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挨了一巴掌的年轻人可怜巴巴地闭上了嘴，王海冷笑着说道：“我都告诉过你了，会让你一口一口地舔干净的。既然你不行，那我就只能让你亲自体验一下了。”
说着，王海便起身抓住了年轻人的头发，拖着他就跟拖着个破布包袱似的，径直朝着黄二家的大门走去，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让他一口一口把自己刚才的杰作给舔干净了！
这下子这个年轻人总算感觉到了一丝恐惧。这个新来的年轻人身手如此了得，偏偏还站在了那一贯被他们欺负的黄家人一边。看样子，往后他们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兄弟，兄弟咱们好说好商量行不？别冲动，有事儿说事儿，别冲动哈！”高个子年轻人开始求饶了。
王海却不理他这一套，冷声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告诉你，今天你必须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高个子年轻人的脑袋已经十分接近刚才被自己好好“粉刷”过一遍的黄家大门了。门上的腥臭气味传来，年轻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兄弟，兄弟！不，大哥，大爷！亲爷爷！我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成吗？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说着，年轻人的声音就渐渐带上了哭腔，听得出来，这小子是真的怕了。
王海曾经参加过审讯方面的专业培训课程，在课堂上他们的教官曾告诉过他们，要想获取情报，第一要素就是彻底摧毁受审人的心理防线。只要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被摧毁了，那基本上也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王海的领悟能力和实践能力一向出众，如今面对这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看着手中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似的年轻人，王海知道他这下子算是彻底服气了。至少只要有他王海在这里住一天，那他就绝对没有胆子再来找黄家人的麻烦了。
对这个结果王海还是十分满意的。他松开了年轻人的头发，又蹲下身子帮他接好了被自己给拧脱臼了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既然你是真的有悔过之心了，那我就且饶了你这一回。但你给我记住了，若是再有下一次，那就不是光让你清理个大门那么简单了，明白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王海的声音一直很轻。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已经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没必要再费心费力地威胁他了。
可怜的高个子年轻人一边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承着一边乖乖从地上弄了些沙土擦拭着黄家那破败不堪的木头门上残留着的痕迹，看上去很是狼狈。
见他这么有眼力见，王海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身从柴火堆上拿起买好的早餐就回到了黄家的小院。而当那个年轻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推开了黄二的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脸上是一片土色。他怎么都想不通，就黄二那整天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架势，怎么就能遇上这么一位身手不凡的高人呢？关键是他还把人给领到家里来了，那以后他们这些平时没少欺负黄家人的左邻右舍，日子怕就没有那么好过喽…
等王海回到房间的时候，屋子里的黄二还在呼呼大睡，显然刚才外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打搅到他的美梦。可在另一个房间，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黄家二老已草草穿好了衣服，忙不迭地出门瞧瞧外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当看到隔壁家那个比自己家二儿子更不成器的臭小子居然蹲在自己家那脆弱的木头门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污垢时，二老的眼珠子差点儿没从眼眶里掉出来。而此时不只是他们，其他被吵闹声吵醒的邻居们也跟着走了出来，纷纷在自家门口驻足，看着眼前这堪称奇观的奇葩场面。
高个子年轻人的父母也被吵醒了，这个年轻人的父亲一身精肉，和他儿子一样个子高高，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当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蹲在自己一向瞧不起的黄瘸子家门口给人家清理大门儿时，男人立刻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一把拉起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吼道：“看看看，都他妈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滚回自个儿屋去，有什么好看的？”
从他这语气中王海就听出来了，此人一定是在此地作威作福多年了，还从来没遇上过真的有胆子和他正面硬钢的狠角色。不过如今既然他王海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像他这种地头蛇，大无赖也就只有被归拢的份儿了。
看着在外头耀武扬威的男人，黄二的父亲很是不忿地朝一旁啐了一口道：“呸！什么玩意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也许也没想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和对方发生冲突。可黄二的父亲错误地估计了事态的走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忘记了那个高个子年轻人是在给谁家清理大门儿呢。或许这事儿跟其他的左邻右舍们都没什么关系，却唯独一定会扯上他们老黄家！
也正因如此，刚才他骂的那一句被门口站着的男人听得真真切切，当即就找到了发泄的目标，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黄家二老道：“好啊你个黄瘸子，居然敢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真当我们老张家都死绝了是不是？看老子今天不敲掉你那几颗牙！”
说着，男人便赤着上身朝院内走来。黄二的父亲自然是不怕他的，可毕竟自己腿脚不太方便，对方又是一副怒气冲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黄二的父亲还是打算避其锋芒，不在这个时候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可他想躲，对方却压根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见那男人已经走进了小院儿，脚下生风，同时抬起手就作势要去抽黄二父亲的耳光。这父子俩，就连打人的姿势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
