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怒
王海微微眯了眯眼，刚打算不管他们的闲事进门，忽就听到一声闷响传来，偏过头看去，却是一个木头做的夜壶从院里头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妇人的脑袋上。
常年营养不良，那妇人早已是骨瘦如柴。方才王海用没受伤的左手把她提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女人浑身上下估计最多也就七十来斤，瘦弱的可怜。故而王海实在狠不下心去惩戒她们，只是说了两句狠话便作罢了。
被这一下砸在头上，女人也不敢叫出声来，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指间顿时就有鲜血溢出，很快便流到了脸上，看上去很是可怜。
王海终是个心软的，不忍之下刚要上前，就见院子里头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瘦骨嶙峋的男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一边抬脚就朝着受伤的女人头上踢了过去。
围观的妇人们都不自觉地偏过头或捂上了眼。在这里生活的女人们，不管是嫁了人的还是尚在闺中的，整日里挨打挨骂都是寻常事，按理来说她们应该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王海看得真切，这些女人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很是惧怕，足见这男人估计是出了名的下手黑，没人性，便是这些受惯了欺辱的妇人们都觉得不堪入目，这才一个个遮住了视线，不忍直视的。
女人又挨了一脚，躺在地上斯斯艾艾地轻声叫唤着。男人显然很是暴躁，不依不饶地一脚一脚狠狠踩在女人的头上、身上和腿上。只一会儿的工夫，女人便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男人似乎还要动手，终于有被外头的动静惊动，出来看热闹的别家男人们看不过眼了，开口劝了一句：“我说赵二，差不多得了啊，你瞧我们这家里头三天两头的打一顿也就差不多了，可你这日日都打，未免也太过了吧？”
听了这话，王海顿时觉得三观崩塌。感情在这些人看来，动辄打骂女子居然是一件如此寻常的事情吗？感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空闲时不整上一出他们就没法活了？
更有甚者，在他们的眼中，所谓的善良不过就是三天两头来上一次，只要不日日都打，那便是他们最大的善良了。
如此荒唐的理念听得王海心惊胆战。虽然也知晓这个世界其实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正常，可接连两天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丑恶和无情，王海的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杀意。果然暮哥说得对，想要改变这个操*的世界，除了以杀止杀以外，似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被邻居说了一句，男人顿时调转了枪口，冲着刚才说情的男人大声嚷嚷道：“好你个郑非啊，我早就觉得你平日里与这娘们儿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有情况。如今怎的别人不替她说情，你倒上赶着出来冒尖儿了？看样子你们俩还真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里边儿啊！”
被男人这么怼了一句，方才说话的叫郑非的男人也不乐意了，上前两步反驳道：“我说姓赵的你他妈有病吧？这还有人上赶着要给自个儿戴绿帽子呢？老子就是看不过眼你这么虐待自家娘们儿，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而已，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啥屎盆子都要往老子头上扣是不是？”
赵二似乎没想到郑非居然敢回嘴，表情呆愣了片刻，随即便突然凶狠了起来：“姓郑的，你知道你他妈是在跟谁说话么？老子再提醒你一遍，可别忘了我那几位哥哥都是干什么的。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今天晚上你们家房子就得被点喽！”
这话一出口，郑非方才的气势顿时就消失无踪了，虽然嘴里头不服地咕哝了几句，可人却已经低下了头退回了自家院子，再也不敢出头冒尖了。
眼见敢反对自己的人没有了，赵二的气焰便更加嚣张起来了，先是神气十足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再次朝着地上的女人狠狠一脚：“吃里扒外的骚货，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说这世上天天要死那么多人，怎么你这个贱人命就那么硬呢？还不如早些死了的好，让老子赶紧换一个婆娘，整日看着你这张臭脸，老子快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一边说着，赵二又是狠狠两脚招呼在女人身上。围观的街坊们听了他的话皆是怒不可遏，毕竟即便在这种地方，人这种生物还是尚存一丝人性的。
可一想起赵二方才的威胁，这些人就都打消了出头的念头。毕竟比起一个外人的死活，还是自家的安稳更重要些啊...
