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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更换角色

    因为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解十分激烈,所以谁也没想到中途会更换角色;

    都以为对方是自己一直追逐的敌人因为已经无路可逃,所以又返身做困兽之斗。

    冒着倾盆大雨被折腾了半夜的辛苦和愤怒可有了发泄的对象!

    再加上立功心切,双方指挥官咬着牙带头冲上去,不由分说挥刀拧枪,乒乒乓乓又砍又刺;

    对方的凶猛毫不逊色,双方立刻展开一场混战,顷刻间死伤遍地,也顾不上割头计功,只顾奋勇杀敌。

    既然发现敌情,正在激战,闻讯赶来增援的秦军越聚越多。

    黑暗中分不清敌、我,不知应该帮助谁,只得呼叫询问。

    可是靠近的每一方都回答是自己人。

    既是“自己人”就得帮忙,于是从两个方向赶来的援军纷纷投入战斗,又组成了几个新的战团。

    参战的每一方都已超过万人,虽未擂鼓却杀声震天……

    难道营中能混进这么多的敌人?

    既然都自称是“自己人”,又为何战成一团自相残杀?

    肯定有一方是冒充的“假货”!

    一连串疑问之后,一位聪明的军官急忙下令:

    “快去取火来!”

    不料,他的部下刚刚答应,他却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随后又有许多人莫明其妙的被刺,原来“敌人”就混在自己的队伍中。

    后来的各部队立刻乱了起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他,唯恐自己身边有“敌人”;

    军官们赶快发号施令控制部队,但谁一张嘴暴露出身份,谁就会受到攻击。

    秦军虽然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但军官被害、失去指挥,士兵已经抓瞎,更让人恐怖的是身边的“自己人”突然就会刺破你的肚皮。

    究竟谁是敌人?究竟有多少敌人?敌人又在哪里?谁都无可奉告。

    于是,胆小的就赶快逃离现场,却难免被人追杀;

    凶横的忍不下这口气,回手给对方一刀,又立马遭到许多人的围攻,直到肚穿腹破。

    所以,只要来到现场的部队,全都被引入混战。

    杀红了眼的秦军已不再考虑辨认同自己作战的是什么人,气疯了的秦军逢人便杀!

    也许有人怀疑:

    百战百胜的秦军竟如此缺少临战判断的素质,而被李同百人搅得乱成一锅粥?

    未免虚构得让人难以相信了吧?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

    是因为一贯目中无人的秦军官兵,遭到出其不意的攻击才慌了手脚。

    所以“兵法”云:骄兵必败。

    历史上许多以少胜多的战例都证明了这一点。

    其次,雨夜中的黑暗是制造混乱的重要条件。

    当然,李同不惜一切的大胆和反应迅速的机智也必不可少。

    他们是“特种部队”实行奇袭,秦军却还在按部就班的执行“战斗条例”,也未免相形见拙,所以才让李同获得巨大战果。

    王龁接到新的报告不禁大吃一惊:

    战斗的规模竟如此之大,难道真来了成千上万的敌军?

    果真如此,那麻烦就大了!

    他再稳坐不住军帐,对身边的卫士说:

    “走,看看去。”

    现场上刀枪冲击,叮叮当当,喊骂吆喝,非常热闹,仅从声音就可以判断,至少有五六营区中都在激战。

    究竟来了多少敌人无法估计,但是看样子,自己的部队并不占优势。

    邯郸城中还能有这么多的生力军?

    不可能!

    信陵君派出的?

    这么多敌人摸进大营,难道竟然一点儿也没惊动营内、外的哨兵?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怎么办?

    最难办的是尽管战斗非场激烈,派去联络的副将回来却报告不出敌人的确定位置;

    再调增援部队,到哪里?去打谁?

    面对当前形势,蒙骜提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建议:

    “不能再调兵了,连现有的部队也全都撤出战斗,回原驻区待命。”

    王龁有些不解:

    “为什么?”

    “天太黑了,我们的部队相互之间不易识别联络,可能误会;

    说不定现在有的就是自相残杀,来的人越多,越便于敌人混水摸鱼;

    各部队撤回自己的营区,同一帐内的士兵彼此熟悉混不进外人,敌人就被孤立在营区之中。

    只要加强营墙的警戒不让他们逃掉,天一亮就可以像捉虱子一样的把他们一个个捉住!”

    这个建议使王龁走出了迷谷,扭转被动局面,却给李同他们形成了严重威胁,所以王龁很高兴:

    “好!马上传令下去!”

    李同就站在附近,听了心中暗暗叫苦。

    这么一来,混乱很快就会被澄清,自己不但难以继续进行破坏活动,能不能撤离都成了问题;

    尽管不怕死,可谁又不愿意活着回去?

    传达命令的副将、裨将纷纷离去,危险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分一秒的逼近……

    王龁的身边有几支火把,照得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孔非常清晰。

    还在长平时,李同对这张脸就已经熟识了,这家伙从军数十年,身经百余战。

    长平之役那是仅次于白起的副帅,围攻邯郸又任总指挥,手上沾满了赵国人的鲜血;

    邯郸军民提起他无不恨之入骨,但一般情况下根本接近不了他。

    今天既然碰上了,就应该让他受到惩罚!

    如果能干掉敌人的“总帅”,哪怕只是刺伤他,造成的震动也比消灭他一万官兵要大得多。

    李同咬了咬牙:

    “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干!”

    但大将军出来总要有许多卫士环围四周进行严密保护,虽在暗中也不许有人随便接近;

    就算行刺得手,这些如狼似虎的卫士个个武功高强,岂能容你逃脱?

    所以要刺王龁必须下死的决心。

    李同却只是考虑寻找刺杀王龁的机会。

    王龁现在最注意的是混战是否停止。

    可惜太乱了,传令官那微弱的喊声几乎不起作用,就连他眼前这个“战区”也仍然打得热火朝天。

    王龁发火了,扭脸命令卫队长:

    “带几个人去强行制止,违令者斩!”

    卫队长率领十几个彪悍的卫士吼叫着冲进战团,不分清红皂白,把双方都砍杀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