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核战往事
斯特维奇朝艾罗金点了点头，艾罗金上前把银行卡塞到苏文恒手里。
“请先把徐志声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苏文恒小心翼翼的对西装男说道。
西装男看看苏文恒，又看看他身后的斯特维奇，说：“约束好你的部下，不要碰这里的一切东西。”
斯特维奇露出一丝微笑，稍微侧了一下脑袋，大声问道：“都听到了吗！”
“收到！”一众士兵齐声大喊，在这宽敞的地下室里震耳欲聋，西装男和保安们都有些不寒而栗。
白色机甲向后散开，响起一片嗡嗡的电动机驱动的迈步声，苏文恒和徐志声往大厅中部走，整个大厅看上去是一个工厂车间，有很多的紫色机械臂和白面机甲的半成品，许多员工从车间角落的房间里探出脑袋向外张望，西装男人招了招手，工人们才试探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名戴着玳瑁眼镜、扎着马尾、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走过来带领徐志声和苏文恒来到治疗室，治疗室离电梯门不远，几人路过电梯门前时，几名雇佣兵冲白衣女人吹起口哨。
西装男人紧随其后，叫住了苏文恒。
“你好。”西装男的态度很友善。
“我是徐志声的朋友。”苏文恒说。
又有两名医生模样的人匆匆忙忙从两人身边经过，进入治疗室。
“徐需要做个小手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尽管放心。”西装男向苏文恒使了个眼色，苏文生心领神会的跟着西装男转身向车间深处走。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远离了雇佣兵，西装男小声问道。
“我和徐老师来治伤，结果被格拉夫的人劫持了。”苏文恒压低音量。
“他们来这里想要什么？”西装男问道。
“他们一开始抢了我们的钱，现在想参与我们的项目。”苏文恒在向男人发出求救。
“听着。”西装男瞪大眼睛立刻说道，“我不关心你和徐的项目是什么，也许你们做的事情很伟大，但是与我无关，我现在希望你俩和你俩的雇佣兵朋友尽快离开我这里，如果你要买机甲，我会卖给你，但你今天不能把货带走，否则北方联盟会知道格拉夫从我这里买了机甲并带着机甲走出了我的大门。”
男人又问道：“账户是你本人的吗？”
苏文恒点点头。
西装男松了一口气，说道：“好，我会把货运到你的住所，一会儿销售人员会带你去录入信息。”
“你的机甲防弹吗？”苏文恒回头看了眼远处的斯特维奇等人。
“听着，年轻人，不要在我的地盘做傻事，我不想得罪格拉夫。”男人看出了苏文恒的想法。
“好，但你要保证告诉他们，你只能将机甲寄回中国，只要我们能回国，一切都好说。”苏文恒盯着男人。
男人拍了下苏文恒的背，说道：“放心吧。”
苏文恒点点头：“我要七部机甲，给我个优惠价。”
“七部？”男人挑起双眉，“没问题，价格绝对公道。”
这时几名雇佣兵端着枪摇摇晃晃走过来，为首的是伊里奇。
“你俩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伊里奇嚼着口香糖，恶狠狠的看着两人。
“讨论购买的细节。”西装男背着手冲伊里奇微笑。
伊里奇又踏上前两步，几乎把脸贴在了西装男脸上，半张着嘴瞪大了眼对西装男一字一顿的说道：“别耍花样。”
“我们已经聊完了，现在我让销售人员来帮苏先生办手续。”西装男的笑容僵在脸上，说完就扭头走开了。
这时艾罗金走过来，用身体把伊里奇和苏文恒隔开，搂住苏文恒的肩膀把他带到一旁。
“我们很需要钱。”艾罗金突然没头没尾的对苏文恒说道。
“我明白，每个人都需要钱，所以你们就来抢劫我们的。”苏文恒反讥。
艾罗金叹了口气，说道：“艇长已经把钱还给了你，我们现在需要你诚心实意和我们合作，一起赚钱，这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是为了全世界。”
“人人都说自己是为了拯救世界，这说法如今不稀奇。”苏文恒回应道。
“你不明白，我们的人遍布全球各地，都需要发饷养活，我们需要开拓资金来源，有了我们，世界才能和平。”
“那如果没有你们会发生什么呢？”苏文恒问道。
