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审问
果不其然，如今的朱小环改头换面，奋发向上，绝对是个不错的妻子人选。单凭这一点，慕庭就相信暮哥绝对不会是危言耸听之人。只是前辈他...恶首天魔啊，若是真的坐实了这个称号，他毫不怀疑暮哥会在这里直接出手要了他的性命。到时候即便他有心回护，只怕也不会是暮哥的对手。
“前辈，一定要顶住啊！”慕庭小声地祈祷着，双手也不自觉地十指紧握放在胸口，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王海。
可正在挑选审讯工具的王海可不知道此时身后的二人都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他正一边挑选着审讯工具一边回忆起当初教官教授给他们的审讯技巧。
“记住，永远不要小看一场战争！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从对方口中获取情报。不管科技如何发展，军队如何壮大，信息永远都是主导战争走向的第一要素，明白了吗？”
“当有朝一日你们自己作为审讯者站在对方面前的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暂时忘记自己还是个人类的身份。因为比起夺走一条生命，折磨一个人的肉体有时候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不管是被审讯的人还是负责用刑的人来说都是这样。只不过一个是肉体上的，一个是精神上的。”
“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拯救苍生是我们的使命和义务。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白就有黑，有善就有恶！还是那句话，你们无谓的善良有可能转眼间就会变成最锋利的武器，撕裂你们的身体，夺走你们的生命，甚至危害到我们身后千千万万无辜的同胞！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忘却人性，一切以取得最终的胜利为目的，明白了吗？”
说实话，当初受训的时候王海和战友们就曾不止一次地觉得教官的某些观点和态度都未免太残忍、太不近人情了。且不说方今四海升平，各国之间和平共处，就算是真的爆发了战争，无数革命先辈们总结出来的文明审讯方式一样可以发挥十分强大的作用。但有一点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无论放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刑讯逼供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最粗暴且最有效的审讯方式。
只是当时的王海和战友们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真的会成为那个把各种惨无人道的刑具施加在另一具肉体上的刽子手。可是眼下，王海已经无路可退。就在昨天，他还亲自动手夺走了三条性命，虽然都是恶人，却也是实打实的三条生命。再加上今天早上的赵二，王海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把自己归结到了恶贯满盈的罪人行列中去了。只是他自己始终都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他甘愿堕入地狱，为这世上的万千生灵开劈出一条无限光辉的康庄大道！
随手拿起了一根细细的铁签，王海随意摆弄了两下，便将目光转向了那边仍处在昏迷状态的两个人。
上前取下他们的头套，王海略微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的长相。让他吃惊的是，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明明是该有着无限梦想，展翅高飞的大好青年，却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人人唾弃的罪恶之路。饶是王海平时再怎么圣母，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双双无助且绝望的眼睛，他就没办法说服自己轻易地放过这两个人渣！
拎起暮哥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水，王海劈头盖脸地对着两人浇了下去。正是深秋时节，在这地下温度还是很低的。可怜两个年轻人先是被暮哥打晕带了回来，又被王海用凉水这么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两个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开始惶恐不安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和眼前的人。
“醒了？”王海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大...大哥，我们...您这...我们啥都没干过啊，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其中一个年轻人显然胆子不大，一张口就是哭腔，看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另一个年轻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眼睛不断四处扫视着，就是不敢和王海对视。
“呵呵，还挺能演哈，不知道为啥被带到这儿来了？昨天晚上你们都干过啥难道都忘了？”王海也不着急，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铁签一边问道。
“昨...昨儿晚上？昨晚上我们哥儿俩可啥都没干过啊！大哥，大哥您明鉴啊，我们哥儿俩昨天是打算趁着街上人多热闹顺两个荷包来着，可是...可是还没等我们下手呢，这街上突然就乱起来了，到处都是拎着刀的人呐，见人就砍，老吓人了！我们哥儿俩一瞧这阵仗，当时腿肚子都开始打转了，撒丫子就跑了，可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您给打晕带回来了，真的大哥，不信...不信您就搜我们的身，我们真的啥都没偷成啊！大哥，大哥您人好心好，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真的啥都没干啊，求您了大哥！”
可怜的年轻人被王海的气势给吓住了，竹筒倒豆子般把他们俩昨天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由于是被人从背后打晕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们抓回来的。但如今王海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就理所应当地把王海当作了动手的人。
听了他的话，王海仍旧半信半疑地低下头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半晌，王海突然叹了口气，随手将铁签往旁边一丢，然后绕到两个年轻人身后：“二位，可别怪我，都是你们自个儿命不好啊...”
