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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凭栏山上逢知己 堂上三雄大结义

    话说悠率领寒水中队来到一座山前。悠派人一打听,这座山名叫凭栏山,原因是这座山左侧有一处悬崖,那里可以看到瑰丽的风景,而且邻近悬崖边上有一块凸起的岩石,长而窄,恰似扶手栅栏,因此得名。悠考虑到行军时间紧迫,为了不延误时辰,误了战机。下令用最短的时间翻越凭栏山。可是道路并不一帆风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快到山顶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座关口。悠心里纳闷:“这里什么时候建了一座关口?”,刚要前去询问,身边的林韵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拉住悠的袖子:“我去就行了。”

    那个兵卒的头领是个男子,使的是长枪,高个,身高一丈挂零。当时悠离关口不到二十米,他早就看到了悠,他当时只感觉到这个将军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就在这时,林韵已经跑到了近前:“哥哥,开个门?”

    那人一听这什么话啊这是,强忍着才不笑出声来,俯下身去询问:“为什么?”林韵吃了个闭门羹,矜持道:“将军要过去。”

    “哪个将军?”

    “悠。”

    那人想了想:“悠,悠,悠,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哎呀!”

    那人的态度立刻变得十分恭敬:“小妹妹,麻烦告诉将军,来者是客,我们愿意欢迎他入关。”

    林韵转告了那人的话。

    悠一听大喜,立刻大步流星走到那人近前,给他举了个躬:“谢了!”那人立刻把身子侧到一边:“不敢当!不知将军认得在下吗?”悠抬头端详了他许久,只见这个人双目明亮,五官端正,面色淡漠:“不认识。”那人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可记得前些年大伟哥过三千大寿时,宴会上有一个将军坐在左手边,穿着黄白着色的长袍?”“记得啊!”

    “那便是在下。”

    “敢问您尊姓大名?”

    “在下姓钟,名肃清,是这里的关主。”

    “原来是钟肃清先生,失敬失敬!”

    “谢谢。

    当初啊那大伟哥宴会上有一个贪官,想借着酒劲跟我们发布一种新的收税方法。据他说这种收费方法可以减少老百姓的赋税压力。实际上用这种新的收费方法,名义上是减轻了赋税,实际上确实把减掉的那部分赋税放到了他自己的腰包里,老百姓所付的税实际上是更重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碍于这个权势,谁也不说。可是你就不一样啊,侠肝义胆,直接拿酒杯砸向他,骂道:

    你是自己手断了?还是腿断了?怎么不能自己挣钱呢?天天从老百姓腰包里拿?如果你能那么轻易的从老百姓腰包里拿钱,我能不能从你的百万家产里拿一部分来抵扣您拖欠我们的工资呢?

    然后你甩袖子离席,挺帅的!

    奥,对了……”

    钟肃清把头向城门方向一甩:“开门!”

    伴随着一阵枢轴转动的声音,高耸的关门在两边兵卒的推动下快速向两边滑开,如此灵便的城门,悠还是第一次见到。

    钟肃清带队,把悠一行人让进关去了。

    关内虽然不大,但是装饰的十分华丽,树上拴着光彩夺目的灯笼,街旁的长椅上系着五连六色的彩带,随风飘舞的时候正恰似一群翩翩起舞的仙鹤。最使悠注意的是正对着关门的城墙上订着一块木匾,上面用苍劲的毛笔字写着:“恭迎弦德居士莅临”,匾附近的地面上全是无数细小的礼花,彩球的空壳。

    悠不由的大是好奇,这个“弦德居士”何许人也?钟肃清固然在政治上遭受排挤,但毕竟还有一个丞相的头衔,能让他用如此隆重的排场欢迎的,一定不是凡夫俗子。“钟肃清……”悠突然语塞,虽然钟肃清对他是十分亲近,但是自己称呼钟肃清到底是叫他钟肃清,抑或是“钟兄”呢?钟肃清回过头来:“什么事情?”“我在想,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钟肃清嘴边勾勒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这样的表情出现在钟肃清的脸上,正恰似华山夹着细雨微风,更增俊朗:“要不我们索性来个痛快的,我问你,悠,你瞧的上我吗?”“什么话,您是盖世的英雄,我怎敢……”“好,我的意思是,我们拜靶子?”

    悠欣喜万分,脸上喜气难以藏匿:“有您当我哥哥,我自是荣幸万分啊!”

    钟肃清仰天大笑,可以看出钟肃清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钟肃清笑罢,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冷淡面相:“首先,我也未必比你大;其次,两个人结拜未免有些寂寞,这样,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位贵客,他姓辞,名云。三人结拜就热闹多了。”说着,钟肃清手一扬,指向了那块“恭迎弦德居士莅临”的大匾:“他便是那位‘弦德居士’。”

    弦德居士,弦德居士……

    悠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为什么是弦德,而不是贤德呢?