可他们怕了赵二背后的势力，王海这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可不管他这些。正欲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畜生，王海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拉扯，回头一瞧，却见春儿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正站在他身后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王海心中一软，忙收敛了杀气蹲下身去，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问道：“春儿怎么不在屋里照顾哥哥，跑出来瞧热闹啦？”
春儿抿着小嘴，双手揉搓着衣角，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怕大哥哥出事儿。隔壁的赵叔叔可凶了，天天打婶婶，还会欺负大家，春儿...春儿怕他，不想让大哥哥出事儿...”
小姑娘眼中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看样子平日里也没少受那赵二的欺负。王海心中一冷，沉声问道：“那春儿告诉大哥哥，那个赵叔叔平时有没有欺负过你啊？”
春儿微微抬头看了看那边还在耀武扬威的赵二，马上变惊恐地低下了头，局促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有...有的，他会踢春儿，也会踢哥哥。最近...最近他还总是爱抱春儿，还喜欢...还喜欢把手伸到春儿的衣服里头摸春儿。春儿害怕他，可是他太凶了，春儿也不敢跟哥哥说，怕他还要打哥哥。大哥哥，你也不要去招惹他好不好？赵叔叔很厉害的，大哥哥你...你会吃亏的。”
王海微微一笑，摸着春儿的小脑袋安慰她道：“放心，大哥哥不会冲动的。而且春儿，你知道吗？大哥哥其实很厉害的，像赵叔叔那样的家伙，大哥哥一个可以打二三十个呢！”
这话可不是王海夸口，就赵二那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子，即便是赤手空拳王海也不觉得自己会吃亏。
春儿点了点头，声音清脆：“春儿当然知道大哥哥很厉害啦！大哥哥都能找到春儿呢！”
得，感情能找到她就算是厉害啦，王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春儿继续说道：“可是赵叔叔还有好多好多和他关系很好的叔叔，他们是这儿的老大，都很厉害的，大家都不敢得罪他们，所以大哥哥，我们...你还是不要...”
春儿眼中的担心被王海看在眼里，王海心中感动，柔声打断了她：“那春儿...难道就不想教训教训那个坏叔叔吗？他欺负春儿，还欺负哥哥，难道就不该有个人去欺负欺负他吗？”
春儿被问了一愣，显然没想过还有这个选项。呆愣了片刻，春儿才终于点了点头：“想，可是...”
“没有可是！”王海笃定道。
“傻春儿，哥哥不是说过了吗？大哥哥会照顾你们兄妹俩的，让你们吃得饱，穿得暖，再也不受别人的欺负。所以春儿一定要相信大哥哥，知道吗？再说了，我只是去教训教训那个坏叔叔，绝对不会出什么大麻烦的，春儿现在放心了吧？”
“那...那就小小地教训一下哦，赵叔叔是很坏，可是...可是...”春儿的大眼睛里射出了希望的光芒。可毕竟年纪还小，她居然还打算为赵二那个混蛋求情。只是想了半天，春儿都没能从赵二身上找到一个可以夸耀的优点，急得直皱眉。
王海笑着轻抚她的小脑门：“好了好了，哥哥知道春儿心善。放心吧，哥哥绝对会掌握好分寸的，就教训他这一次，保管叫他终生难忘！好不好？”
“好...那好吧，大哥哥你快去快回哦，哥哥又在咳嗽了，春儿...春儿想赶紧送哥哥去瞧大夫...”春儿的表情很是纠结。
“好好好，放心吧，大哥哥去去就回！”王海又宠溺地摸了摸春儿的小脑袋，随即起身转过头去，看着那边打老婆打得自己都气喘吁吁赵二。
“哎，兄弟，混哪儿的？”王海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混混们一般都是怎么沟通的，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问话方式给搬了出来。
听到王海的声音，赵二也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谁啊？”
王海轻笑：“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没想到兄弟如此威武，心生仰慕，想着结交一下，日后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被王海这句不轻不重的恭维哄得开心，赵二笑着一拱手：“兄弟客气了，在下赵二，是这里管事儿的头，上头跟的是片区总管恶豹大哥，在这附近也算是...”
王海懒得听他自吹自擂，直接打断他问道：“恶豹哥？可是衙门中人？”
赵二虽然被打断了有些不爽，但一听王海问到恶豹，还是习惯性地答道：“开什么玩笑？衙门的人？这儿是什么地方啊？官府的人还敢上我们这儿管事儿来？我告诉你啊兄弟，在我们这儿有自己的衙门，我恶豹哥就是本地的八大金刚之一，专管...”
