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入围通天榜
“老...公输公子！”好不容易见到接头人了，王海心中一喜，差点儿就跟着司空暮一块儿叫人家“老寒”了。
公输寒还是老样子，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儿，却总是喜欢穿得像个女子，一袭白衣胜雪，脸色也惨白得不像个活人，一张红唇却是妖艳异常，配在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娆，也就是大家平常所谓的病态美吧。
只是王海确实欣赏不来这样的美，总觉得他就像在棺材里头躺了好几千年的吸血鬼王子，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会觉得一阵阵的心惊。
公输寒也没废话，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们在天安客栈落脚，客栈老板是我们自己人，有事就来这里找我们吧。”
王海点了点头：“公输公子，龙公子呢？”
“他？他太显眼了，不方便过来接头。”
王海一阵白眼，他显眼，你难道就不显眼了吗？白的跟鬼似的...
当然，这话他是肯定不敢在公输寒面前说了。但为了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王海还是不得不说了一句：“那个...公输公子啊，咱下次再出场的时候能不能不从我背后突然出现啊？我...我这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您老是这样，我怕日后会给我吓出什么毛病哦...”
公输寒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小模样还挺萌。不过他向来就是个清冷性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直言不讳道：“那不行，我怕生，不从背后出现就不好意思见人了。”
这@#￥&*%？！怕个鬼的生啊？？？王海彻底无语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这么有个性呢？王海是真的无奈了，说了也白说，索性就由他去了吧...
“呃呃...那行吧，公输公子，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紧去吧！”说着，王海便率先起步打算离开。
熟料公输寒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海。
王海一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弹，奇怪地问道：“公输公子...这...咱们...不走吗？”
“为什么要走？”公输寒一句话问得王海哑口无言，差点儿呕出三两血来。
“不是，公输公子啊，那咱们...咱们在这儿干嘛啊？看热闹啊？”
“你不是打算搭上四公子的关系吗？这就走了，往后再想抱人家的大腿可就难了。”
王海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自己一开始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幸好公输寒提醒了自己一句，否则可真就要错过这个机会了。可是...
“是...是，公输公子，我一开始是打得这个主意，可是...可是您是怎么...”
“很明显啊。”公输寒一脸研究生解答小学一年级数学题时的表情：“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说实话，想来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有意攀附，这才留在这里不走的。我又不傻，怎么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呃呃...好的吧，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智者，根本不用学习就能把别人的心思尽收眼底，司空暮是这样，公输寒显然也是如此。
王海无话可说了，顿了片刻才问道：“那...公输公子，咱们下一步...”
公输寒很是不耐地抬手打断了他：“别一口一个公输公子的了，我没那么金贵，叫我名字就好。”
“哦，呃...那...那我就叫您寒哥吧？您也年长我几岁，叫一声哥不算过分。”王海思忖片刻便改了称呼。
公输寒不置可否：“随你吧，反正别叫公子，怪难受的。”
“好的，那寒哥，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啊？”王海问道。
公输寒淡淡答道：“不干什么，我们还在逐步摸清对方的具体情况，事关重大，着急不得。你也不必心急，此事需从长计议，就跟在四公子身边站稳脚跟即可。他虽然不负责这一块儿，在这黑市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的。若是能搭上他这条线，那我们的任务成功率也会大大增加。”
“成，那我就静候二位哥哥的消息了。”王海应了下来。
交代完了事情，公输寒也不多废话了，转过身飘然而去，留王海一个人杵在原地默默感叹：这就是真正的高手啊，来去如风，何等高冷？
正感慨着，入口处又传来一阵叫嚷声唤回了王海的注意力。回过头一看，却是因为四公子的出现，那些黑市的家伙们便又活分起来了，冲着外面的官差大声嚷嚷着，气势如虹。
王海在后头瞧得不太真切，只看见四公子一身青衣，与带头的官差对面而立，看样子似乎是在沟通。
说了没几句，王海就见那官差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定定地看了四公子一会儿，然后转身一挥手：“我们走，横竖人就在这儿跑不了了，日后再来抓捕归案也不迟。”
四公子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官差。王海心中好奇，忍不住朝着入口处走了过去。
众人眼见赶走了官差，纷纷欢呼起来，不断高喊着四公子的名号，个个都很是振奋。
