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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寒水山庄避难 肃清力敌三寇 (上)

    话说钟肃清正在和悠对弈,钟肃清正兴致大发,刚要即兴讲一篇关于围棋的人生哲理。突然有人叩打棋室的门,打扰了钟肃清的雅兴,钟肃清先生自是大有不悦之色。但他知道,没有急事,他的手下不会这么急促的敲门。他平稳情绪,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钟先生!出大事了!堂上来了三个人,吵着要见你,我们的人说您正在陪客人。您说好嘛,他直接把我们的人都给打伤了,这不,腿上,手上……”钟肃清刷拉一声站起,眉毛一立:“三妹,二弟,随我来!”

    钟肃清大踏步的走出了棋室,三拐两拐,还没到大堂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几个手下东倒西歪的跑过来:

    “啊!关主!”

    “关主!那三个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您快去管管吧!”

    钟肃清一听,更觉得事态不一般,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大堂门口,本来进入大堂还有一道换拖鞋的过程,但是钟肃清在慌忙之中,竟然给忘了。您说他有多着急,干了几年的事情说忘就忘!这时,只听:

    “啊!”

    又一声惨叫从大堂上传来!

    钟肃清一步跨过门槛:“不知三位贤士来者何意,在下对手下管教不严,竟然对三位无礼,实在是罪过啊!”说着就抱拳面向大堂鞠了一躬。

    话说大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早在钟肃清前脚刚离开会客大堂,后脚那三个人就到了。几个把门的也不认得他们,于是不让他们进去:“嘿,干什么的,这里是会客大堂!”没想到那三个人也不客气:“会客会客,总要有客可会,我们难道不是客吗?”把门的说:“钟关主有令,进入大堂者,一是他亲自带领,二嘛,是有请帖,要不然,天王老子,一概免谈!”你说这叫什么话!听了十个能有九个生气还算好的了。那三个人一听,有点不痛快。他们哪知道,钟肃清堂上新来了一位贵客,就是上文书提到的弦德居士:钟肃清和他一见如故,与其开杯痛饮,手下自然也沾光,喝了几杯小酒。这酒可闹事啊,就说现在吧,这几个人还有三分醉意,说话就犯冲,这下难免误事。这三个人见把门的如此粗野,不禁与其争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劈里啪嚓一顿拳脚,这几个把门的哪里是这三个汉子的对手啊,几拳头就给打翻在地。这才有了后来的随从禀报钟肃清的小插曲。

    闲话少说,但说钟肃清来到了大堂上,向三个汉子抱拳行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几个汉子一看钟关主亲来谢罪,也缓和了下来。为首的汉子五大三粗,一脸的虬髯,快步来到钟肃清面前,抱拳还礼:“关主,洒家这可赔礼——了!”一听,哦,还是出家人。这下钟肃清又对其多敬重了三分:“不知几位贵客不知如何来到了我这小小的关上?”为首的那个是个头陀和尚,他伸手拿过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铁铸的禅杖,旋开禅杖把柄底部的一个机簧,一卷纸掉了出来。

    “关主,这是大伟哥从都城发来的指令,请过目。”

    钟肃清不敢怠慢,接过那一卷纸,展开一看,不由的大惊失色!

    那是一张白纸!

    “这是………………”钟肃清翻过了纸,查看纸的反面有没有什么符号。

    “你们确定(这是皇帝的指示)?”

    “千真万确!”

    钟肃清又把纸翻回来,转过身,扬起手中的纸。他想,如果背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可能对着光纸上能看见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普通的道林纸,纸手感粗糙。上面好像没什么字,钟肃清心想难道是室内太暗?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处刚好可以享受到大堂照进来的阳光的区域里,可是纸上还是没有显示什么符号。就在钟肃清苦苦思索那张纸的时候,忽觉身后风声劲急。然后咔嚓,啪嗒,砰!

    钟肃清忙转身,只见那个头陀和尚摔倒在地上,右手的铁禅杖已经被利器斩为两截。再看,悠二弟手持长剑横在钟肃清背后。

    钟肃清立刻明白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人是个刺客。刚才他要以禅杖击我,还好悠出手相救,我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只听悠道:“几个毛贼也敢冒充御使,我看你们就不像,谁会把圣旨卷巴起来塞到禅杖里去?身上为何没有御史的凭证?看来啊。钟大哥,你错怪那几个把门的啦。”

    话音未落,其余两个刺客已经冲到了悠面前,悠当头一招独劈华山,心想这一招虽然是唬人的玩意儿,但是吓唬这里个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料两人竟然不躲不闪,一个持短刀,一个拿剑,直接向悠的双眼扎过去。悠大骇,连忙后跃。

