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考了十八分（2）
那一场“巷战”的故事，终于传到了老师耳朵里，老师是个眉毛很黑的人，满脸的褶子，脸很白。
老师带着半信半疑的疑惑，在求证了班长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给麦黄了换座位。
麦黄了就这样从第一排一下子坐到了第二组的第十几排之后。一个远离黑板的地方，而大头娃，依旧坐在原来的座位。
来到新座位之后，麦黄了发现自己和班长坐在同一排，只是班长在第一组。班长十七岁了，站起来回答问题时，高高的像个老师。
麦黄了是怎么知道班长十七岁的呢？那是因为最后排的刘小鹅，刘小鹅就是那天麦黄了来到学校时，站在操场和哥哥说话的那个同学。只是哥哥升到二年级了，刘小鹅留级了。
刘小鹅爱捣乱，班长会训斥，而每当班长训斥时，刘小鹅就说：“十七了还在上一年级，真丢人！”。每当刘小鹅说这句话的时候，班长就会恼羞成怒的找刘小鹅“拍武打片”。到底十七岁了，刘小鹅的武功不如班长，班长每次都赢。
可是刘小鹅并没有因为武功不如班长而放弃嘲笑班长。“听说你让你看媳妇了”，“跟你一起上学的都上五年级了”，“一个一年级你念了八年”。这些话语每次都刺激的班长很是恼火，甚至有好几次都红了眼圈。
可是无论刘小鹅怎么刺激班长，班长始终坚持主持正义，不许任何人欺负同学。麦黄了看着一身正气的班长，心中充满敬意。想起扁头娃和大头娃，那时候要是告诉班长，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班长留级的原因很简单——数学动不动考零分。就这样他的一年级念了八年。就这样一直被老师留级，直到十七岁。而他上课时，老师也爱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而他的回答，往往牛头不对马嘴。惹的一班同学大笑不已。
然而更诡异的是班长还有个妹妹，十六岁了，也上一年级，和班长一个班。而班长的妹妹，有一个特别的外号——“疯子”。这个外号的确神准，“疯子”长的比他哥还高，腰还很细，其他地方还挺大。教室最后排几个留级的老学生，整天吵着要喝奶。“疯子”追着他们满教室跑。“疯子”跑起来贼快，他追逐那几个老学生时，整个教室里都会掀起一阵尘土。
除了追那几个吵着要喝奶的老学生之外，“疯子”还负责把老师批改后的作业从老师的房间抱回教室发给同学。“疯子”抱回作业直接放在讲台上，谁都不准动。她会念着名字，将整本作业卷成一卷奋力朝着念到名字的人扔过去，不管那人距离讲台有多远，她都会扔过去。
距离讲台近的她会卷起来扔，距离讲台远的她也会卷起来仍。卷起的作业会在半空中打开，纸张“哗啦啦”响动。而那些卷的紧的没在半空中打开的作业本，像跟棍子一样飞过去，每个人都害怕的躲开，还有人被飞过的作业本打哭过。
大多数作业本都会在半空中展开，展开的作业本像飞起来的老母鸡。飞行距离短不说，飞行姿态还异常难看。落地姿势那就更是难看了。然而“疯子”却越扔越兴奋。往往一本还在空中飞翔，另一本又飞了过来。
于是发作业成了一件让大多数同学怨恨而极少数同学兴奋的事。麦黄了同排的一个个高的男同学每次都会从座位站起身来先是拍拍手，而后摊开双手大喊一声：“疯子！”。“疯子”立马意会，紧紧的卷了作业，朝着那位同学奋力扔出，那位同学要是接住了作业就夸一句：“扔的好”。接不住那就问候“疯子”几句。
麦黄了也学着同排的那个男同学，喊一声”疯子“，可是他每次都接不住“疯子”飞过来的作业，他更多的是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在地上捡作业本。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疯子扔作业的行为，有一次“疯子”将一个女同学的作业扔到直接在空中解体，女同学不依，为此两人还争吵一番。女同学气不过，将“疯子”的行为告诉了老师。老师的判决是：赔个新的，并且严重警告“疯子”，不能再扔作业。
