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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后续三

    顾珉之诺言给欧阳修医治腿伤便会去,待半年伤病好利索,相处过程中欧阳修认识到顾珉之耐心,温和,不断鼓励他。

    腿伤医治,经脉尽断重接需耗费功夫,能不能恢复如初他尽最大的能力。

    欧阳修感叹,“你真是个好人。”

    “曾经算是吧。”顾珉之无声冷笑。

    伤病痊愈顾珉之同他们告别,欧阳修欲言又止,思虑片刻,“冒昧问一下,是谁委托先生为我治病?”顾珉之这般世外高人总不会千里迢迢专程来给他看病,挤压心里已久。每回问顾珉之都不愿多言,欧阳修也就不好再逼。

    欧阳修双眸明亮期许的神采,顾珉之动容,如今不说以后更难相见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薄唇抿紧。

    欧阳修欣喜言道:“是不是宁随遇?”手微微发抖,眼角润淡淡浅红。

    顾珉之终是不忍,欧阳修主动问的他只是点点头。

    事后顾珉之反思了番,他不知道这样做得对不对。

    就知道是宁随遇,一定是她,除了她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帝君,帝君你听到了吗?我就说遇儿不会轻易放弃,没错的,她一直是我心里的宁随遇。”欧阳修乱走动,差点喜极而泣。

    帝君转身去忙其他。

    顾珉之告辞,欧阳修挽留他执意要走又不肯留下姓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顾珉之眼眸一亮,对欧阳修颇有好感,连连颔首。

    两个玉树临风的背影一前一后,相送千里,终须别。

    欧阳修御剑飞行去寻宁随遇,远远看她一眼,换洗衣物正往竹竿晾,她的孩子生了?陆文曦会放任她在这?莫非他的因素闹掰了?最终千言万语没去问。

    欧阳修走了,等他有能力时再来堂堂正正找宁随遇,如今就是一个连金丹没有的废物。

    过两年陆文曦待无聊得紧,偷跑出来游山玩水。

    柳条微微摇曳,成排大柳树并列岸边,潺潺流淌河水似鱼鳞的波光闪闪,几只散养的白鹅红掌拨动绿水,姿态悠闲惬意,船夫持长篙载游客玩乐,人潮流动集市的喧噪声,却不是很吵,大有闹中取静的意思。

    三月晴朗的天,酒馆进去宽广的正厅里规律整洁摆放桌椅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坐着交谈,陆文曦在二楼花盆摆放处独倚栏,他的手属于那种看一眼还想看第二眼,骨节修长,恰好格子窗的阳光照耀,拎着天蓝瓷樱花小酒壶,蜀锦刺绣的软高筒靴子金片装饰侧边,有颓废美感。

    打算晃荡半个月再回去。

    粗布灰暗长衫,木笄简单扎个团子,后颈项里淡黄未攒起柔软碎发,戴了花纹精美的半脸面具,虽说她是女子可一点不像女子。

    陆文曦上下扫便知,白嫩耳垂处小洞,这也不好判断,谁规定只能女子打耳洞他也有,觉好看便弄了。

    如果说她粗糙的装扮像男人,那身体柔和的曲线,故弄玄虚精致金边面具,莫非相貌丑得见不得人?

    陆文曦多看几眼,她点了份烤鸭,火红脆皮金黄流油,一时间整个二楼香气飘散,陆文曦喝了口酒,侧脸看向窗外人来人往集市。

    她先拿筷子戳了戳,显露肉丝,拽个鸭腿啃起来,吃半只看着剩下的多半犯难叫来店小二,递过锭银子,“打包。”

    嗓音沉闷像含了把沙子。

    看她打扮模样陆文曦不指望她吃相能优雅那去。

    小二嘴角撇了撇,接过银子掂掂,转身嘟囔穷鬼。

    霎时间她面颊通红,接来小二找的几个铜板拿过油纸包裹好的烤鸭走了。

    陆文曦起步鬼使神差得跟上去,刚才他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小二揽住要酒钱,随手掷块金子砸得他胸口生疼却喜笑颜开。

