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线索
“不一定。”
右脚打着石膏的老奶奶正小口小口地抿着热茶。
高山猛惊喜地问道：“您为什么这样说？”
“年轻人，你对我们这些有用实体的都市传说了解多少？”
“我知道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没错。”老奶奶点了点头：“即使有现实原型，我们拥有实体后，是完全与原型割裂开来的，完全没有记忆，只记得自己都市传说里的名字和行为习惯。
所以，你还记得多少关于原型的记忆？”
高山猛闻言，瞬间陷入回忆中，愣愣回答道“我……叫高山猛，因为一些原因与本来的家族脱离关系，成为一名明面上是侦探的退魔师……可是我的生活过得很谨慎，因为……原因到底是什么？”
每每涉及重要的记忆，高山猛都觉得脑袋被一片浓雾笼罩，思绪被无形的枷锁限制着，只有浑浑噩噩的感觉。
“醒来！”
老奶奶叱喝一声将高山猛叫醒，然后继续喝茶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十分特殊，但我隐约感觉到，你不是普通的都市传说。”
裂口女附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为什么？”
“您稍等一下。”
裂口女切换至鬼屋内部的监控录像，然后拉到进度条。
只见本来百无聊赖随便闲逛的客人突然紧张起来，在检测一个神龛后他整个人更是崩了起来，受到一点刺激就大喊着跑开，而与此同时，整个鬼屋像是沸腾了起来，阴影处不断有诡异的黑影在蠕动着。
“这是怎么了？”
“这是您在操纵我们的员工去吓那个客人。”
今天出乎意料的状况实在是太多了，高山猛点了点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根据感觉，对脑海里那个声音询问道：‘检查我现在的状态。’
【检测——宿主明前实体化进度30%，请宿主尽快收集足够的存在感】
‘存在感的作用是？’
【说明——一、激活实体（为拥有实体前可花费存在感临时实体化，1点/分钟）；二、作为使用能力时的代价】
高山猛心里大概有个数，对裂口问道：“有能看到这个客人外貌的镜头吗？”
目前与他有关联的线索，就只有那个客人了。
自己和他有什么联系，又为什么要跟着他？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失去的记忆是什么？那天晚上自己到底遇上了什么？
只能靠自己去调查了
“应该有的。”
裂口女调出临近出口的监控画面。
几十秒后，高山猛看到目标人物的那张大众脸。
‘使用玛丽小姐专属能力。’
【符合发动条件，扣除10点存在感】
【当前存在感点数为：260点】
【索魂（一阶段）发动成功】
下一瞬间，高山猛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自己牵引至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去去就回。”
“‘窗外的脸’先生，您……”
裂口女话没说完，就看到他的身影突然像贴纸一样贴在了休息室的玻璃上，转眼消失不见。
“……您认路吗……”
…………
田所浩太是个21岁的大学生，以前拍摄一些灵异照片和视频小小地火了一把。
他和朋友在足立区附近闲逛打发时间的时候居然发现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鬼屋。
心里还有些郁闷他的就想着进去拍些鬼屋实况，好赚取一些流量。
可没想到这间鬼屋十分诡异，差点把他吓破胆。
田所浩太当时冲出鬼屋后，就看到自己的朋友在门口一脸无趣地抽着烟。
原来是他觉得里面太过不专业，就偷偷找到工作人员借口自己不舒服，直接从员工通道出来了。
朋友看到田所浩太冲出来的时候十分惊讶，然后一直嘲笑他说：“连中学学园祭的都不如的鬼屋居然把你吓成这样，你裤子湿了没有啊？”
田所浩太这人好面子，见他不信自己的话，还一直嘲笑，便拒绝再提关系鬼屋里面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后，他立即用大概的地址在古哥地图上寻找，但找了一个小时都没看到那家鬼屋的影子，便立即打电话给朋友：“那家鬼屋果然有问题！我在古哥地图上完全找不到它！”
“可能只是那鬼屋又破又小，街景车没有拍到吧。”
“不可能！那片地区连小卖部都能找到，鬼屋不可能找不到！”
“这——喂，别闹，我正和田所打电话呢……你是故意的是吧，你给我等着！”
那边还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田所浩太兴趣索然地挂了电话。
现充给我爆炸吧！
吃过晚饭，田所浩太先是将在鬼屋里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分别上传至自己的社交账号，但过了半小时浏览量还是没有突破两位数。
不过他也习惯，轻车熟路地打开平日里一直水的另一论坛，打算写篇帖子引流。
‘号外：今天我在足立区碰到了恐怖鬼屋！有照片和视频为证！’
田所浩太把经历大致了写下来，但觉得写得不够吸引人，就又修改了好几遍。
然后附上自己的社交账号链接。
很快就有人跟帖。
‘你这故事编得太无聊了。’
田所浩太急了，连忙回复道：‘都是我的真实经历！’