黄二的父亲躲闪不及，也不想白白地受这一巴掌。眼瞧着男人的手越来越近，黄二的父亲也把心一横，一把推开了在旁边扶着自己的黄二母亲，抡起手中的那根拐棍就朝着冲过来的男人砸了过去。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下并没有击中目标，同样的，男人的巴掌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黄二的父亲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就在男人身后，那个刚才还乖乖蹲在门边清理大门的高个子年轻人正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父亲的腰。也就是他这一抱，两个人都没能击中对方。而很显然年轻人的父亲表现得更为愤怒，转过头来厉声喝道：“这个小犊子，你干什么？老子这是在替你出气呢，你拉着我做什么？”
高个子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刚才用力过猛，之前被王海掰脱臼了的肩膀处又有些疼了。
但此时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时间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依旧死死地抱着盛怒之下的父亲低声道：“爹，万万不可动手啊！他们老黄家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撂倒了，要不您觉得，就您儿子我这个脾气，怎么可能给他们老黄家在这儿清理大门啊？”
听到儿子这么说，男人也渐渐有些缓过味儿来了。是啊，自家儿子是个什么脾气他这个当老子自然是最清楚的了。且不说他们一家子一贯瞧不起隔壁的黄家，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连自己家里头的家务事都很少愿意搭把手帮忙，就更不用说跑到黄家来给他们家献殷勤了。
想到这里，男人没有继续暴躁下去，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那人现在在哪儿？”
他身后的高个子年轻人有些胆怯地指了指黄二睡觉的房间，男人见状，作势就要往屋里头冲。可没想到压根儿用不着他过去抓人，就见房间的门帘被撩开，王海一手抓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一手挠着头，优哉游哉地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刚才外头的动静他听得真真切切，知道这是又有人上门挑事儿来了、之所以刚才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帮忙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有些饿了，就想着先吃两个包子垫垫肚子再说。却不想对方居然如此霸道，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要动手打人。没办法，王海这才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走了出来。毕竟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总不能让两个老人家替自己背黑锅吧？
“在这儿站着干嘛呢？活儿干完了么？”一出门，王海连看都没看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向正在后头抱着自家老爹腰防止其暴走的高个子年轻人问道。
那个年轻人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解释道：“没没没！大哥，我可没偷懒啊，这不是…不是有特殊情况吗？您别生气啊，我这就回去接着擦门！这就回去…”
说着，年轻人还真就乖乖松开了手，一溜烟儿地跑回大门口继续擦他的门去了。只是那一对儿黑漆漆的眼珠子时不时地朝这边瞟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听话的小奶狗一般，乖巧极了。
说着，王海便起身抓住了年轻人的头发，拖着他就跟拖着个破布包袱似的，径直朝着黄二家的大门走去，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让他一口一口把自己刚才的杰作给舔干净了！
这下子这个年轻人总算感觉到了一丝恐惧。这个新来的年轻人身手如此了得，偏偏还站在了那一贯被他们欺负的黄家人一边。看样子，往后他们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兄弟，兄弟咱们好说好商量行不？别冲动，有事儿说事儿，别冲动哈！”高个子年轻人开始求饶了。
王海却不理他这一套，冷声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告诉你，今天你必须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高个子年轻人的脑袋已经十分接近刚才被自己好好“粉刷”过一遍的黄家大门了。门上的腥臭气味传来，年轻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兄弟，兄弟！不，大哥，大爷！亲爷爷！我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成吗？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说着，年轻人的声音就渐渐带上了哭腔，听得出来，这小子是真的怕了。
王海曾经参加过审讯方面的专业培训课程，在课堂上他们的教官曾告诉过他们，要想获取情报，第一要素就是彻底摧毁受审人的心理防线。只要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被摧毁了，那基本上也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王海的领悟能力和实践能力一向出众，如今面对这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看着手中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似的年轻人，王海知道他这下子算是彻底服气了。至少只要有他王海在这里住一天，那他就绝对没有胆子再来找黄家人的麻烦了。
对这个结果王海还是十分满意的。他松开了年轻人的头发，又蹲下身子帮他接好了被自己给拧脱臼了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既然你是真的有悔过之心了，那我就且饶了你这一回。但你给我记住了，若是再有下一次，那就不是光让你清理个大门那么简单了，明白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王海的声音一直很轻。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已经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没必要再费心费力地威胁他了。
可怜的高个子年轻人一边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承着一边乖乖从地上弄了些沙土擦拭着黄家那破败不堪的木头门上残留着的痕迹，看上去很是狼狈。
见他这么有眼力见，王海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身从柴火堆上拿起买好的早餐就回到了黄家的小院。而当那个年轻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推开了黄二的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脸上是一片土色。他怎么都想不通，就黄二那整天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架势，怎么就能遇上这么一位身手不凡的高人呢？关键是他还把人给领到家里来了，那以后他们这些平时没少欺负黄家人的左邻右舍，日子怕就没有那么好过喽…
