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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再遇

    没办法,她又打给周荣,这下通了。

    “千倾,你去哪里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你?”

    言语之间,有点埋怨的意思,本来让顾千倾和周权出去放松一下,是想得到一些好消息的,但是现在周权回来了,他出了事,顾千倾却是怎么也联系不到。

    平心而论,在周荣的眼里,顾千倾这样的儿媳妇是不称职的,她也不得不想,她同意两个人的婚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喜欢顾千倾没有错,但是单纯的喜欢和当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以后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前者不涉及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到了后边,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

    “对不起妈,我爸这边出了点事,没给你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周荣也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听见了是顾家有了事,怨气也少了一点,“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她问到这个,顾千倾就不得不响起是郁寒年处理的,顾千倾看到赵婷的时候就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周权也承认过他和赵婷有过一段过去,估计两个人结束的还是男方提的,以至于女方认为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两个人的感情,所以把怨气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顾千倾这是躺着也中枪。

    “都处理好了。”

    “要登机了。”

    郁寒年一手牵着安安,一手推着行李箱,看向还在航站楼指示牌那里打电话的女人,真的搞不明白,和他复婚,郁家的人没有敢为难她,婆婆妯娌这些难搞的人际关系更是没有,顾千倾为什么不同意,非得一头扎进周家。

    “千倾,什么声音?”

    周荣敏感的听到了,顾千倾捂着话筒,回头看了一眼父子两个,知道他是存心作怪,“机场的人,我已经在机场了。”

    周荣也没有起疑,“好,等你回来再说吧。”

    顾千倾收起手机,走到父子两个人的面前,郁寒年看了小家伙一眼,安安立刻接收到了讯息一般,“妈妈,牵牵。”

    顾千倾对安安一向是没下限的,对他的很多愿望都会尽量做到满足,如今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牵着走更不用说了,可是没想到她牵上了安安,安安的另外一只手牵着郁寒年。

    这下就真的成了一家三口了。

    顾千倾打起了退堂鼓,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是要和郁寒年保持距离的,不能走的那么近,但是看到小家伙特别兴奋的样子,一会看看左边的爸爸,一会看看右边的妈妈,难得的爸爸妈妈都同时陪伴在他的身边。

    虽然不说,但是他的心里也是渴望的吧。

    顾千倾这样想。

    算了,顾千倾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就不要再让安安不开心了。

    飞机落地后,顾千倾就得和父子两个分开了,小家伙情绪有些低落,但是他已经能渐渐的明白一些事情了,知道妈妈不能总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没有哭,但还是不舍得的拉着顾千倾的手,“妈妈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安安哦。”顺便看看爸爸。

    “好。”顾千倾蹲下来,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安安跟着爸爸要听话,知道吗?”

    看到小家伙乖乖的点了点头,顾千倾和他说了再见,在路边打了辆车。

    “到了吗?”

    是周权。

    顾千倾在车上接着周权的电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声音十分的平静,顾千倾想到她之前没有拿到手机的时候周权给她打的几个电话。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周权一般不会那么频繁的联系她,除非是出了特别严重的事情。

    “刚落地,怎么了?”

    “赵婷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她现在在我这里,你也过来吧,让她当面给你道个歉。”

    顾千倾先回去了一趟住的地方才知道周权在医院,事情的经过她也很快的从周承的口中得知了全面,大约是赵婷回来问周权要个说法,大约是情绪激动,直接拿刀捅了赵婷。

    周荣哪里能忍得了儿子这么被人对待,当即就要报警,把赵婷抓进去,但是不知道赵婷拿住了周权什么把柄,让周权一直没松口——这是周承的原话。

    顾千倾进病房前,周承还拉着她说,“姐,那个女人这次回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哥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周承估计是怕她伤心。

    顾千倾摆摆手,表示没事,“怎么没进去里面?”

    顾千倾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站着,从电梯出来,再拐到这条走廊上就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在门口站着。

    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被轰出来的。

    “那个女人在里面,不想进去。”

    顾千倾噗嗤一声笑了,周承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现在倒是有个人能让他顾忌了,两人正说着话,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赵婷见到顾千倾那是分外眼红,但还是不得不忍下,“先生让你进去。”

    听着顾千倾对周权的称呼,顾千倾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郁寒年说的对到底谁和谁关系近的论证,或许是都觉得只有敬称才能用在周权的身上。

    赵婷本来就对顾千倾不待见,现在叫她笑就以为顾千倾是嘲笑她的,立即拉长了脸,顾千倾走进去,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周权。

    周权收起手里的书,搁在一边,“回来了。”

    “嗯,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

    周权看向赵婷。

    赵婷撇了撇嘴,“公司的事情,抱歉。”

    “不客气。”顾千倾好话的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赵婷看到顾千倾就特别不喜欢,或许是她一来周权就要赶她出去,赵婷急忙说,“先生,你不知道她在澳洲那边和……”

    顾千倾没动。

    周权厉声道,“出去。”

    赵婷只得闭了嘴,又想提出她手里的有关周权的证据,但是想了想,她已经用那个威胁周权一次了,如果真的惹到了周权,恐怕她留下来的机会一丝都没有了。

    赵婷不情愿,却还是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顾氏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周权才问,他情绪也不怎么高的样子,失血过多的人本来就有些面色苍白,他面皮白,失血多,更加重了白色。

