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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

    顾千倾不明所以,说,“嗯?”

    她也没认真追究,又睡了过去。

    郁寒年呼出一口气,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打完了点滴,郁寒年给顾千倾拔了针,关了灯,才睡了过去。

    两人一道睡到了第二天六点,摸着顾千倾的额头,已经不热了,他穿上鞋子出了门。

    外面还未亮,楼里零星几个人。

    郁寒年下楼买了早餐,回来时,母子两个都已经醒了,正好遇到医生过来查房,应该是和顾千倾说她身体无大碍的事情。

    送走医生。

    郁寒年说,“我买了小米粥,八宝粥,你要喝哪一种?”

    “八宝粥吧。”顾千倾唇角有些干,披着衣服走了下来。

    郁安安还在流鼻涕,有些头疼的倚着顾千倾,郁寒年给顾千倾盛了一碗,又问郁安安,小手指移向八宝粥。

    郁寒年笑他,“学人精。”

    温热的粥下肚,闹腾腾的肚子舒服了不少,顾千倾支着脑袋,看着他们父子两个。

    郁安安越长大,和郁寒年就越像,现在走出去,说两个人不是父子,怕是都没有人信。

    顾千倾想起杨梅婚礼那日,私下里有人说笑,掩着声说南城的商业高贵郁寒年,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是而立之年还未有个孩子。

    阖家团圆是人人所向,郁寒年这一年经历许多事情,骤然从高台落下,被人看尽了笑话,如今又重回往日荣光。

    但是瞧不起他失势,也看不得他有钱,说不得他有钱,便从他至今孤家寡人上面说,人么,就是这样,总要找个由头嘲笑别人。

    “郁寒年,我们办婚礼吧。”

    郁寒年和郁安安逗笑,笑意挂在唇边,“你选好了地方吗?”

    顾千倾重复,“就在南城吧。”

    他搁了碗,“时间呢?”

    顾千倾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冬天太冷了,我不喜欢,十一月正好,办的盛大些,人就不必请那么多了,把朋友们都喊来就行了,但是这次婚礼要录像。”

    郁寒年定了定神,忽的一笑,说,“好。”

    谁都没提结婚领证的事情,现在郁寒年也不看重那个。

    以前他患得患失,所以分外需要,但是现在他们的情谊早已经超过了那张纸给他带来的心理安慰。

    顾千倾在病床上趟六天,杨梅要过来看她,被顾千倾劝住了。

    再三保证,她就是普通的淋了雨,受了寒,没什么大碍,杨梅才熄了要过来的心思。

    临了,顾千倾告诉她,自己要办婚事的事情。

    惊的杨梅好几秒都没有说出来话。

    “是不是我结婚那天,你受刺激了?”

    杨梅结了婚后就专心养胎了,婆母好相处,丈夫也是爱惜她的人,心情轻松,气色也变得很不错。

    “也算吧。”

    父子两个下楼去买东西去了,电视里还播放着动画片,顾千倾调低音量,“就在十一月吧,不会请太多的人。”

    “也是好的。”杨梅虽一直奇怪两个人既然已经和好了,为什么迟迟不办婚礼,但是这些事情,是再亲近的人也没有办法问的。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顾千倾能过的开心。

    这样大喜的事,听着就让人高兴。

    “那到时候我就不能给你当伴娘了。”

    顾千倾打了个哈欠,哼着说,“本就是补办婚礼,形式上一切从简。”她说的不多,郁寒年的意思是形式上简单些的意思是人不请那么多了,但是婚礼的一应所需不能免了。

    “况且你现在还有孩子,更是不能再穿高跟鞋。”

    “我记下了,到时候我和大老板一块过去。”

    杨梅还是习惯这么称呼秦易南,她婚前担心的事情婚后统统没有出现,尴尬,和为难,都是一点没有,就和结婚前一样。

    杨梅知道,这些都是秦易南的体贴,她越发的感念他。

    挂断了电话,顾千倾眯了一会,父子两个就回来了。

    郁寒年让郁安安去沙发那边玩,把带回来的小蛋糕拿给顾千倾。

    “看新闻了吗?”