等王海回到房间的时候，屋子里的黄二还在呼呼大睡，显然刚才外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打搅到他的美梦。可在另一个房间，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黄家二老已草草穿好了衣服，忙不迭地出门瞧瞧外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当看到隔壁家那个比自己家二儿子更不成器的臭小子居然蹲在自己家那脆弱的木头门边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污垢时，二老的眼珠子差点儿没从眼眶里掉出来。而此时不只是他们，其他被吵闹声吵醒的邻居们也跟着走了出来，纷纷在自家门口驻足，看着眼前这堪称奇观的奇葩场面。
高个子年轻人的父母也被吵醒了，这个年轻人的父亲一身精肉，和他儿子一样个子高高，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当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蹲在自己一向瞧不起的黄瘸子家门口给人家清理大门儿时，男人立刻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一把拉起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吼道：“看看看，都他妈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滚回自个儿屋去，有什么好看的？”
从他这语气中王海就听出来了，此人一定是在此地作威作福多年了，还从来没遇上过真的有胆子和他正面硬钢的狠角色。不过如今既然他王海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像他这种地头蛇，大无赖也就只有被归拢的份儿了。
看着在外头耀武扬威的男人，黄二的父亲很是不忿地朝一旁啐了一口道：“呸！什么玩意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也许也没想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和对方发生冲突。可黄二的父亲错误地估计了事态的走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忘记了那个高个子年轻人是在给谁家清理大门儿呢。或许这事儿跟其他的左邻右舍们都没什么关系，却唯独一定会扯上他们老黄家！
也正因如此，刚才他骂的那一句被门口站着的男人听得真真切切，当即就找到了发泄的目标，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黄家二老道：“好啊你个黄瘸子，居然敢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真当我们老张家都死绝了是不是？看老子今天不敲掉你那几颗牙！”
说着，男人便赤着上身朝院内走来。黄二的父亲自然是不怕他的，可毕竟自己腿脚不太方便，对方又是一副怒气冲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黄二的父亲还是打算避其锋芒，不在这个时候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可他想躲，对方却压根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见那男人已经走进了小院儿，脚下生风，同时抬起手就作势要去抽黄二父亲的耳光。这父子俩，就连打人的姿势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
黄二的父亲躲闪不及，也不想白白地受这一巴掌。眼瞧着男人的手越来越近，黄二的父亲也把心一横，一把推开了在旁边扶着自己的黄二母亲，抡起手中的那根拐棍就朝着冲过来的男人砸了过去。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下并没有击中目标，同样的，男人的巴掌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黄二的父亲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就在男人身后，那个刚才还乖乖蹲在门边清理大门的高个子年轻人正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父亲的腰。也就是他这一抱，两个人都没能击中对方。而很显然年轻人的父亲表现得更为愤怒，转过头来厉声喝道：“这个小犊子，你干什么？老子这是在替你出气呢，你拉着我做什么？”
高个子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刚才用力过猛，之前被王海掰脱臼了的肩膀处又有些疼了。
但此时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时间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依旧死死地抱着盛怒之下的父亲低声道：“爹，万万不可动手啊！他们老黄家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撂倒了，要不您觉得，就您儿子我这个脾气，怎么可能给他们老黄家在这儿清理大门啊？”
听到儿子这么说，男人也渐渐有些缓过味儿来了。是啊，自家儿子是个什么脾气他这个当老子自然是最清楚的了。且不说他们一家子一贯瞧不起隔壁的黄家，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连自己家里头的家务事都很少愿意搭把手帮忙，就更不用说跑到黄家来给他们家献殷勤了。
想到这里，男人没有继续暴躁下去，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那人现在在哪儿？”
他身后的高个子年轻人有些胆怯地指了指黄二睡觉的房间，男人见状，作势就要往屋里头冲。可没想到压根儿用不着他过去抓人，就见房间的门帘被撩开，王海一手抓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一手挠着头，优哉游哉地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刚才外头的动静他听得真真切切，知道这是又有人上门挑事儿来了、之所以刚才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帮忙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有些饿了，就想着先吃两个包子垫垫肚子再说。却不想对方居然如此霸道，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要动手打人。没办法，王海这才拿着吃了一半的包子走了出来。毕竟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总不能让两个老人家替自己背黑锅吧？
“在这儿站着干嘛呢？活儿干完了么？”一出门，王海连看都没看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向正在后头抱着自家老爹腰防止其暴走的高个子年轻人问道。
那个年轻人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解释道：“没没没！大哥，我可没偷懒啊，这不是…不是有特殊情况吗？您别生气啊，我这就回去接着擦门！这就回去…”
说着，年轻人还真就乖乖松开了手，一溜烟儿地跑回大门口继续擦他的门去了。只是那一对儿黑漆漆的眼珠子时不时地朝这边瞟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听话的小奶狗一般，乖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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