常年营养不良，那妇人早已是骨瘦如柴。方才王海用没受伤的左手把她提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女人浑身上下估计最多也就七十来斤，瘦弱的可怜。故而王海实在狠不下心去惩戒她们，只是说了两句狠话便作罢了。
被这一下砸在头上，女人也不敢叫出声来，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指间顿时就有鲜血溢出，很快便流到了脸上，看上去很是可怜。
王海终是个心软的，不忍之下刚要上前，就见院子里头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瘦骨嶙峋的男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一边抬脚就朝着受伤的女人头上踢了过去。
围观的妇人们都不自觉地偏过头或捂上了眼。在这里生活的女人们，不管是嫁了人的还是尚在闺中的，整日里挨打挨骂都是寻常事，按理来说她们应该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王海看得真切，这些女人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很是惧怕，足见这男人估计是出了名的下手黑，没人性，便是这些受惯了欺辱的妇人们都觉得不堪入目，这才一个个遮住了视线，不忍直视的。
女人又挨了一脚，躺在地上斯斯艾艾地轻声叫唤着。男人显然很是暴躁，不依不饶地一脚一脚狠狠踩在女人的头上、身上和腿上。只一会儿的工夫，女人便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男人似乎还要动手，终于有被外头的动静惊动，出来看热闹的别家男人们看不过眼了，开口劝了一句：“我说赵二，差不多得了啊，你瞧我们这家里头三天两头的打一顿也就差不多了，可你这日日都打，未免也太过了吧？”
听了这话，王海顿时觉得三观崩塌。感情在这些人看来，动辄打骂女子居然是一件如此寻常的事情吗？感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空闲时不整上一出他们就没法活了？
更有甚者，在他们的眼中，所谓的善良不过就是三天两头来上一次，只要不日日都打，那便是他们最大的善良了。
如此荒唐的理念听得王海心惊胆战。虽然也知晓这个世界其实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正常，可接连两天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丑恶和无情，王海的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杀意。果然暮哥说得对，想要改变这个操*的世界，除了以杀止杀以外，似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被邻居说了一句，男人顿时调转了枪口，冲着刚才说情的男人大声嚷嚷道：“好你个郑非啊，我早就觉得你平日里与这娘们儿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有情况。如今怎的别人不替她说情，你倒上赶着出来冒尖儿了？看样子你们俩还真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里边儿啊！”
被男人这么怼了一句，方才说话的叫郑非的男人也不乐意了，上前两步反驳道：“我说姓赵的你他妈有病吧？这还有人上赶着要给自个儿戴绿帽子呢？老子就是看不过眼你这么虐待自家娘们儿，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而已，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啥屎盆子都要往老子头上扣是不是？”
赵二似乎没想到郑非居然敢回嘴，表情呆愣了片刻，随即便突然凶狠了起来：“姓郑的，你知道你他妈是在跟谁说话么？老子再提醒你一遍，可别忘了我那几位哥哥都是干什么的。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今天晚上你们家房子就得被点喽！”
这话一出口，郑非方才的气势顿时就消失无踪了，虽然嘴里头不服地咕哝了几句，可人却已经低下了头退回了自家院子，再也不敢出头冒尖了。
眼见敢反对自己的人没有了，赵二的气焰便更加嚣张起来了，先是神气十足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再次朝着地上的女人狠狠一脚：“吃里扒外的骚货，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说这世上天天要死那么多人，怎么你这个贱人命就那么硬呢？还不如早些死了的好，让老子赶紧换一个婆娘，整日看着你这张臭脸，老子快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一边说着，赵二又是狠狠两脚招呼在女人身上。围观的街坊们听了他的话皆是怒不可遏，毕竟即便在这种地方，人这种生物还是尚存一丝人性的。
可一想起赵二方才的威胁，这些人就都打消了出头的念头。毕竟比起一个外人的死活，还是自家的安稳更重要些啊...
可他们怕了赵二背后的势力，王海这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可不管他这些。正欲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畜生，王海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拉扯，回头一瞧，却见春儿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正站在他身后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王海心中一软，忙收敛了杀气蹲下身去，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问道：“春儿怎么不在屋里照顾哥哥，跑出来瞧热闹啦？”
春儿抿着小嘴，双手揉搓着衣角，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怕大哥哥出事儿。隔壁的赵叔叔可凶了，天天打婶婶，还会欺负大家，春儿...春儿怕他，不想让大哥哥出事儿...”