“不是，大哥，别...”方才说话的年轻人还想说什么，王海却已经迅速出手，左右开弓，两下重击在二人的后脑和脖颈连接处，直接将两个人给打晕了过去。也幸亏他手上功夫了得，出手够利索，两个人都没遭什么大罪，身体迅速停止了颤抖晕了过去。
“前辈，您这是？”慕庭不解，正要开口问，王海便已经走了过来，一边无奈地看着暮哥：“恩公，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找两个不相干的人过来让我审，该不会是什么考验之类的吧？”
王海何其聪明，只一眼就看破了这两个年轻人确实不是昨晚参与刺杀的人。
暮哥这时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不错，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不是刺客的同党，不错，真不错！”
的确，这就是暮哥的最终目的，一则想看看王海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二也是想测试一下他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很显然，连手都没动一下的王海的确符合一个称职的英雄所该有的条件。只是暮哥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居然这么怂，害得他都没能更深一步地了解王海真正的审讯能力。
“嗯，王海兄弟，今天就算你通过测试了。不错，有这份机敏劲儿或许真的能给老寒他们帮上忙。只是我还是那句话，这一次的任务确实很有难度，而且危机重重，你...确定要去？”暮哥这么说，算是认可了王海作为一名合格辅助所应具备的条件。
慕庭一脸地兴奋，看起来很是为王海开心。王海也没想到暮哥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同样很是开心：“那是自然。说句不好听的，如今我可是身无分文了，连明天的早饭都成问题。恩公觉得除了这个法子，我眼下还能有什么别的渠道赚快钱吗？”
王海盘算得很清楚，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没有什么小时工的概念，而且那样的活儿大多数都比较廉价，短时间内能赚到的钱确实不足以让他觉得满足。毕竟现下他可是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要养，再加上他自己，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暮哥也没废话：“成，既然你真的和么豁得出去，那我就成全了你吧。走吧，咱们回房间去，我好好和你聊聊这次的行动。”
说罢，暮哥便转身离开了密室。王海和慕庭对视一眼，也跟着他离开了房间。半路上，王海还没忘了那两个被打晕的倒霉蛋：“哎，小慕啊，那俩人咋办啊？”
慕庭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前辈放心，暮哥抓他俩回来就是想考验考验您。如今您已经通过了测试，那他们自然就会被送回去喽。”
“这...就这么送出去了，难道不怕他们回头到处跟人家说去？”
“那有啥好怕的？他俩又不知道这是哪儿。再说了，暮哥刚才也跟我说了，这俩小子平日里头就爱偷鸡摸狗，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次暮哥挑中他们俩，也就是看他们平日里也没闹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才顺便想着警告他们一下，绝对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前辈您就放心吧！”
听他这么说，王海这才放下心来。到了密道口，慕庭还得负责把门给关上，便没跟他们一起上来。暮哥也没打算帮他，把钥匙留下后便一路上去回到了房间。
重见天日后，王海已经十分兴奋了。毕竟也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心里还能没个武侠梦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传说中的江湖扯上关系，王海心里头的是真的期待，甚至连报酬的问题都暂时给忘记了。
“前辈，一定要顶住啊！”慕庭小声地祈祷着，双手也不自觉地十指紧握放在胸口，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王海。
可正在挑选审讯工具的王海可不知道此时身后的二人都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他正一边挑选着审讯工具一边回忆起当初教官教授给他们的审讯技巧。
“记住，永远不要小看一场战争！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从对方口中获取情报。不管科技如何发展，军队如何壮大，信息永远都是主导战争走向的第一要素，明白了吗？”
“当有朝一日你们自己作为审讯者站在对方面前的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暂时忘记自己还是个人类的身份。因为比起夺走一条生命，折磨一个人的肉体有时候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不管是被审讯的人还是负责用刑的人来说都是这样。只不过一个是肉体上的，一个是精神上的。”
“我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拯救苍生是我们的使命和义务。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白就有黑，有善就有恶！还是那句话，你们无谓的善良有可能转眼间就会变成最锋利的武器，撕裂你们的身体，夺走你们的生命，甚至危害到我们身后千千万万无辜的同胞！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忘却人性，一切以取得最终的胜利为目的，明白了吗？”
说实话，当初受训的时候王海和战友们就曾不止一次地觉得教官的某些观点和态度都未免太残忍、太不近人情了。且不说方今四海升平，各国之间和平共处，就算是真的爆发了战争，无数革命先辈们总结出来的文明审讯方式一样可以发挥十分强大的作用。但有一点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无论放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刑讯逼供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最粗暴且最有效的审讯方式。
只是当时的王海和战友们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真的会成为那个把各种惨无人道的刑具施加在另一具肉体上的刽子手。可是眼下，王海已经无路可退。就在昨天，他还亲自动手夺走了三条性命，虽然都是恶人，却也是实打实的三条生命。再加上今天早上的赵二，王海在潜意识里就已经把自己归结到了恶贯满盈的罪人行列中去了。只是他自己始终都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他甘愿堕入地狱，为这世上的万千生灵开劈出一条无限光辉的康庄大道！
随手拿起了一根细细的铁签，王海随意摆弄了两下，便将目光转向了那边仍处在昏迷状态的两个人。
