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凝气术
从五楼下来的楚耀天，右脸红肿，神情竟无半点愤怒沮丧之色，反倒是离别母亲后，浮现在脸上的尽是睿智之相。
仰首，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道：“父亲...偌大的家族，没有一人敢谈及我父亲。您也不说，白挨了这一巴掌。哎...”
对于父亲这个词，楚耀天从小便听及，只是因为询问此事，挨了娘不少揍，到如今，完全不敢直接发问。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及，或者说不敢提及？
“人心不可揣啊，不过此术确实非同寻常，七日，北门关...”离开玄丽殿主所在之后，楚耀天一边自语，一边朝着内府走去。
此地如外门弟子府般，一排排木屋，整齐而立，与之不同的是，每间木屋相距较远，且绿荫环绕，一片寂景祥和之意，过得好不自在逍遥。
...
炎阳高照，划过人间头顶，缓落西方。
外门弟子府
演武堂中，被罚九人，任在奋力小跑。只是佝偻着腰背，像是正在散步的老大爷们。
看了一天的周也，耐心似乎早就用光了。
每过数息，场地上便传出一声巨响，偌大的演武场，除去最外围一圈，已经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场地之上可谓是触目惊心。
“呼...呼...”急促的喘息声，伴着疲惫感，占据了谢小凡大部分意志。
“九十八，九十八！...”视线中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嘴中嘟囔着已过圈数，终点近在咫尺。
反观谢小凡，谢林两个小娃娃，早早就已跑完全程，而且并没有像谢小凡等人这般费力。
就连谢成一，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半圈，至于那另外五位弟子，甚至比谢小凡还慢上些许。
台上，不知何时，谢玄清站在周也身后。
而静静看着受惩罚的那些弟子们，没有一人发现身后异样，也没有一人敢回头，就连昨日一同进入弟子府的谢星海等人也如此，完全被吓懵了，整整一日，连话都不敢讲。
而谢星海自始至终都在盯着谢小凡，脸上咧着的那一抹笑容从未消散。
人群后，谢玄清嘴唇微动，周也点了点头，跟着转身离去。
弟子府大堂之中，谢玄清平淡的问道：“周堂主，今日这般操练是否太过于心急了？”
周也闻言，连忙恭敬行礼，嘿嘿一笑道：“城主，非我愿如此，这外门弟子府中皆是只愿安逸之辈，虽有佼佼者，那也撑不起大旗。”
谢玄清听闻，颔首示意继续说下去。
周也撇了一眼谢玄清，眼中闪过一瞬狡黠之色，继续说道：“您带来的十一人，其中数人修为着实让我惊讶一番，从祖地回来后，我思虑良久，才决定这般做。”
“您带来的那些少年，体质孱弱不堪，长时间的修灵，而不修体。您知道的，越往上走，破绽越大。”
“今日，刚好先练练，其余七人明日开始也会如此，也能顺便鞭策一下府中其他弟子。”
听完周也所说，谢玄清并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周堂主，那就依照你的想法办吧，今日我来并非为了此事。”
周也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站直了身体，准备接受命令般。
谢玄清挥了挥手道：“近日，荒神塔出现了封印莫名的松动，大概半月之内，荒神塔会重新打开，你在外门弟子府中选出五人前往历练。”
周也眉头微皱，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谢玄清道：“城主，荒神塔不是一年开一次吗？这才过去七个月啊。”
谢玄清摇了摇头，意识似沉入心神之中，眼神出现短暂的空洞，随后道：“这次就别让刚入外门的弟子们参加吧，他们尚不足以保护自身安全。...忽遇要事，我且先去，你自行安排。”
话音刚落，谢玄清便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屋檐之外，留下正准备拱手的周也。
“哎...半月之余，就是我想让那小娃娃去，这些低级术法也不足以支持起他那境界啊！”周也喃喃自语道。
谢玄清的言外之意，已非常明确。哪怕他是七殿殿主中最弱的一位，那也是个殿主啊！
...
