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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暂停的齿轮

    一栋别墅内两位老人拳脚相加,三位年轻人却在默默观看,这样的景象可谓奇观。半个小时过后,两人大气喘着,相视对方,嘴角都微微上扬。“看来上天挺公平的”,梁老率先开口。段天奎可不这样想,不屑的笑道:“如果指的是我们俩,我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了。可是现在来看,坤门要强的多,现在的正义不都披着罪恶的外袍么”。“正义从来不是邪恶所评判的,乾坤未定,别忘了我们今天相见的目的,过来坐吧”。

    两人的休战也让卜龙等人不再紧张,纷纷放下了悬着的心。梁老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三人走后段天奎哈哈大笑道:“凭你今天带他们来这,你所谓的正义就所剩无几了,有一阵你的出招可不是正人君子之举”。梁老本不屑与之争论,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现在来看是真的不假。梁老反驳道:“黎明的前夕,身披正义盔甲的人或许同样是罪恶的,但他们会为之赎罪和忏悔。他们可能见不到黎明,就算见到了,他们也不会将功劳揽过来,因为斗争本存的罪恶让他们自省。其实,这是冲破黑暗的代价”。两人一来一回甚是热闹,可这样的争论从乾坤二门成立之初就不是用讨论能解决的。还是梁老把话引了回来:“所以,我们会为接下来的交替暂停转动的齿轮,这是最终的较量,不是么”。段天奎也不想再争辩,摘下眼镜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本来梁老是不会允许烟这样的事物出现在这里的,可为了接下来的事还是没有过于计较。

    段天奎吸了一口,随着一口浓烟的吐出,说道:“人老了,也确实少了些年轻时的戾气,但我是无法改变这应有的命运了”。确实,段天奎的恶已褪去不少,但他自己或许也不明白,这样的转变其实梁老也有,而梁老的转变只不过是心中的恶。心软或许就是改变,对于梁老,诡计又何尝不是呢。但是,小变不及大变,却也影响事物的运转。烟已过半,段天奎突然问道:“竟然知道会有今天,为什么还会有这几百年的争斗呢,我们不是也改变了乾坤二门的现状么,却要在现在交替?”这样的问题梁老不是也没思考过,但正义的执着使他不会思考太深,其实前几任领导者也是如此。梁老思考片刻,答道:“或许我们只是在判定对与错吧”。“哈哈哈”,段天奎大笑道:“倒不如说是收拾残局,积蓄力量,最后,一触即发”。段天奎的话可谓一针见血,接着说道“别废话了,我们不还得这样做么,老实说我也想看看这最后的交替结果”。梁老感叹道:“能作为黎明的推动者我们要比其他人幸运些。那东西你带来了吧”,梁老把手伸向胸口。

    只见两位起身往屋内走去,段天奎道:“这地方是当时我们坤门让着你们才作为乾门之地的。”梁老微微一笑,道:“我们不也给了你们一栋么,再说,掌管这里,你们也没那心吧”。这两位是注定不能和睦相处的。不一会儿,两位来到一副山水画面前。两人站在一山一水前同时抬起右手按住挂在墙上的山水画,只见这面墙从中分开,漏出一条暗道。随着二人的前进,两侧火焰燃起,这条密道看不见头,脚下的道路也是石路,两侧有零零碎碎的石头,相信外边的三位进来的话,肯定会感叹他们这是在盗墓。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宽敞的洞穴腹地。只见中央有座高台,上边是一块很大的玉石雕琢而成的台面。阶梯有二十几层,周围是岩石与藤蔓,有水流从几处墙壁的裂口中流出,通过地上的沟壑流向别处。玉石的光芒照耀着高台上,周围是星星火光带来的暗红色。段天奎率先问道:“梁老头,据说这台面在前面领导人来时的样貌各不一样,而且交替过程也不尽相同,到我们这会是什么样子?”梁老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疑问,只见他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上次咱们来这里是六十年之前,这上边只有两块玉牌,还有各自的一封信,我们取完就离开了。当时我们是被指引到这里的,信中告诉我,六十年后再回来进行最后的交替。前几任领导者应该也是在此进行的交替,只不过我们是最后一次交替,这次究竟会发生什么还不得而知”。“说了和没说一样,我的信中也是这么说的”,段天奎一脸的不屑。梁老说道:“所谓的交替是指下一任乾坤二门领导者应该没错,这次的交替应该会非比寻常。对于接下来的领导者应该也非同一般,新时代要来了,我们上去吧”。段天奎应道:“我们就是选出来的天选之子,不就是再选一个嘛,比不比的上我们还另说嘞,走走走”。

    其实二人都有所隐瞒了,说是隐瞒也只不过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们六十年前,离开这里后,各自又去了不同的地方,在那里,他们才真正的完成了交替。

    梁老在别墅内从胸口拿出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当年各自拿走的玉牌还有那封信。当然段天奎带来的也正是这两样东西。他们对视一眼走上高台,玉石台面的光芒已经照耀到身旁,周围异常的安静,让人窒息的安静。二人虽经历丰富,还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这样的两位老头经历了从年轻到衰老的过程,上次他们来时散发出的年轻气息如果说是与这寂静进行抗争的话,现在的他们就是接收。年轻人和老年人给人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但与现在的环境构成的是不一样的画卷。当他们看到玉石台面的时候,都不由的愣住了,只见台面中央有一八卦象,周围相应位置摆有六块玉牌,只有乾坤两卦的位置是空着的。两位老人一看便明白,走到相应的位置,拿出手中的玉牌,乾坤对天地,不用看玉牌上的内容他们也应该知道玉牌该放在何处。两人对视一眼,将玉牌放了上去。

    只见一道玉光闪过,八块玉牌与玉台融合,中央的八卦转动了起来,随即往中间汇集,聚至最小又快速散开,玉台上呈现出了文字。两位老人同是一惊,走到玉台前,查看是何内容。一个玉台,两位老人,这是一个时代的落幕,同样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两位前所未有的安静,接收着命运的安排。看完之后的二人沉思了许久,同时说道:“乾坤的齿轮要暂停一下了”。说罢二人纷纷离去。再看那玉台,表面已无任何字样。

    那玉台呈现的是:“乾坤已成,命运将至。乾坤二门自此进入最后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