    “已经都处理好了,周先生,我……”

    顾千倾本来想和他说郁寒年的事情,但是周权突然说口渴,顾千倾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起身给他端茶。

    晚些时候,周荣过来。

    等到周权睡了,周荣拉着顾千倾到外面,先是问了澳洲那边的事情,顾千倾简单说了一下之后便等待着周荣的下文。

    她和周荣已经有矛盾产生了。

    就像大多数儿媳和婆婆相处的不融洽一样,她也不例外,但是顾千倾知道,其实周荣没有错,错在她。

    “千倾啊,小权他性子闷,很多话,有时候都自己藏在心里,不往外面说,有时候我和他爸问,他也不说,你是他的妻子,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有些方面就多多为他考虑一点。”

    “安安也有三岁了,这个年纪今年九月就可以上学了,你们也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了,若是你们工作忙,就交给我和你爸爸带。”

    面对周荣这样徐徐道来的语气,顾千倾没办法拒绝,这两件事都是她身为妻子已经做的,而她没有做到,所以面对周荣的时候,顾千倾总觉得有些没办法直视她的眼睛。

    “我们商量一下。”

    周荣点头,“好。”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刚回来,晚上就让小承留在这,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已经休息过了。”

    顾千倾留下来照顾周权,晚上睡觉前,只亮着一盏小灯,周权看向在铺床的顾千倾,“刚回来就要分开睡吗?”

    “……我怕压到你。”

    “伤口已经愈合了。”

    顾千倾卷起被子走过去,这病房里的病床比普通的病房里的床大一些,但是并排躺下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的,于是顾千倾就侧着身躺在周权的怀里。

    周权低头向她索了一个吻,看到她红透的耳垂,不由得低笑,“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顾千倾用手拨着头发盖住半边脸,周权笑了笑,环着她纤细的腰身,“郁氏的业务和林家有了接触,他以后估计要在北城长住了,对你会有影响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周权:“从你走后,他也去澳洲了吧?”

    顾千倾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周权,就算他没有得到那方面的消息,也能够猜的出来,片刻后,顾千倾说,“我们在那里见面了。”

    “我们本来就是试婚。”周权缓缓道,“何况从这桩婚姻里面,我得到的东西比你多。”

    一个家庭圆满的掌权人往往要比一个单身的男人更加的具有号召力,这也是他得到的实际效益,周权叹气,“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我用了六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人你喜欢上我。”

    顾千倾张嘴。

    “今晚就只听我说好吗。”

    虽是商量,但这是他做的决定了。

    “但是千倾,我并不是一个那么轻易会认输的人,郁寒年要和我抢你,我也总要和他斗一斗,就算我输,也输的甘心不是吗。”

    顾千倾转过身来面对周权,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周先生,你很好。”

    “要是真的那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顾千倾想,也是是喜欢的吧,在她刚遇到周权的时候,一腔热血来到南城这个地方不久就载了一个大跟头,是周权带着她重新站起来,如果没有后面的失忆,她必定会喜欢上周权,而不是停留在朦胧的好感上面。

    怪只怪,造化弄人。

    ……

    郁寒年和周权正式打起了擂台。

    林家本来已经被周家打压的再没有能和周家相抗衡的力量了,但是林家有了郁寒年这股血液的强势注入,一下子有了和周家抗衡的资格。

    两家人在北城争地皮,争人,争开发权。

    基本上是,什么时候周家占了上风,不出两天,就势必有林家得到什么东西再赢回来一次,半个月后,林家老爷子大寿,北城本来只有一小半的人参加,但是寿宴当天,周权携顾千倾出席的消息不胫而走,北城的其他人则是去了大半。

    顾千倾一袭黑裙陪在周权的身边,郁寒年本来在站着喝酒,身边是林家的人,林家的人见到了周权,那是一个耀武扬威,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半,“呦,周先生来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有周太太。”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回头看,他身边就只有一个郁寒年,哪里还有什么人,奇怪了,怎么感觉有人在他身后。

    “顾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郁寒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侵略,意味深长,顾千倾淡淡道,“多谢郁先生夸奖。”

    林家的人好奇道,“几位都是认识?”

    周权说,“路过,就进来给老爷子贺个寿,顺便提醒他,别引狼入室。”

    “哈哈哈。”林家的人一听就听出来了周权的话外音了,连忙摆手,“周先生说笑了,我父亲就在里面,我带周先生过去吧,”

    周权回过头,顾千倾说,“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郁寒年连灌了两杯酒,径直把顾千倾逼到角落里面,狗鼻子一样在她身上来回嗅了一圈,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但也仅仅是舒展一些而已,“以后也不准让他亲!”

    “……”狗鼻子吧。

    “郁寒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请你看清楚我现在的身份。”

    “顾千倾,你最好别刺激我,不然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就算是在这宴会上,也无所顾忌。”

    郁寒年玩笑似的说,可顾千倾却是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无比的认真,顾千倾的脚往后移动了几步,高跟鞋的细跟响了几下,正常人可以不怕正常人,但是正常人不可能不怕疯子,她可不想惹毛郁寒年。

    但是顾千倾不知道的是,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在于激发他发疯的因素很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