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领兵，杀人立威
翻开第二页，蓝色的线不见了，多了更多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似乎有种奇怪的魔力，一直在冲击着沐宇的大脑，一瞬间，沐宇几乎觉得这些符号都活了过来一样。
控制住自己的感觉，翻开第三页，蓝色的线重新出现，但是曲线已经与第一页完全不同。
沐宇第一直觉，这是河流改道了。
马上翻回第二页，跳动的符号非常活跃，似乎都想告诉沐宇一些事情。
“书很有意思，我可以借走看一下吗？”沐宇没法马上读懂书里面的内容，但他的心已经开始激烈跳动了。他突然觉得，这本书的内容很重要。
李晛全程都跟着沐宇看这本书，却什么也没发现，更看不到这些跳动的符号，有点奇怪沐宇到底读出了什么。
“没问题，这本书是从一座古城的废墟里发现的，没人能读懂里面的符号，大家只知道和黑水河有点关系。”
知道这一点不奇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第一页那个蓝色曲线和黑水河的河道如此相似。只是没人能看见第二页某些跳动的符号。
沐宇试了一下，发现这本书看着很残破，但是韧性极好，轻易不会损坏。
“这本古书有意思，我有一些猜想，要回去确认一下，可能对我们的事情有帮助。”沐宇拿了人家东西，总要给一个解释。
李晛眼睛亮了起来道：“哦？那真是意外之喜。”
沐宇小心收好这本黑色的古书。
临走前，高良惠答应会给沐宇更多的支持，沐宇自然也不推辞，朝廷现在绝大多数都是投降派，三人现在是和整个官僚体系对抗。
三天后，新皇终于登基，沐宇站在太阳下感觉很晃眼，周围人都不冷不热的和沐宇打着招呼，沐宇的任命正式下来了，果然和高良惠说的一模一样，监军司统领。
冗长的仪式让沐宇很烦躁，敌人马上兵临城下，一个皇帝登基也搞得这么复杂，沐宇忍不住很想吐槽。
作为现代人，沐宇很受不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关键是时机也不对啊。
好不容易坚持到结束，沐宇带着兵印赶紧去赴任，准备接管兵营，这也是高良惠拉拢他的最关键因素。
城中有三个大营，中兴府的皇家直属部队因为在城北，所以又被称为北大营，而这个收拢地方武装的兵营在城南，又称为南大营，还有一个是负责守城的城守大营。
沐宇要去的就是南大营。
到了南大营门口，沐宇就有点懵了，大营里面破败不堪，东倒西歪的躺着一地的士兵，身上的制服都不统一，也没有任何约束。到处都是屎尿味，腥臭无比。
他想到过南大营可能很狼狈，但没有料到狼狈到这种程度。
连个看门迎接的都没有。
沐宇骑马冲了进去，竟然没一个人搭理他，更别提盘问了，直接到了中军主帐，主帐里面躺着二个光着膀子的军官，正在呼呼睡大觉。
坐在主帐上，沐宇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那个死皇帝把这个差事给他，想来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
北大营因为没有参与之前的战斗，编制完整，还保有一定的战斗力，这个南大营几乎就是个摆设，就是个残兵败将收容所。
“你是何人？怎么坐在了这里！”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军官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见沐宇坐在中堂，大声喝问。
沐宇将兵印放在桌子上，冷道：“我是高敬，你们新的监军司统制！”
军官吓了一跳，赶紧一脚踢醒了另一个家伙，一边慌忙去找衣服，不一会儿，二个家伙衣冠不整的站在了沐宇身前。
“指挥使，李用，教练使，房当小白，拜见统制大人。”二个家伙小眼睛瞄着新来的年轻大人，打量着沐宇。
“现在营中一共有多少士兵？多少将领？”沐宇问道。
李用和房当互相望了一下，犹犹豫豫道：“士兵应该有一万多人吧，可能是一万二三千左右，侍禁官以上军官七十六名。”
沐宇有些无语，多少士兵竟然连个准数都没有，军官倒是有准数，只是这军官比例也太高了，侍禁官相当于千夫长，竟然有几十名之多。
这么多军官整个军营就是一盘散沙一样，竟然没有一个管事的。
“叫所有千夫长以上军官来见我！”沐宇命令道。
李用和房当听令，赶紧出去找人，结果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找齐，大帐中东倒西歪的站着一些军官，不少人酒气熏天，竟然还是半醒的状态，人数也不对，李用和房当满头的汗水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军官到哪里去了。
“大人，这些将领属实不知您今日就来上任。”李用低头，用眼睛瞄着沐宇，想看看这个少年将领的反应。