四公子也不愧他的绰号，一举一动都是十足的贵公子做派：“好了，诸位，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家吧，日头还早，还能多做会儿生意呢。”
王海这才发现，入口聚着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街道两边铺子里的人。四公子一发话，这些人便一哄而散，回到各自的铺子里头接着卖货去了。
眼见人群散了，王海也站着不动，定定地看着四公子朝自己走来。四公子也确实是来找他的，走到他身前站定轻声道：“怎么样，兄弟？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这位四公子倒也真不客气，开口就是讨赏的说辞。
王海倒是挺喜欢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再加上人家也确实帮了自己的忙，当即恭敬地一拱手：“四公子大恩，小人粉身难报！”
“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必放在心上。”四公子朗声一笑，抬手扶起了王海。
“话说兄弟，你...真的是前天刺王杀驾的参与者吗？”四公子突然一问，让王海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王海就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务必要抱紧四公子这条大腿。否则就凭他这点儿微薄的本事，只怕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了。
“四公子，若我此时说不是，您是不是会立刻就要了我的性命？”打定了主意，王海沉声问道。
四公子依旧是一幅和煦的笑脸：“说什么呢？我四公子威名赫赫，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取人性命呢？”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只是我很好奇啊，按说本地官府应该是没这个胆子要进长乐街抓人的。而你居然能让他们不顾一切，打破常规，说实话，我对你的身份真的很好奇。至少这按理来说吧，除了刺王杀驾、谋逆造反的十恶之徒以外，别的人应该也用不着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吧？”
听他这话茬，王海就知道这位四公子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物，轻易不好糊弄，索性就实话实说：“其实前夜，我确实出现在了刺杀现场。本来觉得也没什么了，就是漏了个脸而已。却不想这就被人给惦记上了，还满城张贴我的画像高价悬赏。事到如今，即便我告诉天下人我不是刺客，天下人会信么？四公子您又会信么？”
四公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小子，这话不错，若是换成我遇上这样的事儿，八成也是绝对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知道吗？在炎夏，这么多年来能让靖安王府出面签发通缉令的人物屈指可数，个个都是在国内掀起了一阵大风波的厉害角色。只有你，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过往也没有干过什么让自己出名的事情，却一露面就把自己送到了通天榜前十的位置，了不起，真的是很了不起啊！”
“通...啥玩意儿？通天榜？”王海一脸茫然。
四公子笑着解释：“嗯，看样子你也是初入江湖，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知道吗？在大理寺，有一个叫做‘天堙榜’的名册，上面记录的全是古往今来所有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名字，至少都是能值得八大金刚亲自出面抓捕的凶恶罪犯。不管是已经身故的、已被缉拿的还是潜逃在外的都记录在上面。”
“而我们呢，我们干的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别看如今长乐街这么风光，俨然一个法外之地，可毕竟还是以江湖中人居多，与官府对着干就像是我们的本能。他们有天堙榜，我们就有通天榜。只不过比起他们，我们的信息来源更广，渠道更多，信息的更新也比他们快上一些。虽然如今你的通缉令是刚刚才签发的，可我们这边早已得到了消息。”
说着，四公子身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崭新的小册子递给王海：“喏，这就是今天早上刚印出来的最新版通天榜，上面记录的都是恶人，而且得是大大的恶人。或许在官府看来，这些人都是他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法外狂徒，可对我们来说，这些人就是英雄，是领袖。别看你这事儿到今天其实也就两天的功夫，可你王海的大名和画像早就被我们的人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不，今儿一大早威州城内的印刷工坊就开始赶工，榜单上的人有增有减，而你，刚好就在这一版上被刊印出来了。”
公输寒还是老样子，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儿，却总是喜欢穿得像个女子，一袭白衣胜雪，脸色也惨白得不像个活人，一张红唇却是妖艳异常，配在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娆，也就是大家平常所谓的病态美吧。
只是王海确实欣赏不来这样的美，总觉得他就像在棺材里头躺了好几千年的吸血鬼王子，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会觉得一阵阵的心惊。
公输寒也没废话，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们在天安客栈落脚，客栈老板是我们自己人，有事就来这里找我们吧。”
王海点了点头：“公输公子，龙公子呢？”
“他？他太显眼了，不方便过来接头。”
王海一阵白眼，他显眼，你难道就不显眼了吗？白的跟鬼似的...