‘你放屁，我在足立区住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过关于这鬼屋的传闻！’
‘哈哈哈哈，被当场拆穿了！’
‘我根据这里面的地址搜索过了，网上根本没有一点类似的信息。’
‘哈哈哈哈，打脸x2’
‘你不是还说要去大田区那家闹鬼神社去探险吗？’
‘我去了！’
‘那经过呢？’
田所浩太回复的手不自然地停了下来。
不是他不想发出来，而是他明明记得自己进去探险了，但回过神来自己却睡在那家神社门前没有其他记忆，而用来拍摄的智能手机不知道为何，彻底地坏掉了。
‘说不出来是吧，就光会吹牛。’
‘要换做我，我现在就会删帖改名字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会连夜逃离地球。’
‘哈哈哈哈厉害啊兄弟。’
田所浩太被气得不清，但越解释就越被嘲讽得越厉害。
就在他快要发狂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匿名私信。
‘你真的去过那家神社？’
‘那当然！’
‘我知道了’
他还想多说两句，但对方的匿名ID就已经暗了下来。
“一群傻子！”
啪
田所浩太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把手中的无线鼠标扔到了墙上。
为了省电，他只开了一盏台灯，小小的灯光在黑暗面前是那么的弱小。
房灯开关都在玄关附近，不算大的出租房里一片漆黑。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模式，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口……
里面没有异常。
可没等他松了一口气，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是房门，有人在不耐烦地敲他家房门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他慢慢靠近把边，通过猫眼往外看。
看不见一个人影！
是恶作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暴躁的敲门声把田所浩太吓倒在地，他连忙一边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对着房门喊道：“谁啊！”
“开门。”
这回复听上去声调比较高，像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你是谁！”
“你去过那家神社？”
田所浩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
“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是你。”
“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门外那人沉默了一分钟，冷冷道：“你会后悔的。”
田所浩太连澡都顾不上洗了，连忙跑上自己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听着外面树叶飒飒声，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所浩二被尿意憋醒。
这时屋外的风吹树叶声已经消失了，他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
回来后发现掉在地上的手机手电筒模式没关。
捡起手机，手机就只剩一点电了，他连忙关掉手电筒，却又误开了摄像头。
就在他急急忙忙找充电器的时候，他看到了，自拍模式屏幕上的人脸识别框，有两个。
…………
【存在感+30】
高山猛苍白的脸上挂着无辜的神情。
真不是故意要吓他的。
高山猛找到田所浩太后，刚进屋想找线索，就看到他起身上厕所。
自己还故意躲起来了呢，谁让他开自拍模式的。
不过白赚了存在感，高山猛心里美滋滋。
‘我要实体化十分钟。’
【实体化成功，扣除10点存在感】
【当前存在感点数为：280点】
实体化后高山猛的手脚和脸色一样苍白，体温应该很低，因为他把田所浩太扶到墙边时，田所浩太被冷得直哆嗦。
电脑并没有设置密码，屏幕立即被激活，页面还留在田所浩太发的那个帖子，这时已经被跟了好几百层的回复，不过绝大部分是在嘲笑他，一部分在闲聊，还有几个人在开黄腔。
从回复里没看到什么有营养的信息，高山猛只好只看有田所浩太发言的部分。
“大田区的闹鬼神社……吗？”
突然，高山猛再一次感觉到怀里的手账开始发热。
他把手账拿出来，被无形的存在指引着，直接翻到了写着“傀儡神社”那一页。
只见这个血字正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实体化时间剩余1分26秒】
高山猛想了想，用田所浩太的指纹解锁他的手机，然后挤出最阴森诡异的表情，用最诡异的角度和田所浩太合照了几张照片。
离开前，他还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以后怎么从田所浩太身上薅存在感。
右脚打着石膏的老奶奶正小口小口地抿着热茶。
