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浪转
林栋心里美滋滋地朝着秦凤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利落地拉开门，将他们让进了屋子。
秦凤撇了撇嘴，黄玲这屋子还没她的闺房大。一张挂了粉红色蚊帐的单人床紧靠在门边，一张茶几，想来不是用来喝茶的而是吃饭用的。一张简易衣架，靠着一张书桌，书桌紧靠在窗户下，堆满了一桌子的书籍。看得余生有些眼热。
黄玲见林栋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林栋连她扔在床上的的内衣内裤都洗干净了，又一阵脸热。
四个人同时进了屋子，连人都转不开。黄玲只得将余生和秦凤安顿在床边坐。林栋慌忙将楼道灶台上的伙食，一一摆上了茶几。
桌子上很快摆上了四菜一汤，这倒是让秦凤这个馋嘴子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这个大老粗比她母亲做得还精致，当即不等黄玲和林栋上桌，拿起筷子便夹起了几筷子，啧啧赞叹道，好吃，太好吃了！
见余生杵在那里不敢动筷子，连忙催促道，吃啊！赶紧吃，不然待会没得吃的了。
黄玲见秦凤这丫头全然忘记她的威风，只得苦笑地朝着林栋摇了摇头。
林栋则欢喜得很，能得她得意弟子的表扬，比吃了西瓜还舒爽，连忙一把拉过黄玲，又催促余生道，来来，你们尝尝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伙头兵的手艺！
秦凤见黄玲一个劲儿地往余生的碗里夹菜，撇嘴道，老师，你偏心！
林栋赶紧朝着她碗里夹了好几筷子，“给，少不了你这个大馋猫。”
见黄玲一脸的偷笑，林栋唏嘘了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吃过饭后，黄玲将余生和秦凤赶出了宿舍，让他们回教室午休，准备下午的考试。待两个孩子走后，黄玲顿时瘫倒在床上，看着林栋在屋里屋外不断地忙碌，她哀叹道，这群娃娃不好带啊！一个个都敏感得很。尤其这个余生。
林栋抖了抖手上的水，诧异道，我看他肯安分的啊，又有礼貌又懂事。
黄玲当即将余生的事情讲给了他听。林栋挨着她坐在床边，感同身受道，你不是不知道当孤儿的滋味。我当过。这孩子不容易。
“所以，我才怕啊，怕带不好他！”
林栋连忙朝她竖起大拇指，安慰道，当年我若是遇上你这样好的老师，我也绝不会辍学！哪怕讨口，也要上。
“就知道贫嘴！今儿算你过关了！”黄玲不忍心提及他的往事，连忙岔开了话题。
“呵呵，多谢领导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往后，我一定严格遵守纪律，好好表现！”林栋趁机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喜滋滋道。
黄玲躲了躲，没有躲开，只得由着他抱着。又一想起穆大姐的话，顿时又忧心忡忡道，余明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我才回来，知道得不多。反正听说是老大在盯。”林栋心头一紧，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往后你多帮忙打听点。我不想这孩子再受伤害。在这么下去，这孩子肯定就毁了！”
“行，大不了我把案子接过来，我来办。这你放心了吧。”
“如果是那种结果，就别告诉我。我受不了！”
林栋知道她心善，见不得这些事情，连忙岔开话题道，放暑假，你打算怎么安排？
黄玲见他的手越来越不听招呼，连忙一把推开，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校园，“我才工作没几天，还不想回家。”
林栋顿时高兴了起来。“那行，我来安排带你去看大海，去海钓，怎么样？”
黄玲转过身来，瞅得他浑身发麻，“你不高兴？”
良久，黄玲幽怨道，你这个呆子，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求婚？
“求婚？这么快，你愿意嫁给我了？”林栋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黄玲却瞬间变了脸，猛地一把将他推出门去，一把重重地关上门，“滚，有多远滚多远！”
林栋敲着门，连连告罪，可黄玲愣是不开门。林栋见周围的邻居都好奇的探出了脑袋，只得拍着脑门子懊悔地走下楼去。
下得楼来，痴痴地站在楼下，朝着黄玲的窗口望去，见黄玲偷偷地拉开了窗户，偷偷地看他。他不由地乐了，原来她是害臊。
“黄老师，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玲瞬间涨红了脸，气得直跺脚，猛地一把拉上窗户，转身扑倒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头，心里却美滋滋的。“傻子，傻子！太不要脸了！这话不是他该给我说的吗？我怎么先说了。”