    近日的新闻,顾千倾需要关心的,也就只有一个,听了郁寒年这话,顾千倾睡意也没了。

    这上面说,周家暂时被停了职,一切得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讲如何处理。

    顾千倾的表情太过担心,郁寒年就缓着她说,“别太担心,不到那最后时候,周家不会败的。”

    现在就是拼速度和人脉关系的时候。

    周父的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年了,能不能查的清,都是不确定的,若是上面的人想趁机搞一下周家,弄出来一些假的东西也说不定,最难的是,现在周权还不能随意离开北城,否则很容易被人有抓住把柄。

    顾千倾揪了揪郁寒年的袖子,“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呢。”

    郁寒年说,“我说过,从来都不会阻止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你要照顾好自己。”

    ……

    顾千倾建议了周权,表示自己可以替他查一查。

    那头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现在所有人都盯在这上面,你踏进来会有危险,况且,郁寒年也不会同意的。”

    “就是他点的头嘛。”顾千倾打量着手上的戒指,那是郁寒年那日买来的东西,父子两个下楼的那么随意,就好像是去外面逛一圈,谁知道买的是这个东西,

    顾千倾是一觉醒来,发觉指间凉凉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枚戒指。

    “你就别担心了,我要加快速度,争取一个月内证明叔叔的清白,好让你光明正大的来参加我的婚礼。”

    周权似乎笑了一下,说,“怪不得。”

    “那就麻烦了。”

    周权发给了顾千倾不少这件事牵涉到的人的资料,顾千倾在这边没事干,有大把的时间,如此两天之后,郁寒年就要她把看资料的地方换成他的办公室。

    三天的时间顾千倾终于捋出来一个头绪。

    大致就是周权的父亲被下放到基层历练的时候,基层的人想卖个人情面子,秉着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外面没有养几个小三小四的想法就擅自做主给周权的父亲安排了人。

    这事是被拍了照片的,所以无论周权的父亲如何否认,照片做不得假。

    顾千倾拾起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眉眼含波,娇羞带怯,上了年纪,更有女人的韵味,听说那时候她刚生产不久,丈夫刚去世。

    顾千倾微微抬头,那头郁寒年喝着茶,刚挂了一通电话,小兔崽子在里头玩具室玩的不亦乐乎。

    顾千倾起身过去,坐在了郁寒年的腿上。

    “无事献殷勤。”郁寒年拨开占据了桌面的文书,“非奸即盗。”

    “怎么将我说的那么坏,我平常还给了你不少呢,你那时候怎么不说我?”

    郁寒年亲了亲她的手,“说吧,要我做什么?”

    顾千倾手指和他的错插开,十指交握。

    “你说,一个女人,刚死了丈夫,孩子还嗷嗷待哺,什么样的条件会让她同意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这需要想吗?”郁寒年答的那样快,倒是反衬托的顾千倾笨了,她自然不愿意,推了推郁寒年。“你说清楚。”

    “理由太多了。”郁寒年说,“除非这对夫妻是真心相爱,没了对方就到要死的地步,不然寻常夫妻大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果没有离开,只是条件不允许而已,如果有路子,谁情愿待在原地守着旧忆。”

    “周叔叔一表人才,年轻时样貌肯定不错,但是他不愿也没有办法。”顾千倾坚持,“这个人这么漂亮,文人尚且恃才傲物,她凭着这份漂亮,结婚前肯定有不少人追,但是她却选择了一个比较普通的人,就说明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坚持的,对方即便有钱,但是他不愿意,你觉得这个女人会心甘情愿?”

