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谢
四驾马车上，秦老的仆人武壮正老练的挥舞着马鞭，车轮碾在青石板路上，不见一点波澜。
珠帘后，老秦闭目养神，老刘老许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答应了老秦带他们去见什么大人物，但实际上他们心里还是没底。
都说是清晏城的大人物了，他们俩小角色就这样去了，是不是有些不合道理。
老刘嘴唇蠕动半晌，没吐出一个字。
与他对坐的老许见状，咬牙向闭目养神的老秦说道：“秦老大，我们这到底是要去见什么人啊，用的着坐这么大的车？”
“你们虽然都是老梆菜了，但记性不应该差到这种地步吧。”老秦慢慢睁开眼，向老许说道：“我此前有说过王谢两家吧。”
老刘老许又是一对眼，这时候他们倒是想起了老秦确实有提到过。
“王家立足于清晏城有四十多年光景，王家老太爷最开始是靠行商起家的。”
老秦见两人想起自己的话，这一路虽然不颠簸但也是颇为无聊，心想着和两个老兄弟讲讲故事，解闷闷也不错。
思及此处，他侃侃而谈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话老刘老许你们俩粗汉子可能不怎么了解。”
“但你们老大我从退伍回清晏城来，可是和这城内的大商贾王家有不少的接触。”
“最开始你们老大我可是在王家人手上吃了不少亏，那时候我就认准死理，就觉得帮我的就一定是好人。”
老秦说道这，轻轻叹口气，面露回忆之色。
“但后来我才明白，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对你好，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帮助你。”
听见这话，老刘老许倒是明白了他们秦老大这是真被人坑惨了啊。
虽然听秦老大语气平静的样子，但看他的表情，或许那些年他被逼着做的一些事直到现在他也没释怀。
老刘刚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秦老大，就觉着脚被老许轻轻踢了一下。
一抬头就见老许挤眉弄眼的，硬是催促着他说些什么。
老刘见状，也不再犹豫向老秦安慰道：“秦老大，往事如风，我们都不过是平凡人，怎么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还是不要被往事所困。”
听着老刘的安慰，老秦轻笑一声摆摆手：“刘蔼你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的和什么似的，只要见别人不开心了，不管是谁你都得安慰一声。”
“嘿嘿，养成习惯了，也老了改不了。”
老刘嘿嘿一笑。
“是啊，我们都老了，那些坏毛病也都改变了。”
老秦感怀叹道，随后话锋一转又指向老许：“许放！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怎么你都快成老梆菜了，还是要人家刘蔼站出来帮你说话，真觉得小刘好欺负是吧！”
老许被老秦一吼，布鞋里的十根脚趾头用力一扣，说不害怕是假的，曾经在老秦领着的兵士里他是最皮的，也是被老秦教训最多的。
虽然现在大家都老了，但老秦余威犹在，他对老秦的阴影也从未散去。
“唉！秦老大哪儿的话~”老许的脸笑成一朵老菊花，他讨好的向老秦笑道：“我老许是粗人，不善言辞，更何况我和刘蔼是过命的兄弟，我怎么会欺负他呢？”
“你说是吧，大弟！”
老刘被老许一喊，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老刘和这家伙待了这么多年，也明白老许是个性格跳脱的，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年轻时候怎么那么招女子喜欢。
“哼~”
老秦见老刘点头，也不打算在言语上多戏弄老许。
他轻哼一声后，把话头又拉了回来：“就如我刚才所说，世上最奸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庙堂上的奸佞之臣，而是行于百姓中做投机倒把，拿着鸡毛当令箭用力的扼住百姓脖子的商人。”
“王家虽说在王老太爷当家族的那段时间还称得上儒商，但自从王老太爷仙逝后，由他长子王志开领导的王家就露出了难看的吃相。”
话到这里，老秦又是一停。
见老秦等着捧哏，老许识相的问道“难看的吃相？是怎么样的？”
老许的识相捧哏，让老秦满意的点点头，他接着老许的话说道：“操纵粮价，买空市场只是王家最常用的手段，他们爱做的是局，将一件本没有价值的东西强附上价值，然后命人在百姓间将这东西的前景吹的有多好，收益又有多大。”
“骗着不明白真相的百姓入局，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后可以得到返利，再让他们去找更多人加入，每有一个人加入就又可以得到一份佣金和一份返利。”
“直到最后将这没有价值的东西炒上天，也把清晏城周边七成左右的百姓都拉入这局中。”
将老秦的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抓住关键词的老许当即开口道：“这不是有佣金和返利吗？我把东西买了，再拉些人别说返利了说不定佣金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老秦被老许的话气笑了，他摆着手向老许说道：“你就不想听听后面的发展吗？”
老许点点头，脸上还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能在王家赚钱的活计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才对啊。
“好，那我就把这后面发生的事情说给你听听。”
在老秦接下来的述说中，老许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直到老秦将那些被王家骗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百姓下场全告诉他后。
老许终于沉不住气了。
“败类！简直是人间败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老许怒骂连连，听完王家的行径后他又羞愧又恼怒。
羞愧的是刚才他居然觉得王家这事办的不错，恼怒的是人居然为了钱财能让数千户百姓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懂了吧。”
看着老许跳脚，老秦心下的怒气也消完了。
他侧头望眼还处于沉思的老刘，收回视线接着说道：“商贾大户王家的斑斑劣迹，我刚才说的只是闹得最大的一次，剩下的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打听打听。”
“接下来要说的这谢家也和王家一样，是清晏城一霸！只不过他们淫威辐射的并不是清晏城的商户粮价，而是整个清晏城码头和底层。”
