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试探
“小女子赵小等，冒昧打扰了。”
那女子全身掩藏在白色斗篷之下，端在床沿道。
我心说不打扰不打扰，明明我我们翻窗进了你的房间。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噫嘘嚱，又忘了编个名字；我想了想，单膝下跪道：“在下程乾，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给了个‘鸽子’的称号；这位是在下的妹妹，程相茗。”
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我竟然意识到鸽子和相茗都姓程，还能编出一段兄妹关系!
相茗一愣，接着道：“是，我只是他的妹妹，我说紫色很有韵味。”
额……我一时还没搞懂她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那赵小等也一愣，沉默了片刻才道：“程公子，今日刺我赵国大牢，可是为了秦将孟明视？”
“正是。”
“既如此，你也是秦川人士？”
我思考了半秒，道：“是，我本是孟将军麾下士兵，崤山一战死里逃生，眼见孟将军蒙受囚俘之辱，我即使不能救他出去，也要为他收尸，亦不枉袍泽一场。”
“既然如此，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孟将军，并且救他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必须听我命令行事，你可愿意？”
我抬起头，盯着那白色斗篷看了好久，可惜看似轻薄的白纱竟然完全隔绝了面容；“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重要吗？”赵小等道，“只要你听我命令行事，我保你们孟将军平安无事走出赵国，你可愿意？”
也是。我再次垂首道：“在下愿意服从安排!”
“好!”赵小等起身，上前两步道：“起身吧程公子，今日和舍妹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来此，教你详细之法。”
我顺势起身——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冲一步，一把抓住了赵小等的斗篷，猛地一拽——
“混账!找死!”那叫姝楠的女侠一跃而起，手中双剑在身侧不断旋转，两道剑气朝我呼啸而来；我赶紧转身，只感觉背部两道劲风席卷而过，接着我听见了一片木头破碎的声音。
我左手比个八字，手心朝外，中指指间从鼻前划过，皆吐息之机汇聚内力；顷刻之间，空气凝聚，在我左手之中汇结成一把两指宽的无形气剑，从无名指与中指指端延伸出三尺；“这是……化息为剑？”姝楠女侠皱眉惊讶道，接着握紧双剑，架在身前。
“赵小姐，再打下去可就无法收场了!”我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那白衣赵小等，只见斗篷之下是一面容清秀的少女，瓜子小脸，眼睛异常光亮，看着不过十四五岁模样。难道……
“姝楠，收手。”赵小等捡起被我拽到地上的斗篷，但只是拿在手里，不再戴上；姝楠女侠双剑在手中旋转一周，精准入鞘。
“赵小等？”我冷笑一声，“小姐，恐怕你另有身份吧？如此不坦诚相见，恕我很难相信你!”
“程乾？”她竟然也学着我冷笑一声，“公子，恐怕你也另有身份吧!你都不能坦诚相待，却还这里指责起我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我问道。
赵小等用她清脆的声音哼了一声，竟然有些可爱，道：“我赵国大将军赵便携出手，崤山就不可能有多余的人活下来!”
“……就这么自信？”
“就这么自信!”她继续道：“再者，数月前我赵国就封了西北二关，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是从秦川而来，又怎么会和孟明视有什么袍泽之情!”
接着，她抬起手指了指程相茗，道：“还有，如果你真是崤山余孽，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出来？还是一个，”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相茗的外披，“觉得紫色很有韵味的妹妹？”
“嗯……确实是我撒了慌；不过，赵小姐也同意没说实话。”我道，“我想，你就是新晋紫光十公子之首，赵璨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赵小等惊讶道。
“小姐且说是或不是。”其实我是瞎猜的，单纯有这个感觉。
赵小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是。”
好家伙，一来赵国就魔幻开局，蔡半仙还说我没有气运，简直是胡说八道!没有气运能遇见紫光榜首吗？
“但是，我并没有对你说谎；”赵璨道，“小等是我的乳名，我只是没有如实相告；或许我有所隐瞒，但我从未加以欺骗!”
好家伙，这样对比起来，好像还真是我更不是人一点。
“……好，我承认，是在下对你欺瞒更多!”我左手两指张开，那气剑也随之散去；我抱拳欠身道：“在下襄韩鲁之，方才所作所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小姐海涵!”
