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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我认罪

    方才的疑惑得到解释,男孩捡拾食物把垃圾小心收起来,顺她指引的公路往下走。

    两三天平静的渡过,宁随遇当天就不把那件事放心上。

    清晨陆文曦穿戴整齐打了领带去上班,制服的警察黑压压的涌进来,破门而入,手枪瞄准陆文曦,高喝:“不许动。”

    左右绕过来两个警察按住他,银亮手铐锁背后,宁随遇睡醒下楼措不及防眼前这幕,陆文曦恼恨的目光瞪过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陆文曦挣开两个警察的压制,不喜欢别人碰他,“我自己走。”警察相觑一眼贴近陆文曦。

    宁随遇走出别墅终于得见天日,沐浴阳光中,仰望湛蓝明亮的天际和隔着铁窗是不同的,那个男孩报警救了她,厚实外套塔她肩头,不同于陆文曦。

    警车拉着宁随遇离开囚禁了她的地方,青青群山,恍若隔世的梦境。

    除了报警求助,她别无选择。

    他的视线宁随遇避之不及垂着脑袋,眼睛红红的。

    需要采集证据,构成犯罪嫌疑人对她性!侵的证据,经过陆文曦漫长囚禁宁随遇的心态早已接近崩溃,听说要求检查身体,发现了她的秘密会被绑上实验室里反复解绑,甚至比让陆文曦囚禁更恐怖。

    宁随遇哆嗦着握紧拳头,“不要,我不要检查身体。”说着她拐门要跑出公安局。

    女警以为她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拽住宁随遇,轻声说明原委,强制带她去检查身体。

    宁随遇像濒临处决的罪犯,不愿意上刑场,她的“秘密”,大喊大叫挣扎往外去。

    警察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

    “你们不要动她。”大声叫喊着。

    他们拉扯宁随遇,陆文曦急了,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五六个人按住他。

    “我认罪,我强!奸加囚禁了她。”万般骄傲的陆文曦低下高贵的头颅,承认他有罪。

    陆文曦不这样,宁随遇就得检查身体存在暴露的问题,那将是无可估量的后果。

    时间静止,该画句号。

    盯着她的弱小的背影,贴贴撞撞消失他视野里真担心她会栽倒,陆文曦被人拉扯着关进独立的小屋子,

    自始至终宁随遇没看他一眼,因为愧疚?她哪来的愧疚?陆文曦讽刺的笑容扩大。

    宁随遇恍惚恍惚走出警察局,回了久别的家,玄关的衣柜、客厅桌面、地板落一层灰,她裹着被一天一夜,极想回到母体那种安逸,眼睛哭肿了她还是哭,泪水流不完似得。

    她这个懦弱的性子。

    清晨时,宁随遇打起精神收拾别墅,忙忙碌碌不肯松懈,她离开了,终于摆脱陆文曦。

    时隔几日,她再次见到陆文曦。

    坐在审判栏里,皱褶的白衬衣有些脏面套红马甲,他平时最受不得脏,下巴硬硬的胡茬,挡住憔悴和眼睑处乌青的倦怠,法官说什么,陆文曦都一脸桀骜回答“是。”

    陆文曦摊着手耸耸肩,“我有罪!”笑得玩世不恭。

    判定三年有期徒刑,囚禁期间并为对受害者实施虐待,除了囚禁人身自由,以及发生强迫发生关系。

    最后陆文曦说了一句,撼动她的心灵至今难忘怀,“如果爱一个人也有罪的话,我认罪。”

    宁随遇这才抬头,仿佛苍穹掉下来压垮了她,怔怔的看着陆文曦,这叫爱吗?心里呐喊。

    他们两个人世界观念跨度太大,可能她永远也理解不了陆文曦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炙热。

    判决很快结束,身后跟两个人陆文曦不卑不亢的走,视线像毒蛇。

    宁随遇看他们带走陆文曦,他肯定恨死她了,这些事等三年后再说吧。

    背脊弯曲走出法庭,那沉重压得宁随遇抬不起头来她回到家。

    陆文曦剃了短发,举着板子照相,前后左右四个角度,做体检抽血液。

    他做过相关的医学知识,用紧密的仪器检测过血液样本,对比普通人反测试,包括体能方面,除了比正常人心率快之外没什么不同。

    考虑过他们这个世界的仪器远不够精密,没法检测。

    陆文曦身体素质、受伤愈合几倍的高,若不是特意观察,他低调遮掩是不会被发现。

    他不和宁随遇那样蠢,想起顿蹿无名火。

    一个礼拜后换了囚服,派发的日用品,带着上辆武装看守的警车,和他同行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老泪纵横。

    陆文曦平静望着车窗外风景不断掠过,淡紫色眼眸里似有银光点点,载着他去往渡过三年时光的南山监狱。

    他想宁随遇。那时候她的状态很不好,蹲监狱三年能让彼此间紧驰的关系缓和也是好的,否则按照玉瑾菀宁随遇的状态,他很担心。

    监狱作息规律严格的生活,陆文曦能适应,比这艰难的都过过,不算什么。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陆文曦隔着高墙看蔚蓝的天空、幽幽漂浮白云,期盼宁随遇来探望的念头愈加强烈。

    他不恨她,真奇怪明明罪魁祸首把他至于这个境地,一点都不恨,先前的几天愤怒,嫌宁随遇蠢报警弄不好反牵连自个。

    陆文曦总是把她看成个人的私有物。

    她要走法律途径这条,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取证这条,取证又涉及私密,宁随遇别无先择,她走投无路了。

    还是感谢那名报警的男孩。

    风波后时间过一星期,宁随遇得捡起继续生活,不在的时间花店继续营业,倒挺意外,他专门雇人塔理,宁随遇来交还给她。

    她没有离开熟悉的城市去往不知名地方重新,没什么好躲,经此事宁随遇大彻大悟的看透了。

    倘若三年后陆文曦想通,放下了,何必来找她怕很都来不及,有心找一个人躲到天涯海角,不过时间问题,对陆文曦而言。

    她清楚,一起生活许久,纵使他没有修为在身也是不俗的人物,真正的宝石永远不会因尘土遮盖掉自身的光芒。

    陆文曦肯定恨死她了,不过也是宁随遇求的结果,但愿他能领悟。

    整理屋子时,宁随遇找到陆文曦留下的衣服、物品之类,大部分已经搬去玉瑾菀这里还遗留了些。

    她不想再留着他东西,免得睹物思人,要驱逐便把他干干净净驱逐她生活。

    一些杂七杂八琐碎的物品,手办,他买时一个挪动五六百,白白扔垃圾桶处理浪费,名牌的鞋子、衣服,陆文曦生活质量高,有了钱以后。

    宁随遇夜里往身旁摸索半天,才想起没有人,空荡荡塞满,

    有一两次无意识喊他名字,生活久习惯了他存在,潜移默化接受了这个人,习惯可真是可怕的东西。

    相信以后会改掉,大海浪潮一下一下把石头锋利的棱角磨成圆滑,日积月累,你看不见的东西才最可怕,时时萦绕你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