交什么的都停了，只能喊网约车了。
网约车师傅看上去年纪不大，油亮亮的光头反射着车顶灯的光线。
“这么晚了去医院是干啥呀？”
明明已经快晚上1点，司机依旧很精神。
杨东进把自己受伤的手指从毛巾里伸出来，给司机瞥了一眼。
“你这是咋弄得？”
“夜路太黑了摔了一跤，手指头就骨折了，哎呀，疼疼疼。”
“我就说，你们这也太黑了，一个路灯也没有，要稍微开慢点。”
江直树的避难所上面是他爷爷家的小四合院，这一片算是旧城区改造，路灯不多，路很多也还是以前的老路，走起来颠颠簸簸。再加上现在是晚上一点多，更是一片漆黑。
“喂，你听见没，好像有狼叫？”“狼？！”
开始杨东进还不在意，但是前方确实好像有什么动物发出嚎叫，估计是野狗之类的。
光头司机车开的更慢了。
“啊！”
前方突然出现的巨大身影挡住了去路，司机不由得叫了一句。
三米多的人型直直的横在了路中间。
司机一下就愣住了，他开了这么多年夜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
“鬼啊！”
司机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跑了出去，把杨东进一个人扔在了车上。
杨东进刚跟家里打过电话，说今天住学校里。
真实情况却是因为变异的右手实在藏不住，只能等12点之后再修改回来。
之前骨折的小指倒也没有很疼，杨东进有点费劲的用左手点开手机，刷起了微博，江直树坐在一边看着他最喜欢的光之美少女。
“哎，你知道吗，最近，听说有新的传染病开始流行了。微博上说是美国人搞出来的。”
杨东进一直对这种阴谋论题材的新闻报道很感兴趣，是他的最爱。
“你信这个吗？”
江直树在一边问道，他的语气显得很随意，但是杨东进好像从里面听出了不屑。
“这个病可不止传染给中国人，外国人也有不少患病的，所以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办？”
“这样想也没错。”
“但是万一是白人里出了个科学狂人怎么办？”
“所以你是说，一个科学疯子搞出了这个病毒？”
“这样想有没有很刺激？”
杨东进有点洋洋得意，他一直感觉江直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次这个问题有点触及江直树的知识误区了。
“很棒的想法。”
江直树点了下头。
“你知道现在人类对基因的理解处在什么程度吗？”
“不应该是已经有基因编辑之类的？”
“基因编辑说白了，就是把别的物种的基因通过某些手段转录到目标生物上。一般来说这样的操作是对细胞进行的，如果对比细胞小十倍以上的病毒操作，你觉得可能性呢？”
“嗯，我想有点难。”
“是根本不可能，前面都说了，转录的目标是生物。”
“树哥你的意思是，病毒连生物都不是？”
“不然呢，你高中生物怎么学的？生物的最小单位是什么？”
“细胞。”
杨东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每次考不好的时候，他们班生物老师都会扯着他的领子问个好几遍。
本以为这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事到如今，江直树又开始生物知识的夺命连环问。
“树哥你怎么连这都记这么清楚？”
“所以问题不应该是你没记住吗？”
江直树看杨东进的眼神也有些匪夷所思。
“擦，真没法和你们这帮名校毕业的比。”
杨东进突然想起来江直树是个学霸来着，同时他也更加的好奇为啥这么个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会变成整天宅在家里的死宅。
“言归正传。”
江直树顿了顿。
“刚才说到病毒并没有细胞结构，它甚至连生命体都算不上。”
“所以我们给了它一个不像是活物的名字，病毒。”
“本质是只是一个蛋白质外壳包裹的遗传物质而已。我们人类现在的基因编辑技术只能用在细胞上，并不能用，所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特地搞出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
杨东进有些失落，他的美好阴谋论落空了。人们都喜欢听戏剧性强的故事，特别是如果这个故事还有点现实背景，就会非常引人入胜。
（以上江直树的科普都是有严格的科学依据的，基本上知识都是出自高中生物课本，读者可以自行查阅。）
江直树给杨东进科普完了，自己也有些洋洋得意，毕竟当年他生物学的很好，甚至一度被推荐去参加了生物竞赛，可惜他志不在此，当一个能玩电脑的黑客才是他的真正想法。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一眨眼就过了晚上12点，杨东进的手指虽然骨折掉一根，不过就他自己感觉不怎么疼。
他按了一下修改器的按钮，悠悠的绿光从修改器老旧的屏幕里传出来，看样子已经又可以用了。
杨东进抓紧把自己的握力指数改回去，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胳膊从青筋暴起的肌肉男手臂变得普普通通。
“啊！疼疼疼疼！”
之前有大量肌肉附着的手指肌肉渐渐消退，失去肌肉支撑的骨头的痛觉一点点的传遍杨东进的全身，他感觉自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更像是肌肉收缩下的手骨错位。
这或许是真正意义上刺骨的疼痛吧。
杨东进把手找了个毛巾包了一下。
就急急忙忙要往医院跑。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这个时间也是在外面，今晚这个点又去了外面，杨东进稍稍有些不祥的预感。
本来想喊江直树一块，那个死宅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叫醒他还要等一阵，算了，还是自己走吧。
外面天色很黑，只有几盏路灯能勉强照亮前面的路，公交什么的都停了，只能喊网约车了。
网约车师傅看上去年纪不大，油亮亮的光头反射着车顶灯的光线。
“这么晚了去医院是干啥呀？”
明明已经快晚上1点，司机依旧很精神。
杨东进把自己受伤的手指从毛巾里伸出来，给司机瞥了一眼。
“你这是咋弄得？”
“夜路太黑了摔了一跤，手指头就骨折了，哎呀，疼疼疼。”
“我就说，你们这也太黑了，一个路灯也没有，要稍微开慢点。”
江直树的避难所上面是他爷爷家的小四合院，这一片算是旧城区改造，路灯不多，路很多也还是以前的老路，走起来颠颠簸簸。再加上现在是晚上一点多，更是一片漆黑。
“喂，你听见没，好像有狼叫？”“狼？！”
开始杨东进还不在意，但是前方确实好像有什么动物发出嚎叫，估计是野狗之类的。
光头司机车开的更慢了。
“啊！”
前方突然出现的巨大身影挡住了去路，司机不由得叫了一句。
三米多的人型直直的横在了路中间。
司机一下就愣住了，他开了这么多年夜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
“鬼啊！”
司机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跑了出去，把杨东进一个人扔在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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