“鲁之？十万大山诈退三万秦川兵的鲁之？”赵小等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我以为这样的人物会是像犬儒那般的色厉相狠，不想竟然生的这般……慈眉善目？”；我更惊讶，“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自然是孟明视自己说的。”
“他……跟你说的？”我心说你竟然能见到孟明视，想必还有别的什么身份吧？看来赵国王室身份实锤了。
“也不是，”赵小等摇了摇头，“他自认为必死无疑，找狱卒要了纸和笔，把自己生平所遇全部写了下来，当做绝笔，我有幸看见了；鲁公子也应该看一看，写得毫无保留，颇具真情。”
姝楠女侠突然开口道：“你就是鲁之，那方才那招化息为剑，是李剑圣教你的？剑圣竟然收了你做徒弟？”
我也不再隐瞒，点头称是，“在下有幸得剑圣以十步一杀相授。”
姝楠女侠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嫉妒之色；毕竟那是剑圣李宇坤啊!能得他指点一二都能收益终身，何况他直接教我十步一杀。
“赵……小姐，既然看得了孟明视的绝命书，想必也是王室中人？我该以称呼为公主还是郡主？”我继续道。
“嗯……公主。”赵小等道。
“殿下，我来介绍吧？”姝楠女侠请示道；赵小等点了点头，“可以；本来是担心摆出真实身份会引起你的猜疑而影响到计划执行，不过来人既然是鲁之鲁先生，想必也是有见识之辈，我就坦言相告了。”
姝楠女侠乃道：“你面前的是赵国长公主，当今赵王的同胞妹妹，紫光十公子之首，琴渊阁主，博弈第一，小等独创，丹青玉手，赵璨殿下!”
好家伙，名头还挺长。琴渊乃是赵国乐府，有音律冠中原之称；小等体，我就说“赵小等”方才怎么一听就不对，原是襄韩赵国流行的一种字体就名为小等体，今日始知原来是她首创!如此看来，她倒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公主殿下，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我们——先休息一刻，收拾心情，再从长计议，你以为如何？”我心说搞了这么久才结束自我介绍，确实得调整一下心态了，免得等会又不自觉撒了什么小谎。
赵璨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不过你还是叫我赵小姐吧，我更喜欢这个称呼，或者喊我小等也行!”
我心说你太客气了，这是赵国，你是赵王的妹妹，我可不敢直接喊你乳名；正好有一刻钟休息时间，我长出口气，一转头却看见程相茗紧紧盯着我：
“你什么时候遇见了剑圣李宇坤？竟然瞒着我!”
那女子全身掩藏在白色斗篷之下，端在床沿道。
我心说不打扰不打扰，明明我我们翻窗进了你的房间。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噫嘘嚱，又忘了编个名字；我想了想，单膝下跪道：“在下程乾，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给了个‘鸽子’的称号；这位是在下的妹妹，程相茗。”
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我竟然意识到鸽子和相茗都姓程，还能编出一段兄妹关系!
相茗一愣，接着道：“是，我只是他的妹妹，我说紫色很有韵味。”
额……我一时还没搞懂她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那赵小等也一愣，沉默了片刻才道：“程公子，今日刺我赵国大牢，可是为了秦将孟明视？”
“正是。”
“既如此，你也是秦川人士？”
我思考了半秒，道：“是，我本是孟将军麾下士兵，崤山一战死里逃生，眼见孟将军蒙受囚俘之辱，我即使不能救他出去，也要为他收尸，亦不枉袍泽一场。”
“既然如此，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孟将军，并且救他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必须听我命令行事，你可愿意？”
我抬起头，盯着那白色斗篷看了好久，可惜看似轻薄的白纱竟然完全隔绝了面容；“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重要吗？”赵小等道，“只要你听我命令行事，我保你们孟将军平安无事走出赵国，你可愿意？”
也是。我再次垂首道：“在下愿意服从安排!”
“好!”赵小等起身，上前两步道：“起身吧程公子，今日和舍妹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来此，教你详细之法。”
我顺势起身——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冲一步，一把抓住了赵小等的斗篷，猛地一拽——
“混账!找死!”那叫姝楠的女侠一跃而起，手中双剑在身侧不断旋转，两道剑气朝我呼啸而来；我赶紧转身，只感觉背部两道劲风席卷而过，接着我听见了一片木头破碎的声音。
我左手比个八字，手心朝外，中指指间从鼻前划过，皆吐息之机汇聚内力；顷刻之间，空气凝聚，在我左手之中汇结成一把两指宽的无形气剑，从无名指与中指指端延伸出三尺；“这是……化息为剑？”姝楠女侠皱眉惊讶道，接着握紧双剑，架在身前。
“赵小姐，再打下去可就无法收场了!”我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那白衣赵小等，只见斗篷之下是一面容清秀的少女，瓜子小脸，眼睛异常光亮，看着不过十四五岁模样。难道……
“姝楠，收手。”赵小等捡起被我拽到地上的斗篷，但只是拿在手里，不再戴上；姝楠女侠双剑在手中旋转一周，精准入鞘。
“赵小等？”我冷笑一声，“小姐，恐怕你另有身份吧？如此不坦诚相见，恕我很难相信你!”
