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法
百草堂后院内，路开和医师宁芳相对而坐。
“是的路师。”
对路开的询问，宁芳展开书简，视线从简上新刻的字迹看过。
他才再抬头向路开说道：“路师，我想知道除了食肉饮毒篇外，还有其他的练煞法入门方式吗？”
路开被宁芳一问，有些怔住。
他不由想起此前他未进行的另一个试验。
那就是不通过饮用煞兽血肉或者毒素，而是以练煞成功后的人体作为中转站。
将已经被练煞化炁的部分，注入一个并未纳煞入体的普通人体内。
那样是不是就能成批次的养成练煞武者。
这是路开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的猜想。
这下被宁芳说出来，他也有些意动。
路开回头一看还小口小口喝着药汤的楚临锋。
路开有些犹豫，回过头来又看宁芳一脸的求知欲。
“有。”
路开点点头，他明白宁医师和刘爷爷许爷爷他们一样。
都想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试验。
实践他口中所说的练煞法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又到底能不能造福于世人。
宁芳手指紧扣竹简，在路开点头后他激动的喊道：“路师！敢问其详！”
“煞炁本就是居于天地，无处不在之物。”
路开梳理着思绪，他并不打算让宁芳失望而归。
这以人体作为中转的练煞法，他也不过是想出雏形。
如果宁芳能在他的基础上将之成功复现，那后来者将经历的艰辛必然少上很多。
“我能练煞，也不过是因地制宜，运气占大部分罢了。”
路开慢慢说着。
将他体内火蛇煞，楚临锋纳入的太阴雾煞，两只他现在所知的煞炁特性和纳入方式都给宁芳说了一遍。
在然后就是老刘，老许，老叶三人分食巨鸦肉，成功练出无特殊特性，中正平和的温性煞过程。
两两印证，在路开的述说下，宁芳的眼睛越来越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宁芳低头喃喃着，只是路开不知道他所说的原来如此是那个原来，那个如此。
“煞炁存于天地间，比我等凡人诞生以来的时日还要久！天雷地火，微风细雨，鹅毛大雪皆是煞动！”
“我们不知道煞炁为何物，只是我们从未主动探索接触，只是靠着生来一口先天炁浑浑噩噩的活着罢了。”
宁芳状若疯神，路开看他这模样眼皮连跳。
路开向叶洞投去疑惑目光，得来的却是叶洞摆手，示意他先不要打扰宁芳。
见状路开沉默下来，只是望着眼前神情近乎狂热的宁芳，听着他口中的喃喃自语思索着。
“但人的先天炁又是存在哪里的呢？为何天地煞动又不会真正影响到普通人呢？”
“不对不对，还是有影响到时候，淋了雨会生病，被火烫着会受伤，听雷声大作会失神。”
“对对对，这些或间接或直接体现在人身上的伤病不就是煞炁的特性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人有三宝精气神！天地有煞四季轮！”
天地有煞四季轮？
路开听着从宁芳口中说出的疯言疯语，却是心下一震。
人有三宝精气神。
练武练的就是这三样东西。
长精气，壮气血，安心神。
如果练煞就是练三宝，那么先天炁是否就藏在这三宝当中？
在练煞凝炁的过程中，三宝里的先天炁起到的作用就如催化剂一般。
将本该融不进气血筋肉的煞炁，由先天炁带着凝入其中。
也就达成了凝煞血这一练煞法基础！
路开心有所感，却不知道天地有煞四季轮这话该如何解。
像是看出来他的疑惑，宁芳收起狂热之色，向路开解释道：“路师你是练武的，应该知道精气神三者归进练煞法中所担当的角色。”
“至于天地有煞四季轮这话。”
宁芳向抬眼看来的路开微微一笑：“此为我提出的猜想，既然蛇毒能成煞，月华能成煞。”
“那春雨，夏日，秋风，冬雪又为什么不能做煞？”
