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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寒水山庄避难 肃清力敌三寇(中)

    话说重无极侥幸逃离魔爪,但钟肃清还是不怎么信任他,非要他立一功来赎罪,测试他是否真的如其所说,只是被捉来的而并非是贼。

    弦德居士忽然走上前去,拉了拉重无极的衣角:“走,到后面去说话。”接着俯身解开了重无极的绑绳。其实重无极抛弃了填充物自己都可以钻出来,只是要稍费些力气。随即两个少年人走向后边花园。

    钟肃清一看这不胡闹吗,自己还没审讯完重无极也没有答应立功啊?刚要出言阻止,被悠拉住了衣角:“两个少年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钟肃清默默沉思,忽然间侧过了头。看来他和悠先后会过意来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个少年人先后从后边一前一后走出来了,重无极走在前边,气的满面通红,弦德居士在后面追赶:“重无极,重无极!我不是那个意思!”

    重无极快步走到钟肃清面前:“关主,你给做主啊!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别急。我帮解决就是了。”

    “他先问我先前是干什么的,我说是算命的。然后问我刀法是和谁学的,我说是根据八卦的方位自行演练出来的。结果他在一番寒暄之后就让我帮他算一卦,我说不行,天机不可泄漏;他说没事,钱我有的是;我就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现在不能测!就是不能测。结果他直接说让我测一下咱们两个合不合适。不是,关主,你说啊,我也不能搞同性恋啊!这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弦德居士是女孩子。”悠捂着嘴笑出了声。

    重无极一下就愣住了,原来的愤怒荡然全无。

    弦德居士一听也有点恼火:“为什么我是男孩子?我明明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好吧?”其实弦德居士神躯虽是女性,但性别特征不明显,再加上弦德居士的性格和男性较为接近,所以有很多人都会把弦德居士误认为女孩子。

    “你?”重无极漠然道。

    “你不记得我了?”

    “你……谁?”重无极紧张起来,双手手指略有些蜷缩。

    “十年前,你我有过一面之缘……”弦德居士低头道,“你是街头的算命先生,我那日兴起,还上凡躯逛街,邂逅了你,找你算过一卦,你说我‘八字太硬,姻缘难求’我当时就哭了……”

    “对,是有此事。”重无极挠了挠头,说:“当时我看你还是个小女孩子,就说了一句‘别人不要你,哥哥要你啊。’不想你……”

    “现在我换了神躯,你却不要我了,真是……”弦德居士略有些羞涩的嗔怪道。

    重无极脑筋比较死板,刚才的聊天,只知道自己太暴躁了,赶忙走向弦德居士,希望向她原谅自己。弦德居士却一下扑了上来,抱住了重无极,把脑袋搁在重无极的左边肩膀上。重无极赶忙推开弦德居士,没想到弦德居士用双手各抓住重无极两只手,两边一分,上半身直接向前一扑,抱住了重无极。

    重无极顿感天旋地转,自己可从来没有和女孩子打过交道啊。脸一红,感觉弦德居士呼出的热气要将自己融化。

    …………

    悠和钟肃清赶忙一人一个,把地上的两个叫苦连天的单身老贼给拉走了。

    …………

    那一天晚上,钟肃清躲在棋室中,偷偷听着弦德居士所住的客房里的喧闹,不禁转头问悠:“这样的话,重无极是否不用立功了?”

    悠点了点头:“情感的束缚,这是比铁链更为坚韧的。重无极看着就不像贼,就算是贼,在这份情感羁绊下,也是无能为力了。”

    悠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喜欢的甘雨。甘雨是游历江湖的以一个侠客,几十年前悠侥幸在茶馆里见了她一面,后来就在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是路人罢了,悠却异常的对其念念不忘,这就是爱吗?

    不对,爱没有这么简单。

    悠重重的摇了摇头。不能把江湖想的太简单:人心中都有阴暗面,好人和坏人只在一念之间,不可预测,也不该被预测。

    第二天,悠准备出发了。短暂的关中一天一夜,就像一场梦一样:被偷袭,反击,奇遇,恋爱……关于重无极,悠最后告诫钟大哥的是:“还要继续观察。”钟肃清同意了。

    悠前往召集寒水中队,准备继续向皇城进发,完成那莫须有的“平叛”任务。不料刚到军队驻扎的地方一看,一支大军竟然走了个干干净净!

    空荡荡的草地上只留下了还没来得及拆走的帐篷,被风吹得歪歪斜斜的简易灶台和铁锅,地上兵刃零零散散还有几把,却不见它们的主人。

    悠大是奇怪啊,没有自己的允许,是谁把自己的军队调走了?难道又来了个比自己更大的官?也不对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儿来的官员?凝渊一共也就不足四百个神,能当上大官的屈指可数,不过那几个上司(包括钟大哥在内)。钟肃清是决计不能干这种缺德事的,那会是谁呢?奥,想起来了,重无极说过附近的山上有一个山大王是个大官,可能是他干的。

    悠连忙回头,大步走回凭栏关找大哥和三弟以及重无极(重无极,字无极。三个结义兄弟已经当他是四弟)商量对策。

    钟肃清一听军队都被调走了,脸上不禁流出出了一抹忧色:“这,这难办了……”。弦德居士就在他身边,附和道:“莫非是山上那个大王在作乱?”

