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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治病

    医师惶恐跪地,知非寻常人光每回诊金便多的烧手,“夫人的病心火过盛

    常年累月积攒下来,什么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会得,不是老夫不肯治而是学艺不精啊。”

    陆文曦即将要变脸色医师赶忙改口,“我知一人可治。”麻利报了地址。

    陆文曦信誓旦旦威胁,“你若敢诳我,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

    医师唯唯诺诺,“不敢,不敢。”

    陆文曦怎么和个强盗似的,宁随遇用手虚握成拳咳嗽,肩头也跟着抖动十分吃力的样子,她拉被子躺下休息。

    示意医师可以滚。陆文曦往上掖掖被角,旋即坐下,似乎读懂宁随遇心思,

    “我不逼他会老老实实听话吗?况且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弱肉强食。”

    陆文曦说得很对,她无力反驳。身体沉重来袭宁随遇又想坠入深眠。

    暖洋洋蔓延全身开始的疲倦一扫而空,陆文曦只要想,不需刻意触碰也能替她疗伤,不过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暂时缓解。

    “你有什么好气,该气……”陆文曦叹息似乎又妥协了。

    他运功逼出残留的刀片,一道银白亮光铿锵镶嵌朱红漆柱,木屑飞溅。

    陆文曦侧过半边身,深邃的眼眸宛若谭古井凝视她隆起的柔软背影,温暖过火的手掌完全包裹着宁随遇放胸前的手,俯耳边沙哑低音,“我们……和好罢?”仅限她一人听见。

    “你觉得我有错?那你那?”他停顿了片刻,“扯平了。”

    奇怪是内心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是句在平常不过的话,讨论天气如何,她按着自己规律跳动的心脏,黑瞳中一片茫然。

    陆文曦清楚再闹下去毫无意义,他早摸清宁随遇什么性子,吃软不吃硬,放低姿态好好讲说不准她就不置气,往后Fshi还能和谐。

    面对宁随遇他着实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该收拾收拾过了,还如何。杀了她吗?若能让她死用不着等今天动手,那日树林拿匕首时便应该……

    表面闷不作声胆小懦弱内里倔得要命,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都又臭又硬。陆文曦思虑间指尖轻柔刮印记,仿若春日嫩柳拂面,待回过神,宁随遇瑟缩成一团,他微笑亲吻她的脸颊,移开手指。

    陆文曦枕着手臂侧睡无辜望着宁随遇的背影,良久没有回应,陆文曦确实是个耐心不太好的人,幽幽叹道:“你心里藏别的男人便对了吗?”

    良久宁随遇没有回应,陆文曦耐心有限,已经退步还想如何要他低三下四摇头摆尾说错了,简直妄想。他有他的骄傲和尊严,况且对方不过是个丑女人,陆文曦恨得牙根痒痒,她凭什么拒绝他?

    带宁随遇去看病,陆文曦只好安慰自己暂时没有想通多给她点时间,宁随遇权衡利弊会明白忤逆他没有好结果。

    陆文曦没有等到,怀抱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失落好久。

    陆文曦按医师所述地址寻到世外高人的住所,背靠青山绿水,薄雾萦绕灰瓦白墙朱篱笆内家禽悠然,是个钟灵毓秀偏僻的小镇。

    他算过带着病娇体弱的宁随遇回十九州最快需三天,顾忌她身体的情况下

    能在人间治疗最好,免得来回折腾。

    据医师所言,老跛子古怪的恨,说不治的人便不治,哪怕这个人死他跟前也无动于衷。

    先前有位欺压乡里的土绅儿子是地痞流氓净干些欺男霸女之事,地痞得了恶疾,四处求医无路,到了老跛子这里。老跛子还不叫老跛子,彼时年轻血气方刚,很固执无论如何不肯医。

    土绅盛怒之下打残他半条腿,一打成名,世人只知老跛子忘了真名。最后事情由长安尊贵的大官平息,跛子医治过大官多年的咳疾。

    陆文曦漠然置之,他认为开出的条件不够丰盛,而他恰恰有足够的资本。

    人多眼杂到了小镇陆文曦搀扶宁随遇步行,戴顶淡紫薄纱斗笠她伸出柔嫩的手抚了抚。

    陆文曦起初不同意戴面具,知晓戴面具闷,宁随遇受够抛头露面异样的视线乱扫,陆文曦退了步。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丢脸与否,胎记长宁随遇脸颊又不是他。总之别人如何?与他何干系。这份洒脱一般人可做不来。

    沿途打听到神医的家,农舍旁边有汪不大不小的鱼塘,落日余晖映红半边天,四五只肥实白鹅成群结队在深橘色水中嬉戏,麻衣布料的人背靠大杨树悠然自得垂钓。

    “我夫人病重。”陆文曦快速打量,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相貌还算周正,不至于让人生厌。

    神医置若罔闻,晾他两人面面相觑,陆文曦耐心重复说了遍放低姿态,照旧纹丝不动。

    放十九州也没人敢晾陆文曦两次,霎时面容阴寒。

    宁随遇剧烈的咳嗽两声,“走吧,我们不看了。”

    陆文曦抬眸看去,知她不喜见血杀生,横她一眼,宁随遇垂下眼帘不敢说话。

    余光寻找比较干净的石块,陆文曦撕破外衫垫着抚她坐下,拿竹筒倒盖子里喂她喝水。

    宁随遇觉得喉咙难受忙推开他,用手挡住,狂咳前后猛烈的抖动,前襟弄湿陆文曦在所难免殃及。

    等她咳够,陆文曦拿丝娟耐心擦拭水渍,掰开她方才咳嗽挡住的手,鲜红的血侵蚀手掌纹理,乌黑血块,他看得怵目惊心难受望了眼虚弱的宁随遇,压抑所有,蹲下细细清理,“以后不要气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他会听……

    陆文曦扔了两条染血的丝帕,可算干净了只是手上有些粘,他拿出干净的丝帕跑去池塘边打湿。

    医师说的话他从未忘,心火过盛

    …常年累月积攒……陆文曦想她就这么厌恶他?

    神医拽起鱼竿,肥美的大鱼挣扎的水滴溅陆文曦脸前打断思绪,腥气扑鼻鼻翼,他恶狠狠瞪始作俑者,该死的老头子。

    陆文曦学乖不少,看宁随遇的薄面毕竟有求于人。拧了拧丝帕,神医钓住大鱼面露喜色,陆文曦虽鄙夷:“你要多少诊金肯治,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