“疯子”哪里会听，虽然赔偿了女同学的作业本，却还是乐此不疲的飞作业。可能她看了太多武侠片，又学的不是名门正派，因为她把作业当暗器发，而名门正派怎么会干放暗器这种卑鄙的事。
比十七岁还在上一年级并且留级八年的班长和他的“疯子”妹妹更诡异的是，麦黄了竟然和瘦长脸成了同桌。只是和学前班不同的是，麦黄了不仅知道了瘦长脸的名字叫刘小刚，并且瘦长脸也不再给麦黄了演“佛山无影脚”了，而且瘦长脸对麦黄了还异常的亲切。这可能是麦黄了的“巷战”事迹震慑到了他，麦黄了曾经无数次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窑洞想过瘦长脸亲切的举动，除了“巷战”事迹的震慑之外，好像再无其他解释。
和“疯子”比起来，让麦黄了更感兴趣的是他座位后面的一个同学。刘小刚给他起了一个外号——长颈鹿，第一次听到这个外号时麦黄了直笑到肚子痛。
这位同学也十好几岁了，因为七八岁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长不了那么高，瘦高瘦高的个子，单薄极了，风一吹就会飘走的样子。每次老师布置了作业，刘小刚都让“长颈鹿”同学代作。刘小刚一个字也不写，就连麦黄了这个同桌也搞不懂他整天在忙什么。他似乎有很多事忙，发呆、看屋顶、看人等等，就是不写作业。后来刘小刚同学说他一个人太无聊了，让麦黄了陪他玩。麦黄了说他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刘小刚一把抓起麦黄了的作业扔给“长颈鹿”同学，长颈鹿同学毫不客气的揭下了这个任务。
麦黄了和刘小刚才玩了几把石头剪刀布，长颈鹿同学就将作业本递给了麦黄了，还满脸笑容。麦黄了打开本子一看。好工整好秀气的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写的那么秀气工整的字。麦黄了忍不住的夸了一句：“像女子娃写的字。”其实他自己都分不清女孩子写的字应该什么样子。
老师带着半信半疑的疑惑，在求证了班长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给麦黄了换座位。
麦黄了就这样从第一排一下子坐到了第二组的第十几排之后。一个远离黑板的地方，而大头娃，依旧坐在原来的座位。
来到新座位之后，麦黄了发现自己和班长坐在同一排，只是班长在第一组。班长十七岁了，站起来回答问题时，高高的像个老师。
麦黄了是怎么知道班长十七岁的呢？那是因为最后排的刘小鹅，刘小鹅就是那天麦黄了来到学校时，站在操场和哥哥说话的那个同学。只是哥哥升到二年级了，刘小鹅留级了。
刘小鹅爱捣乱，班长会训斥，而每当班长训斥时，刘小鹅就说：“十七了还在上一年级，真丢人！”。每当刘小鹅说这句话的时候，班长就会恼羞成怒的找刘小鹅“拍武打片”。到底十七岁了，刘小鹅的武功不如班长，班长每次都赢。
可是刘小鹅并没有因为武功不如班长而放弃嘲笑班长。“听说你让你看媳妇了”，“跟你一起上学的都上五年级了”，“一个一年级你念了八年”。这些话语每次都刺激的班长很是恼火，甚至有好几次都红了眼圈。
可是无论刘小鹅怎么刺激班长，班长始终坚持主持正义，不许任何人欺负同学。麦黄了看着一身正气的班长，心中充满敬意。想起扁头娃和大头娃，那时候要是告诉班长，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班长留级的原因很简单——数学动不动考零分。就这样他的一年级念了八年。就这样一直被老师留级，直到十七岁。而他上课时，老师也爱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而他的回答，往往牛头不对马嘴。惹的一班同学大笑不已。
然而更诡异的是班长还有个妹妹，十六岁了，也上一年级，和班长一个班。而班长的妹妹，有一个特别的外号——“疯子”。这个外号的确神准，“疯子”长的比他哥还高，腰还很细，其他地方还挺大。教室最后排几个留级的老学生，整天吵着要喝奶。“疯子”追着他们满教室跑。“疯子”跑起来贼快，他追逐那几个老学生时，整个教室里都会掀起一阵尘土。