    钟肃清继续说:“这个辞云,原来是朝堂内编纂史料的主笔,可惜他的立场太‘偏激’,他认为,本来是什么的自己就写什么,不料大伟哥不买账,非要他给自己添几笔功德(这件事其实是奸臣编出来的,为了抹黑皇上),辞云不干,后来大伟哥下令灭往生堂,辞云也出言劝阻,不了大伟哥早已被奸臣夹持,那些贪官污吏见辞云来到,明知他精通文理,他一跟大伟哥对峙上那些贪官污吏肯定活不成了,所以贪官索性软禁辞云,说什么‘灭往生堂乃是大事,汝只是一个耍笔杆子的,无权管我们在前方卖命的!’。辞云大怒,当场直接飞脚踹翻了两个——原来辞云武功就极强,而那些贪官污吏本养尊处优,肥胖臃肿——被踹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躲闪,倒在地上还在喊什么‘快来救驾!’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后来他们自知不是辞云的对手,索性就造谣,说辞云之要谋反,辞云自知自己得罪了大人物,辞官返乡,修养身心,现在已经戒掉了他那一点就着的脾气。”

    悠好奇心再也无法抑制,见钟肃清已经说完,提问:“这位辞云先生,在官场上当真是为何要该‘贤德’为‘弦德’呢?”

    “因为他极善弹奏竖琴,逐换‘贤’为琴弦的‘弦’,表明他洁身自好,现在只是一名吟游诗人,不再理朝堂之事了。”

    “那看来他还是逃出了江湖的厮杀啊。”

    “唉,逃出来谈何容易啊,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些贪官污吏到现在还想剥削家资巨富的辞云先生的钱呢。”

    悠双唇微动,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钟肃清突然脸露欣喜的神色,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从前方一座大殿前方打开的朱漆的大门中走出来,他身上贴合着绿白黑着色的衣服,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腰上挂着的一块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如果悠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辞云了。

    只听钟肃清笑着招呼起那个人来了:“辞云,快来见客!”。

    辞云快步走到悠的面前,举了个躬:“在下辞云,不知您是江湖上那位英雄?”

    “在下单名一个‘悠’字,是当朝的一位将军。”

    “这可奇了!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名字……”说到这里,辞云突然脸一红,向左边一偏头,沉默不语。钟肃清明白,是辞云感觉自己多言了。钟肃清赶快用胳膊肘撞了悠一下,悠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钟肃清,钟肃清用目光暗示他去劝说辞云,悠没有会过意来,只是感觉辞云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有些过于敏感。

    辞云回过头,浅浅一笑:“失态了,听说您来了,我自然是很高兴的。”

    钟肃清随即向辞云说了三人结拜之意。

    “哥哥认人,自然是不会错的。如果哥哥执意如此,那我就同意吧。”辞云漫不经心却又夹带着对“哥哥”钟肃清的敬重的回答着。

    于是,钟肃清叫手下准备了伟哥像,点上了三支香。钟肃清辈分最大,辞云自称年岁是五百年多,悠记不太清,只知道是不足六百年,两个人随即商讨了一下,最后辞云做了谦让,让悠做老二。悠十分感激,当即鞠躬:“当哥哥的自当鞠躬尽瘁,绝不能亏待了弟弟!”

    钟肃清有些吃醋了,微微的瞪了下眼:“那我呢?”“自当尊重…………绝不亏待哥哥。”悠对答如流。随即他们三个拜了伟哥像,辈分小的给辈分大的磕头,随后互相握手,仰天大笑!

    当晚,悠本来想立刻行军去远东,但是两位兄长执意挽留他,钟肃清说:“那大伟哥也不是铁石心肠,他也是交朋友的人,不会不买哥哥这个面子的,毕竟你哥哥可当过丞相呢!。”

    于是悠就留了下来,神躯不用饮食来维持脉搏跳动,所以晚饭就免了。

    当晚,他们三个开始下围棋,先是辞云对钟肃清,一个全场游走,一个稳重,很快,辞云来了手感,连续造了八个“眼”,钟肃清看自己仅有的五个眼,最后弃子认输。

    然后是钟肃清对战悠,悠第一次和这么大的人物对弈,自然是紧张万分,手心就像在酷暑一样不短的渗出汗水。“你先。”悠拿起一枚黑子,将它放到了棋盘中心。差不多三十几步过去后,悠的势力已经从棋盘中心被挤到了边缘,悠虽然后来负隅顽抗,但是极其有利的中心地区已被钟肃清占去,最后只能在边角和边缘随缘布置攻势。钟肃清终于不在矜持,放开来打,一连下了好几手很厉害的险棋,悠立刻支撑不住,只得认输。

    “想要赢,就必须主动进攻。”钟肃清指着棋盘面色严肃的说,“一味的避其锋芒,终究不是良策。与其在困顿中灭亡,不如在痛苦中挣脱樊笼!”

    悠有点惭愧,低下了头。

    突然间,他们对弈的静室门被砰砰啪啪的敲打,钟肃清眉头一皱,对于来人打扰了他的雅兴感到烦躁,问道:“谁啊?”

    “关主,有大事发生了!”

    钟肃清一听,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