高山猛惊喜地问道：“您为什么这样说？”
“年轻人，你对我们这些有用实体的都市传说了解多少？”
“我知道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没错。”老奶奶点了点头：“即使有现实原型，我们拥有实体后，是完全与原型割裂开来的，完全没有记忆，只记得自己都市传说里的名字和行为习惯。
所以，你还记得多少关于原型的记忆？”
高山猛闻言，瞬间陷入回忆中，愣愣回答道“我……叫高山猛，因为一些原因与本来的家族脱离关系，成为一名明面上是侦探的退魔师……可是我的生活过得很谨慎，因为……原因到底是什么？”
每每涉及重要的记忆，高山猛都觉得脑袋被一片浓雾笼罩，思绪被无形的枷锁限制着，只有浑浑噩噩的感觉。
“醒来！”
老奶奶叱喝一声将高山猛叫醒，然后继续喝茶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十分特殊，但我隐约感觉到，你不是普通的都市传说。”
裂口女附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为什么？”
“您稍等一下。”
裂口女切换至鬼屋内部的监控录像，然后拉到进度条。
只见本来百无聊赖随便闲逛的客人突然紧张起来，在检测一个神龛后他整个人更是崩了起来，受到一点刺激就大喊着跑开，而与此同时，整个鬼屋像是沸腾了起来，阴影处不断有诡异的黑影在蠕动着。
“这是怎么了？”
“这是您在操纵我们的员工去吓那个客人。”
今天出乎意料的状况实在是太多了，高山猛点了点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根据感觉，对脑海里那个声音询问道：‘检查我现在的状态。’
【检测——宿主明前实体化进度30%，请宿主尽快收集足够的存在感】
‘存在感的作用是？’
【说明——一、激活实体（为拥有实体前可花费存在感临时实体化，1点/分钟）；二、作为使用能力时的代价】
高山猛心里大概有个数，对裂口问道：“有能看到这个客人外貌的镜头吗？”
目前与他有关联的线索，就只有那个客人了。
自己和他有什么联系，又为什么要跟着他？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失去的记忆是什么？那天晚上自己到底遇上了什么？
只能靠自己去调查了
“应该有的。”
裂口女调出临近出口的监控画面。
几十秒后，高山猛看到目标人物的那张大众脸。
‘使用玛丽小姐专属能力。’
【符合发动条件，扣除10点存在感】
【当前存在感点数为：260点】
【索魂（一阶段）发动成功】
下一瞬间，高山猛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自己牵引至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去去就回。”
“‘窗外的脸’先生，您……”
裂口女话没说完，就看到他的身影突然像贴纸一样贴在了休息室的玻璃上，转眼消失不见。
“……您认路吗……”
…………
田所浩太是个21岁的大学生，以前拍摄一些灵异照片和视频小小地火了一把。
他和朋友在足立区附近闲逛打发时间的时候居然发现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鬼屋。
心里还有些郁闷他的就想着进去拍些鬼屋实况，好赚取一些流量。
可没想到这间鬼屋十分诡异，差点把他吓破胆。
田所浩太当时冲出鬼屋后，就看到自己的朋友在门口一脸无趣地抽着烟。
原来是他觉得里面太过不专业，就偷偷找到工作人员借口自己不舒服，直接从员工通道出来了。
朋友看到田所浩太冲出来的时候十分惊讶，然后一直嘲笑他说：“连中学学园祭的都不如的鬼屋居然把你吓成这样，你裤子湿了没有啊？”
田所浩太这人好面子，见他不信自己的话，还一直嘲笑，便拒绝再提关系鬼屋里面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后，他立即用大概的地址在古哥地图上寻找，但找了一个小时都没看到那家鬼屋的影子，便立即打电话给朋友：“那家鬼屋果然有问题！我在古哥地图上完全找不到它！”
“可能只是那鬼屋又破又小，街景车没有拍到吧。”
“不可能！那片地区连小卖部都能找到，鬼屋不可能找不到！”
“这——喂，别闹，我正和田所打电话呢……你是故意的是吧，你给我等着！”
那边还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田所浩太兴趣索然地挂了电话。
现充给我爆炸吧！
吃过晚饭，田所浩太先是将在鬼屋里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分别上传至自己的社交账号，但过了半小时浏览量还是没有突破两位数。
不过他也习惯，轻车熟路地打开平日里一直水的另一论坛，打算写篇帖子引流。
‘号外：今天我在足立区碰到了恐怖鬼屋！有照片和视频为证！’
田所浩太把经历大致了写下来，但觉得写得不够吸引人，就又修改了好几遍。
然后附上自己的社交账号链接。
很快就有人跟帖。
‘你这故事编得太无聊了。’
田所浩太急了，连忙回复道：‘都是我的真实经历！’
‘你放屁，我在足立区住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过关于这鬼屋的传闻！’