    悠想了想,不像。第一:如果山大王看上了自己的军队,强行迁走军队,那么行军为什么不拆帐篷和灶台。第二:自己的军队也未必就听他的话,自己的部队里上官无常,林韵等都是十分忠心的,而且自己约法三章,他们不会随便跟着不熟悉的指挥官走。

    悠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钟肃清见悠摇了头,也束手无策,于是问弦德居士身边的重无极:“你能算一卦吗,这件事情我们都很没头绪。”

    重无极没有说话,从一头碧蓝色的短发中间抽出了一根竹片,在右手手掌上拍了两拍。又在右手手腕上拍了两派。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有德,乾坤开道…………”忽然将竹片抛向空中,竹片翻滚着下落,笔直的落了下来,当的一声撞击在地面的砖块上。

    钟肃清和弦德居士以及悠都迫不及待的看着重无极,只见重无极拿起了竹片:“这表明…………”

    窗外,艳阳高照,风时不时的扫过大地,留下了细微的响动。树上的鸟雀翘首望着碧蓝的天空,似乎他们的母亲已经带着满满的食物向他们飞来。

    重无极忽然哈哈大笑:“悠将军,您的军队不仅没事,还有好运呢!”

    悠不太相信:“你不会为了安慰我而…………”悠忽然住口了,这天相他可半分也亵渎不得。

    重无极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卷纸:“钟将军,知道在下为什么来到您的关吗?”

    钟肃清接过了那卷纸:“这么说,你好像,另有图谋?”可当他展开了纸卷时,他不禁愣住了,这分明就是圣旨啊!这算命先生为什么会有圣旨?他到底叫不叫“重无极”?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重无极高声说道:“悠将军,我可以说是为你而来。”

    悠大感诧异:“此话怎讲?”

    于是重无极就把自己怎么来到了凭栏关的故事向大家讲述:

    原来,重无极原来是个小侍卫,有一天他正在巡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道命令:“重无极,帮忙送一道加密圣旨到罗德岛。”(罗德岛是一座面积巨大,有凝渊面积三分之一的岛屿,科技极为先进,是凝渊研究瘟疫能的合作伙伴。不过最近罗德岛那边也发生了类似于瘟疫的事件,罗德岛现在已经是人间炼狱,被感染的患者会丧失理智,极具攻击性,非常危险。当地领导者巫义霞说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皮肤病。”,其助手诺娜说是:“不可言喻,患者多的数以万计。”)

    重无极回答:“咋了?”后来他得知,是要和巫义霞商讨一批下岗将领的流放事宜。朝廷原本是想把下岗将领全部送到罗德岛的抗战前线充当士兵,但巫义霞认为这样“不人道”,一只拖着。重无极知道,这些将领一去可就回不来了。但是又不能公然反驳皇上,于是重无极假意接下指令,拿着圣旨,却向着罗德岛反方向走去。他决定,找到个人就透露这个阴谋。并且他看了圣旨上罗列的将领名字,其中有悠,还有钟肃清,以及其它很多很多人。钟肃清他可太认识了,就是那个天天进谏的丞相,于是他的第一站就是钟肃清的凭栏关。

    但是好景不长,由于是加密圣旨,为了不引人注目,只派了重无极一个人。快到凭栏关时,被“山贼”(就是那个权臣的手下)盯上了。这两个“山贼”刚巧缺钱花,看见重无极是御史(重无极身上有御史凭证),认为他必定带着许多银两和铜钱。于是打劫了他。

    重无极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借力打力,谎称自己也是贼,御史令是假的(重无极顺手藏起了御史令,撕了表明御史身份的高帽和长袍),自己也缺钱,要去打劫钟肃清。山贼糊里糊涂,信以为真。于是重无极免费招了人手。

    说“快到钟肃清关”,其实还有老长的一段路。一个人用跑的最少也要八个小时,更别说说在加上一群蹩脚的山贼。于是路上休息了四次,他们就地搭帐篷,睡了一觉。山贼帮重无极易容化妆,增加威慑力。然后重无极装睡,等到那几个贼都睡着的时候在他们的兵刃上动了手脚,策划出逃。

    至于悠的军队,是被重无极用御史令支去占领山上的那位权臣的山寨了,重无极先前从山贼的口中得知,最近有一段时间那个山大王要出走,山寨空缺,正好乘虚而入。也算是重无极立了一个大功,只是胡乱调动他人军队这一招有点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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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无极讲完了往事。

    悠连忙道谢,弦德居士连连抚摸重无极的碧蓝色头发。本以为钟肃清也会挺高兴的,不料却看见钟肃清仍然阴沉着脸。

    “钟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应该高兴吗?我们避免了……”

    “你到底是谁?”钟肃清忽然面色严峻的询问。

    “重无极。”重无极有些奇怪带尴尬的回答道。

    不料,钟肃清忽的把圣旨扔在地下:“不对吧,通常诬告朝廷的人用的都是假名。”

    ?

    ?

    ?

    “钟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位重无极,我们可一次也没见过啊!”弦德居士忍不住开了口。

    钟肃清冷笑一声:“朝廷圣明无比,怎会干此等阴招。我看啊,你是山贼的头吧。”

    “我不是,我怎么敢!要是我说了半句假…………”

    “拉下去,斩了!!“钟肃清转头怒喝道。

    “是!“前几天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两个侍卫应声道。

    看着两个带刀侍卫步步紧逼,大哥对重无极又是猜忌无比,悠不由的心头火急。

    “大哥,住手!“弦德居士伸开双臂,拦在两名侍卫,钟肃清和重无极中间。

    弦德居士的心头是万般焦急,看大哥的表情是认了死理了,这样就极难劝说,但是自己若不出头这位重无极先生就要被无故斩首了,重无极绝对不是贼,但是,这番劝阻究竟是能否成功?自己的命运是否要就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