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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章 血路

    这一痛,让赵缪反而更清醒了。

    什么情情爱爱,都是假的。

    人心凉薄,情爱如过眼云烟而已。

    赵缪感受着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睡意,扭头对陈睨道:“去…把…门关上。”

    陈睨满心欢喜,“刚才不是还挺矜持,怎么,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完,他起身去将包间的门给反锁了。

    背后却传来赵缪的声音,“对啊,这种事情被人看见了毕竟不好。”

    陈睨笑嘻嘻道:“你放心,只要你把我服侍妥当了,我的新节目你保证能上。”

    陈睨看见她慢吞吞的脱下了高跟鞋,看也不看他,随后将高跟鞋拿在手里,一只手放在茶几上,另一只手拿着高跟鞋,将高跟鞋尖锐的鞋跟对准了自己的手。

    ——咚。

    一声巨响,吓得陈睨脸色一变。

    赵缪的手掌瞬间被鞋跟刺破,鲜血直流。

    赵缪眉头也不皱一下,看着茶几上的血,眼眸逐渐变得清亮。

    陈睨终于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往前,不知为什么,陈睨现在只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袭上心头。

    “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瓷的话,我饶不了你。我在娱乐圈也算是个人物,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你封杀雪藏。你要是不想这辈子都接不到戏的话,我劝你…劝你……”

    赵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也许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活佛天珠,也许是因为跟叶至臻的分道扬镳,也许是因为王舒意老跟她作对。

    总之,她心情很差。

    于是她伸手,一把拽住了陈睨的头发,随后往上一提,将他扔到了沙发上。

    随后又狠狠将他的头按在了茶几的玻璃上。

    ——咚咚咚!

    赵缪无情的拿头去撞茶几,发出几声剧烈的声响。

    陈睨开始哇哇乱叫,却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一种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这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赵缪很干脆的坐在沙发上,绕到陈睨背后,然后将高跟鞋扔掉,十指缠绕住陈睨的十指,整个人往后一倒,将他指节倒拔。

    ——咔擦。

    骨节错位的声音。

    陈睨的十根指头的骨节被生生拉扯断。

    紧接着便是陈睨的惨叫。

    可惜包房里隔音很好,外面的人根本无从知晓里面的情况。

    “救命…救命……”陈睨脑袋上一片鲜血,跪在地上,整个身子匍在茶几上,脸色青紫一片,似乎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救命……”

    “再叫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赵缪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她粉色的裙子一角沾染了一点血,犹如梅花盛开,她抬脚,踹了一下陈睨。

    可怜的陈睨,一下子倒在她脚下,身体如虾米一般拱起,不住的瑟瑟发抖,竟再也无法起身。

    赵缪脑子有些昏,总是想睡觉,她强打着精神,睁着眼睛,想着刚才叶至臻决然而去的背影,瘪了瘪嘴,突然觉得又有些难过。

    于是她抬脚,毫不留情的踹了踹地上躺着的陈睨,眼神有些迷离的问:“你说…你们这里…两个人分了手,怎么可以做到看见对方要死了,都见死不救?”

    陈睨身子抖了一下,浑身发冷,心中对赵缪只剩了两个字。

    恶魔。

    他倒在地上,鲜血直流,浑身疼得像是要散架一样。他估计,有根肋骨怕是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缪似乎有些生气了,皱眉大声道:“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变态,变态,岂有此理!

    陈睨咬着牙道:“我不知道…可能分手了就是陌生人吧……”

    “你们这里的人对待感情都是这种态度吗?”

    “也不全是……”

    “真是太可笑了,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就可以随便帮我做选择,他以为他是谁?刚分手,转头就对我见死不救,当然我也不需要他救,但是人心可以变得这么快吗?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睨面露痛苦,被她踩在脚下,连连吐出一口血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打他。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子,打伤了他,还要帮她咨询心理问题。

    他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让这女人付出代价。光是一个故意伤害罪,就能让她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赵缪很是不满,揪住他的头发,皱眉说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在想出去了怎么报复我,嗯?!”

    陈睨头皮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痛得大叫一声,连忙道:“没有,没有!”

    赵缪微微思索了一下,偏头一笑,“干脆把你杀了算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是疯了吗?!”

    赵缪闻言,哈哈大笑道:“我本来就是疯子啊,你不知道啊,我刚从第八人民医院逃出来没多久。所以就算我杀了你,也不用坐牢。”

    陈睨终于知道那种恐惧来自哪里了。

    这女人果然不是个正常人!

    是因为精神病长期服用镇定剂,所以死亡水才对她没什么作用?

    陈睨全身一阵恶寒,差点就跟精神病搅和到一起去了,万一被人发现他多丢脸啊。

    “啊,大姐,你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报复你的——”

    “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对我怀恨在心?我胆子很小的。”

    赵缪突然想起了什么,计上心头,微微一笑,打开手机录像功能,随后对陈睨说:“来吧,脱了,我拍点luo照。”

    陈睨目瞪口呆,老半天回不过神来,“什么?”

    “我又不能真杀了你,所以只能抓住你的把柄。别废话,脱衣服,给我luo奔起来。”

    “我不!”

