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成婚
画晴天艰难的坐起身子，伸出手一把抓住胖妮那双有些消瘦的双手。
“胖妮，你瘦了。”
画晴天惭愧的说。
“少爷，你也瘦了。”
胖妮任凭画晴天握着自己双手，眼中似有泪花。
“疼吗？”
画晴天双手捧起胖妮受伤的右手，心疼无比的问。
“不疼。”
胖妮滴下两滴眼泪，浅笑出声。
“不疼才怪，我的傻妮子。你这样，少爷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画晴天松开胖妮右手，颓然的说。
“少爷，不用还的。这些年在画家吃住，胖妮欠你们家也太多太多。”
胖妮摇了摇头，认真的说。
“来，坐到少爷身边来。”
画晴天身子朝里面挪了挪，给胖妮腾出了一个比较宽敞的位置。胖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床上。
画晴天靠在床头，搂过胖妮轻微颤抖的肩膀。
“怎么？还紧张呢！小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画晴天勉强笑了笑，柔声问。
“不紧张。”
胖妮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的回答。
画晴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轻轻推开胖妮肩膀。
“也是，现在胖妮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等我见完爷爷，就给胖妮寻一个如意郎君。”
画晴天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惨笑着说。
“少爷，胖妮不要嫁人。胖妮只想一辈子陪在少爷身边，形影不离的照顾少爷。”
说完，胖妮自己将肩膀靠了过去。
“唉！现在少爷一穷二白的，养自己都成问题。更不想拖累胖妮。”
画晴天认真的说。
“胖妮不怕。胖妮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吃苦。”
胖妮蒙着黑纱的眼睛眨了眨，浅笑着说。
“傻妮子！”
画晴天无奈的笑了笑，将胖妮肩膀搂在胸前。胖妮就这样安静的躺在画晴天胸膛，两人渐渐陷入梦乡。
“你在想什么？”
屋顶，萧南城双手拿起青色竹笛。孔琴书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柔声问。
语气中无喜无悲，好似已经认命般。
“我在想，与你成婚是对还是错。我也在想，成婚后我所能带给你的是痛苦多一点，还是快乐多一点。”
萧南城似乎有些伤感，也有些迷茫。
“你的伤还好吧？”
孔琴书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没什么大碍，我皮糙肉厚的。”
萧南城看似调侃，却又似悲哀。
“怎么伤的？为什么伤？是因为画晴天吗？”
孔琴书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你来屋顶，就是为了问他的吧？”
萧南城强颜欢笑的脸上多出些许苦涩。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可以取消这场成婚的。”
萧南城强笑说。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毕竟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们两个。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之间成为仇敌。”
孔琴书认真的说。
“是这样吗？”
萧南城苦笑着问。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倭贼合作。还有，你为什么和王正义走得那么近。我看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初他杀死老画的场景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孔琴书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我不想和你多说，你就说明天我们是成婚还是取消成婚。”
萧南城定定的看着，孔琴书那双如同一汪秋水的柔媚眼睛。
“成婚吧。就算不嫁给你，奶奶也会安排我嫁给别人。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嫁给你。”
孔琴书苦涩的说。
“我就那么差劲吗？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将就的样子。”
萧南城心很疼很疼，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或许像我这样的女人，本身就不应该去奢望爱情吧。对于家族来说，我只不过是筹码而已。现在你有能力了，我就是你的筹码。”
孔琴书望着月色，忽然回忆起陪在画晴天身边，看他认真画画的样子。那样简单，那样心善。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
萧南城惨笑。
“以前我以为你之所以嫁给画晴天是因为他的家世，于是我努力爬到今天的位置。现在你又跟我说，你只是我的筹码，是你家人跟我互换的筹码。”
萧南城摸了摸心脏部位。
“孔琴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伤心。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宁愿从来不曾来找过你。我宁愿做一个孤独的盗贼，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情所伤。”
萧南城说完，双手拿起竹笛缓缓吹起。
悠扬的笛声在春风里飘荡，片片桃花随着笛声片片飞舞。一颗流星悄然划过天际，就如同那一时兴起的好感，随着流星的陨落而陨落。
夜更深！情能爱人，同样也能伤人。如果不曾遇见，是否就不会有这些可怜的伤心。
萧南城走了，带着一丝疲倦走的。笛声再也难以吹出他的心情，心中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几许花瓣飘落在孔琴书脸上，看着萧南城那落寞而孤寂的身影。似曾相识，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