“你以为艇长是个什么样的人？”艾罗金反问，“一个军阀？一个战犯？我来告诉你，都不是，他是救世主，在格拉夫，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救世主？”苏文恒在等待他解释这个词。
“是救世主，你知道，他叫‘艇长’，我们拥有一艘潜艇，一艘能发射核武器的、全世界最大的核潜艇，一年前，艇长接到总统发射核鱼雷的命令，代号‘本初子午线行动’，北方联盟也许能够击落空中的飞弹，但却无法击中海中的核鱼雷，因为海水会削弱激光，你知道我们的核鱼雷有多大威力吗？艇长在最后一刻违抗了总统的命令，世界因此才得以幸存。莫顿联邦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这些无根的水兵是莫顿仅存的民族精神，我们从不是为自己而活。”
苏文恒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远处的斯特维奇，这个总是一副忧愁神情的男人确实有一些独有的魅力。
“如今莫顿联邦解体，世界上再没有国家能制衡北方联盟了，核武的禁忌已经被打破，实体国家变得不堪一击，格拉夫没有领土，所以核弹对我们无效，我们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可以把全世界都变成游击战场，我们能扳倒大象！但我们不会主动攻击谁，我们只要存在，世界上就能保持均势，有均势才有和平。”艾罗金说得很诚恳。
艾罗金说完就带着几名手下离开了，整整一上午时间，这帮雇佣兵确实没有动过车间里的任何设备。临近中午，徐志声走出治疗室，身后跟着穿蓝色隔离衣、戴一次性头套的女医生。徐志声没有戴墨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MR眼镜的白色设备，但看上去要比普通的MR眼镜要轻薄许多，徐志声的步伐明显比先前轻快了许多，也不再拄拐杖了，如果不去注意他的满头银发，仅看步态还以为他是个年轻人。
徐志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走到苏文恒面前。
“我能看到了，视力可能比你还好，还能切换到红外光模式。”徐志声隔着白色不透明的MR眼镜“注视”着苏文恒，指了指脸上这个新装备，心情显然十分愉悦。
“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混合现实眼镜。”女医生跟过来对苏文恒说道，“这款眼镜经过改造，直接连接了徐的视觉神经，眼镜自重比正常人佩戴的又减轻了了20%，而且是生物能供电，只要人醒着，它就持续有电，不做面部清洁的时候可以24小时佩戴，每隔两年来过保养升级一次就行。”
斯特维奇等人也走过来，询问MR眼镜的功能，女医生一看到格拉夫雇佣兵，瞬间摆了一副冷脸，草草应付了几句，让斯特维奇有些尴尬。
艾罗金掏出徐志声的银行卡给了女医生，说道：“这是徐的卡，费用从这张卡上付。”
“缴费的事情请找财务。”女医生冷冷的回答，说完就转身走了。
伊里奇看见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拽住女医生的胳膊，骂道：“小妞，别不识抬举。”
女人皱起眉头想要挣脱，突然伊里奇把手松开，端起步枪，其他雇佣兵也全部把枪端起来，女医生一看这阵势，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但是雇佣兵们却没有开火，而是显得躁动不安。
艾罗金把女医生搀起，问道：“这里除了电梯，有没有别的出口。”
女医生有些莫名其妙，盯着艾罗金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敌情，大量无人机正在朝这里飞来，如果想活命，就赶紧跑。”艾罗金解释道。
女人看到艾罗金佩戴的耳机，终于明白了他们是从耳机里接到了示警，回答道：“没有了，只有电梯能出去，吊装机械的通风口人是爬不上去的，要么就是从B1层进入莱茵河。”
“这里的混凝土很厚，普通炸弹应该炸不开。”女人补充道。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突出去。”斯特维奇的命令不容置疑。