小姑娘眼中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看样子平日里也没少受那赵二的欺负。王海心中一冷，沉声问道：“那春儿告诉大哥哥，那个赵叔叔平时有没有欺负过你啊？”
春儿微微抬头看了看那边还在耀武扬威的赵二，马上变惊恐地低下了头，局促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有...有的，他会踢春儿，也会踢哥哥。最近...最近他还总是爱抱春儿，还喜欢...还喜欢把手伸到春儿的衣服里头摸春儿。春儿害怕他，可是他太凶了，春儿也不敢跟哥哥说，怕他还要打哥哥。大哥哥，你也不要去招惹他好不好？赵叔叔很厉害的，大哥哥你...你会吃亏的。”
王海微微一笑，摸着春儿的小脑袋安慰她道：“放心，大哥哥不会冲动的。而且春儿，你知道吗？大哥哥其实很厉害的，像赵叔叔那样的家伙，大哥哥一个可以打二三十个呢！”
这话可不是王海夸口，就赵二那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子，即便是赤手空拳王海也不觉得自己会吃亏。
春儿点了点头，声音清脆：“春儿当然知道大哥哥很厉害啦！大哥哥都能找到春儿呢！”
得，感情能找到她就算是厉害啦，王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春儿继续说道：“可是赵叔叔还有好多好多和他关系很好的叔叔，他们是这儿的老大，都很厉害的，大家都不敢得罪他们，所以大哥哥，我们...你还是不要...”
春儿眼中的担心被王海看在眼里，王海心中感动，柔声打断了她：“那春儿...难道就不想教训教训那个坏叔叔吗？他欺负春儿，还欺负哥哥，难道就不该有个人去欺负欺负他吗？”
春儿被问了一愣，显然没想过还有这个选项。呆愣了片刻，春儿才终于点了点头：“想，可是...”
“没有可是！”王海笃定道。
“傻春儿，哥哥不是说过了吗？大哥哥会照顾你们兄妹俩的，让你们吃得饱，穿得暖，再也不受别人的欺负。所以春儿一定要相信大哥哥，知道吗？再说了，我只是去教训教训那个坏叔叔，绝对不会出什么大麻烦的，春儿现在放心了吧？”
“那...那就小小地教训一下哦，赵叔叔是很坏，可是...可是...”春儿的大眼睛里射出了希望的光芒。可毕竟年纪还小，她居然还打算为赵二那个混蛋求情。只是想了半天，春儿都没能从赵二身上找到一个可以夸耀的优点，急得直皱眉。
王海笑着轻抚她的小脑门：“好了好了，哥哥知道春儿心善。放心吧，哥哥绝对会掌握好分寸的，就教训他这一次，保管叫他终生难忘！好不好？”
“好...那好吧，大哥哥你快去快回哦，哥哥又在咳嗽了，春儿...春儿想赶紧送哥哥去瞧大夫...”春儿的表情很是纠结。
“好好好，放心吧，大哥哥去去就回！”王海又宠溺地摸了摸春儿的小脑袋，随即起身转过头去，看着那边打老婆打得自己都气喘吁吁赵二。
“哎，兄弟，混哪儿的？”王海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混混们一般都是怎么沟通的，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问话方式给搬了出来。
听到王海的声音，赵二也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谁啊？”
王海轻笑：“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没想到兄弟如此威武，心生仰慕，想着结交一下，日后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被王海这句不轻不重的恭维哄得开心，赵二笑着一拱手：“兄弟客气了，在下赵二，是这里管事儿的头，上头跟的是片区总管恶豹大哥，在这附近也算是...”
王海懒得听他自吹自擂，直接打断他问道：“恶豹哥？可是衙门中人？”
赵二虽然被打断了有些不爽，但一听王海问到恶豹，还是习惯性地答道：“开什么玩笑？衙门的人？这儿是什么地方啊？官府的人还敢上我们这儿管事儿来？我告诉你啊兄弟，在我们这儿有自己的衙门，我恶豹哥就是本地的八大金刚之一，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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