    陆文曦跟她三天,细白手腕,脖颈皮肤白得扎眼,小脸消尖的下巴,朴素的青衫穿着没有花纹样式简单,地里劳动耕作。

    太阳落山,她该收工,着实又累又热却很充实擦了擦额头的汗。陆文曦悠闲双腿交叠坐粗大树干上关注宁随遇。

    前面不远处汪碧水池塘,宁随遇站青草地旁用手扇风,观察四下无人,又近黄昏夏日经常在这沐浴,周围偏僻独居她一人,粗布衣衫从光洁美背悄然坠落,撩水清洗。

    陆文曦喉结滚动,向来他不喜约束自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衣服一件一件落地,轻笑想,真是个小迷糊。

    宁随遇面前他放大几倍的脸,方寸大乱,满眸惊恐以为做梦,捧着她小脸接受热吻,张嘴只能“唔唔”声,唇舌纠缠不能言语,挣着往后逃男性有力臂膀禁锢,大掌在水中乱摸,宁随遇意乱情迷很久没有过。

    宁随遇醒来难以言喻的酸疼遍布全身,昭示昨夜疯狂,还是熟悉得小木屋,稍稍安心,耳边均称呼吸声忽地起身,双眸瞪大,男人揉揉头发起来嘟囔说:“吵什么?!”

    宁随遇迅速低头,捞了衣服背对陆文曦穿,闷闷道:“你走吧。”

    她犯错误,脑子乱成一团,如何会做了这档子糊涂事,其他的宁随遇想不到,当务之急赶紧把这瘟神送走。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这么急不可待想把我踹了?!”陆文曦穿衣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不是未经过人事,心里竟有点吃味。

    宁随遇焦躁不安,凉凉手指划过脖颈根的印记,吓一跳失措捂住躲开。

    “这契约吾族特有,你身上为何会?”陆文曦深邃的眼眸看向她。

    “不用……不用你管,赶快走吧。”宁随遇再次下逐客令,似乎很烦躁。

    陆文曦很少叫人赶过,自是不痛快,眉心重重拧,“我在问你。”

    强势不容质疑的态度,冷冰冰的语言,回到最初陌生的陆文曦,宁随遇心头一慌走了,不是认怂她没法解释。

    陆文曦注视宁随遇失措的背影消失门后,这女人身上有秘密,神秘感引起了他狩猎欲,或者她拒绝的态度太明显,用着还不错,暂时不走,错误已经出了他不介意再犯几次。

    已经发生的事,如何抹去?!

    宁随遇外面踌躇半天,回来不见陆文曦,精神放松下来,捶捶肩膀后背缓和身体久违的酸疼好像回到从前,口干舌燥,抓起水壶倒两满杯水,“咕咚,咕咚”的喝,大拇指摩挲光滑的瓷杯面。

    阴差阳错得见到陆文曦,没有想象中的惶恐,经历事情太多,可能麻木了,提不起精力来,后半辈子平平淡淡活着。

    宁随遇休息半个时辰,拿着脏衣服到河岸边去洗。

    陆文曦走了快中午时又折返回来,领着丝绸料的包裹,朝她走去,“啪”

    包裹掉乱石滩,宁随遇回头望去。

    陆文曦倨傲,高不可攀的感觉,“给你的。”仿佛恩赐。

    宁随遇定晴一看,包裹开口处显露精美金银首饰、四五套颜色漂亮衣裙。

    何意?嫖娼给的钱,以前他们可是夫妻,也是以陆文曦的性格做得出来,宁随遇表情复杂。

    “瞧瞧你从头到尾哪像个姑娘样难怪没人喜欢。”陆文曦语气里异常嫌弃。

    宁随遇彻底恼怒,像不像碍他什么事了,“拿走,恶心!”低声愤恨吐出,继续用棒槌卖力捶打衣服。

    陆文曦被骂糊涂,不识好歹得女人,“宁随遇你这辈子是不是没照过镜子。”嘴巴不是一般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