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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总有人在找事

    关世镜清了清嗓子,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请姜兄,听我来讲一讲吧。”

    姜飞熊沉默点头,他也想多了解了解这位飞剑仙崔钰。

    崔钰其人,曾是全真弟子。在教主宣布退隐江湖,一心扑在启蒙教育和医药行业之后,崔钰就退出了全真教。

    关世镜猜测是因为理念不合,崔钰想要独自追寻武道,教主也没拦他。

    本来全真的风气就比较自由,虽然有戒律,却不妨碍门人弟子的去留。

    崔钰带艺下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按照关世镜的推测,他可能是上了武当山。

    武当虽与全真颇有渊源,但早已自成一派。

    内家拳法独树一帜,武当剑侠天下闻名,接过了全真那“天下玄门武学正宗”的匾额。

    崔钰要想继续研习武道,去武当是个好选择。

    这时候姜飞熊打断关世镜:“那去华山也行啊。华山与全真也有渊源,华山剑法神乎其神,最擅长快剑。”

    “姜兄所言不差,但是武当剑啊……”关世镜卖个关子,等姜飞熊催他,才继续讲。

    武当剑法里有一门绝学,名为“以气驭剑”。但是从来没人见过,主要是太极拳太极剑就够学一辈子了。

    这“以气驭剑”神话,多半是来自于武当祖师张三丰破空飞升的传说。

    剩下那一小半,还因为武当山亦是修真圣地,还是真武祖庭,素有神仙传说。

    可奇怪的是崔钰下了武当山,便自称为“飞剑仙”。

    后来绰号还越传越广,成了江湖公认的剑仙。

    “以气驭剑的飞剑,是确有其事?”姜飞熊皱起眉头,驭剑可太超规格了。

    “看过他飞剑的人都死了。因此无法断定,这所谓的飞剑,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关世镜合上纸扇,“但是通过小道消息可知:百步之外,可取人首级。”

    “百步……”姜飞熊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

    “十步之内,必取人首级。”关世镜又追加一句。

    “百步我能理解,十步之内怎么说?”姜飞熊没明白,何必特意提出“十步”呢。

    “十步之内,他的剑又快又准,取人首级轻轻松松。”关世镜解释道。

    姜飞熊了然:“百步是最大范围,十步是准头最好的范围。”

    看来这老头准头不太行。

    “姜兄,我且问你:十步之内,是你的拳快,还是他的剑快?”关世镜笑的有些阴险。

    姜飞熊沉默片刻:“这世上又不是除了拳就是剑,还有其他东西呢。”

    “哦?”关世镜看向了姜飞熊腰间的刀,他可从未见过姜飞熊出刀。

    他甚至怀疑姜飞熊是不是会用刀,那要是不会用又何必带着呢?

    想不明白。

    关世镜又想到个问题:“这个你能活捉吗?”

    “他要是比我强的话,”姜飞熊收起通缉令,“就只能打死他了。对了,八十一颗童男童女的心肝,这得好几大包呢,他要干嘛?”

    “嘿,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了。”关世镜喝杯酒润润嗓子。

    崔钰少说得七十多岁了,身具一甲子功力,本该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却不知道从哪得了一副上古秘方。

    可证长生。

    说到这里,姜飞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用童男童女炼长生不老药的传说,自古有之。

    人老了都怕死,看来这老棺材瓤子是想求长生不老。

    又是上武当学以气驭剑,又是挖心的,是为了长生、飞升做准备啊!

    “那八宝琉璃盏有什么用?”姜飞熊问出最后一个疑惑。

    “问得好,八宝琉璃盏虽然金贵,可终归是个赏玩用的艺术品。实在想不到与长生飞升有什么关系。”关世镜皱着眉头摇头不解。

    现在可以得知,崔钰不只是为了追求武道,更像是修真修疯了,为了虚无缥缈的神话,犯下累累血案。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哪里?”姜飞熊从兜里摸出来五枚铜钱,在桌子上一字排开,起身就要走。

    本来想要休息一晚,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这个心思了。

    关世镜说道:“魏国公府。”

    “国公家里?”姜飞熊断定,“他还有同伙。”

    “怎么说?”关世镜问道。

    “我先问你,他是先挖的心肝,还是后挖的心肝?”姜飞熊问。

    关世镜答:“先挖心肝,后抢八宝琉璃盏。”

    姜飞熊点头:“他又不可能带着心肝去抢东西。”

    魏国公府在应天,他猜测崔钰的老巢应该离应天不远。

    炼丹的药材,不论是要鲜的还是要干的,终究是得处理一番才行。

    崔钰和他的同伙,带着八十一颗心肝穿州过府不太现实。

    “你现在就走?这一去可路途遥远啊。”关世镜有些担忧。

    从他这里出发去应天,走一个来月都是正常的,实在不用急于一时。

    姜飞熊笑了笑:“我新得了神驹,那点路程不在话下。”

    正要下楼,就听到楼下吵吵起来了。

    说书先生正说到激烈的部分,不停地夸赞姜飞熊。听众们止不住的叫好,很是投入。

    人群里突然窜出来个人,满脸的怒气,一脚就踹翻了说书先生的桌子,显得异常暴躁。

    “呸,什么索命无常。就是个酒囊饭袋,抓了几个蟊贼就被你们吹上天了!你们认识我吗?”这人相当张狂,“我就是费正业。那王云龙不过是我收下的喽啰罢了。”

    “费正业?”人群中炸开了花。

    “是那个三山总头领?”有人说出了他的名号。

    费正业很是得意:“不错,正是我!”

    “本来我来这里是为了会一会,你们当地有名的独眼刀王。没想到那个姜狗熊去抓他了,哼,心想着等他们斗个鱼死网破我在出面。”费正业踩着桌子腿,对着众人嚷嚷。

    听这口气就知道,是跟姜飞熊有仇,还得是血海深仇。

    “没想到,吃个饭的功夫,还能听到姜狗熊的事。一帮市井匹夫,居然吹捧那个龟儿子鹰爪孙,我看你们都该死!”费正业扯着嗓子喊,连客栈外面都能听见。

    不少人都围上来看热闹,他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

    姜飞熊在二楼倚着栏杆,看着费正业独自表演,想看看这家伙要干什么。

    关世镜靠过来:“认识?”

    “有点印象。”姜飞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