“呼...呼...九十九！九十九！...”临近终点的谢小凡，双腿疯狂的颤抖，无数次想要趴下去，喉咙里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嘶吼！
双目之中，只能看见台上一众模糊的身影，即是如此涣散的目光，也无法磨灭他那非比寻常的坚毅。
终于，谢小凡熬到了到了终点！头顶那道灵光散去，一瞬间，整个人似举霞飞升般，说不出的舒爽，但只有那一瞬，下一瞬，眼前一黑，整个人迎面扑倒在地。
“噗通！”一声脆响，谢小凡整个人体重重的摔在石板上，原本在闭目养息的谢小川，感受到哥哥气息后，本能的睁开眼睛。
“哥哥！”一声急呼，谢小川顾不上双腿上的酸痛感，踉踉跄跄的跑上前，轻推几下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后，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看向台上众人，没有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反馈。
“哥哥!”不知所措的谢小川，忽然沉默数息，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单手举起谢小凡，朝着内院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台上一天都不曾有动静的人群，突然间一阵哗然！
“嘶...那个小娃娃是哪来的？”
“这么小！难道天生神力吗？”
一群弟子面面相觑，再也忍不住憋了一天的嘴巴，就在刚才，他们目睹了一件奇事。
一个小不点，单手举着一个少年狂奔，单手啊！就算是他们，有些长得五大三粗的，即便是用灵力，单手举起百斤之物都难！就算是真的举起来了，举着跑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
“吵什么吵？还不快去修场地去？”目睹了一切的周也，此刻突然一声吼，将精神处于亢奋的众人，吓得一瞬就安静了下去。匆匆起身，各自分工明确，无比娴熟忙碌着。
说完之后，周也便朝着弟子府内院走去。
待周也走后，演武场上众人皆大大的松了一口，细微的讨论声在也人群之中弥漫。
“他是族长的小儿子！被举起的是他哥哥。”
“他就是城主之子吗？”
“什么？城主之子？”
“那他哥哥为什么那般脆弱？”
“据我所知，要么他哥哥年纪大了些，要么就是境界过高，且从未练过体。”
“我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看样子有十七八岁了。”
“我觉得他境界不低，估摸着有通灵境初期，甚至是后期的可能！”
“我不信，绝对没有！”
“你不信？那我们打个赌？”
“赌就赌，赌什么？”
“你赢了算你厉害。”
“滚你丫的，搬砖去吧！”
......
弟子府内院
谢小凡的房间内。
先祖飘在半空中，急声道：“小犟种，你哥哥没有什么大碍，快去修行吧，至少先把第一层禁制打开，对你的帮助非常之大！”
谢小川半信半疑的抬头问道：“先祖老爷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显然，谢小川问的是他的哥哥，并不在意先祖所在意的点。
先祖一脸捉急的说：“你可真是个小犟种，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样的炼体之术，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而且你哥哥的元灵本就比你大上不少，体内灵气更是强于同境界数倍之余，所以受到的压制近乎达到了极限！”
“他跟你不同，你虽然境界很高，但你才入修行界不足两个月，灵气对你的侵蚀几乎完全没有！”
“若非你有仙灵之气，如此快的进阶，怕是这些灵气早就将你的身体冲成碎片了。”
先祖说完后，极为无奈的看着谢小川，反观谢小川撅了噘嘴，眼珠子转了转，缓慢掰开三只手指头并说道：“哼，你总是诓骗我，从家里来到这，你骗了我三次，我不相信你了！”
差点快被谢小川逼疯的先祖重重叹了一口气：“小犟种，爱学不学！反正...”