当然，这话他是肯定不敢在公输寒面前说了。但为了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王海还是不得不说了一句：“那个...公输公子啊，咱下次再出场的时候能不能不从我背后突然出现啊？我...我这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您老是这样，我怕日后会给我吓出什么毛病哦...”
公输寒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小模样还挺萌。不过他向来就是个清冷性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直言不讳道：“那不行，我怕生，不从背后出现就不好意思见人了。”
这@#￥&*%？！怕个鬼的生啊？？？王海彻底无语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这么有个性呢？王海是真的无奈了，说了也白说，索性就由他去了吧...
“呃呃...那行吧，公输公子，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紧去吧！”说着，王海便率先起步打算离开。
熟料公输寒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海。
王海一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弹，奇怪地问道：“公输公子...这...咱们...不走吗？”
“为什么要走？”公输寒一句话问得王海哑口无言，差点儿呕出三两血来。
“不是，公输公子啊，那咱们...咱们在这儿干嘛啊？看热闹啊？”
“你不是打算搭上四公子的关系吗？这就走了，往后再想抱人家的大腿可就难了。”
王海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自己一开始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幸好公输寒提醒了自己一句，否则可真就要错过这个机会了。可是...
“是...是，公输公子，我一开始是打得这个主意，可是...可是您是怎么...”
“很明显啊。”公输寒一脸研究生解答小学一年级数学题时的表情：“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说实话，想来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有意攀附，这才留在这里不走的。我又不傻，怎么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呃呃...好的吧，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智者，根本不用学习就能把别人的心思尽收眼底，司空暮是这样，公输寒显然也是如此。
王海无话可说了，顿了片刻才问道：“那...公输公子，咱们下一步...”
公输寒很是不耐地抬手打断了他：“别一口一个公输公子的了，我没那么金贵，叫我名字就好。”
“哦，呃...那...那我就叫您寒哥吧？您也年长我几岁，叫一声哥不算过分。”王海思忖片刻便改了称呼。
公输寒不置可否：“随你吧，反正别叫公子，怪难受的。”
“好的，那寒哥，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啊？”王海问道。
公输寒淡淡答道：“不干什么，我们还在逐步摸清对方的具体情况，事关重大，着急不得。你也不必心急，此事需从长计议，就跟在四公子身边站稳脚跟即可。他虽然不负责这一块儿，在这黑市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的。若是能搭上他这条线，那我们的任务成功率也会大大增加。”
“成，那我就静候二位哥哥的消息了。”王海应了下来。
交代完了事情，公输寒也不多废话了，转过身飘然而去，留王海一个人杵在原地默默感叹：这就是真正的高手啊，来去如风，何等高冷？
正感慨着，入口处又传来一阵叫嚷声唤回了王海的注意力。回过头一看，却是因为四公子的出现，那些黑市的家伙们便又活分起来了，冲着外面的官差大声嚷嚷着，气势如虹。
王海在后头瞧得不太真切，只看见四公子一身青衣，与带头的官差对面而立，看样子似乎是在沟通。
说了没几句，王海就见那官差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定定地看了四公子一会儿，然后转身一挥手：“我们走，横竖人就在这儿跑不了了，日后再来抓捕归案也不迟。”
四公子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官差。王海心中好奇，忍不住朝着入口处走了过去。
众人眼见赶走了官差，纷纷欢呼起来，不断高喊着四公子的名号，个个都很是振奋。
四公子也不愧他的绰号，一举一动都是十足的贵公子做派：“好了，诸位，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也都各回各家吧，日头还早，还能多做会儿生意呢。”