她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变成了别人手中的侩子手，别人要杀谁，他就去杀谁。
还有奶奶，堂哥。一个个的都变得让她陌生，一个个脸上都显得无比丑陋。
她知道人会变，可是怎么会变得这么彻底。吞并别人的产业，还把别人赶尽杀绝。反过来还去嘲讽别人，说别人连狗都不如。
无力的一声叹息，孔琴书沿着楼梯缓缓走下屋顶。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逃离这个陌生的家庭，也逃离这些令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匆匆而过。三月的阳光充满温暖，就连三月的风也充满了暖意。
看着还在酣睡的画晴天，胖妮心中满满都是甜蜜。这样近的距离似乎已有好些年不曾如此了，若是一辈子都这样，大概是件令人十分快乐的事。
“少爷，天亮了。”
胖妮不得不打搅画晴天的美梦，因为他即使还在熟睡却始终搂着自己的双肩。
“啊？这么快！”
画晴天伸了伸懒腰，一脸的意犹未尽。仿佛这些天来，只有昨晚睡得最轻松，也最踏实。
“是啊，太阳都老高了呢！”
胖妮也意犹未尽的回答。
“怎么？打算一直戴着斗笠，不让少爷看了。”
画晴天故作生气。
“我怕吓到少爷。”
胖妮躲避着画晴天去揭黑纱的右手。
“别傻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胖妮永远都是画晴天的胖妮。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替代我。”
画晴天霸道的说。
“少爷，别死呀死呀的。胖妮不爱听。”
胖妮生气的说，自己将斗笠摘了下来。
看着胖妮脸上左右两道伤疤，画晴天心底不由腾起一股怒火。
“谁做的？”
画晴天冷声问。
“哎呀，少爷。你忘了，今天还要去参加琴书姑娘的成婚仪式呢。”
胖妮转移话题说。
“好吧，去京城的路上一定要告诉我。欺负我的胖妮，我让他十倍偿还。”
画晴天恶狠狠的说。
“好好好，少爷。胖妮知道了。”
胖妮感动的说。
“走吧，去叫上那个薛弄雨。我们去看看，孔家会办出一个什么样的典礼。”
画晴天冷漠的说。
“什么叫那个薛弄雨，少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她武功很高的，我跟画松柏爷爷学的那点功夫在人家面前，完全不够看。”
胖妮提醒说。
“她敢，她敢欺负你。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画晴天十分赖皮的说。
胖妮瞬间无语。
以前少爷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赖皮了。叹了口气，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吧。好在少爷对自己，从未改变，这就够了。
“小时候我经常背你，现在换你背我没什么问题吧？”
画晴天难得笑眯眯的问。
“少爷，你是真的变坏了。以前我骨瘦如柴，你身子肥胖。现在我身子肥胖，你骨瘦如柴。”
胖妮没好气的说，脸上却布满了笑意。就连脸上两道伤疤，在她灿烂的笑容中也被完全忽视。
“嘿嘿，这就叫报应不爽！”
说完，画晴天直接跳到胖妮背上。胖妮笑了笑，背着画晴天开心的走出房间。
“胖妮，你瘦了。”
画晴天惭愧的说。
“少爷，你也瘦了。”
胖妮任凭画晴天握着自己双手，眼中似有泪花。
“疼吗？”
画晴天双手捧起胖妮受伤的右手，心疼无比的问。
“不疼。”
胖妮滴下两滴眼泪，浅笑出声。
“不疼才怪，我的傻妮子。你这样，少爷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画晴天松开胖妮右手，颓然的说。
“少爷，不用还的。这些年在画家吃住，胖妮欠你们家也太多太多。”
胖妮摇了摇头，认真的说。
“来，坐到少爷身边来。”
画晴天身子朝里面挪了挪，给胖妮腾出了一个比较宽敞的位置。胖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床上。
画晴天靠在床头，搂过胖妮轻微颤抖的肩膀。
“怎么？还紧张呢！小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画晴天勉强笑了笑，柔声问。
“不紧张。”
胖妮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的回答。
画晴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轻轻推开胖妮肩膀。
“也是，现在胖妮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等我见完爷爷，就给胖妮寻一个如意郎君。”
画晴天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惨笑着说。
“少爷，胖妮不要嫁人。胖妮只想一辈子陪在少爷身边，形影不离的照顾少爷。”
说完，胖妮自己将肩膀靠了过去。
“唉！现在少爷一穷二白的，养自己都成问题。更不想拖累胖妮。”
画晴天认真的说。
“胖妮不怕。胖妮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吃苦。”
胖妮蒙着黑纱的眼睛眨了眨，浅笑着说。
“傻妮子！”
画晴天无奈的笑了笑，将胖妮肩膀搂在胸前。胖妮就这样安静的躺在画晴天胸膛，两人渐渐陷入梦乡。
“你在想什么？”
屋顶，萧南城双手拿起青色竹笛。孔琴书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柔声问。
语气中无喜无悲，好似已经认命般。
“我在想，与你成婚是对还是错。我也在想，成婚后我所能带给你的是痛苦多一点，还是快乐多一点。”
萧南城似乎有些伤感，也有些迷茫。
“你的伤还好吧？”
孔琴书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没什么大碍，我皮糙肉厚的。”
萧南城看似调侃，却又似悲哀。
“怎么伤的？为什么伤？是因为画晴天吗？”
孔琴书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你来屋顶，就是为了问他的吧？”
萧南城强颜欢笑的脸上多出些许苦涩。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可以取消这场成婚的。”