‘哈哈哈哈，被当场拆穿了！’
‘我根据这里面的地址搜索过了，网上根本没有一点类似的信息。’
‘哈哈哈哈，打脸x2’
‘你不是还说要去大田区那家闹鬼神社去探险吗？’
‘我去了！’
‘那经过呢？’
田所浩太回复的手不自然地停了下来。
不是他不想发出来，而是他明明记得自己进去探险了，但回过神来自己却睡在那家神社门前没有其他记忆，而用来拍摄的智能手机不知道为何，彻底地坏掉了。
‘说不出来是吧，就光会吹牛。’
‘要换做我，我现在就会删帖改名字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会连夜逃离地球。’
‘哈哈哈哈厉害啊兄弟。’
田所浩太被气得不清，但越解释就越被嘲讽得越厉害。
就在他快要发狂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匿名私信。
‘你真的去过那家神社？’
‘那当然！’
‘我知道了’
他还想多说两句，但对方的匿名ID就已经暗了下来。
“一群傻子！”
啪
田所浩太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把手中的无线鼠标扔到了墙上。
为了省电，他只开了一盏台灯，小小的灯光在黑暗面前是那么的弱小。
房灯开关都在玄关附近，不算大的出租房里一片漆黑。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模式，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口……
里面没有异常。
可没等他松了一口气，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是房门，有人在不耐烦地敲他家房门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他慢慢靠近把边，通过猫眼往外看。
看不见一个人影！
是恶作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暴躁的敲门声把田所浩太吓倒在地，他连忙一边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一边对着房门喊道：“谁啊！”
“开门。”
这回复听上去声调比较高，像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你是谁！”
“你去过那家神社？”
田所浩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
“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是你。”
“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门外那人沉默了一分钟，冷冷道：“你会后悔的。”
田所浩太连澡都顾不上洗了，连忙跑上自己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听着外面树叶飒飒声，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所浩二被尿意憋醒。
这时屋外的风吹树叶声已经消失了，他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
回来后发现掉在地上的手机手电筒模式没关。
捡起手机，手机就只剩一点电了，他连忙关掉手电筒，却又误开了摄像头。
就在他急急忙忙找充电器的时候，他看到了，自拍模式屏幕上的人脸识别框，有两个。
…………
【存在感+30】
高山猛苍白的脸上挂着无辜的神情。
真不是故意要吓他的。
高山猛找到田所浩太后，刚进屋想找线索，就看到他起身上厕所。
自己还故意躲起来了呢，谁让他开自拍模式的。
不过白赚了存在感，高山猛心里美滋滋。
‘我要实体化十分钟。’
【实体化成功，扣除10点存在感】
【当前存在感点数为：280点】
实体化后高山猛的手脚和脸色一样苍白，体温应该很低，因为他把田所浩太扶到墙边时，田所浩太被冷得直哆嗦。
电脑并没有设置密码，屏幕立即被激活，页面还留在田所浩太发的那个帖子，这时已经被跟了好几百层的回复，不过绝大部分是在嘲笑他，一部分在闲聊，还有几个人在开黄腔。
从回复里没看到什么有营养的信息，高山猛只好只看有田所浩太发言的部分。
“大田区的闹鬼神社……吗？”
突然，高山猛再一次感觉到怀里的手账开始发热。
他把手账拿出来，被无形的存在指引着，直接翻到了写着“傀儡神社”那一页。
只见这个血字正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实体化时间剩余1分26秒】
高山猛想了想，用田所浩太的指纹解锁他的手机，然后挤出最阴森诡异的表情，用最诡异的角度和田所浩太合照了几张照片。
离开前，他还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以后怎么从田所浩太身上薅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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