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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节 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秦虽然没看帛阳,但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拍。//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收到面前,展开给帛阳看什么也没有。

    “啊,我都给忘了,遗诏不在我这儿。”她说。

    “在哪里?”帛阳追问。

    “嗯……这嘛,不便透露。”秦笑笑。

    帛阳敛着神色,道:“四姑娘,你可要收好了。……确定没有被火烧掉的危险?”

    “这要我怎样回陛下呢?”说有的话,就意味着遗诏藏在自家宅邸里,没有的话,则表示答案相反。虽然秦很想直接说没那顾虑,让帛阳确定遗诏在别处、别人手里,但是,真到危险的时候,她还指望着拿毁掉遗诏来做威胁呢,所以不能给帛阳一个明确的答案。

    帛阳遣退除安小璃之外,直截了当地询问秦:“作为纵火,四姑娘演得不差,要嫁祸于人的话,四姑娘还要撺掇自家人闹一闹才行。”

    他口的自家人当然是指跟着秦的那些皇卫军了。

    秦道:“陛认为是我故意纵火?”

    “不是么?”

    “说起来也确实有这一能。但为何秦之纥等人会恰好在那时候赶到。并替我解围呢?”

    帛阳笑笑:“四姑娘本不需要解困。”

    “然而。他们确实我扑救了家宅地大火。这也是事实。”秦正色道。“陛下可以怀我怎会提前避开危险是。为何不往好地方向去想呢?”

    “哦?”

    “例如。我想借此与定国公家和解之类……”

    这绝对是睁眼说瞎话。不过秦一向都说得很顺。在帛阳不了解定国公与秦谈话内容地情况下。这个解释也有一定地可信度。

    帛阳靠在榻上,揉揉太阳穴:“好罢列入考量。”

    考量啥来着?

    “既然连连出了两次意外,四姑娘还是别居于城下的好。”帛阳道,“入宫居住如何?”

    “恐怕不太方便。”秦摇头,“何况我要是真进宫了,陛下后宫里的那些女子,大概会多想的。”

    经此提醒,安小璃心中一动,想起三妃对秦四姑娘的敌意来。

    她偷眼瞄瞄秦神色,再看向帛阳,两人虽然在谈此事后似乎根本就不将三妃可能会有的反应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帛阳笑起来,“四姑娘,难道你还会顾忌几名弱女子的敌意?”

    “且不说女子是强是弱,就算她们都弱不禁风又毫无娘家护佑,那树敌的缘由未免也冤枉了些啊。”秦委屈道。

    帛阳应声敛起笑意,冷冷看着她:“冤枉么?”

    唉呀,不小心踩到帛阳的敏感之处了,秦讪讪地退了半步:“做君主的该保护臣下,不是么?”

    “做夫君的保护妻妾是理所当然,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替君主遮风避雨么?身先士卒肝脑涂地,这才是臣之道吧?”

    秦明白帛阳的意思,当然他这只是口舌便宜,占一点也没差。

    她不跟他争,顺着话意道:“也是。那么,臣就只好主动攀上风口浪尖,如此,才算对得起陛下的厚爱啊。”

    帛阳眉头轻皱只是言语之间的来往而已,四姑娘依然不肯松口,这态度未免也太可恨了些。姬山翁已死,她依然有恃无恐与自己周旋道以为他还忌惮什么不成?

    安小璃早早注意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见秦不肯退让帛阳的神色也不像是要继续兜圈,她急忙道:“陛下下斗胆提醒,现在时候不早了,请预备早朝。”

    “……”

    确实,虽然外面还黑黢黢地一片,但时辰算来,大概还有半个多钟点就是早朝时候,他得赶紧唤人进来整理着装,然后赶到山下的朝殿去见众臣了。

    秦见状,立刻道:“啊,耽搁陛下休歇,我实在是罪该万死了。”

    “哼。”帛阳哼了一声,挥她退下,吩咐安小璃负责安排秦在宫内的暂住处。

    “东家现下是尚书,也是大学士,秦少卿,你就别纠结在称呼上了,该怎么叫,就怎样叫吧!”

    “哦,尚书大人。”秦之鳞挠挠头皮。

    他转到官宅之外,看看挂的匾额,不知何时已经改成了尚书府,并且那个牌匾上的字,似乎还是东宫太子的墨宝。一样是先后服侍两朝的臣子,一样姓秦,为何父亲得那么小心翼翼,而这个没啥背景的秦斯,却过得如鱼得水?

    眼一滑,看见墙上勾出的布告栏,再仔细瞄瞄上面贴着的笔战帖子,秦之鳞是越地头晕眼花。当今道,辱骂朝廷命官也没关系了,而且,它还鼓励商议国事?