    “不要躲闪,进攻!”钟肃清在身后喝道。

    悠会过意来,一个扎马步稳定身子,长剑反挑,顺着那个使刀的刺客的刀锋划上去,也刺向他的双眼。悠心里暗暗念叨:这一招不行啊,会被别人破去的啊…………只见长剑的尖头快要戳到对方了,可对方的长剑劲道更为凌厉。旁边那个那刀的也还在出刀,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同时挡开两件兵刃啊!悠右手发软,差点把剑扔在地上。但他处于对钟肃清的信任,强打精神,在剑上加了一分力道,强行上戳。

    两件兵刃几乎是同时触及对方肌肤的,悠只觉得眼皮刺痛,然后被猛地一刮,接着竟然没有动静了。悠转眼一看,竟然是弦德居士在帮助自己,悠只觉得弦德居士是个文弱的女孩子,不料打起架来也这么认真。弦德居士身形飘忽婀娜,左手的竖琴连砸对手的太阳穴,右手以如鬼如魅的速度向持剑的那位刺客的手腕抓去,反转手腕将他的长剑夺下,制住。

    悠腾出手来,反手大范围横扫持刀的那位的咽喉,持刀的一看他这么拼命的打法,也不敢有半分懈怠,挡开他的攻势之后,便开始主动进攻,一把刀简直用神了,刀影飞舞,难以辨其形。悠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别人出招太快,自己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招数该怎么破?就在这时,钟肃清的话再次响起:

    “把剑横在他面前!”

    悠立刻把剑一横,只听噗的一声,那人竟然自己把手腕送到了悠的剑锋上来了。原来他刚才只是拿剑光唬人,根本收束不住,悠使出这以静制动的招数,他自然无法抵御(那人手可没断,只是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三个刺客都被制服了,钟肃清连忙招呼手下的人:“快!把这几个人绑起来!”手下人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麻绳,现在得到了命令,一拥而上,将这几个刺客五花大绑。

    钟肃清回到寝室,拿来了长枪。手下的人一看就知道了,他这是要审讯了。

    第一个,钟肃清用枪指着头陀和尚的眉心——其实他是个假和尚——说:“你是受了何人指示,前来行刺我?”头陀和尚早就被吓傻了,支支yvyv道:“这个……小人不知道……”悠站在那个和尚旁,现在突然拔出了长剑:“刚才你无礼,我斩断了你的兵刃;你若再对我大哥无礼,你看,那……”说着,悠的目光瞄向了那个人的脖子。

    “我说!我说!我说!求三位大爷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

    “事到如今,我投降!”拿剑的那位低着头闷闷的说。

    “在钟肃清先生的关旁边,有一座山寨,是当朝的一个宠臣建立的,这小子,贼不是东西。打家劫舍,奸淫民女。别的山王拿着人质拿了钱就放人,这小子就不放人!”

    “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来行刺钟先生吧。”

    “是,因为我们大王缺钱花。听说钟先生有钱,就……做了这猪狗不如的勾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天关外总是有人被无故打伤,而且禀报朝廷也不理。钟肃清心里想着。

    弦德居士心细,她突然想道一个疑点:“这个山大王是权臣,弄到钱自是容易,他又为什么要当贼呢?向上贼父贼母,本身为贼,向下贼子贼孙……”

    “对,是这个理。”拿刀的那一位突然开了口:“他只能算半个山大王。他打的旗号是‘土木工程‘,表面上勘察地理状况,实际上就是剥削老百姓。………………还有,各位先生,我不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在下是被他们劫持来了,被喂下了毒药,如果妄图逃跑,他们就不给解药。”说着,他抬起了头:“在下,重无极,因有绳索缚体,不能鞠躬拜见关主,请恕无礼。”

    “不过,你既然不是贼,那你为什么还对关主出手?”

    重无极答道:“我在那大和尚的禅杖上锯了好几道,一刀下去就能斩断。刚才那位先生……”他看向悠,“他被那个持剑的恶徒攻击的时候,我出了刀,表面上是助纣为虐。实际上是限制他的攻击范围。不至于直接刺入那位先生的要害。这家伙可是说打就打啊……”

    说着,重无极脱出左手(钟肃清关上规矩,不毁坏俘虏的武功,所以持兵刃的手那里的绳索比较松)解开了衣服扣子。

    “叮铃咣啷”一堆填充物从重无极的衣服里滚落出来。随后,重无极撕下了假脸。可见他面目清朗,五官端正,一头短发。原来他是个容貌,体型,年岁和弦德居士相仿的少年人。刚才钟肃清认为他是“大汉”,只是他在宽大的衣服里使用了填充物的缘故。

    这时,只见弦德居士侧过了头,不愿直视重无极的相貌。悠大是不解弦德居士的行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钟肃清冷不丁的说出了最后的结论:“……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