还未说完，整个人影瞬间消失不见，片刻后，屋内便响起敲门声。
“小川，我是周也，我进去看看你哥哥！”屋外，周也柔声道。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谢小川自是不愿见，虽然先祖劝慰过，他也知道是为了哥哥好。
不情不愿中，还是打开了门，只是嘴巴噘的老高，昂首看着周也时，不爽的一声轻哼。
周也似自来熟般，毫不在意谢小川那不爽的表情，道：“你这小家伙有趣，我喜欢！”
本想伸手摸摸头，被谢小川躲开之后，周也一声尬笑，说道：“不光是你们，来这个地方所有人，都要跟你们一样，跑着一百圈，直到身体完全适应灵气为止。”
“很快你们会熟悉这种训教方式。”
说完，周也不顾谢小川的阻难，随手拿了个凳子，径直的走到床边坐下。
“唔...好痛！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啊！！！真疼啊！”
而稍有一丝意识的谢小凡，只感觉到全身都不听使唤了，就连眼睛想睁开都难。
忽然，身旁吹起一阵风，似乎是谁坐下时带起的。
“谁！”谢小凡顿感一惊，急切的嘶哑声脱口而出。用尽全力，总算睁开了双眼，随着视线凝聚，看清来人长相后，足足在记忆中搜索数息，随着瞳孔放大，惊呼道：“周也，周堂主？”
周也淡淡的清笑一声，道：“诶，是我。”说完，视线在谢小凡身上扫视几个来回，赞叹道：“不错不错，从我任职到现在，足有十个年头了，你这般情况是我第一次见。”
谢小凡听着周也的话，眉头轻锁，疑惑感越来越深，不经问道：“周堂主，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见周也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带动黝黑皮肤上的轻眉明目，让谢小凡感觉到很愿亲切，与之前台上那位判若两人。
周也笑完，拍了拍谢小凡的肩膀，说道：“你有疑问很正常，我直接给你解答吧。”
“这是一种炼体之术，对于像你这样，长时间修灵，而不修体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周也话音刚落，谢小凡双眼一亮，惊喜道：“哦！您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难怪疼痛中竟然有着些许舒畅的感觉。”
周也点了点头，解释道：“修行之人，本是逆天而行。凡人从幼时起，便聚拢灵气于自身，长此以往下去，灵气会腐蚀人的身体，如果不继续修行，若是到了灵气衰败之时，已是无力回天。”
周也说完，似乎是看到谢小凡并无大概，于是缓慢起身，看了一眼谢小川后，继续说道：“如果要一直修行下去，必须要使自身与灵气达到一定的契合度，也就是自己的肉体需要承载起灵气的副作用。”
被周也突然瞅了一眼的谢小川，在看到哥哥醒了后，情绪几经转换，开始的不爽，到开心高兴，又回到了不开心，并撇嘴说道：“哼，你这个坏人，我们才刚来，又没有人告诉我们，一来就受责罚，你不仅黑，还坏的...”
“小川！”谢小凡急忙带着斥责呼喊一声，将谢小川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对这个无妄之灾，谢小凡也感受到委屈，还不能说理。
可跟周也说这么几句话，又感觉这个委屈受的值得。
无奈只能带着歉意对周也笑了笑。
周也摆摆手，抢先说道：“无妨，这外门弟子府，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打牢基础的地方。”
“多则半年，少则数月，你们将会离开这里，去往内府修行。”
仰首，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道：“父亲...偌大的家族，没有一人敢谈及我父亲。您也不说，白挨了这一巴掌。哎...”
对于父亲这个词，楚耀天从小便听及，只是因为询问此事，挨了娘不少揍，到如今，完全不敢直接发问。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及，或者说不敢提及？
“人心不可揣啊，不过此术确实非同寻常，七日，北门关...”离开玄丽殿主所在之后，楚耀天一边自语，一边朝着内府走去。
此地如外门弟子府般，一排排木屋，整齐而立，与之不同的是，每间木屋相距较远，且绿荫环绕，一片寂景祥和之意，过得好不自在逍遥。
...
炎阳高照，划过人间头顶，缓落西方。
外门弟子府
演武堂中，被罚九人，任在奋力小跑。只是佝偻着腰背，像是正在散步的老大爷们。
看了一天的周也，耐心似乎早就用光了。
每过数息，场地上便传出一声巨响，偌大的演武场，除去最外围一圈，已经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场地之上可谓是触目惊心。
“呼...呼...”急促的喘息声，伴着疲惫感，占据了谢小凡大部分意志。
“九十八，九十八！...”视线中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嘴中嘟囔着已过圈数，终点近在咫尺。
反观谢小凡，谢林两个小娃娃，早早就已跑完全程，而且并没有像谢小凡等人这般费力。
就连谢成一，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半圈，至于那另外五位弟子，甚至比谢小凡还慢上些许。