“程乾？”她竟然也学着我冷笑一声，“公子，恐怕你也另有身份吧!你都不能坦诚相待，却还这里指责起我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我问道。
赵小等用她清脆的声音哼了一声，竟然有些可爱，道：“我赵国大将军赵便携出手，崤山就不可能有多余的人活下来!”
“……就这么自信？”
“就这么自信!”她继续道：“再者，数月前我赵国就封了西北二关，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是从秦川而来，又怎么会和孟明视有什么袍泽之情!”
接着，她抬起手指了指程相茗，道：“还有，如果你真是崤山余孽，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出来？还是一个，”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相茗的外披，“觉得紫色很有韵味的妹妹？”
“嗯……确实是我撒了慌；不过，赵小姐也同意没说实话。”我道，“我想，你就是新晋紫光十公子之首，赵璨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赵小等惊讶道。
“小姐且说是或不是。”其实我是瞎猜的，单纯有这个感觉。
赵小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是。”
好家伙，一来赵国就魔幻开局，蔡半仙还说我没有气运，简直是胡说八道!没有气运能遇见紫光榜首吗？
“但是，我并没有对你说谎；”赵璨道，“小等是我的乳名，我只是没有如实相告；或许我有所隐瞒，但我从未加以欺骗!”
好家伙，这样对比起来，好像还真是我更不是人一点。
“……好，我承认，是在下对你欺瞒更多!”我左手两指张开，那气剑也随之散去；我抱拳欠身道：“在下襄韩鲁之，方才所作所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小姐海涵!”
“鲁之？十万大山诈退三万秦川兵的鲁之？”赵小等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我以为这样的人物会是像犬儒那般的色厉相狠，不想竟然生的这般……慈眉善目？”；我更惊讶，“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自然是孟明视自己说的。”
“他……跟你说的？”我心说你竟然能见到孟明视，想必还有别的什么身份吧？看来赵国王室身份实锤了。
“也不是，”赵小等摇了摇头，“他自认为必死无疑，找狱卒要了纸和笔，把自己生平所遇全部写了下来，当做绝笔，我有幸看见了；鲁公子也应该看一看，写得毫无保留，颇具真情。”
姝楠女侠突然开口道：“你就是鲁之，那方才那招化息为剑，是李剑圣教你的？剑圣竟然收了你做徒弟？”
我也不再隐瞒，点头称是，“在下有幸得剑圣以十步一杀相授。”
姝楠女侠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嫉妒之色；毕竟那是剑圣李宇坤啊!能得他指点一二都能收益终身，何况他直接教我十步一杀。
“赵……小姐，既然看得了孟明视的绝命书，想必也是王室中人？我该以称呼为公主还是郡主？”我继续道。
“嗯……公主。”赵小等道。
“殿下，我来介绍吧？”姝楠女侠请示道；赵小等点了点头，“可以；本来是担心摆出真实身份会引起你的猜疑而影响到计划执行，不过来人既然是鲁之鲁先生，想必也是有见识之辈，我就坦言相告了。”
姝楠女侠乃道：“你面前的是赵国长公主，当今赵王的同胞妹妹，紫光十公子之首，琴渊阁主，博弈第一，小等独创，丹青玉手，赵璨殿下!”
好家伙，名头还挺长。琴渊乃是赵国乐府，有音律冠中原之称；小等体，我就说“赵小等”方才怎么一听就不对，原是襄韩赵国流行的一种字体就名为小等体，今日始知原来是她首创!如此看来，她倒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公主殿下，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我们——先休息一刻，收拾心情，再从长计议，你以为如何？”我心说搞了这么久才结束自我介绍，确实得调整一下心态了，免得等会又不自觉撒了什么小谎。
赵璨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不过你还是叫我赵小姐吧，我更喜欢这个称呼，或者喊我小等也行!”
我心说你太客气了，这是赵国，你是赵王的妹妹，我可不敢直接喊你乳名；正好有一刻钟休息时间，我长出口气，一转头却看见程相茗紧紧盯着我：
“你什么时候遇见了剑圣李宇坤？竟然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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