    郁寒年听了,“你现在的这些假设,都是基于周权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基础之上考虑出来的,有时候,先入为主也是错的。”

    顾千倾低下头,“我明白。”

    为今之计,要先见一见人,和人聊过,才能再做打算。

    顾千倾怕郁寒年不同意,因此说的分外小心。

    郁寒年往后靠了靠,手里还扶着顾千倾的腰,“我说过,我点头了就不会阻止你,不过那地方太偏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过去,我给你找个人吧。”

    等到了那天,要走的时候,顾千倾在机场见到了郁寒年找来的人。

    程霖。

    这人还是板寸头,却是一点也不压他的帅气,个子又高,身上有种常年锻炼的硬实。

    顾千倾半晌没说出来话了。

    程霖摘了眼镜,“看来他没有告诉你。”

    顾千倾摇摇头,和他一起往登机口走,“我确实没想到。”

    “我正好休假,上次还说要见一见,谁知道拖到现在。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顾千倾把登机牌递给空姐,小声说,“也不算。”

    安检费了点时间,到了里面,两人才坐下来说话。

    “也不算是什么意思?”程霖琢磨了一会。

    “就那种吧,”顾千倾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转而说,“你和我一起去,我要付你钱,不能白让你跑。”

    “你帮周权查他爹的事情,你收他的钱了吗?”程霖摆着手里的手机。

    顾千倾说,“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都是朋友,谈这些做什么,你的情郁寒年就还完了。”

    顾千倾这不是想的程霖和郁寒年那次闹的那样难看,怕人生分么。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郁寒年找的人竟然是程霖,若是早知道,她一定拒绝,也是她直到来机场之前也没多问他这件事,才让她见了人之后那么被动。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飞机上的轰鸣声有点重,顾千倾这次格外烦躁,直到下了飞机,还有点没缓过来。

    又搭小车到了镇上。

    程霖翻着导航,“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前面五十米就有一家旅馆,先过去吧。”

    把行李放下,顾千倾和程霖在旅馆对面的小摊上吃面。

    “周权可是郁寒年实实在在的情敌了,他竟然真的让你出来。”程霖就着蒜瓣吃面,挺稀奇这事的。

    “他最近高兴呀,况且我和周先生也都过去了。”顾千倾喝了一口汤,“等十一月我们就结婚了。”

    “他到现在也没邀请我。”程霖说,“该不会不让我去,还是说怕我抢人。”

    顾千倾忍笑,“他怕就不找你了好吧,话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我们好像都没见几面。”

    只有真正放下了的人才会毫无顾忌的说笑。

    程霖知道顾千倾对他没想法,郁寒年也是想让他看看,不禁苦笑,这可真是个好兄弟。

    “一见钟情听过没有。”程霖没好气的说。

    顾千倾看了他一会,“我感觉你不太像。”

    “不像不代表不是。”

    顾千倾说,“可惜我现在已经有孩子他爸了,不然我还真会点头。”

    “得了吧。”程霖可不相信,“那会你和郁寒年闹的不可开交,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也没见你考虑我。”

    “那会我没心情啊。”

    顾千倾发现这话题再说下去就不行了,立马引走。

    “温劲最近是不是谈小女朋友了,我看他的朋友圈里有个人。”

    程霖埋头吃饭,“是有,不过也到不了结婚的程度,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悉了?”

    “就是之前生意上打过交道。”

    累了一天了,吃过东西之后,两人就各自回房睡了,郁寒年发来视频,看着倒有那么几分查岗的意思。

    顾千倾摆正摄像头,擦着头发和他视频,“刚要休息。”

    郁寒年上半身几乎全在镜头里,“明天自己小心点,现在盯着那里的人不少,你牢记见好就收,我可还等着你结婚。”

    “好的。”顾千倾这会听话,“今天我还以为来的人是你。”

    “我要布置婚礼。”郁寒年说。

    是了,都走了,婚礼就没人弄了。

    两个人又说了点别的,然后就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一夜好眠,顾千倾早早起来,出去跑了一圈,和程霖在旅馆大厅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