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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你便是她

    耳边很静哪怕一根针掉地上她都可以听见,即使陆文曦的脚步声很轻,宁随遇手蹭着窗沿侧过身。

    绝美的俊脸,六道内难找出几个像他这般。冰质高贵的淡紫色眼眸晕染情欲,黑袍逶迤坠地。

    附带笑容,假如此刻换了个人一定笑得很猥琐,偏偏陆文曦携带股邪性,狂狷与美貌完美融合。

    “她死了。”言语里的绝望溢出,宁随遇的视线没有聚焦,迷茫无措。

    被猎人捕杀濒临绝境的花鹿,灵动的兽眼干净得像天上的雪水洗涤,此时注满晶莹。

    另他控制不住升起股凌虐感,若她没有胎记便更美,舔了舔上唇。惊讶“她”怎么死了,也只是惊讶,似乎整件稀松平常的事。

    宁随遇亲眼看着陆文曦用薄情所替代,脚底升起彻骨的寒意。宽袖衣袍随着陆文曦步伐微微浮动,顺理成章扶住她肩头,宁随遇情不自禁发抖。这个~~碰她。

    (禽\兽)

    “睡吧,夜里凉。”俯她耳旁刻意咬重“睡”的字眼,低沉磁性

    暧昧的气息扫她白如玉的颈项,像野兽嗅猎物,酥痒滋生奇异感觉,宁随遇要躲开,腰肢突然拦了道禁锢动弹不得。

    “你的气息比她更鲜美,好像在让我犯罪。”手指弯曲感受她侧颊光滑的肌肤。

    宁随遇背后帖着一片炙热的胸膛,仓惶挣脱,“我……不是她。”额角渗出密布的细汗,脚步虚弱事态似乎比她想象的严峻。

    陆文曦没怎么拦一挣扎立刻松手,严肃道,“宁随遇死了,你便是她。”

    宁随遇如遭五雷轰顶当时懵了,半响,哆嗦着问,“……为何?”

    凤眸眯了眯,陆文曦极为享受她恐惧的样子,悠然解释:“宁宗主知晓宠爱的大女儿死这会很麻烦,兵戎相见费时费力,灭了无畏崖要被天界唠叨好几百年,得不偿失。”

    这才明白原由,用她来牵制无畏崖,迷糊灌顶,“那你为什么又要娶她,如此说来不是更麻烦。”

    陆文曦干脆横抱起她,宁随遇惊叫了声,“我娶谁需要和你汇报?”

    大步走向内室将她扔床上,大床柔软宁随遇摔得并不动,动作敏捷滚到一边。

    陆文曦正准备解衣,逃避的举动引起他的不悦,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宛若毒蛇阴冷,“你确定不要我的宠爱?作为王后你想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永远让后宫的嫔妃们耻笑你,趁我对你还有那么点兴趣。”

    宁随遇不敢看抬头,翁声翁气,“不想要,和平相处不好吗!”

    一贯只有别人巴着求着讨好他,俊脸上阴云密布,死盯宁随遇单薄的身躯恨不得捅个血窟窿,连他都未发觉眼神那么专注。

    迫于山大的压力宁随遇更无法抬头,,把脖子缩得极低装乌龟。陆文曦被人伺候惯了,不顺眼或一言不合便杀哪那么多废话,真多亏宁随遇顶了正妻的身份。

    这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拒绝他?陆文曦憋一肚子火,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没人能拒绝得了他,话虽狂妄陆文曦却有担当的实力。

    他怕再等会忍不住收拾她,拂袖而去撇下狠话,“宁随遇你别后悔。”

    陆文曦再不济也不会为难一个女人,况且宁随遇还丑。

    冷风刮过,宁随遇抖了抖,确定四下无人才抬头。没有你的时候她照样过的很好。

    回想陆文曦对原主逝世淡漠,一个男人连你生死都不在乎,还敢奢求什么?她本来以为陆文曦待原主或多或少有情,作为他的正妻死了不应该严肃质问她这个外来者?有没有谋杀的可能?

    他没有,好歹也睡过。

    解释都省了,她替原主感到悲哀。

    陆文曦的铁石心肠叫宁随遇很讨厌,原主生前对错不提了,她如今死了。为什么不能表现得哀伤些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她没有说原主怎么死的,万一陆文曦无动于衷又当如何?

    这样的男人就算你和他s了能如何?怕有朝日遇到危险弃你不顾,和他s过的女人多了,他每个都负责吗?

    (睡)

    她丑不掺和陆文曦后宫的莺莺燕燕,上过床也不代表什么,宁随遇没想象中的老古董,再说那是原主又不是她。她成了身体的主人便不会放纵这荒唐继续发展。

    宁随遇不敢深想闭眼,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身体已经习惯夜间亢奋。

    她起来去放水沐浴,黑云母大高柱直入房梁,镶嵌不同颜色的宝石仿照星空,瑰丽而壮观,她踏上白玉台阶引入热水放得差不多兑凉水。

    宁随遇试了试水温,估摸刚好。手指头圆润莹白,柔荑一抽腰间的衣带,袍子悄无声息划过肌肤。刚接触不适应水温的灼烫,宁随遇强迫自己坐了下去,烫吧再烫些,明天太阳升起将会是全新的一天。

    她希望展开新生活,过去永远回不来就让它过去,太阳每天会升起,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同样也是她新的一天。

    水面漂浮满鲜红的玫瑰花瓣,站起来,毛巾擦拭。

    宁随遇浑然不觉一道热切的视线紧盯着眼前的美景,她无意抬眸目光撞着抱臂的陆文曦神态惬意,眼角微微上扬戏谑。

    宁随遇俯下身只露颗脑袋,颤声问,“你不是走了吗?”

    “你向谁质问,嗯?这是我家走与留用得和您商量?”陆文曦言语犀利刻薄,走到氤氲水雾的浴池边。

    堆满鲜花的水面,称托宁随遇胎记的脸更丑了,看得倒胃口,美景被打扰陆文曦很烦躁,“几斤几两肉,遮什么遮,宁随遇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张开大#t#伺!候我吗?”

    ……不知道。

    宁随遇听得耳根发烫,不曾想一代魔尊,出言竟与市井流氓般粗鄙。

    说得好像应该被看,宁随遇郁闷死了。等水凉确定陆文曦走哆哆嗦嗦穿衣,忧虑陆文曦会不会等她,事实证明担心多余,一个男人被再二三拒绝,他再留着还有何颜面。

    宁随遇睡醒天已经放亮,坐在矮桌前剥茶叶蛋,早餐简单清淡,几碟素菜一碗小米粥。精致的小香炉飘着两三缕烟身后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碧空如洗。

    安逸祥和的环境被玉娆叽叽喳喳所破坏,她俯在桌前,“阿宁,你丢人丢大发了。”

    宁随遇侧耳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