王海这才发现，入口聚着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街道两边铺子里的人。四公子一发话，这些人便一哄而散，回到各自的铺子里头接着卖货去了。
眼见人群散了，王海也站着不动，定定地看着四公子朝自己走来。四公子也确实是来找他的，走到他身前站定轻声道：“怎么样，兄弟？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这位四公子倒也真不客气，开口就是讨赏的说辞。
王海倒是挺喜欢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再加上人家也确实帮了自己的忙，当即恭敬地一拱手：“四公子大恩，小人粉身难报！”
“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必放在心上。”四公子朗声一笑，抬手扶起了王海。
“话说兄弟，你...真的是前天刺王杀驾的参与者吗？”四公子突然一问，让王海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王海就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务必要抱紧四公子这条大腿。否则就凭他这点儿微薄的本事，只怕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了。
“四公子，若我此时说不是，您是不是会立刻就要了我的性命？”打定了主意，王海沉声问道。
四公子依旧是一幅和煦的笑脸：“说什么呢？我四公子威名赫赫，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取人性命呢？”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只是我很好奇啊，按说本地官府应该是没这个胆子要进长乐街抓人的。而你居然能让他们不顾一切，打破常规，说实话，我对你的身份真的很好奇。至少这按理来说吧，除了刺王杀驾、谋逆造反的十恶之徒以外，别的人应该也用不着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吧？”
听他这话茬，王海就知道这位四公子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物，轻易不好糊弄，索性就实话实说：“其实前夜，我确实出现在了刺杀现场。本来觉得也没什么了，就是漏了个脸而已。却不想这就被人给惦记上了，还满城张贴我的画像高价悬赏。事到如今，即便我告诉天下人我不是刺客，天下人会信么？四公子您又会信么？”
四公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小子，这话不错，若是换成我遇上这样的事儿，八成也是绝对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知道吗？在炎夏，这么多年来能让靖安王府出面签发通缉令的人物屈指可数，个个都是在国内掀起了一阵大风波的厉害角色。只有你，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过往也没有干过什么让自己出名的事情，却一露面就把自己送到了通天榜前十的位置，了不起，真的是很了不起啊！”
“通...啥玩意儿？通天榜？”王海一脸茫然。
四公子笑着解释：“嗯，看样子你也是初入江湖，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知道吗？在大理寺，有一个叫做‘天堙榜’的名册，上面记录的全是古往今来所有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名字，至少都是能值得八大金刚亲自出面抓捕的凶恶罪犯。不管是已经身故的、已被缉拿的还是潜逃在外的都记录在上面。”
“而我们呢，我们干的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别看如今长乐街这么风光，俨然一个法外之地，可毕竟还是以江湖中人居多，与官府对着干就像是我们的本能。他们有天堙榜，我们就有通天榜。只不过比起他们，我们的信息来源更广，渠道更多，信息的更新也比他们快上一些。虽然如今你的通缉令是刚刚才签发的，可我们这边早已得到了消息。”
说着，四公子身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崭新的小册子递给王海：“喏，这就是今天早上刚印出来的最新版通天榜，上面记录的都是恶人，而且得是大大的恶人。或许在官府看来，这些人都是他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法外狂徒，可对我们来说，这些人就是英雄，是领袖。别看你这事儿到今天其实也就两天的功夫，可你王海的大名和画像早就被我们的人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不，今儿一大早威州城内的印刷工坊就开始赶工，榜单上的人有增有减，而你，刚好就在这一版上被刊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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