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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再遇卖煤妇人

    冯晨发现今天骆小姐有些奇怪,一早上了她一直都心不在焉,很急躁。

    他看了眼身旁的南与,这人似乎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但许是相处的久了,他竟长了本事,比如此刻他能感觉到南与其实也心绪不宁,焦躁难安。

    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刻,骆辰星再也忍不住了。

    冤枉也好,委屈也罢,她想跟家人告个别。

    因为她比谁都明白错过的遗憾和疼痛。

    她飞快地往山下跑,南与也急忙跟在了身后。

    “喂,我们到山下不远的亭子等等,他们路过时就能看到了。”

    南与的声音伴着呼呼的风声传来,她忙乱地点头。

    “喂”是南与对她称呼。在他四岁那年被她捡回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她的。

    这事说来话长。你别看南与现在武功奇高,七八年前他瘦弱的跟个泰迪狗似的。

    说是泰迪狗一点都不夸张。

    尤记得那是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冬日,她当年也就七岁的年纪,正跟着师父学医呢,司徒煜也还没来云中。

    那日她裹着一身粗布棉衣,在给师父打完酒回去的路上,看一群孩子正在群殴着个浑身黑黢黢的,毛发卷卷的“狗”。

    她暴喝一声,就冲过去跟那群小孩打了起来。好半天后,她才结束战斗,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看那个一动不动的“泰迪狗”。

    走进才发现那个“卷毛泰迪狗”原来是个头发打结的小孩。

    她给他搭了脉,伤得倒是不重,可是好像快饿死了。

    她急忙叫醒他,并把买给师父的牛肉掰了点喂进他的嘴里。那小孩眼睛发亮,但咬了没几口就昏过去了。

    她背着奄奄一息地南与在大雪里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师父那。

    这名字还是骆辰星给他取的。

    后来又带他回了侯府,把他慢慢喂胖之后,祖父教他学武。慢慢发现这小子天赋异禀,是个学武奇才,后面还专门给他找了师父。

    可这小子真真是没良心,对她这个救命恩人的称呼就是“喂”。他其实喜欢三哥,梦想着有朝一日长大了就跟着三哥上战场拼杀。之

    所以现在死心塌地跟着她,用他的话说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但骆辰星心里清楚,他八成是为了名正言顺留在她身边好好吃饭健康长大而找的个借口,毕竟她院里的伙食好啊。

    天马行空的想了一路,三人终于到了山下。

    刚准备往亭子方向跑,就听见一个妇人悲天动地的哭声。

    三人被吓得当场三婚去了两魂半。传言齐云峰闹鬼,平日里可没什么人来,何况这回儿天还没大亮呢。

    “是谁!不要在小爷这儿装神弄鬼的,滚出来!”冯晨壮着胆子一声大喝。

    话音刚落,那哭声也戛然而止。随后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白衣“鬼”真的“滚”出来了。

    三人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不是不想跑实在是腿软地迈不开步子。

    “你…你…是何人?冤有头债有主,小爷…不…我可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冯晨瞬间舌头打结,十分想小解。

    那“鬼”看着他们一震,然后直直冲着他们就过来了,一把拉住骆辰星的手!

    骆辰星只觉地头发根根数起,浑身抖如筛糠。贞子、白骨精、山村老尸……我的妈呀,救命!

    谁知连声喊叫都发不出。她仿佛能感觉到“鬼”马上就要将她长长的指甲插进胸膛……

    “公子,是你吗?”

    “不是我!绝对不是!”

    那“鬼”一把撩开挡在前面的头发,三人不约而同闭上了眼。

    “是我啊,公子,你还记得奴家吗?”

    骆辰星鼓足勇气睁开一只眼,卖煤的夫人!她脱口而出,“是你!你什么时候死的?”

    “鬼”一愣,随后了然一笑,说道:

    “公子,奴家这副模样吓这你了。奴家不是鬼,今日实在是。”

    三人一听不是鬼,松了口气听她讲。

    “公子,奴家一直感激您那日仗义直言救了奴家一家。如今……妇人实在是无处诉说太过悲痛才找到这里寻了块石头了解自己,不成想尽没死成。一想到我可怜的孩子一时悲愤交加才痛哭。”

    “那你为何要如此啊?发生什么事了吗?”骆辰星想起那日的场景,知她不是个软弱的人。

    那妇人一听,又忍不住落泪。哽咽道:

    “公子不知,奴家本姓张,名叫月娘,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城东头田家村。奴家的夫君叫田六石是家中独子,而奴家的父母也就生了奴家一个女儿。奴家与他成亲后得了一子一女,儿子八岁,女儿才五岁。原本男耕女织,日子过的倒也圆满。可谁知我从夫君两年前开始,便时长心口痛。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甚至到后来还常常吐血、昏厥。东西都吃不下了,吃什么吐什么。为了给他治病奴家几乎倾尽所有,到后来连饭都出不饱了,走投无路奴家跟人挖煤谋生,才勉强支撑。即便如此夫君的病还是一日不日一日,昨天他又昏厥了,请了郎中说已无力回天,嘱咐奴家准备后事,怕只有一两月就没了。呜呜呜……这叫奴家如何活呀……”那夫人说着又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三人听着都很不好受,“那个,你要不去看看吧。”他出身也不好,穷人家的孩子最能体谅底层阶级的不易。

    南与看着骆辰星眼露祈求,骆辰星朝远处的亭子望了望,咬咬牙对夫人说,“我就是个大夫,走吧我们去看看你夫君。”

    “公子,这……”夫人看了看她,十分为难的说,“奴家已经银子了,公子……”

    “走吧,我不要银子,先看病吧。”

    妇人一咬牙整了整衣服走在前面带路,如今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试一试。

    几人跟着那夫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田家村。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孩童哭泣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

    月娘推门请几人进去,远中的场景真是凄惨至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嘴唇干裂双眼凹陷,听见声响无神地看了一眼。另一个老人在哄着不停哭泣的孩子。

    屋里的情况更糟,昏暗的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味道。颤巍巍的床上躺着个面无血色骨瘦如柴的男人,他无声的望朝门口看了一眼,

    “月娘,别治了。我知道我没救了,我不想拖累你了。改嫁吧。”月娘一个踉跄冲过去与男人抱头痛哭。

    骆辰星也不想说什么,她走过去号了号脉。然后按压腹部检查,甚至拿了一旁盆里男人的排泄物闻了闻,又拿到光下细细检查,冯晨看到这一幕胃一酸,险些吐了。

    又问许久,然后看了其他大夫开的药。来来回回各种查看,问询。大致已经清楚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