“再结合路师你此前提出的三性煞论，是不是夏日、冬雪就该分为热血煞，冷血煞，春雨秋风是不是就是温血煞？”
茅塞顿开，路开在这一瞬间明了了一件事。
已经他本该早早意识到，但直到现在才明白的事情。
天地有煞炁，万物皆可炼！
再回看冲黄庭，破开体内穴窍存体内煞炁。
那如果将黄庭的用法倒转，是不是就可以存天地煞炁，反哺自身？
而只需要再进一步开发黄庭内煞炁外涌的方法。
是不是就可以将我所练出的煞血，作用于普通人体内？
一窍通百窍通。
路开心中火热已经止不住。
这想法一现，路开就向宁芳歉声道：“宁叔，我心有所感，烦请等候一会儿。”
“无事。”
宁芳向路开点点头，路开见状也不犹豫，当即闭目心神沉入四肢百骸，尤其是腹下三寸黄庭宫处。
他所想的，就是将体内煞血回流全身，迫使黄庭宫作中空状。
在驱使体内煞血循筋肉做回转状流动，以体内煞血为引摄取天地煞炁入窍。
最开始，路开除了感觉体内被煞血流转过的筋肉发热外并未有其他感觉。
但在一段时间后，他猛然发现黄庭宫内产生了一股吸引力。
在吸引着空气中弥漫的某种无形之物。
他明明没觉得有什么东西入体，他却觉得黄庭宫慢慢被填满。
那进入黄庭宫内的不是煞血，而是又一种他说不出名字的煞炁。
但在黄庭宫窍逐渐被外界煞炁填满后，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这感觉不像火蛇煞那么炽烈，也不像太阴雾煞那边刺骨。
而是一阵平和的温柔的，像是能抚平一切苦难，生机勃勃的感觉。
“百药煞！”
路开一睁眼，轻声喝出这煞炁的名字。
黄庭内的百药煞也在同一时间显露出它作为煞的特性。
只见路开毛发胡须在一瞬间长出，又在下一秒枯黄。
他的皮肤上一秒还洁白如玉，下一秒又满布瘢痕。
治病的是药，害人的也是药。
一言蔽之，是药三分毒。
这百药煞所带来的特性就是如此猛烈又如此温和。
两个特性明明处于两个极端，在百药煞生成时又诡异的融在一起。
“是的路师。”
对路开的询问，宁芳展开书简，视线从简上新刻的字迹看过。
他才再抬头向路开说道：“路师，我想知道除了食肉饮毒篇外，还有其他的练煞法入门方式吗？”
路开被宁芳一问，有些怔住。
他不由想起此前他未进行的另一个试验。
那就是不通过饮用煞兽血肉或者毒素，而是以练煞成功后的人体作为中转站。
将已经被练煞化炁的部分，注入一个并未纳煞入体的普通人体内。
那样是不是就能成批次的养成练煞武者。
这是路开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的猜想。
这下被宁芳说出来，他也有些意动。
路开回头一看还小口小口喝着药汤的楚临锋。
路开有些犹豫，回过头来又看宁芳一脸的求知欲。
“有。”
路开点点头，他明白宁医师和刘爷爷许爷爷他们一样。
都想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试验。
实践他口中所说的练煞法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又到底能不能造福于世人。
宁芳手指紧扣竹简，在路开点头后他激动的喊道：“路师！敢问其详！”
“煞炁本就是居于天地，无处不在之物。”
路开梳理着思绪，他并不打算让宁芳失望而归。
这以人体作为中转的练煞法，他也不过是想出雏形。
如果宁芳能在他的基础上将之成功复现，那后来者将经历的艰辛必然少上很多。
“我能练煞，也不过是因地制宜，运气占大部分罢了。”
路开慢慢说着。
将他体内火蛇煞，楚临锋纳入的太阴雾煞，两只他现在所知的煞炁特性和纳入方式都给宁芳说了一遍。
在然后就是老刘，老许，老叶三人分食巨鸦肉，成功练出无特殊特性，中正平和的温性煞过程。
两两印证，在路开的述说下，宁芳的眼睛越来越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宁芳低头喃喃着，只是路开不知道他所说的原来如此是那个原来，那个如此。