台上，不知何时，谢玄清站在周也身后。
而静静看着受惩罚的那些弟子们，没有一人发现身后异样，也没有一人敢回头，就连昨日一同进入弟子府的谢星海等人也如此，完全被吓懵了，整整一日，连话都不敢讲。
而谢星海自始至终都在盯着谢小凡，脸上咧着的那一抹笑容从未消散。
人群后，谢玄清嘴唇微动，周也点了点头，跟着转身离去。
弟子府大堂之中，谢玄清平淡的问道：“周堂主，今日这般操练是否太过于心急了？”
周也闻言，连忙恭敬行礼，嘿嘿一笑道：“城主，非我愿如此，这外门弟子府中皆是只愿安逸之辈，虽有佼佼者，那也撑不起大旗。”
谢玄清听闻，颔首示意继续说下去。
周也撇了一眼谢玄清，眼中闪过一瞬狡黠之色，继续说道：“您带来的十一人，其中数人修为着实让我惊讶一番，从祖地回来后，我思虑良久，才决定这般做。”
“您带来的那些少年，体质孱弱不堪，长时间的修灵，而不修体。您知道的，越往上走，破绽越大。”
“今日，刚好先练练，其余七人明日开始也会如此，也能顺便鞭策一下府中其他弟子。”
听完周也所说，谢玄清并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周堂主，那就依照你的想法办吧，今日我来并非为了此事。”
周也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站直了身体，准备接受命令般。
谢玄清挥了挥手道：“近日，荒神塔出现了封印莫名的松动，大概半月之内，荒神塔会重新打开，你在外门弟子府中选出五人前往历练。”
周也眉头微皱，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谢玄清道：“城主，荒神塔不是一年开一次吗？这才过去七个月啊。”
谢玄清摇了摇头，意识似沉入心神之中，眼神出现短暂的空洞，随后道：“这次就别让刚入外门的弟子们参加吧，他们尚不足以保护自身安全。...忽遇要事，我且先去，你自行安排。”
话音刚落，谢玄清便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屋檐之外，留下正准备拱手的周也。
“哎...半月之余，就是我想让那小娃娃去，这些低级术法也不足以支持起他那境界啊！”周也喃喃自语道。
谢玄清的言外之意，已非常明确。哪怕他是七殿殿主中最弱的一位，那也是个殿主啊！
...
“呼...呼...九十九！九十九！...”临近终点的谢小凡，双腿疯狂的颤抖，无数次想要趴下去，喉咙里甚至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嘶吼！
双目之中，只能看见台上一众模糊的身影，即是如此涣散的目光，也无法磨灭他那非比寻常的坚毅。
终于，谢小凡熬到了到了终点！头顶那道灵光散去，一瞬间，整个人似举霞飞升般，说不出的舒爽，但只有那一瞬，下一瞬，眼前一黑，整个人迎面扑倒在地。
“噗通！”一声脆响，谢小凡整个人体重重的摔在石板上，原本在闭目养息的谢小川，感受到哥哥气息后，本能的睁开眼睛。
“哥哥！”一声急呼，谢小川顾不上双腿上的酸痛感，踉踉跄跄的跑上前，轻推几下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后，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看向台上众人，没有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反馈。
“哥哥!”不知所措的谢小川，忽然沉默数息，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单手举起谢小凡，朝着内院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台上一天都不曾有动静的人群，突然间一阵哗然！
“嘶...那个小娃娃是哪来的？”
“这么小！难道天生神力吗？”
一群弟子面面相觑，再也忍不住憋了一天的嘴巴，就在刚才，他们目睹了一件奇事。
一个小不点，单手举着一个少年狂奔，单手啊！就算是他们，有些长得五大三粗的，即便是用灵力，单手举起百斤之物都难！就算是真的举起来了，举着跑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
“吵什么吵？还不快去修场地去？”目睹了一切的周也，此刻突然一声吼，将精神处于亢奋的众人，吓得一瞬就安静了下去。匆匆起身，各自分工明确，无比娴熟忙碌着。
说完之后，周也便朝着弟子府内院走去。
待周也走后，演武场上众人皆大大的松了一口，细微的讨论声在也人群之中弥漫。
“他是族长的小儿子！被举起的是他哥哥。”
“他就是城主之子吗？”
“什么？城主之子？”
“那他哥哥为什么那般脆弱？”
“据我所知，要么他哥哥年纪大了些，要么就是境界过高，且从未练过体。”
“我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看样子有十七八岁了。”
“我觉得他境界不低，估摸着有通灵境初期，甚至是后期的可能！”
“我不信，绝对没有！”
“你不信？那我们打个赌？”
“赌就赌，赌什么？”
“你赢了算你厉害。”
“滚你丫的，搬砖去吧！”
......