林栋闻着海风的味道，满脑子踌躇。求婚的事情，他压根没有想过。他原本想着时机成熟了，俩人把结婚证办了，这家便成了。可没想到，大学生讲究的是浪漫。
他生来一个大老粗，压根没见过什么浪漫。听得最多，不过是那首小年轻喜欢的诗歌。他们说，那是浪漫。
可那种浪漫，他想不来，也做不到。
刚刚走出校门，街头的广播喇叭响起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警报。他抬起头看了看天，啐口骂道，这狗日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完全让他猝不及防。
回到桂花巷，秦城和艾青俩口子与他擦肩而过，各自低头相视一笑，那一身的鱼腥味道，让他不由地皱了皱鼻子。这江城啥都好，就是这鱼腥味太重了。走到哪里都能闻得到。
又走过几个铺子，街面上一个年迈的老人，见他回来了，连忙招呼道，林栋，案子办完了？
“呵呵，秦大爷，办完了，回来了！”林栋亲热道。
自从搬进这桂花巷，林栋便喜欢上了这里的人情味。
秦大爷摆了摆手道，早点回来是对的，免得又遇上暴风雨。这狗日的暴风雨来得越来越勤快了。大浪起，鱼龙变，今儿可不好琢磨啊。
林栋连忙劝道，秦大爷你操心干啥，这日子越来越好了，您老就等着享福吧。
秦大爷哼哼道，享啥福哦，都是操心的命。
林栋知道他是个离退休老干部，读书多，看的事情也多，只得连忙打哈哈道，改天我陪你下棋。
“那感情好！你小子下棋有几手。”这老爷子是个棋篓子。
跟着他又几步走进林栋，偷偷摸摸地问道，余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林栋一脸的惊讶，这事原来巷子里的人好像都知道。那小子那么聪明，只怕也猜出了几分。
“那案子啊！人都走了这么多天，头七都过了，怎么还未见任何动静？”
林栋下意识地摆了摆手道，我不知道，才刚回来。这几天休假。
秦老爷子顿时无趣地哼哼几声，那案子不简单啊，你好好盯着，指不定你还得立功。
“老爷子这种事情不能瞎说。再说了真是案子的事情，未破之前，也是要讲保密纪律的。”
“对，对，是该保密！我不该问。”
见秦老爷子不满地走开，冷不丁地哼着京剧《沙家浜》的段子，林栋脸色一凛，看样子这事不小。否则以这老头的脾气，定然不会来轻易打听。
一头疑惑的林栋，刚刚回到屋子，霹雳啪啪的暴风雨，顿时迅疾而来，惊得他啐口骂道，狗日的，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下午学校放学，暴雨还在下，艾青本想着让秦城去学校接两孩子，可未等秦城走出家门，就只见黄玲撑着伞，给俩孩子披了雨衣，还是真是不死心，上门来家访了。
等他把黄玲迎进家门，聂莽子也提着几条少见的青衣，一头闯了进来。夫妻俩相视一笑，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有这棒槌在，黄老师不看僧面看佛面，掀不起什么浪子来。
可没多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却只见林栋手里拧着两瓶酒，也找上了门来。“我听说黄老师今晚来家访，都是街坊邻居的，大家不嫌我叨扰吧！”
秦城和艾青也听闻过他与黄玲的事情，原本以为这俩人成不了。看这不要脸的架势，这人还真入了黄玲的心。
见黄玲冷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栋嬉笑道，街坊邻居偶尔窜门才亲热。再说了，我这初来乍到的，早该来拜访拜访了。
艾青朝着秦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一摊手道，“得咧，今晚热闹了。”
秦凤不嫌事大，拍着小手道，好啊，好啊，我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妈妈，林叔叔的手艺是一绝。中午做的饭，可好吃了。
聂莽子不服气道，有我做的好吃？
秦凤嫌弃地撇嘴道，你啊，比不了。
这把聂莽子气得，当即挽起袖子，便要拉着林栋进厨房当场比试一番。林栋趁机笑道，我这半路出家比不了你，来来，我给你打下手。
余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俩人，硬生生抢走了艾青表现的机会，舔了舔嘴唇道，黄老师，这动静搞得有点大啊。
黄玲只得尴尬地朝着艾青俩口子笑道，既然他这么爱表现，那就让他试试？
秦城和艾青苦着脸，“这怎么行啊，林哥是公安啊，怎能劳烦他啊。”
“不劳烦，不劳烦。往后我和黄玲结婚后才有脸上门来蹭饭。”林栋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故意这般说道。
一屋子人，顿时吞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这土包子还真把这水灵灵的高材生给拿下了。
冷不丁，余生闷声道，黄老师，你要结婚了啊！
黄玲顿时下不来台，红着脸蛋，连连否认道，他瞎说，他连婚都还没求，我怎么会答应他。
秦凤朝着余生眨了眨眼睛，见余生微微点了点头，当即乐呵呵地扯开嗓子朝着厨房里，坏笑道，原来黄老师是等着求婚啊，林叔叔你听见了吗，抓点紧啊!