“请先把徐志声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苏文恒小心翼翼的对西装男说道。
西装男看看苏文恒，又看看他身后的斯特维奇，说：“约束好你的部下，不要碰这里的一切东西。”
斯特维奇露出一丝微笑，稍微侧了一下脑袋，大声问道：“都听到了吗！”
“收到！”一众士兵齐声大喊，在这宽敞的地下室里震耳欲聋，西装男和保安们都有些不寒而栗。
白色机甲向后散开，响起一片嗡嗡的电动机驱动的迈步声，苏文恒和徐志声往大厅中部走，整个大厅看上去是一个工厂车间，有很多的紫色机械臂和白面机甲的半成品，许多员工从车间角落的房间里探出脑袋向外张望，西装男人招了招手，工人们才试探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名戴着玳瑁眼镜、扎着马尾、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走过来带领徐志声和苏文恒来到治疗室，治疗室离电梯门不远，几人路过电梯门前时，几名雇佣兵冲白衣女人吹起口哨。
西装男人紧随其后，叫住了苏文恒。
“你好。”西装男的态度很友善。
“我是徐志声的朋友。”苏文恒说。
又有两名医生模样的人匆匆忙忙从两人身边经过，进入治疗室。
“徐需要做个小手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尽管放心。”西装男向苏文恒使了个眼色，苏文生心领神会的跟着西装男转身向车间深处走。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远离了雇佣兵，西装男小声问道。
“我和徐老师来治伤，结果被格拉夫的人劫持了。”苏文恒压低音量。
“他们来这里想要什么？”西装男问道。
“他们一开始抢了我们的钱，现在想参与我们的项目。”苏文恒在向男人发出求救。
“听着。”西装男瞪大眼睛立刻说道，“我不关心你和徐的项目是什么，也许你们做的事情很伟大，但是与我无关，我现在希望你俩和你俩的雇佣兵朋友尽快离开我这里，如果你要买机甲，我会卖给你，但你今天不能把货带走，否则北方联盟会知道格拉夫从我这里买了机甲并带着机甲走出了我的大门。”
男人又问道：“账户是你本人的吗？”
苏文恒点点头。
西装男松了一口气，说道：“好，我会把货运到你的住所，一会儿销售人员会带你去录入信息。”
“你的机甲防弹吗？”苏文恒回头看了眼远处的斯特维奇等人。
“听着，年轻人，不要在我的地盘做傻事，我不想得罪格拉夫。”男人看出了苏文恒的想法。
“好，但你要保证告诉他们，你只能将机甲寄回中国，只要我们能回国，一切都好说。”苏文恒盯着男人。
男人拍了下苏文恒的背，说道：“放心吧。”
苏文恒点点头：“我要七部机甲，给我个优惠价。”
“七部？”男人挑起双眉，“没问题，价格绝对公道。”
这时几名雇佣兵端着枪摇摇晃晃走过来，为首的是伊里奇。
“你俩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伊里奇嚼着口香糖，恶狠狠的看着两人。
“讨论购买的细节。”西装男背着手冲伊里奇微笑。
伊里奇又踏上前两步，几乎把脸贴在了西装男脸上，半张着嘴瞪大了眼对西装男一字一顿的说道：“别耍花样。”
“我们已经聊完了，现在我让销售人员来帮苏先生办手续。”西装男的笑容僵在脸上，说完就扭头走开了。
这时艾罗金走过来，用身体把伊里奇和苏文恒隔开，搂住苏文恒的肩膀把他带到一旁。
“我们很需要钱。”艾罗金突然没头没尾的对苏文恒说道。
“我明白，每个人都需要钱，所以你们就来抢劫我们的。”苏文恒反讥。
艾罗金叹了口气，说道：“艇长已经把钱还给了你，我们现在需要你诚心实意和我们合作，一起赚钱，这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是为了全世界。”
“人人都说自己是为了拯救世界，这说法如今不稀奇。”苏文恒回应道。
“你不明白，我们的人遍布全球各地，都需要发饷养活，我们需要开拓资金来源，有了我们，世界才能和平。”
“那如果没有你们会发生什么呢？”苏文恒问道。
“你以为艇长是个什么样的人？”艾罗金反问，“一个军阀？一个战犯？我来告诉你，都不是，他是救世主，在格拉夫，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救世主？”苏文恒在等待他解释这个词。