弟子府内院
谢小凡的房间内。
先祖飘在半空中，急声道：“小犟种，你哥哥没有什么大碍，快去修行吧，至少先把第一层禁制打开，对你的帮助非常之大！”
谢小川半信半疑的抬头问道：“先祖老爷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显然，谢小川问的是他的哥哥，并不在意先祖所在意的点。
先祖一脸捉急的说：“你可真是个小犟种，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样的炼体之术，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而且你哥哥的元灵本就比你大上不少，体内灵气更是强于同境界数倍之余，所以受到的压制近乎达到了极限！”
“他跟你不同，你虽然境界很高，但你才入修行界不足两个月，灵气对你的侵蚀几乎完全没有！”
“若非你有仙灵之气，如此快的进阶，怕是这些灵气早就将你的身体冲成碎片了。”
先祖说完后，极为无奈的看着谢小川，反观谢小川撅了噘嘴，眼珠子转了转，缓慢掰开三只手指头并说道：“哼，你总是诓骗我，从家里来到这，你骗了我三次，我不相信你了！”
差点快被谢小川逼疯的先祖重重叹了一口气：“小犟种，爱学不学！反正...”
还未说完，整个人影瞬间消失不见，片刻后，屋内便响起敲门声。
“小川，我是周也，我进去看看你哥哥！”屋外，周也柔声道。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谢小川自是不愿见，虽然先祖劝慰过，他也知道是为了哥哥好。
不情不愿中，还是打开了门，只是嘴巴噘的老高，昂首看着周也时，不爽的一声轻哼。
周也似自来熟般，毫不在意谢小川那不爽的表情，道：“你这小家伙有趣，我喜欢！”
本想伸手摸摸头，被谢小川躲开之后，周也一声尬笑，说道：“不光是你们，来这个地方所有人，都要跟你们一样，跑着一百圈，直到身体完全适应灵气为止。”
“很快你们会熟悉这种训教方式。”
说完，周也不顾谢小川的阻难，随手拿了个凳子，径直的走到床边坐下。
“唔...好痛！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啊！！！真疼啊！”
而稍有一丝意识的谢小凡，只感觉到全身都不听使唤了，就连眼睛想睁开都难。
忽然，身旁吹起一阵风，似乎是谁坐下时带起的。
“谁！”谢小凡顿感一惊，急切的嘶哑声脱口而出。用尽全力，总算睁开了双眼，随着视线凝聚，看清来人长相后，足足在记忆中搜索数息，随着瞳孔放大，惊呼道：“周也，周堂主？”
周也淡淡的清笑一声，道：“诶，是我。”说完，视线在谢小凡身上扫视几个来回，赞叹道：“不错不错，从我任职到现在，足有十个年头了，你这般情况是我第一次见。”
谢小凡听着周也的话，眉头轻锁，疑惑感越来越深，不经问道：“周堂主，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见周也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带动黝黑皮肤上的轻眉明目，让谢小凡感觉到很愿亲切，与之前台上那位判若两人。
周也笑完，拍了拍谢小凡的肩膀，说道：“你有疑问很正常，我直接给你解答吧。”
“这是一种炼体之术，对于像你这样，长时间修灵，而不修体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周也话音刚落，谢小凡双眼一亮，惊喜道：“哦！您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难怪疼痛中竟然有着些许舒畅的感觉。”
周也点了点头，解释道：“修行之人，本是逆天而行。凡人从幼时起，便聚拢灵气于自身，长此以往下去，灵气会腐蚀人的身体，如果不继续修行，若是到了灵气衰败之时，已是无力回天。”
周也说完，似乎是看到谢小凡并无大概，于是缓慢起身，看了一眼谢小川后，继续说道：“如果要一直修行下去，必须要使自身与灵气达到一定的契合度，也就是自己的肉体需要承载起灵气的副作用。”
被周也突然瞅了一眼的谢小川，在看到哥哥醒了后，情绪几经转换，开始的不爽，到开心高兴，又回到了不开心，并撇嘴说道：“哼，你这个坏人，我们才刚来，又没有人告诉我们，一来就受责罚，你不仅黑，还坏的...”
“小川！”谢小凡急忙带着斥责呼喊一声，将谢小川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对这个无妄之灾，谢小凡也感受到委屈，还不能说理。
可跟周也说这么几句话，又感觉这个委屈受的值得。
无奈只能带着歉意对周也笑了笑。
周也摆摆手，抢先说道：“无妨，这外门弟子府，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打牢基础的地方。”
“多则半年，少则数月，你们将会离开这里，去往内府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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