    在尚书府没呆几天,秦请了曹寰来,将秦之鳞引给曹寰,请曹少师帮忙向东宫作推举。

    曹寰将秦拉到一

    怒道:“秦生,你这是好奸诈的招数,上回受本官训便打算连本官一齐拖下水吗?”

    “哪里啊,先生冤枉学生了。学生只是看这位人才忠心耿耿,却又身份特殊,不知该怎么办好,无奈之下,只好找先生讨教做法啊!”秦状甚无辜地分辩,“若先生认为此人不可信,那就按下,学生绝不会对监国提半个字!”

    “秦生明明知道,本官与秦之鳞交谊匪浅,你……”曹寰好气又好笑,若手里有戒尺,真想往秦的脑门上敲一敲,“罢了,此人就交予本官吧。秦生你也不要推举得太勤心国事是好,但频频举荐,只会令人怀你的用心!”

    秦乖乖地点头答应:“先生教训得是,学生铭记于心。”

    面对这个总是嘴甜得像在撒娇的学生,曹寰没辙地摇头,刚要转身却又想起一事:“嗯?对了,秦生,你家那名师爷是怎么回事?”

    “师爷?张大哥么?”

    “嗯,张举人。”曹寰声道,“他方才盯着本官,眼中似乎有敌意?”没惹他啊?

    敌意?像张缇这种软柿子,里知道什么叫做敌意?秦失笑:“先生,是你想多了吧!张大哥当初恐怕正在想着煮的茶怎么还没好,心急着呢!”

    “……但愿此。”曹寰也不坚持。

    反正他的觉总会不准,习惯了。不过这回怕稍微有点准头。

    张缇远远地看着秦曹寰谈话,眼中莫名地生出一股寒意。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刚才究竟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不过,就曹少师那点准,有什么资格被四姑娘称作恩师?

    想起姬山翁,张心底越不是滋味。他也说不清这股忿忿是冲着谁去的,姬山翁?四姑娘?抑或曹寰?

    摇摇头,他脑中突然晃进一个人影。

    啊!

    是了终于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千柳刀不见了!

    他当时是丢下人家,匆匆赶回京城来见师父最后一面,倒是忘记千柳刀的难处。她独自一人在军中,又不会中原话,该怎么过?

    “……东家回京以后一次也没提起千柳刀……莫非……”

    张缇越想越觉着不妙。

    她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姑娘,该不会被人绑去卖了吧?或被无良富商拐去当了第五房?

    张缇胡思乱想,京城一片安详。

    此时,在锡师以东数百里处,元启帝所率的大军,正与顽抗的西朝军队僵持不下。双方就着天堑你来我往同一片浅滩已经攻了三天,依然拿不下来。

    眼看着天色将暗,元启帝下令:“水鬼出阵!”

    口谕传到倭寇船上人叽叽咕咕地商量一番,订下战法。

    一名身手矫捷的小将从桅杆上滑下来到船舷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油彩。腰间的两片柳叶刀噔地一响已经鱼跃而起,扎入河中。在其身后十人亦悄无声息地潜入水里。

    熟识水性的众人悄悄靠近对岸,小心地避开牵在水中的木牌阵触及其一,就会引起敌方警觉。

    为的那名小将游得极快,转眼便到了芦苇丛中,藏匿起来。

    一只手拨开水草丛,这人探出半张脸来,眼里尽是兴奋雀跃神色,不是千柳刀,又是谁呢。

    后边的海贼提醒她:『千柳刀,小心点,不要靠太近!还没到中原人约定进攻的时候!』

    『知道了,嗦呀!』她不耐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重新潜回水里,只露出顶着水草的半个脑袋在外,一对转个不停的顽皮眼珠,扫视着四周动静。

    入秋后,河水冰凉刺骨,但这对从小在水里泡大的千柳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警惕地望向敌阵,浅滩上一片狼籍,两边都是峭壁,要登岸只能走这里,但是,敌军重兵埋伏在岩石后方,就算顶着箭雨乘舟冲到滩上,面对的也是敌人的猛烈还击。

    更糟的是……

    这群敌兵似乎并不纯粹是中原人,前日登陆的兵士原本占了优势,却突然听见奇怪的响声,紧接着,山崖后面冲出了可怕的象兵,踏入抢滩阵中如入无人之境。

    听中原人说,那是南蛮特有的兵种,早在殷商时期,商人就使用象兵作战了。

    知道归知道,要怎么解决这支象队,才是重点。

    千柳刀这一小队人马,就是前来解决象兵的。他们人人都带着一个鹿皮水袋,里面装的是灯油。等象兵出现的时候,立刻采用火攻。

    展开藏在怀中的油布小包,千柳刀将火绒等物拣出来,做好准备,然后看看小包内放着的一个锦囊,解开取出内中的一条项链,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