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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遣散家臣,以救毓王

    他们出了椒房殿,天已经黑了,再加上刘子熙现在浑身无力,出宫颇有不便,沮渠南便让他们先去自己的宫殿休息一晚上。

    刘子熙有些犹豫,因为按照朝廷规定,他和萧将军私留宫中是不合规矩的。

    沮渠南也看出他们的担心,便说到,“现在你们出宫,也不方便。而且我那里的侍从,现在都是我从沮渠带来的,放心吧。”

    刘子熙见此,只好答应。

    将刘子熙扶靠在床塌上后,沮渠南问到要不要请太医,刘子熙摇了摇头说到,“不用,这药效过几个时辰就没了。而且我住在你这里,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沮渠南点了点头,随后从桌子上倒过一杯水,递给刘子熙说到,“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成则叹了一口气说到,“是我连累殿下了。”

    刘子熙接过水杯,摇了摇头说到,“你我是防不胜防的,就算你不来,今天我也逃不了的。”

    沮渠南虽然知道萧成出事的前因后果,却不知道刘子熙是如何中招的,便问到,“殿下,你是如何中毒的?”

    刘子熙回忆起他踉踉跄跄走到慈竹帘后的一幕,当时候他已经产生了幻象,感觉是维仪在召唤自己往床榻走去。

    但是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自己,这不是维仪,这是催情药带来的幻象,眼前人是殷莹莹。

    所以在快接近床榻时,他突然双腿交叉,坐在了地上,双手结成禅定印。

    虽然身体燥热难耐,但他还是尽量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呼吸上,他试图压制体内催情药的药效。

    但是殷莹莹依旧不死心,她绕在刘子熙周围,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到,“师父,我是维仪呀。”

    刘子熙虽然被搅得心烦意乱,但是他还在努力地在控制呼吸。

    后来便听到萧成质问几个婢女的声音,刘子熙觉得觉得只要自己坚持住,一定可以化解这场危机的。

    但是没想到,殷莹莹竟然从袖子里拿出早已经配好的软筋散,她将软筋散洒在刘子熙的周围。

    刘子熙本来已经重了催情药毒,现在又加上软筋散,他没有支撑住,眼睛一黑,就倒了下。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密室里了。

    刘子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猜是萧将军来了,便用力敲击桌几,想让萧将军发现自己。

    但奇怪的是,萧将军没有朝着密室走来。

    殷莹莹挑着眉毛,翻动着杏眼,冷笑到,“殿下,你不用费心思了。这间密室,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外面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殿下,你还是好好等着看戏吧。”

    刘子熙则是握紧拳头,私闯后宫寝殿,这是死罪,看来殷莹莹是想利用萧成来胁迫自己。

    刘子熙压低眉眼怒气冲冲地说到,“你也太狠毒了”。

    “不,是他自愿来的。本来我想与你生米煮成熟饭,谁知你竟然能抵抗住这药效。所以没办法,只能临时上演这出戏了”,殷莹莹双手撑起着桌几,身子前倾,杏眼怒睁地说到。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刘子熙右手撑着身子,拧着眉毛说到。

    殷莹莹冷笑了一下,随后又跪坐在脚后跟上,摆动着桌子上的茶盏说到,“殿下,如此聪明。我自然不会在寻常物件上动心思。告诉你,也无妨。我用催情药浇的梅花和兰花,你既然闻得到兰梅香,那自然你闻得到催情药。”

    刘子熙一听殷莹莹如此处心积虑,气血蹭蹭涌上头颅,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殷莹莹倒不在意,她看着刘子熙,笑到,“哦,殿下,是想问我怎么没事,是吗?可惜殿下,怕我在茶中下药,不敢喝。谁知茶中就有解药。”

    战场都没此时的恐怖,刘子熙心里想到。

    随后便听到殷畅儿的声音,刘子熙这才中断对话,让她打开门。

    “随后便是你进来了”,刘子熙望着沮渠南说到。

    “想不到一个女子如此卑鄙”,沮渠南也被气得不顾君子风度了。

    “殿下,你真的要娶她?”,萧成满脸忧虑地问到。

    沮渠南听到这话,也将目光投向了刘子熙。

    但刘子熙并没回答。

    一阵沉默后,刘子熙问到,“毓王那面之事如何了?”

