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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节 帛阳的调兵遣将(中)

    庄主,天子传讯来了!”

    “哦,给我。//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

    与上一节差不多的开头,但江近海的待遇毕竟是要比帛阳差许多的。他瞪着扑棱翅膀乱挣的信鸽,补充指令:“先把信筒从鸽子腿上取下来!”

    将卷得死紧的信纸一层层展开,帛阳的命令再度令他为难。

    “啧,又要派将士去前线接人!”上回带一大箱书信过境,已经让他的部下冒了挺大的风险,想不到帛阳变本加厉,这回想再多派个人到京城来。

    一般人好说,偏巧又是派那个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副很有钱很好骗模样的专业凯子。

    周裴往那儿一站,就算其他人再不起眼,官兵也会盘查过来的好不好!

    “派他过来做什么?”莫非帛阳是怀疑,自己在这边没按指令行事,所以增添一人专作监督之用?嗯,很有可能。

    江近海再看帛阳的书信,除此以外其他各项都还好办,就另有一点,联系王郊,那得潜入刑部大牢,也挺费事的,不过并不是办不到。

    “王郊此人,难道还有什么用途不成?”

    他记得王郊跟孟章打过交道。在孟章为数不多地交情中。能数得上号地。秦第一名。王郊也不会出前十之外去。那么。这回要联系王郊。八成是孟章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反正那家伙唯恐天下不乱。根本不能当正常人看。

    由此可推之。能跟他谈到一路去地帛阳。那心理估计也不能算正常了。

    “总是当属下地为难!”江近海挠挠额头。转身问卫刚。“卫大哥。你还记得王郊不?”

    “啊?”

    “王御史。在夏县时候遇见过。一起找小麻烦来着。”江近海有些愉快地提醒着。“跟我差不多高。后来腹部被戳了一刀。还是我给他缝地。”顺便说。那一刀子是孟章给捅地。

    说到在夏县时候腹部受伤的病患,卫刚立刻记起了。

    “哦,是那位,属下见过。”

    江近海点头,继续道:“嗯……卫大哥,如今他正关押在刑部大牢,你看能不能……”

    “属下见过他。”卫刚重申。

    江近海纳闷,说:“是、我知道卫大哥认得此人,是眼下天子有令,要我与之取得联系,所以想请卫大哥设法潜入大牢……”

    卫刚打断庄主的话,解释道:“属下是在京城街上遇见王御史的,就前几日,给尚书府送药去地时候!”

    “是啊,所以我就是说……”江近海惯性般又说了半句,这才恍然醒悟,“嗯?卫大哥是指,他被放出来了?”

    “正是!”

    “这号子蹲得也太轻易了吧……”王郊明明是杀了个人呐!

    虽然,当时正是江近海自个儿从中作梗,让秦没讹到王郊画押地认罪书,但若真让此人完好无损地脱罪,他倒觉得没天理了。

    “瞧这世道……罢了,卫大哥,挑个面相好的人,设法与王郊搭上信儿,就说是知晓他毒杀李实文内幕的人,也不是想讹诈他,只想请着到别处说几句话……”

    江近海这边正安排着,却突然听见厢房之外响过一阵急似一阵的脚步声。

    “嗯?”

    卫刚起身,出门查探。

    皇卫军地仪仗!

    “不妙!”他立刻回房,禀报江近海,“庄主,是皇卫!”

    “……怎么又是皇卫……”江近海倒在案桌上,怎么这群皇卫阴魂不散,他躲哪儿,就一定要跟到哪儿啊!他现在不过是躲在白云观而已,鸽房也在道观后面的小山壁上建的!

    他招谁惹谁了啊!

    能从一个长公主变成分走半边江山的君主,帛阳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地。

    秦琢磨着,光凭空想,很难明白为何帛阳会在此时给她写来这么一封……呃不,是一箱子信。

    难道,只是因为得知她受到怀疑和冷落,觉是机会了?

    “呵呵,咳、怎可能?”

    中原地大物博,人才众多,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可以让帛阳记挂不已。就连那个曾经依赖她的东宫,不也轻易地把她禁在府中,自己处理国事去了?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地方,非得要她出现不可的吧?

    作为一个人来讲,这样的结论挺悲哀的,但是,作为一个协助管理京城地官吏而言,她还是感到了一丝自豪。战乱和分裂后,监国负责后方,其建设和修复的成绩,基本上她也能分去一小部分,这一点,她不谦虚。

    帛阳地邀约,秦一点兴趣也没有。

    虽然就公平性而言,帛阳是皇族正统,帛阳是勤勉君主,帛阳手中有大量真正的贤臣能臣,她认为应该帮帮帛阳,不要让他和他地朝廷覆

    但是公平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责任去维护公平?