林栋顿时声音洪亮地在厨房了答应道，放心，她跑不了。
艾青当即借坡下驴道，林警官，那今晚你可得好好表现。老聂你可不能抢林警官的风头。聂莽子恨声道，抢不了。他这刀工厉害着嘞！
见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余生将秦凤偷偷拉到一边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秦凤捂着小嘴咯咯笑道，这就什么，这叫一举多得。咱们才是赢家。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事成了，咱俩大功一件。”余生眨了眨眼睛，一脸快活道。
秦凤偷偷地砸了他几拳，“你这家伙，坏透了。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指不定明天她给咱们穿小鞋。”
“呵呵，你不懂。她呀巴不得捅破这张窗户纸呢。你看她，一说起林叔叔，就眉飞色舞。”余生偷偷地指了指与艾青俩口子拉着家常的黄玲，偷笑道。
秦凤抬眼望去，见她端着身子，脸上，连眉头却都笑开了花。当即嘟着嘴巴道，原来是愁嫁啊。
秦凤撇了撇嘴，黄玲这屋子还没她的闺房大。一张挂了粉红色蚊帐的单人床紧靠在门边，一张茶几，想来不是用来喝茶的而是吃饭用的。一张简易衣架，靠着一张书桌，书桌紧靠在窗户下，堆满了一桌子的书籍。看得余生有些眼热。
黄玲见林栋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林栋连她扔在床上的的内衣内裤都洗干净了，又一阵脸热。
四个人同时进了屋子，连人都转不开。黄玲只得将余生和秦凤安顿在床边坐。林栋慌忙将楼道灶台上的伙食，一一摆上了茶几。
桌子上很快摆上了四菜一汤，这倒是让秦凤这个馋嘴子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这个大老粗比她母亲做得还精致，当即不等黄玲和林栋上桌，拿起筷子便夹起了几筷子，啧啧赞叹道，好吃，太好吃了！
见余生杵在那里不敢动筷子，连忙催促道，吃啊！赶紧吃，不然待会没得吃的了。
黄玲见秦凤这丫头全然忘记她的威风，只得苦笑地朝着林栋摇了摇头。
林栋则欢喜得很，能得她得意弟子的表扬，比吃了西瓜还舒爽，连忙一把拉过黄玲，又催促余生道，来来，你们尝尝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伙头兵的手艺！
秦凤见黄玲一个劲儿地往余生的碗里夹菜，撇嘴道，老师，你偏心！
林栋赶紧朝着她碗里夹了好几筷子，“给，少不了你这个大馋猫。”
见黄玲一脸的偷笑，林栋唏嘘了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吃过饭后，黄玲将余生和秦凤赶出了宿舍，让他们回教室午休，准备下午的考试。待两个孩子走后，黄玲顿时瘫倒在床上，看着林栋在屋里屋外不断地忙碌，她哀叹道，这群娃娃不好带啊！一个个都敏感得很。尤其这个余生。
林栋抖了抖手上的水，诧异道，我看他肯安分的啊，又有礼貌又懂事。
黄玲当即将余生的事情讲给了他听。林栋挨着她坐在床边，感同身受道，你不是不知道当孤儿的滋味。我当过。这孩子不容易。
“所以，我才怕啊，怕带不好他！”
林栋连忙朝她竖起大拇指，安慰道，当年我若是遇上你这样好的老师，我也绝不会辍学！哪怕讨口，也要上。
“就知道贫嘴！今儿算你过关了！”黄玲不忍心提及他的往事，连忙岔开了话题。
“呵呵，多谢领导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往后，我一定严格遵守纪律，好好表现！”林栋趁机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喜滋滋道。
黄玲躲了躲，没有躲开，只得由着他抱着。又一想起穆大姐的话，顿时又忧心忡忡道，余明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我才回来，知道得不多。反正听说是老大在盯。”林栋心头一紧，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往后你多帮忙打听点。我不想这孩子再受伤害。在这么下去，这孩子肯定就毁了！”