上前取下他们的头套，王海略微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的长相。让他吃惊的是，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明明是该有着无限梦想，展翅高飞的大好青年，却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人人唾弃的罪恶之路。饶是王海平时再怎么圣母，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双双无助且绝望的眼睛，他就没办法说服自己轻易地放过这两个人渣！
拎起暮哥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水，王海劈头盖脸地对着两人浇了下去。正是深秋时节，在这地下温度还是很低的。可怜两个年轻人先是被暮哥打晕带了回来，又被王海用凉水这么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两个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开始惶恐不安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和眼前的人。
“醒了？”王海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大...大哥，我们...您这...我们啥都没干过啊，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其中一个年轻人显然胆子不大，一张口就是哭腔，看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另一个年轻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眼睛不断四处扫视着，就是不敢和王海对视。
“呵呵，还挺能演哈，不知道为啥被带到这儿来了？昨天晚上你们都干过啥难道都忘了？”王海也不着急，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铁签一边问道。
“昨...昨儿晚上？昨晚上我们哥儿俩可啥都没干过啊！大哥，大哥您明鉴啊，我们哥儿俩昨天是打算趁着街上人多热闹顺两个荷包来着，可是...可是还没等我们下手呢，这街上突然就乱起来了，到处都是拎着刀的人呐，见人就砍，老吓人了！我们哥儿俩一瞧这阵仗，当时腿肚子都开始打转了，撒丫子就跑了，可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您给打晕带回来了，真的大哥，不信...不信您就搜我们的身，我们真的啥都没偷成啊！大哥，大哥您人好心好，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真的啥都没干啊，求您了大哥！”
可怜的年轻人被王海的气势给吓住了，竹筒倒豆子般把他们俩昨天的遭遇全都说了出来。由于是被人从背后打晕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们抓回来的。但如今王海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就理所应当地把王海当作了动手的人。
听了他的话，王海仍旧半信半疑地低下头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半晌，王海突然叹了口气，随手将铁签往旁边一丢，然后绕到两个年轻人身后：“二位，可别怪我，都是你们自个儿命不好啊...”
“不是，大哥，别...”方才说话的年轻人还想说什么，王海却已经迅速出手，左右开弓，两下重击在二人的后脑和脖颈连接处，直接将两个人给打晕了过去。也幸亏他手上功夫了得，出手够利索，两个人都没遭什么大罪，身体迅速停止了颤抖晕了过去。
“前辈，您这是？”慕庭不解，正要开口问，王海便已经走了过来，一边无奈地看着暮哥：“恩公，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找两个不相干的人过来让我审，该不会是什么考验之类的吧？”
王海何其聪明，只一眼就看破了这两个年轻人确实不是昨晚参与刺杀的人。
暮哥这时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不错，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不是刺客的同党，不错，真不错！”
的确，这就是暮哥的最终目的，一则想看看王海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二也是想测试一下他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很显然，连手都没动一下的王海的确符合一个称职的英雄所该有的条件。只是暮哥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居然这么怂，害得他都没能更深一步地了解王海真正的审讯能力。
“嗯，王海兄弟，今天就算你通过测试了。不错，有这份机敏劲儿或许真的能给老寒他们帮上忙。只是我还是那句话，这一次的任务确实很有难度，而且危机重重，你...确定要去？”暮哥这么说，算是认可了王海作为一名合格辅助所应具备的条件。
慕庭一脸地兴奋，看起来很是为王海开心。王海也没想到暮哥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同样很是开心：“那是自然。说句不好听的，如今我可是身无分文了，连明天的早饭都成问题。恩公觉得除了这个法子，我眼下还能有什么别的渠道赚快钱吗？”
王海盘算得很清楚，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没有什么小时工的概念，而且那样的活儿大多数都比较廉价，短时间内能赚到的钱确实不足以让他觉得满足。毕竟现下他可是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要养，再加上他自己，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暮哥也没废话：“成，既然你真的和么豁得出去，那我就成全了你吧。走吧，咱们回房间去，我好好和你聊聊这次的行动。”
说罢，暮哥便转身离开了密室。王海和慕庭对视一眼，也跟着他离开了房间。半路上，王海还没忘了那两个被打晕的倒霉蛋：“哎，小慕啊，那俩人咋办啊？”
慕庭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前辈放心，暮哥抓他俩回来就是想考验考验您。如今您已经通过了测试，那他们自然就会被送回去喽。”
“这...就这么送出去了，难道不怕他们回头到处跟人家说去？”
“那有啥好怕的？他俩又不知道这是哪儿。再说了，暮哥刚才也跟我说了，这俩小子平日里头就爱偷鸡摸狗，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次暮哥挑中他们俩，也就是看他们平日里也没闹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才顺便想着警告他们一下，绝对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前辈您就放心吧！”
听他这么说，王海这才放下心来。到了密道口，慕庭还得负责把门给关上，便没跟他们一起上来。暮哥也没打算帮他，把钥匙留下后便一路上去回到了房间。
重见天日后，王海已经十分兴奋了。毕竟也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心里还能没个武侠梦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传说中的江湖扯上关系，王海心里头的是真的期待，甚至连报酬的问题都暂时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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