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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修

    陆文曦一个不留神宁随遇喝五六杯果酒,夺过杯子,“不准喝了。”此酒甜度数高容易醉虽说正中他下怀,但喝多睡着还有何趣味。

    宁随遇脸颊粉中透红,格外诱人,连她喝个酒都要管吗?双眸怨恨望着陆文曦,旋即不安垂头,不能这样看担忧惹怒他,即便提出霸道无理要求。

    陆文曦无奈之极看着她,眼中闪过抹稍纵即逝伤感,他无法察觉仿佛自然而然,习惯与她的相处模式。

    打个响指,让旁边侍奉小仙娥换壶酒,陆文曦殷勤倒杯,“喝这个吧,味道也极好,你尝尝。”

    宁随遇气得心口疼,默默盯着水晶杯里湛蓝酒水,喝不下,如何也喝不下。

    陆文曦碰了碰她,心虚全盘托出,“这酒容易醉,你不能喝太多。”但愿宁随遇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温和大掌覆她柔荑上,倒叫他那点心思显得蹩脚。

    宁随遇果然没听出,仙女翩然起舞靓丽身姿,她眼眶发红禁不住想要怆然大哭,压抑悲伤肆无忌惮吼叫,温热液体滑过脸颊,又怕人瞧见手背擦拭掉。

    哭什么?这点小事值得哭泣,宁随遇不要让自己太轻贱,道理都懂。她就是觉得活的不像她。

    视线瞟过去时,陆文曦正观察她,宁随遇慌张移开低头胡乱揉两下眼,却听。

    “我怎么你了?你就哭,是不是好让整个天宫人知道我虐待女人。”陆文曦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她了,不准喝?这句话有什么毛病吗?他语气重了点,这个女人矫情到家,以为有几个男人敢要她,模样丑算了一点不懂事。

    陆文曦总结半天恼得恨瞅她的眼都黑。

    宁随遇张望三尊位皆没有看过来,偷偷抹干净泪痕,也不想让旁人见笑。

    陆文曦放她肩上素白手帕,悄然坠落手中,俯耳畔小声说:“别哭了。”从外人看姿势暧昧,去捏住她手心。

    从前瞧宁随遇哭便烦,如今更烦心烦,见不得掉泪。

    待了片刻,宁随遇站起来让一直牵着的手拽住,陆文曦疑问目光里慢慢吞吞道,“头疼,想出去转转。”

    陆文曦扯她重新坐下,信以为真,轻揉太阳穴,“哪疼?是这?”

    宁随遇顾忌旁人,推开他自己手掌撑额前按摩,“不用,我想出去。”

    陆文曦可算看出来宁随遇摆明躲他,拍桌子,桌上珍馐佳肴巅了巅,厉声,“不许去。”

    宁随遇美眸阖住,两行清泪顺她脸颊滑落,手背抹了抹侧过脸。

    “滚吧,最好在我回宫殿之前你回来,否则什么都做得出来。”临走前陆文曦不忘冷冷警告。

    一字一言敲打宁随遇心间,晕晕糊糊滚了,她真让陆文曦整怕。

    陆文曦多希望她留下来,但凡有机会跑她岂会留,目送背影消失,猛饮酒辛辣烧过喉咙,放下时无知无觉中酒杯捏碎残片扎破手掌暗红血从指缝流淌。

    陆文曦看见侍奉仙娥惊恐娇容,手掌刺疼。他这是怎么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不就离开片刻,言不明无底失落感将他塞满。

    行啊,整天摆脸色,真能耐了。

    陆文曦清理残片冰冷目光直射仙娥,“今晚事守口如瓶。”

    能挑过来侍奉尊位的仙娥必定机敏,忙不迭是颔首,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上面人还是少议论为好。

    百织锦绣长裙逶迤坠地,宁随遇出来走走脑袋不是那么胀,清冷舒爽的空气。

    一座比一座宏伟宫殿,金碧辉煌伫立灰白九重天,彰显冷清肃静,高楼玉阁后散发不同光晕,她慢慢走过两座。

    她走后陆文曦待不住,宴会好生无趣一帮虚伪人推杯换盏,若不是想她来换换环境心情兴许能好点,他也该忙他的。

    陆文曦走时留意宁随遇在散步,便放心了,原地思索片刻这会定生气不想见他悻悻然踏云往别处,交代仙童等会去寻宁随遇回来。

    泉眼处翻腾滚滚白雾,清澈见底瑶池水顺开凿沟渠静谧流动,四下更是无人,宁随遇捧水洗了把脸,宫殿后面剔透玉石砌成花园种植三两朵向日葵,还有其他七色堇、玫瑰、紫罗兰规律拥簇,甜而不腻花香飘散。

    宁随遇手指拂过由衷叹道:宫殿主人好雅兴。秋千粗绳缠绕花藤,九重天境别有番韵味。

    朝她展颜淡淡笑,如记忆里柔和、美好、平静,繁重锦白华袍与他不相衬,迎着宁随遇雀跃目光站起来,肩头有些淡薄只有她知道内里是多么纯良、坚定、温和的灵魂。

    这个世上总是好人受伤,欧阳……也有他的难处。宁随遇刚看到他坐那里。

    “好久不见。”欧阳修欣喜之情由内流露柔和问候,以为再也不会见了。

    宁随遇沉浸其中待反应过来,讪讪颔首,明明有许多话要说,左右斟酌,竟不知从何说起,再回首已是路人。

    并肩坐到了花池边,彼此默契留有距离。

    稠密沉重气氛在他们中间,欧阳修殷切凝视她,“他对你好吗?”

    宁随遇一岔神满心袭来疲倦,仍然颔首,“好啊。”黑眸空洞望着远方。

    说不好又有什么意义,他有能如何能帮你什么,无非徒增彼此烦恼,对宁致远她也这样讲,好不好自己知道便够,不重要她已嫁给陆文曦。

    欧阳修伤感望她侧脸,她这般模样又有哪个男人肯真心付出,世上大多以貌取人,清楚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觉得没什么。

    陆文曦当初硬要抢亲想来有几分喜爱,唯有往好方面想了。

    欧阳修自顾诉说自己苦闷,他太想找个人来倾诉,况且同病相怜宁随遇。表面风光背地里千夫所指,多想他无耻些闭上耳朵不要听这样流言。

    上界的仙人与十九州凡夫俗子竟没任何区别,同样踩低捧高眼红嫉妒。

    他说他每天照顾个白痴凡事亲力亲为,修长漂亮的手忧愁挡住眼睛,骨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总有种这一生被毁的绝望。

    他只是向宁随遇诉说,回去后服侍小公主睡下,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吧。

    欧阳你和我说这些我能有什么办法那,宁随遇心里彭拜呐喊现下她处境不比他好到哪去,遽然她温热手心放他冰冷过分的手上,“修,我们私奔吧。”

    此言一出各自被这荒缪想法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