“行，大不了我把案子接过来，我来办。这你放心了吧。”
“如果是那种结果，就别告诉我。我受不了！”
林栋知道她心善，见不得这些事情，连忙岔开话题道，放暑假，你打算怎么安排？
黄玲见他的手越来越不听招呼，连忙一把推开，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校园，“我才工作没几天，还不想回家。”
林栋顿时高兴了起来。“那行，我来安排带你去看大海，去海钓，怎么样？”
黄玲转过身来，瞅得他浑身发麻，“你不高兴？”
良久，黄玲幽怨道，你这个呆子，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求婚？
“求婚？这么快，你愿意嫁给我了？”林栋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黄玲却瞬间变了脸，猛地一把将他推出门去，一把重重地关上门，“滚，有多远滚多远！”
林栋敲着门，连连告罪，可黄玲愣是不开门。林栋见周围的邻居都好奇的探出了脑袋，只得拍着脑门子懊悔地走下楼去。
下得楼来，痴痴地站在楼下，朝着黄玲的窗口望去，见黄玲偷偷地拉开了窗户，偷偷地看他。他不由地乐了，原来她是害臊。
“黄老师，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黄玲瞬间涨红了脸，气得直跺脚，猛地一把拉上窗户，转身扑倒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头，心里却美滋滋的。“傻子，傻子！太不要脸了！这话不是他该给我说的吗？我怎么先说了。”
林栋闻着海风的味道，满脑子踌躇。求婚的事情，他压根没有想过。他原本想着时机成熟了，俩人把结婚证办了，这家便成了。可没想到，大学生讲究的是浪漫。
他生来一个大老粗，压根没见过什么浪漫。听得最多，不过是那首小年轻喜欢的诗歌。他们说，那是浪漫。
可那种浪漫，他想不来，也做不到。
刚刚走出校门，街头的广播喇叭响起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警报。他抬起头看了看天，啐口骂道，这狗日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完全让他猝不及防。
回到桂花巷，秦城和艾青俩口子与他擦肩而过，各自低头相视一笑，那一身的鱼腥味道，让他不由地皱了皱鼻子。这江城啥都好，就是这鱼腥味太重了。走到哪里都能闻得到。
又走过几个铺子，街面上一个年迈的老人，见他回来了，连忙招呼道，林栋，案子办完了？
“呵呵，秦大爷，办完了，回来了！”林栋亲热道。
自从搬进这桂花巷，林栋便喜欢上了这里的人情味。
秦大爷摆了摆手道，早点回来是对的，免得又遇上暴风雨。这狗日的暴风雨来得越来越勤快了。大浪起，鱼龙变，今儿可不好琢磨啊。
林栋连忙劝道，秦大爷你操心干啥，这日子越来越好了，您老就等着享福吧。
秦大爷哼哼道，享啥福哦，都是操心的命。
林栋知道他是个离退休老干部，读书多，看的事情也多，只得连忙打哈哈道，改天我陪你下棋。
“那感情好！你小子下棋有几手。”这老爷子是个棋篓子。
跟着他又几步走进林栋，偷偷摸摸地问道，余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林栋一脸的惊讶，这事原来巷子里的人好像都知道。那小子那么聪明，只怕也猜出了几分。
“那案子啊！人都走了这么多天，头七都过了，怎么还未见任何动静？”
林栋下意识地摆了摆手道，我不知道，才刚回来。这几天休假。
秦老爷子顿时无趣地哼哼几声，那案子不简单啊，你好好盯着，指不定你还得立功。
“老爷子这种事情不能瞎说。再说了真是案子的事情，未破之前，也是要讲保密纪律的。”
“对，对，是该保密！我不该问。”
见秦老爷子不满地走开，冷不丁地哼着京剧《沙家浜》的段子，林栋脸色一凛，看样子这事不小。否则以这老头的脾气，定然不会来轻易打听。