“是救世主，你知道，他叫‘艇长’，我们拥有一艘潜艇，一艘能发射核武器的、全世界最大的核潜艇，一年前，艇长接到总统发射核鱼雷的命令，代号‘本初子午线行动’，北方联盟也许能够击落空中的飞弹，但却无法击中海中的核鱼雷，因为海水会削弱激光，你知道我们的核鱼雷有多大威力吗？艇长在最后一刻违抗了总统的命令，世界因此才得以幸存。莫顿联邦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这些无根的水兵是莫顿仅存的民族精神，我们从不是为自己而活。”
苏文恒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远处的斯特维奇，这个总是一副忧愁神情的男人确实有一些独有的魅力。
“如今莫顿联邦解体，世界上再没有国家能制衡北方联盟了，核武的禁忌已经被打破，实体国家变得不堪一击，格拉夫没有领土，所以核弹对我们无效，我们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可以把全世界都变成游击战场，我们能扳倒大象！但我们不会主动攻击谁，我们只要存在，世界上就能保持均势，有均势才有和平。”艾罗金说得很诚恳。
艾罗金说完就带着几名手下离开了，整整一上午时间，这帮雇佣兵确实没有动过车间里的任何设备。临近中午，徐志声走出治疗室，身后跟着穿蓝色隔离衣、戴一次性头套的女医生。徐志声没有戴墨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MR眼镜的白色设备，但看上去要比普通的MR眼镜要轻薄许多，徐志声的步伐明显比先前轻快了许多，也不再拄拐杖了，如果不去注意他的满头银发，仅看步态还以为他是个年轻人。
徐志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走到苏文恒面前。
“我能看到了，视力可能比你还好，还能切换到红外光模式。”徐志声隔着白色不透明的MR眼镜“注视”着苏文恒，指了指脸上这个新装备，心情显然十分愉悦。
“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混合现实眼镜。”女医生跟过来对苏文恒说道，“这款眼镜经过改造，直接连接了徐的视觉神经，眼镜自重比正常人佩戴的又减轻了了20%，而且是生物能供电，只要人醒着，它就持续有电，不做面部清洁的时候可以24小时佩戴，每隔两年来过保养升级一次就行。”
斯特维奇等人也走过来，询问MR眼镜的功能，女医生一看到格拉夫雇佣兵，瞬间摆了一副冷脸，草草应付了几句，让斯特维奇有些尴尬。
艾罗金掏出徐志声的银行卡给了女医生，说道：“这是徐的卡，费用从这张卡上付。”
“缴费的事情请找财务。”女医生冷冷的回答，说完就转身走了。
伊里奇看见这一幕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拽住女医生的胳膊，骂道：“小妞，别不识抬举。”
女人皱起眉头想要挣脱，突然伊里奇把手松开，端起步枪，其他雇佣兵也全部把枪端起来，女医生一看这阵势，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但是雇佣兵们却没有开火，而是显得躁动不安。
艾罗金把女医生搀起，问道：“这里除了电梯，有没有别的出口。”
女医生有些莫名其妙，盯着艾罗金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敌情，大量无人机正在朝这里飞来，如果想活命，就赶紧跑。”艾罗金解释道。
女人看到艾罗金佩戴的耳机，终于明白了他们是从耳机里接到了示警，回答道：“没有了，只有电梯能出去，吊装机械的通风口人是爬不上去的，要么就是从B1层进入莱茵河。”
“这里的混凝土很厚，普通炸弹应该炸不开。”女人补充道。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突出去。”斯特维奇的命令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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