“煞炁存于天地间，比我等凡人诞生以来的时日还要久！天雷地火，微风细雨，鹅毛大雪皆是煞动！”
“我们不知道煞炁为何物，只是我们从未主动探索接触，只是靠着生来一口先天炁浑浑噩噩的活着罢了。”
宁芳状若疯神，路开看他这模样眼皮连跳。
路开向叶洞投去疑惑目光，得来的却是叶洞摆手，示意他先不要打扰宁芳。
见状路开沉默下来，只是望着眼前神情近乎狂热的宁芳，听着他口中的喃喃自语思索着。
“但人的先天炁又是存在哪里的呢？为何天地煞动又不会真正影响到普通人呢？”
“不对不对，还是有影响到时候，淋了雨会生病，被火烫着会受伤，听雷声大作会失神。”
“对对对，这些或间接或直接体现在人身上的伤病不就是煞炁的特性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人有三宝精气神！天地有煞四季轮！”
天地有煞四季轮？
路开听着从宁芳口中说出的疯言疯语，却是心下一震。
人有三宝精气神。
练武练的就是这三样东西。
长精气，壮气血，安心神。
如果练煞就是练三宝，那么先天炁是否就藏在这三宝当中？
在练煞凝炁的过程中，三宝里的先天炁起到的作用就如催化剂一般。
将本该融不进气血筋肉的煞炁，由先天炁带着凝入其中。
也就达成了凝煞血这一练煞法基础！
路开心有所感，却不知道天地有煞四季轮这话该如何解。
像是看出来他的疑惑，宁芳收起狂热之色，向路开解释道：“路师你是练武的，应该知道精气神三者归进练煞法中所担当的角色。”
“至于天地有煞四季轮这话。”
宁芳向抬眼看来的路开微微一笑：“此为我提出的猜想，既然蛇毒能成煞，月华能成煞。”
“那春雨，夏日，秋风，冬雪又为什么不能做煞？”
“再结合路师你此前提出的三性煞论，是不是夏日、冬雪就该分为热血煞，冷血煞，春雨秋风是不是就是温血煞？”
茅塞顿开，路开在这一瞬间明了了一件事。
已经他本该早早意识到，但直到现在才明白的事情。
天地有煞炁，万物皆可炼！
再回看冲黄庭，破开体内穴窍存体内煞炁。
那如果将黄庭的用法倒转，是不是就可以存天地煞炁，反哺自身？
而只需要再进一步开发黄庭内煞炁外涌的方法。
是不是就可以将我所练出的煞血，作用于普通人体内？
一窍通百窍通。
路开心中火热已经止不住。
这想法一现，路开就向宁芳歉声道：“宁叔，我心有所感，烦请等候一会儿。”
“无事。”
宁芳向路开点点头，路开见状也不犹豫，当即闭目心神沉入四肢百骸，尤其是腹下三寸黄庭宫处。
他所想的，就是将体内煞血回流全身，迫使黄庭宫作中空状。
在驱使体内煞血循筋肉做回转状流动，以体内煞血为引摄取天地煞炁入窍。
最开始，路开除了感觉体内被煞血流转过的筋肉发热外并未有其他感觉。
但在一段时间后，他猛然发现黄庭宫内产生了一股吸引力。
在吸引着空气中弥漫的某种无形之物。
他明明没觉得有什么东西入体，他却觉得黄庭宫慢慢被填满。
那进入黄庭宫内的不是煞血，而是又一种他说不出名字的煞炁。
但在黄庭宫窍逐渐被外界煞炁填满后，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这感觉不像火蛇煞那么炽烈，也不像太阴雾煞那边刺骨。
而是一阵平和的温柔的，像是能抚平一切苦难，生机勃勃的感觉。
“百药煞！”
路开一睁眼，轻声喝出这煞炁的名字。
黄庭内的百药煞也在同一时间显露出它作为煞的特性。
只见路开毛发胡须在一瞬间长出，又在下一秒枯黄。
他的皮肤上一秒还洁白如玉，下一秒又满布瘢痕。
治病的是药，害人的也是药。
一言蔽之，是药三分毒。
这百药煞所带来的特性就是如此猛烈又如此温和。
两个特性明明处于两个极端，在百药煞生成时又诡异的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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