    西朝那边资源好,还打不过东朝,那就是命不好了,谁叫他们遇到元启帝这个不会经营只会打仗的?哪怕元启帝把人家灭掉,东宫转手来做二世祖就把自家朝代给玩没了,那也跟帛阳和西朝没半点关系,不存在谁应该让谁地问题。

    秦的旧友,大半都在锡师,并且还没有像定国公与秦之麟那样、跟秦翻脸断绝关系,帛阳在信中,也以此为诱,劝她若是没办法再受重用,那就投奔锡师来吧,各位旧友与长辈都乐见她回归正统云云。

    这回他倒是聪明了,没拿着谁的性命来威胁秦,转而大打亲情牌,想用情谊来动摇她。

    只可惜,秦心思精明,像是随时拿秤杆量着轻重一般,不论是理是利或情义,都不能轻易打动她。倒是帛阳这回是认认真真地在想办法把她劝回去,这一点,令她有些意外。

    她想不通的是,帛阳的态度,一直都是琢磨不定的。哪怕是她逃出宫之后,帛阳对待夏军,也一直暧昧得很,他极少这样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来着,为什么现在突然转变了呢?

    难道是他背后那名神秘高人,突然转了性子,不再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他觉得再玩、自己快成老鼠了?

    秦想到这里,忍不住嗤笑。

    位于优势方的感觉是这么好,为啥帛阳还以为她会念及什么旧情,跑去帮他一把?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墙上地光影晃了晃。

    转头一看,窗纸上除了树影之外,更有疑似人影地东西在动弹!

    秦翻身而起,虽然立刻有咳嗽的冲动涌上喉间,但她竭力憋住,随手从枕下摸出匕,悄悄地爬到窗底。

    窗外那人影还是站着没动。

    看身高不可能是张缇,张缇要是长矮了这么一截儿,他可要哭死了。而冠帽的影子,也显示出来绝对不是家里的仆人,那会是谁?半夜三更登门拜访,而且还是绕过皇卫镇守地两道门,直接进了她这院子……

    指望秦主动出击是不可能的,她攥着匕,静静地等待对方进屋。

    如果可行的话,赶快逃出去找皇卫保护是最好。

    然而对方地耐性出奇地好,彷佛千辛万苦来到这个被禁闭的尚书府,就是为了欣赏欣赏光秃秃的树枝,以及清静得像废宅一样的建筑。

    秦憋了许久,终于还是禁不住咳出声来。

    这下外面地人也愣住了咳嗽声是在,窗户后面不到一臂远的地方?

    来试探着推推门,竟然开了,他探头进来:“四姑娘?”

    秦一听见这声音,立刻将匕往旁边一放,放心大胆地咳了个痛快。

    与此同时,对方也听声辨位,得知她的所在,并未上前,只是嘟哝:“四姑娘你怎么藏那里去了……”说着,摸摸索索地去点灯照亮。

    咳过一阵,秦问:“殿下,你怎么半夜偷潜进来……”

    “没有!本宫这不是偷偷摸摸的小人之举!”东宫回头,正色声明,“本宫是跟顾守在大门外的皇卫验明过身份,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是、是……”

    这不都你家地么,你爱上哪儿还有谁能拦着你不成。

    东宫往案桌上看,没见着茶具,便也就离开了桌边,来到秦对面坐下。

    “四姑娘,本宫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嗯,殿下请讲。”很明显,东宫地这个遣词造句,是摆明了短期内仍没有给秦解禁的打算。

    “即墨子音在哪里?”

    “嗯?”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探查到了子音地行踪,就不要再隐瞒了,告诉本宫吧!”东宫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原本不该这样向四姑娘要人的。

    可是,父皇那边问起,本宫实在难以招架。”

    要人?

    秦心中一凛,怎么……东宫虽然平时对她言听计从,关于寻找即墨君地事情,也都照着她的建议去办,结果心底却存着这样地认定?

    他以为是她把即墨君藏起来了!

    说来可笑,她还不屑于参与到这样孩子气的争斗中去吧?东宫居然这样怀疑着她,却一直闭口不提?

    小参差不要紧,这是大误会,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她以后指不定还要被扣什么罪名呢。

    “殿下,我一直呆在府中,谁也无法联络,连河边的梅花开了没都不可能知道,那即墨大人的下落,我又能从哪里了解到呢?”秦说,“咳咳咳,若是耳目灵通如殿下,都寻不到他的踪迹,那如今来询问我,殿下又是存着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