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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姐姐白凝苏

    在白小农走出监牢的时候。

    博海市新闻局的局长也接到了上面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所有关于白小农案件的报道新闻,被撤了个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

    梁朝帝都,凤仪城。

    军方特情部第五局。

    信息集采科办公室。

    一名机要员收到了一份来自南原州博海市巡捕局的简报。

    仅仅只是扫了几眼,机要员便立刻站了起来,快步往主任位置走去。

    “主任,收到了博海的一份文件,您看下”

    “哦?”信息主任杨东山扫了眼机要员有些凝重的脸色,将文件接了过来。

    然后,

    杨东山站了起来。

    “立刻向博海市发函,确认此事细节”,杨东山来回走了两步,向机要员吩咐,旋又改口。

    “不,此事我和你亲自去现场核实,今天就去”,杨东山面色幽幽,似是想起过往。

    三年了。

    已经三年了。

    距离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过去了三年。

    作为第五局信息采集科的主任,多年来专门负责风闻缉查各地的奇闻异事,杨东山自然清楚这份简报的价值。

    能够在层层把守的牢房中无声无息离开,已经说明了此子的不凡。

    如果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第五局正视。

    万一是内部有人配合呢?

    让人注意的是,此子在离奇消失了几个小时后再次出现!

    简报对其返回后表现的描述是,“表情自若,神态淡然”

    这就说明了问题,不是有人配合这么简单。

    真要是内外勾结所操作,还是来去自如这种,那需要打通的关节实在是太多,需要调动的人力也太大了。

    哪怕对方是当朝阁老的关系,也不至如此。

    关键是,对方图啥?

    真要有这么牛的背景,

    直接彻底离开不好么?

    种种分析指向一个违背常识,但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这名叫白小农的人。

    身怀异术。

    或者,其遇到了身怀异术的人。

    而这异术,很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忍术。

    相传通晓忍术之人,可借助周围环境将身形隐藏,哪怕就在眼前,也无法发现对方的踪迹。

    三年前,信息科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个异人,并成功将其招募,帮助第五局做事。

    那人加入后,确实也不负众望,接连完成了好几个重要任务。

    可惜的是,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遭受暗算伤重不治。

    这一次,居然又遇到这样一个疑似的案例,杨东山自然分外重视。

    “我去给局长做汇报,你订一下下午去博海的机票。”

    “是”

    …………

    博海市,六安区。

    北山街。

    白小农站在街口,心情颤抖。

    如同无数个普通的清晨。

    街上铺子鳞次栉比,卖早饭的摊贩叫喊不断。

    “麻花麻花,现炸的大麻花,又香又脆……”

    “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刚烙的烧饼果子啊,香喷喷的大果子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手艺,秘制卤肉肉夹馍,闻一闻保准香你个大跟头嘞……”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鼻中传来的小吃香味,

    熟悉而又亲切的景象,

    让白小农感觉重新又活了过来,回到了这充满烟火气的人间。

    但偏偏,街口并没有那个熟悉的摊位。

    毕竟,距离自己被捕已过去三天了。

    以自己姐姐的性子,若没有巡捕布控,这会儿怕不是要进帝都告御状了吧?

    越是靠近巷子那头的平房,白小农越是压制不足心头的激动。

    渐渐的,一栋低矮破旧的平房映入眼帘。

    砖石混合的外墙上有着许多凹凸不平的痕迹,还有一些不知哪个小孩胡乱涂就的涂鸦。

    棕黄色的木门油漆斑驳,许多地方露出了木头的颜色。

    门框的左右贴着一副白小农自己抄写的对联。

    上联是,倚天照海花无数。

    下联为,流水高山心自知。

    横批,知行合一。

    “吱扭扭”,老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院中,一位身材粗壮的妇人正背对着门口,择洗萝卜。

    听到院门的响动。那妇人蓦地身子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白小农不语。

    妇人亦似呆住。

    好一会儿,那妇人才一点点扭头看了过来,眼中已经泛起了泪水。

    弟弟回来了,

    弟弟居然回来了,

    居然真的回来了!

    “小农!”看到弟弟的那一刻,妇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匆忙起身向着白小农抱了过去。

    “姐”,白小农也是有点激动,眼眶泛红。

    长姐如母,姐弟二人多年的相依为命感情极深。

    自从出事之后,他最担心的就是姐姐白凝苏,是的,外形五大三粗的姐姐就是叫这么一个名字。

    这让他一度觉得匪夷所思。

    后来安慰自己说不定也是寄托了父母当初的期望也说不定。

    “你个狗娃子,啷个咋个了嘛,咋就叫人抓进去咧!”

    白凝苏抹泪道,此时结实的手臂牢牢环着白小农,粗糙的大手则拍打着他的脑壳。

    “诶姐,莫打莫打呀,痛呀痛啊!”白小农缩着脑袋,像是老母鸡怀里的鹌鹑。

    这该死的安全感啊!

    “就是要打你这个砍脑壳的,你娃儿晓不晓得我有多担心你啊!”

    “我错了姐,快些做饭吧,我都饿了...”白小农诚恳道歉,然后祭出吃饭这一话题转移视线。

    “看我,把这个似情都忘了”,白凝苏一拍脑袋,‘咚’的一声看的白小农都疼。

    “狗娃儿饿坏了吧,都瘦喽”

    “你等一哈,我去旁边铺子割块牛肉,给你做牛肉萝卜汤”,

    几句话丢下,也不等白小农反应,‘蹬蹬蹬’甩开步子走开了,留下白小农习惯性的懵比。

    几十分钟后。

    院子里支起了一张小木桌,一锅热气腾腾的牛肉萝卜汤摆在了桌上。

    旁边还摆了几个小米面贴的饼子,一碟红油榨菜丝儿。

    牛肉软烂,饼子酥香,萝卜甘甜。

    阵阵香味伴着热气蒸腾挥发。

    阿福急得叽叽乱叫,两只小爪子扒在桌沿上,小腿儿一蹬一蹬的。

    “莫急莫急,呶,这些都给你”,

    白小农将几块牛肉放到了一个小碗中,又往里掰了一块玉米饼子。

    “吃吧”,白小农摸了摸阿福的小脑袋,阿福叽叽叫了两声,随后将脑袋埋到碗里吃了起来,头上的黄毛一动一动的。

    白凝苏看的满是欢喜。

    “这小东西真是阔爱噻,哪里搞的么?”

    “路上捡的”,白小农咽了块牛肉,又喝了口萝卜汤道。

    接着便拣大概的说了说这几天的情况,解答了姐姐的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