除了追那几个吵着要喝奶的老学生之外，“疯子”还负责把老师批改后的作业从老师的房间抱回教室发给同学。“疯子”抱回作业直接放在讲台上，谁都不准动。她会念着名字，将整本作业卷成一卷奋力朝着念到名字的人扔过去，不管那人距离讲台有多远，她都会扔过去。
距离讲台近的她会卷起来扔，距离讲台远的她也会卷起来仍。卷起的作业会在半空中打开，纸张“哗啦啦”响动。而那些卷的紧的没在半空中打开的作业本，像跟棍子一样飞过去，每个人都害怕的躲开，还有人被飞过的作业本打哭过。
大多数作业本都会在半空中展开，展开的作业本像飞起来的老母鸡。飞行距离短不说，飞行姿态还异常难看。落地姿势那就更是难看了。然而“疯子”却越扔越兴奋。往往一本还在空中飞翔，另一本又飞了过来。
于是发作业成了一件让大多数同学怨恨而极少数同学兴奋的事。麦黄了同排的一个个高的男同学每次都会从座位站起身来先是拍拍手，而后摊开双手大喊一声：“疯子！”。“疯子”立马意会，紧紧的卷了作业，朝着那位同学奋力扔出，那位同学要是接住了作业就夸一句：“扔的好”。接不住那就问候“疯子”几句。
麦黄了也学着同排的那个男同学，喊一声”疯子“，可是他每次都接不住“疯子”飞过来的作业，他更多的是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在地上捡作业本。
当然了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疯子扔作业的行为，有一次“疯子”将一个女同学的作业扔到直接在空中解体，女同学不依，为此两人还争吵一番。女同学气不过，将“疯子”的行为告诉了老师。老师的判决是：赔个新的，并且严重警告“疯子”，不能再扔作业。
“疯子”哪里会听，虽然赔偿了女同学的作业本，却还是乐此不疲的飞作业。可能她看了太多武侠片，又学的不是名门正派，因为她把作业当暗器发，而名门正派怎么会干放暗器这种卑鄙的事。
比十七岁还在上一年级并且留级八年的班长和他的“疯子”妹妹更诡异的是，麦黄了竟然和瘦长脸成了同桌。只是和学前班不同的是，麦黄了不仅知道了瘦长脸的名字叫刘小刚，并且瘦长脸也不再给麦黄了演“佛山无影脚”了，而且瘦长脸对麦黄了还异常的亲切。这可能是麦黄了的“巷战”事迹震慑到了他，麦黄了曾经无数次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窑洞想过瘦长脸亲切的举动，除了“巷战”事迹的震慑之外，好像再无其他解释。
和“疯子”比起来，让麦黄了更感兴趣的是他座位后面的一个同学。刘小刚给他起了一个外号——长颈鹿，第一次听到这个外号时麦黄了直笑到肚子痛。
这位同学也十好几岁了，因为七八岁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长不了那么高，瘦高瘦高的个子，单薄极了，风一吹就会飘走的样子。每次老师布置了作业，刘小刚都让“长颈鹿”同学代作。刘小刚一个字也不写，就连麦黄了这个同桌也搞不懂他整天在忙什么。他似乎有很多事忙，发呆、看屋顶、看人等等，就是不写作业。后来刘小刚同学说他一个人太无聊了，让麦黄了陪他玩。麦黄了说他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刘小刚一把抓起麦黄了的作业扔给“长颈鹿”同学，长颈鹿同学毫不客气的揭下了这个任务。
麦黄了和刘小刚才玩了几把石头剪刀布，长颈鹿同学就将作业本递给了麦黄了，还满脸笑容。麦黄了打开本子一看。好工整好秀气的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写的那么秀气工整的字。麦黄了忍不住的夸了一句：“像女子娃写的字。”其实他自己都分不清女孩子写的字应该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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