“明日卯时点卯，迟到者军法处置！散了吧。”
沐宇也不废话，甩下众人，自己出门骑马离开军营。这群军官都很惊讶，也不知道这个少年将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军营太复杂，短时间靠自己一人之力肯定是搞不定，沐宇自然要去搬一些救兵，先去找了李晛交待了一些事情，南平王立即应承了下来，然后又到公主府，和公主借了三十名亲卫，公主府亲卫都是最精锐的武士，公主甚至直接把侍卫长高明都派给了沐宇。
第二天天没亮，千夫长以上陆续到了大帐，发现今天气氛有点不一样，沐宇早就到了，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武士站在沐宇身后，铠甲铮亮，手中握着马刀，闪亮凶狠。
大帐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
卯时已过，只到了四十九人，沐宇也不说话，然后陆陆续续又到了二十几人，一直到辰时末刻，还有三人未到。
沐宇不等了，问：“今日点卯因何迟到？”
后来那些人也都是党项贵族，没人说话，俗话说法不责众，看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办？
“报，捕杀逃兵三名，特来向高统制回报！”一群禁卫带着三个人头到了大帐，正是没到的那三个军官。
禁卫自然是李晛的人，昨晚就开始布控这些军官的行程，时间一到立即斩杀示威。
大帐中军官顿时惊悚起来，这个年轻将领杀气好重，真是一言不合就敢杀人啊，要知道这些将领可不是普通士兵，都是党项贵族，这是杀一儆百吗？
“战时点卯，无故迟到者如何处置？”沐宇显然还不想这么就算了。
“军杖十，恶劣者诛杀！”高明念着军规。
迟到的那二十几名将领脸色变了，这少年是不留后路啊。
“就地格杀！”
更让大家没有料到的是，沐宇连军杖都不用，直接下令诛杀，三十个重恺武士早就准备好了，还没等那些军官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了屠杀。
大帐里顿时血流成河。
李用和房当小白腿都吓软了，看着这些杀神将人头割下。
二十七颗千夫长的人头被挂在了军营的旗杆上，整个军营的气氛为之一变。
沐宇也不在乎军营里的血腥气，左右看了看这些将领，道：“现在，你们可以听我的命令了吗？”
“一切听统制大人安排！”
面对着高明手上还在滴血的马刀，所有将领最少在表面上表达了臣服，也有一些嘴上说着服从，眼睛提溜乱转别有心思的家伙，沐宇都一一看在眼里。
“限半日之内，重新统计名册。”沐宇下令。
“是！”
这回倒是没有人再敢拖延了，不到半日，名册就准备了上来，但是沐宇看见李用拿过来的名册一个有二个头大。
“这个三万九的名册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是我们申报领军饷的人数。”
“那这个一万七的名册是怎么回事。”
“这是实际人数。”
“你之前不是说只有一万二三吗？”
“之前没统计清楚啊！”
沐宇捂着脑袋头疼无比，无奈又问道：“只有一万七千人，你报这么多人干什么？”李用也很委屈回道：“大人，您不知道，我们报了三万九千人，上面也才只拨下来三千人的粮饷，大家肚子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沐宇多聪明啊，立即就懂了，这多报是为了吃空饷，谁知道上面更狠，直接按十分之一下发粮饷。
“大人，您看我们是报三万九还是多少啊？”李用拿不定主意，小心的问沐宇。
沐宇有些头疼：“还是如实申报！”
“是！”
这粮饷，还得自己去想办法啊。
…………
高良惠坐在自己家里看书，似乎有些心事，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高良惠身前，高良惠一点也不惊慌，似乎知道他一定会来。
黑衣人半跪在高良惠面前。
高良惠心不在焉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人小声汇报道：“报大人，都弄好了，财宝都已经找到，应该没有遗漏。”
高良惠“哦”了一声，又问：“人呢？”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头道：“已经杀了。”
高良惠摇摇头，毫不在意道：“手脚干净一点，毕竟你们杀的可是咱们的皇帝陛下，虽然是前陛下。”
黑衣人低头道：“是！”
高良惠道：“对了，我让你们将财宝在南朝换成粮草兵器运回来，现在怎么样了？”
黑衣人沉声道：“大人放心，已经置办妥当，都在路上，不日就会运回。”
高良惠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
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不见，就好像没有出现一样，高良惠叹了口气，揉揉头，心想这李家的几个娃是真不让人省心啊。李嵬名那个女娃还真不错，可惜不是个男孩，可惜，太可惜了。