萧南城强笑说。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毕竟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们两个。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之间成为仇敌。”
孔琴书认真的说。
“是这样吗？”
萧南城苦笑着问。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倭贼合作。还有，你为什么和王正义走得那么近。我看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初他杀死老画的场景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孔琴书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我不想和你多说，你就说明天我们是成婚还是取消成婚。”
萧南城定定的看着，孔琴书那双如同一汪秋水的柔媚眼睛。
“成婚吧。就算不嫁给你，奶奶也会安排我嫁给别人。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嫁给你。”
孔琴书苦涩的说。
“我就那么差劲吗？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将就的样子。”
萧南城心很疼很疼，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或许像我这样的女人，本身就不应该去奢望爱情吧。对于家族来说，我只不过是筹码而已。现在你有能力了，我就是你的筹码。”
孔琴书望着月色，忽然回忆起陪在画晴天身边，看他认真画画的样子。那样简单，那样心善。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
萧南城惨笑。
“以前我以为你之所以嫁给画晴天是因为他的家世，于是我努力爬到今天的位置。现在你又跟我说，你只是我的筹码，是你家人跟我互换的筹码。”
萧南城摸了摸心脏部位。
“孔琴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伤心。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宁愿从来不曾来找过你。我宁愿做一个孤独的盗贼，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情所伤。”
萧南城说完，双手拿起竹笛缓缓吹起。
悠扬的笛声在春风里飘荡，片片桃花随着笛声片片飞舞。一颗流星悄然划过天际，就如同那一时兴起的好感，随着流星的陨落而陨落。
夜更深！情能爱人，同样也能伤人。如果不曾遇见，是否就不会有这些可怜的伤心。
萧南城走了，带着一丝疲倦走的。笛声再也难以吹出他的心情，心中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几许花瓣飘落在孔琴书脸上，看着萧南城那落寞而孤寂的身影。似曾相识，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
她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变成了别人手中的侩子手，别人要杀谁，他就去杀谁。
还有奶奶，堂哥。一个个的都变得让她陌生，一个个脸上都显得无比丑陋。
她知道人会变，可是怎么会变得这么彻底。吞并别人的产业，还把别人赶尽杀绝。反过来还去嘲讽别人，说别人连狗都不如。
无力的一声叹息，孔琴书沿着楼梯缓缓走下屋顶。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逃离这个陌生的家庭，也逃离这些令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匆匆而过。三月的阳光充满温暖，就连三月的风也充满了暖意。
看着还在酣睡的画晴天，胖妮心中满满都是甜蜜。这样近的距离似乎已有好些年不曾如此了，若是一辈子都这样，大概是件令人十分快乐的事。
“少爷，天亮了。”
胖妮不得不打搅画晴天的美梦，因为他即使还在熟睡却始终搂着自己的双肩。
“啊？这么快！”
画晴天伸了伸懒腰，一脸的意犹未尽。仿佛这些天来，只有昨晚睡得最轻松，也最踏实。
“是啊，太阳都老高了呢！”
胖妮也意犹未尽的回答。
“怎么？打算一直戴着斗笠，不让少爷看了。”
画晴天故作生气。
“我怕吓到少爷。”
胖妮躲避着画晴天去揭黑纱的右手。
“别傻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胖妮永远都是画晴天的胖妮。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替代我。”
画晴天霸道的说。
“少爷，别死呀死呀的。胖妮不爱听。”
胖妮生气的说，自己将斗笠摘了下来。
看着胖妮脸上左右两道伤疤，画晴天心底不由腾起一股怒火。
“谁做的？”
画晴天冷声问。
“哎呀，少爷。你忘了，今天还要去参加琴书姑娘的成婚仪式呢。”
胖妮转移话题说。
“好吧，去京城的路上一定要告诉我。欺负我的胖妮，我让他十倍偿还。”
画晴天恶狠狠的说。
“好好好，少爷。胖妮知道了。”
胖妮感动的说。
“走吧，去叫上那个薛弄雨。我们去看看，孔家会办出一个什么样的典礼。”
画晴天冷漠的说。
“什么叫那个薛弄雨，少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她武功很高的，我跟画松柏爷爷学的那点功夫在人家面前，完全不够看。”
胖妮提醒说。
“她敢，她敢欺负你。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画晴天十分赖皮的说。
胖妮瞬间无语。
以前少爷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赖皮了。叹了口气，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吧。好在少爷对自己，从未改变，这就够了。
“小时候我经常背你，现在换你背我没什么问题吧？”
画晴天难得笑眯眯的问。
“少爷，你是真的变坏了。以前我骨瘦如柴，你身子肥胖。现在我身子肥胖，你骨瘦如柴。”
胖妮没好气的说，脸上却布满了笑意。就连脸上两道伤疤，在她灿烂的笑容中也被完全忽视。
“嘿嘿，这就叫报应不爽！”
说完，画晴天直接跳到胖妮背上。胖妮笑了笑，背着画晴天开心的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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