    赵缪一脚踹在陈睨胸口上,陈睨喷出一口血来,耳边传来那女人犹如魔鬼一般阴恻恻的声音,“回答错误,再说一次。”

    “等等…等等…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五分钟后,赵缪终于玩累了,她眼皮沉沉,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看着被脱得一丝不苟的陈睨,随后慢悠悠的将高跟鞋捡起来穿上。

    陈睨很是羞辱的躲在角落里,只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是第一次玩弄女人,但被女人玩弄。

    陈睨目光颤颤的看着那女人收拾东西,像极了一个无情的嫖客。

    赵缪穿上鞋,勉强站了起来,她手上还在流血,她却满不在乎的拿着手机在陈睨面前晃了晃,“记住了啊,我手里有你的luo照,你要是敢报复我,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尺寸有多小。”

    陈睨面色一白,跟个鹌鹑似的抖了抖。

    变态,恶魔。

    “哦,对了,你那个新节目我很有兴趣,咱们都这么熟了,记得让我上你节目啊。”

    赵缪说完,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包房在大厅靠近走廊的位置,很是偏僻,离大门也近。

    赵缪扶着墙,走得摇摇晃晃。

    那个什么死亡水有些上头,让她昏昏欲睡,眼皮都睁不开。要不是一开始她当机立断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说不定自己这棵大白菜还真让猪给拱了。

    赵缪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旋转了起来,她一步一步,朝着大门走去。

    张国庆的车就停在楼下露天停车场。

    只要她走到停车场,她就算是脱离危险了。

    周凝星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半天看不见人影。

    赵缪的手上还在不停流血,每走一步,血印便留在墙上,犹如一朵一朵盛开的红梅。

    她走得很慢,呼吸很急。

    冷不丁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一抬眸,竟又是叶至臻。

    他神情木然的靠着墙壁而站,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衬得他身形高大而清瘦,他的眉眼很淡,皮肤很白,玉面薄唇。

    明明是跟严如风如此相似的脸,偏偏赵缪却觉得这个人比严如风还要捉摸不透。

    恩断义绝。

    她便当这个人不存在。

    赵缪目不斜视,对他视若无睹,缓缓的走过他身边。

    耳边传来叶至臻的声音:“怎么,不是准备出卖色相拿下他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赵缪充耳不闻,撑着墙面,走得跌跌撞撞。

    叶至臻似乎有些生气了,“赵缪,你还不明白吗,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是。你性格这么强势,迟早有天会吃亏。”

    赵缪闻言,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你放心,我已经在你身上吃过亏了。”

    “你也放心,早晚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

    赵缪抬眸,冷冷瞥他一眼,“叶至臻,你真挺…恶心的。”

    “彼此彼此,刚离开我没几天就不择手段爬上其他男人的床,你我半斤八两。”

    赵缪听闻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以前以为叶至臻至少是个君子,可两个人刚分开没多久,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真觉得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叶至臻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也罢,看清了这个人的嘴脸,自己也能毫无牵挂的回去。

    赵缪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只是挑了挑眉,冷声说道:“麻烦让让。”

    叶至臻冷着脸,挪开了半步。

    周凝星此刻却赶了过来,见赵缪满手是血,脸色潮红,先是怨恨的瞪了叶至臻一眼,随后紧张问道:“露露,你怎么了?”

    赵缪摇头,“扶着我,出去说。”

    周凝星连忙扶着赵缪,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出了大厅。

    刚出大厅,赵缪就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靠在了周凝星身上,周凝星用尽全力让她靠着。赵缪将脑袋靠在周凝星的肩膀,周凝星隐约感觉到肩膀处有一片湿润。

    周凝星更加手足无措,“露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刚才那个什么导演欺负你了?”

    赵缪抬头,“我哭了吗?”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果然有一处泪痕。

    赵缪看着指腹上的泪水,扯唇自嘲一笑,“原来我也会哭。”

    “露露,你到底怎么了?”

    赵缪摇头,勉强一笑,“没什么,被狗咬了一下,有点疼。”

    “说什么胡话呢。”周凝星将手贴在她额头,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喝醉了吧?”

    然而周凝星刚把她扶到车上,赵缪便整个人栽倒在了座椅上。

    这长长的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中午。

    赵缪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张建国的小房间里,手上被高跟鞋砸的位置已经被包扎过,身上衣服也换了下来。

    外面太阳正好。

    周凝星坐在屋内的书桌旁,敲击电脑,跟旁边的张国庆两兄弟交代着什么。

    他们手头资金少,周凝星便建议暂时不租办公室,将就在张家兄弟房间里办公。

    看见她醒来,周凝星总算放下心来,道:“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快一天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赵缪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我没喝醉,只是被人下药了。”

    “下药?!”三个人不约而同喊出声。

    周凝星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就是陈睨,他说他手里有节目。我们去了包房里聊,结果他给我一杯下药的果汁,就对我动手动脚的。”

    张建国张大嘴:“那他没事吧?”

    赵缪瞪他,“你怎么不先问我有没有事?”

    张国庆说道:“你怎么可能有事,你比牛还壮。”

    “老大,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他还活着吗?”

    “我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吗?”

    张家兄弟齐声点头,“你是。”

    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把他们两个打个半死,而且他们私下里讨论过,总觉得老大的招式不像是散打或者跆拳道,反而像是真枪实弹的当过某种特工。

    尤其是老大生气的时候,那杀意简直是肉眼可见。

    对,说不定老大就是某个机构的杀手。

    赵缪低咳一声,“总之,我把他教训了一顿,我有分寸,留着他狗命呢。”

    周凝星看一眼她手上的伤口,“你这手就是为了保持清醒划伤的?你也太乱来了,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报警或者呼救!你一个女孩子,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张建国和张国庆内心道:完全没这个可能。

    张国庆倒是聪明,连忙问:“不是说他家里有点权势吗,他老子好像是某个电视台的领导。”

    周凝星眉梢一扬,颇有赞许之色,“你也知道这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