控制住自己的感觉，翻开第三页，蓝色的线重新出现，但是曲线已经与第一页完全不同。
沐宇第一直觉，这是河流改道了。
马上翻回第二页，跳动的符号非常活跃，似乎都想告诉沐宇一些事情。
“书很有意思，我可以借走看一下吗？”沐宇没法马上读懂书里面的内容，但他的心已经开始激烈跳动了。他突然觉得，这本书的内容很重要。
李晛全程都跟着沐宇看这本书，却什么也没发现，更看不到这些跳动的符号，有点奇怪沐宇到底读出了什么。
“没问题，这本书是从一座古城的废墟里发现的，没人能读懂里面的符号，大家只知道和黑水河有点关系。”
知道这一点不奇怪，任何人都可以看出第一页那个蓝色曲线和黑水河的河道如此相似。只是没人能看见第二页某些跳动的符号。
沐宇试了一下，发现这本书看着很残破，但是韧性极好，轻易不会损坏。
“这本古书有意思，我有一些猜想，要回去确认一下，可能对我们的事情有帮助。”沐宇拿了人家东西，总要给一个解释。
李晛眼睛亮了起来道：“哦？那真是意外之喜。”
沐宇小心收好这本黑色的古书。
临走前，高良惠答应会给沐宇更多的支持，沐宇自然也不推辞，朝廷现在绝大多数都是投降派，三人现在是和整个官僚体系对抗。
三天后，新皇终于登基，沐宇站在太阳下感觉很晃眼，周围人都不冷不热的和沐宇打着招呼，沐宇的任命正式下来了，果然和高良惠说的一模一样，监军司统领。
冗长的仪式让沐宇很烦躁，敌人马上兵临城下，一个皇帝登基也搞得这么复杂，沐宇忍不住很想吐槽。
作为现代人，沐宇很受不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关键是时机也不对啊。
好不容易坚持到结束，沐宇带着兵印赶紧去赴任，准备接管兵营，这也是高良惠拉拢他的最关键因素。
城中有三个大营，中兴府的皇家直属部队因为在城北，所以又被称为北大营，而这个收拢地方武装的兵营在城南，又称为南大营，还有一个是负责守城的城守大营。
沐宇要去的就是南大营。
到了南大营门口，沐宇就有点懵了，大营里面破败不堪，东倒西歪的躺着一地的士兵，身上的制服都不统一，也没有任何约束。到处都是屎尿味，腥臭无比。
他想到过南大营可能很狼狈，但没有料到狼狈到这种程度。
连个看门迎接的都没有。
沐宇骑马冲了进去，竟然没一个人搭理他，更别提盘问了，直接到了中军主帐，主帐里面躺着二个光着膀子的军官，正在呼呼睡大觉。
坐在主帐上，沐宇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那个死皇帝把这个差事给他，想来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
北大营因为没有参与之前的战斗，编制完整，还保有一定的战斗力，这个南大营几乎就是个摆设，就是个残兵败将收容所。
“你是何人？怎么坐在了这里！”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军官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见沐宇坐在中堂，大声喝问。
沐宇将兵印放在桌子上，冷道：“我是高敬，你们新的监军司统制！”
军官吓了一跳，赶紧一脚踢醒了另一个家伙，一边慌忙去找衣服，不一会儿，二个家伙衣冠不整的站在了沐宇身前。
“指挥使，李用，教练使，房当小白，拜见统制大人。”二个家伙小眼睛瞄着新来的年轻大人，打量着沐宇。
“现在营中一共有多少士兵？多少将领？”沐宇问道。
李用和房当互相望了一下，犹犹豫豫道：“士兵应该有一万多人吧，可能是一万二三千左右，侍禁官以上军官七十六名。”
沐宇有些无语，多少士兵竟然连个准数都没有，军官倒是有准数，只是这军官比例也太高了，侍禁官相当于千夫长，竟然有几十名之多。
这么多军官整个军营就是一盘散沙一样，竟然没有一个管事的。
“叫所有千夫长以上军官来见我！”沐宇命令道。
李用和房当听令，赶紧出去找人，结果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找齐，大帐中东倒西歪的站着一些军官，不少人酒气熏天，竟然还是半醒的状态，人数也不对，李用和房当满头的汗水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军官到哪里去了。
“大人，这些将领属实不知您今日就来上任。”李用低头，用眼睛瞄着沐宇，想看看这个少年将领的反应。
“明日卯时点卯，迟到者军法处置！散了吧。”
沐宇也不废话，甩下众人，自己出门骑马离开军营。这群军官都很惊讶，也不知道这个少年将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军营太复杂，短时间靠自己一人之力肯定是搞不定，沐宇自然要去搬一些救兵，先去找了李晛交待了一些事情，南平王立即应承了下来，然后又到公主府，和公主借了三十名亲卫，公主府亲卫都是最精锐的武士，公主甚至直接把侍卫长高明都派给了沐宇。