一头疑惑的林栋，刚刚回到屋子，霹雳啪啪的暴风雨，顿时迅疾而来，惊得他啐口骂道，狗日的，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下午学校放学，暴雨还在下，艾青本想着让秦城去学校接两孩子，可未等秦城走出家门，就只见黄玲撑着伞，给俩孩子披了雨衣，还是真是不死心，上门来家访了。
等他把黄玲迎进家门，聂莽子也提着几条少见的青衣，一头闯了进来。夫妻俩相视一笑，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有这棒槌在，黄老师不看僧面看佛面，掀不起什么浪子来。
可没多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却只见林栋手里拧着两瓶酒，也找上了门来。“我听说黄老师今晚来家访，都是街坊邻居的，大家不嫌我叨扰吧！”
秦城和艾青也听闻过他与黄玲的事情，原本以为这俩人成不了。看这不要脸的架势，这人还真入了黄玲的心。
见黄玲冷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栋嬉笑道，街坊邻居偶尔窜门才亲热。再说了，我这初来乍到的，早该来拜访拜访了。
艾青朝着秦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一摊手道，“得咧，今晚热闹了。”
秦凤不嫌事大，拍着小手道，好啊，好啊，我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妈妈，林叔叔的手艺是一绝。中午做的饭，可好吃了。
聂莽子不服气道，有我做的好吃？
秦凤嫌弃地撇嘴道，你啊，比不了。
这把聂莽子气得，当即挽起袖子，便要拉着林栋进厨房当场比试一番。林栋趁机笑道，我这半路出家比不了你，来来，我给你打下手。
余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俩人，硬生生抢走了艾青表现的机会，舔了舔嘴唇道，黄老师，这动静搞得有点大啊。
黄玲只得尴尬地朝着艾青俩口子笑道，既然他这么爱表现，那就让他试试？
秦城和艾青苦着脸，“这怎么行啊，林哥是公安啊，怎能劳烦他啊。”
“不劳烦，不劳烦。往后我和黄玲结婚后才有脸上门来蹭饭。”林栋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故意这般说道。
一屋子人，顿时吞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这土包子还真把这水灵灵的高材生给拿下了。
冷不丁，余生闷声道，黄老师，你要结婚了啊！
黄玲顿时下不来台，红着脸蛋，连连否认道，他瞎说，他连婚都还没求，我怎么会答应他。
秦凤朝着余生眨了眨眼睛，见余生微微点了点头，当即乐呵呵地扯开嗓子朝着厨房里，坏笑道，原来黄老师是等着求婚啊，林叔叔你听见了吗，抓点紧啊!
林栋顿时声音洪亮地在厨房了答应道，放心，她跑不了。
艾青当即借坡下驴道，林警官，那今晚你可得好好表现。老聂你可不能抢林警官的风头。聂莽子恨声道，抢不了。他这刀工厉害着嘞！
见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余生将秦凤偷偷拉到一边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秦凤捂着小嘴咯咯笑道，这就什么，这叫一举多得。咱们才是赢家。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事成了，咱俩大功一件。”余生眨了眨眼睛，一脸快活道。
秦凤偷偷地砸了他几拳，“你这家伙，坏透了。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指不定明天她给咱们穿小鞋。”
“呵呵，你不懂。她呀巴不得捅破这张窗户纸呢。你看她，一说起林叔叔，就眉飞色舞。”余生偷偷地指了指与艾青俩口子拉着家常的黄玲，偷笑道。
秦凤抬眼望去，见她端着身子，脸上，连眉头却都笑开了花。当即嘟着嘴巴道，原来是愁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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