珠帘后，老秦闭目养神，老刘老许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答应了老秦带他们去见什么大人物，但实际上他们心里还是没底。
都说是清晏城的大人物了，他们俩小角色就这样去了，是不是有些不合道理。
老刘嘴唇蠕动半晌，没吐出一个字。
与他对坐的老许见状，咬牙向闭目养神的老秦说道：“秦老大，我们这到底是要去见什么人啊，用的着坐这么大的车？”
“你们虽然都是老梆菜了，但记性不应该差到这种地步吧。”老秦慢慢睁开眼，向老许说道：“我此前有说过王谢两家吧。”
老刘老许又是一对眼，这时候他们倒是想起了老秦确实有提到过。
“王家立足于清晏城有四十多年光景，王家老太爷最开始是靠行商起家的。”
老秦见两人想起自己的话，这一路虽然不颠簸但也是颇为无聊，心想着和两个老兄弟讲讲故事，解闷闷也不错。
思及此处，他侃侃而谈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话老刘老许你们俩粗汉子可能不怎么了解。”
“但你们老大我从退伍回清晏城来，可是和这城内的大商贾王家有不少的接触。”
“最开始你们老大我可是在王家人手上吃了不少亏，那时候我就认准死理，就觉得帮我的就一定是好人。”
老秦说道这，轻轻叹口气，面露回忆之色。
“但后来我才明白，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对你好，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帮助你。”
听见这话，老刘老许倒是明白了他们秦老大这是真被人坑惨了啊。
虽然听秦老大语气平静的样子，但看他的表情，或许那些年他被逼着做的一些事直到现在他也没释怀。
老刘刚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秦老大，就觉着脚被老许轻轻踢了一下。
一抬头就见老许挤眉弄眼的，硬是催促着他说些什么。
老刘见状，也不再犹豫向老秦安慰道：“秦老大，往事如风，我们都不过是平凡人，怎么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还是不要被往事所困。”
听着老刘的安慰，老秦轻笑一声摆摆手：“刘蔼你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的和什么似的，只要见别人不开心了，不管是谁你都得安慰一声。”
“嘿嘿，养成习惯了，也老了改不了。”
老刘嘿嘿一笑。
“是啊，我们都老了，那些坏毛病也都改变了。”
老秦感怀叹道，随后话锋一转又指向老许：“许放！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怎么你都快成老梆菜了，还是要人家刘蔼站出来帮你说话，真觉得小刘好欺负是吧！”
老许被老秦一吼，布鞋里的十根脚趾头用力一扣，说不害怕是假的，曾经在老秦领着的兵士里他是最皮的，也是被老秦教训最多的。
虽然现在大家都老了，但老秦余威犹在，他对老秦的阴影也从未散去。
“唉！秦老大哪儿的话~”老许的脸笑成一朵老菊花，他讨好的向老秦笑道：“我老许是粗人，不善言辞，更何况我和刘蔼是过命的兄弟，我怎么会欺负他呢？”
“你说是吧，大弟！”
老刘被老许一喊，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老刘和这家伙待了这么多年，也明白老许是个性格跳脱的，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年轻时候怎么那么招女子喜欢。
“哼~”
老秦见老刘点头，也不打算在言语上多戏弄老许。
他轻哼一声后，把话头又拉了回来：“就如我刚才所说，世上最奸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庙堂上的奸佞之臣，而是行于百姓中做投机倒把，拿着鸡毛当令箭用力的扼住百姓脖子的商人。”
“王家虽说在王老太爷当家族的那段时间还称得上儒商，但自从王老太爷仙逝后，由他长子王志开领导的王家就露出了难看的吃相。”
话到这里，老秦又是一停。
见老秦等着捧哏，老许识相的问道“难看的吃相？是怎么样的？”
老许的识相捧哏，让老秦满意的点点头，他接着老许的话说道：“操纵粮价，买空市场只是王家最常用的手段，他们爱做的是局，将一件本没有价值的东西强附上价值，然后命人在百姓间将这东西的前景吹的有多好，收益又有多大。”
“骗着不明白真相的百姓入局，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后可以得到返利，再让他们去找更多人加入，每有一个人加入就又可以得到一份佣金和一份返利。”
“直到最后将这没有价值的东西炒上天，也把清晏城周边七成左右的百姓都拉入这局中。”
将老秦的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抓住关键词的老许当即开口道：“这不是有佣金和返利吗？我把东西买了，再拉些人别说返利了说不定佣金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老秦被老许的话气笑了，他摆着手向老许说道：“你就不想听听后面的发展吗？”
老许点点头，脸上还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能在王家赚钱的活计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才对啊。
“好，那我就把这后面发生的事情说给你听听。”
在老秦接下来的述说中，老许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直到老秦将那些被王家骗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百姓下场全告诉他后。
老许终于沉不住气了。
“败类！简直是人间败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老许怒骂连连，听完王家的行径后他又羞愧又恼怒。
羞愧的是刚才他居然觉得王家这事办的不错，恼怒的是人居然为了钱财能让数千户百姓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懂了吧。”
看着老许跳脚，老秦心下的怒气也消完了。
他侧头望眼还处于沉思的老刘，收回视线接着说道：“商贾大户王家的斑斑劣迹，我刚才说的只是闹得最大的一次，剩下的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打听打听。”
“接下来要说的这谢家也和王家一样，是清晏城一霸！只不过他们淫威辐射的并不是清晏城的商户粮价，而是整个清晏城码头和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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