第二天天没亮，千夫长以上陆续到了大帐，发现今天气氛有点不一样，沐宇早就到了，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武士站在沐宇身后，铠甲铮亮，手中握着马刀，闪亮凶狠。
大帐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
卯时已过，只到了四十九人，沐宇也不说话，然后陆陆续续又到了二十几人，一直到辰时末刻，还有三人未到。
沐宇不等了，问：“今日点卯因何迟到？”
后来那些人也都是党项贵族，没人说话，俗话说法不责众，看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办？
“报，捕杀逃兵三名，特来向高统制回报！”一群禁卫带着三个人头到了大帐，正是没到的那三个军官。
禁卫自然是李晛的人，昨晚就开始布控这些军官的行程，时间一到立即斩杀示威。
大帐中军官顿时惊悚起来，这个年轻将领杀气好重，真是一言不合就敢杀人啊，要知道这些将领可不是普通士兵，都是党项贵族，这是杀一儆百吗？
“战时点卯，无故迟到者如何处置？”沐宇显然还不想这么就算了。
“军杖十，恶劣者诛杀！”高明念着军规。
迟到的那二十几名将领脸色变了，这少年是不留后路啊。
“就地格杀！”
更让大家没有料到的是，沐宇连军杖都不用，直接下令诛杀，三十个重恺武士早就准备好了，还没等那些军官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了屠杀。
大帐里顿时血流成河。
李用和房当小白腿都吓软了，看着这些杀神将人头割下。
二十七颗千夫长的人头被挂在了军营的旗杆上，整个军营的气氛为之一变。
沐宇也不在乎军营里的血腥气，左右看了看这些将领，道：“现在，你们可以听我的命令了吗？”
“一切听统制大人安排！”
面对着高明手上还在滴血的马刀，所有将领最少在表面上表达了臣服，也有一些嘴上说着服从，眼睛提溜乱转别有心思的家伙，沐宇都一一看在眼里。
“限半日之内，重新统计名册。”沐宇下令。
“是！”
这回倒是没有人再敢拖延了，不到半日，名册就准备了上来，但是沐宇看见李用拿过来的名册一个有二个头大。
“这个三万九的名册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是我们申报领军饷的人数。”
“那这个一万七的名册是怎么回事。”
“这是实际人数。”
“你之前不是说只有一万二三吗？”
“之前没统计清楚啊！”
沐宇捂着脑袋头疼无比，无奈又问道：“只有一万七千人，你报这么多人干什么？”李用也很委屈回道：“大人，您不知道，我们报了三万九千人，上面也才只拨下来三千人的粮饷，大家肚子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沐宇多聪明啊，立即就懂了，这多报是为了吃空饷，谁知道上面更狠，直接按十分之一下发粮饷。
“大人，您看我们是报三万九还是多少啊？”李用拿不定主意，小心的问沐宇。
沐宇有些头疼：“还是如实申报！”
“是！”
这粮饷，还得自己去想办法啊。
…………
高良惠坐在自己家里看书，似乎有些心事，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高良惠身前，高良惠一点也不惊慌，似乎知道他一定会来。
黑衣人半跪在高良惠面前。
高良惠心不在焉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人小声汇报道：“报大人，都弄好了，财宝都已经找到，应该没有遗漏。”
高良惠“哦”了一声，又问：“人呢？”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头道：“已经杀了。”
高良惠摇摇头，毫不在意道：“手脚干净一点，毕竟你们杀的可是咱们的皇帝陛下，虽然是前陛下。”
黑衣人低头道：“是！”
高良惠道：“对了，我让你们将财宝在南朝换成粮草兵器运回来，现在怎么样了？”
黑衣人沉声道：“大人放心，已经置办妥当，都在路上，不日就会运回。”
高良惠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
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不见，就好像没有出现一样，高良惠叹了口气，揉揉头，心想这李家的几个娃是真不让人省心啊。李嵬名那个女娃还真不错，可惜不是个男孩，可惜，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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