    萧成想不到刘子熙此刻还在为他人着想,内心既欣赏他,又有些同情他,语气颇为复杂地说到,“阮咸昨日已经回来了。他按照殿下的吩咐,把家臣遣散,兵符也带来了。”

    刘子熙只简单地回了一句,“好”。

    “殿下,你确定要把兵符给陛下吗?就算毓王真的被救了出来,毓王也不一定会感谢你的呀”,萧成还是没忍不住,说了出来。

    刘子熙看着萧成说到,“现在只能先把毓王救出来再说。”

    沮渠南虽然是毓王事件之后进宫的,但是他早就听说毓王被囚一事,现在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大概猜出了什么。他看着刘子熙,深感敬佩。

    药力虽然退了,但第二天,刘子熙仍然感觉浑身无力。

    但是因为急着见阮佃夫,便强撑着身子,出了宫。

    沮渠南怕刘子熙出什么意外,执意要亲自送刘子熙回到王府才罢休。

    刘子熙见沮渠南如此坚持,也就同意了。

    萧成和沮渠南刚扶着刘子熙走进王府门口,赵明就跑过来说到,“师父、萧将军,你们可算回来了”。

    赵明一看,情况不对,便问到,“唉,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刘子熙抬头刚要回赵明,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梅花树后,维仪也在,便笑了笑说到,“没事,有些累了。”

    赵明则一脸疑惑,随后又拍着手,气汹汹地说道,“哎,师父、萧将军你们都不知道,昨天你们没有回来,今日就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谣言,说师父和殷姑娘昨天有了肌肤之亲,我……”

    赵明话还说完,便被萧成的咳嗽了打断了,萧成对赵明说到,“殿下现在身子不适,你去把军医请来。”

    赵明见萧将军脸色凝重,自知言语不当,赶忙回到,“好”。

    随后便转身去请军医了。

    刘子熙看着维仪,内心五味杂陈,事情闹成这样,解释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就让她误会吧,那起码不会让她有愧疚感,也能保她一世平安。

    刘子熙侧头对着萧成说到,“萧将军,麻烦你告诉殷姑娘,昨日之事,我应了她。一个月后,我与大婚。”

    萧成也看到了维仪,他自是知道刘子熙的用意,只好点了点头。

    但沮渠南有些意外,不过细想,也知道此事已经无力回天了,而且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见他们有些沮丧,刘子熙则笑着说到,“好了,我累了。你们扶我先去卧室吧”。

    萧成点了点头,随后和沮渠南扶着刘子熙朝着内院走去。

    徒留下花丛后、满脸泪珠的维仪。

    刘子熙下午的时候,才算稍微缓了过来。

    他让萧将军把阮咸唤了过来。

    阮咸一进门,就对刘子熙作揖叩拜。

    刘子熙请他入了坐,随后打量着他,长脸细目,虽有几分英雄之气,但免不了给人一种尖嘴猴腮之感。

    刘子熙虽对他无甚好感,但也无厌烦之感,便问到,“随行你前来的还有几人?”

    阮咸低声说到,“除了小人,还有高家兄弟二人。”

    刘子熙点了点头说到,“萧将军说的,你们同意了?”

    阮咸双手在胸前一拜说到,“只要能救毓王,我们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刘子熙想不到阮咸竟然还是个如此顾念主仆情谊之人,便说到,“好,我最近几日,会安排你们进宫。不过,你们在宫中一定要小心行事,免得被人抓了把柄去。”

    阮咸听到,则又朝着刘子熙行了个大礼,说到,“是,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