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初见
“要如何看破机关核心呢？”戊字低声嘀咕着，自己则是低头徘徊在江家侧府南门。
“抓住变化中心不就好了嘛。”崔婉的声音从戊字身侧传来。对于基础差的戊字来说，许多机关术的基础概念他都没有学习，因此很多时候就算戊字明白了机关的变化技巧，却依旧没有办法参透机关的内部构造。
而对于这些机关基础来说，尽管随着机关术的发展，许多势力已经不会再敝帚自珍了。只是这些知识依旧不是靠着捡别人用过的练习册学习机关术的戊字所能接触的。
“哦？”一直以来闭门造车的戊字一听到这个道理，自然是灵光一现，只是由于他没有什么出身，长时间以来许多事情都只能自己思索。也是因为他几乎都是自己学习，因此在和其他机关师交流的时候，大家听到他的背景之后也对他爱搭不理了。
于是，一个外人无意间突然插入到了戊字的思考之中，这足够让戊字去好奇到底是谁，他到底要做什么。
其实崔婉也是无意插话的。对于海外那块小土地来说，崔家尽管称得上是一个大家族，可是和整个南境甚至和江州的土地相比，崔家却是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可是，崔婉依旧接受了很好的礼仪教学，这应该感谢于邻倭国的王妃，崔家大姐，崔有真。
尽管邻倭国称不上一个土地很大的国家，不过依旧有着完整的权力体系，而作为邻倭国权力的顶端，邻倭国的皇室几乎是每个想要往上爬的家族都需要巴结的势力。而在所有巴结的手段之中，联姻几乎是其中比较有效的手段之一。
崔家也正是这么做的。作为一个百年的家族，崔家几乎和邻倭国的每代皇上都有姻亲关系。而在崔婉这一代，崔婉的大姐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王妃之一，至少在崔有真成年之后，这几乎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于是，为了让大姐尽快适应皇室生活，成为一名人前得体，人后贤淑的王妃，崔有真早早地就开始学习一些皇室礼仪，小她三岁的崔婉也是在这个时候接触到了礼仪课程。
崔父让崔婉开始学习礼仪课程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好玩，毕竟他也要提防崔有真万一不能成为王室一员，他还有崔婉的可能。不过，崔有真还是有几分姿色和天赋的。
得体，大方，礼貌，几乎是宫里的嫲嫲甄别崔有真的时候给出的评语，这也让她在当年的评选中脱颖而出。而很快得到皇上赏识的她也成了后宫的红人，当然，人红是非多，崔有真经历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而有了崔有真这枚棋子坐镇后宫之后，崔父自然也不好再插入崔婉了。于是本来就花了大量时间在机关术上导致礼仪课程学的杂七杂八的崔婉因此“得救”，她被允许出海去探寻机关术的大家——“江家”。这一年崔婉十二，如花的年纪。
而在“圣地”认真学习了两年的崔婉，这时已经吸取了多家的特长，无论是一般的木制机关，亦或是难度更高的铁质，崔婉总是能够直接指出它的手法和技巧，可是由于一直以来的照本宣科让崔婉几乎没什么动手的能力。这个问题在崔婉第一次尝试突破江家侧府的时候就暴露了出来，尽管崔婉明白每个机关的运作原理以及核心技巧。只是和制作机关一样，破解机关同样要求力气的运用，多一分力少一分力，快一点慢一点都会影响到机关的运行。
崔婉当然没有被这点挫折打击到，只是尽管崔婉期冀着通过自己的聪慧来弥补自己动手能力的不足，只是江家毕竟是机关术的大家，崔婉这种小心思自然是行不通的。毕竟江家自己就有着靠机关道具发财的手段，只具有机关术的智慧必然不能够突破江家的试炼，哪怕是侧府。
只是，尽管崔婉的天赋惊人，她的女儿之身终究限制了她学到手艺的可能性，在许多师傅看来，女孩子只要了解机关的原理就好了，她们的体力和力量在很多时候都不能与男子相比，这也让女子设计生产的机关很多时候不如男子的来得更加具有威力。
这种传统观念也让崔婉尽管有心学习倒是没有门路，而这也困扰着崔婉了许久。这一日，崔婉也不过是在学习了之后，习惯性地来侧府逛一逛罢了，只是看着侧府外边人来人往的情景，崔婉还是有些失望。尽管这些人在热络地讨论着某某某前几日在侧府的进度，可是对于她来说，如果不能亲身一探，那这些奇闻自己知道了又如何。
想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的崔婉也是默默地走在路上，而她也完全没意思到自己下意识接了一句身旁路人的自言自语。
“姑娘。”戊字伸手一拦崔婉。
崔婉尽管也称得上是一个礼仪得体的大小姐，只是突然被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自然也是眉头一皱，而看到戊字不修边幅脏兮兮的胡子以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这下崔婉也没办法在保持自己的礼貌，抬手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后迈了一步。
崔婉的家叔看到崔婉的动作，也生怕崔婉被什么有心之人骚扰，毕竟以崔婉的姿色，在江家这座主城之中，还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平日里也有那些个被家族送过来锻炼的少爷少女们来骚扰崔婉，这些弟子自然是吃穿不愁，除了几个是喜欢机关术的之外，大部分家族子弟几乎都是被家族派过来收拢这些在主城驻扎的机关师们，毕竟如果能发展出自己独有的机关术的话，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拜托对于江家的依赖，也能提防江家在卖给自己货物的时候做什么手脚。
因此，这些代表着各自家族的男男女女们平日里没少组织一些名义上为机关术交流会实则是互相攀关系的机会，而人长得好，实力也被各位老师宣传的崔婉自然也没少参与这些活动。不过，在这些组织者看来，崔婉这种弱女子自然不会成为什么机关术的大家，多半是小女子在孩童的时候对于机关术有什么兴趣，再过几年等心思一淡就会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然后把自己学到的东西传给自己的孩子。于是什么远方的表哥，什么刚到的堂哥，甚至在江家主城风流了一段时间的某个世家公子都被拉来和崔婉说说婚配的事情。
不过，崔婉一直没有表示也让来人纷纷没了兴趣，甚至对于崔婉所说的想要更专心于机关术学习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众人还是只当作崔婉年纪太小，心思还太单纯，因此虽然崔婉已经拜托了家叔拒绝，各种聚会的邀请依旧络绎不绝，平日里也有不少脸皮厚一些的人喜欢跟崔婉当街聊一些什么，叙叙关系之类的。
崔婉自然对于来人来者不拒，只是话头从来不往婚配的事情上面引，来人也是心知肚明般地和崔婉聊着一些学习所得以及日常活动罢了，不过那些弟子从来都是衣着得体，说起话来风度翩翩。
“粗俗。”崔婉的家叔在内心里向着，对于眼前衣着阑珊甚至伸手拦住自己小姐的男子没什么好的印象，正要一步踏上来质问对方的目的。
“那要怎么找到变化中心呢？”戊字问道，两眼直直地盯着崔婉。
“额...用荀家的千云手，苦家的银针刺，或者用朴家的天然感知都可以啊。”崔婉虽然有些愕然，可是下意识依旧回答了戊字的问题。
“那...你看，这个，”说着话，戊字就在怀里掏着什么，这奇怪的行为终究让崔婉家叔迈出了上来保护的那一步，把崔婉护在身后。然后他就看见，戊字掏出来了一个木制的近乎于方形的物体，递了过来。
“哦？”崔婉被家叔护在身后，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戊字手里的物件，等到她定睛看轻了戊字手里的东西之后，崔婉的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戊字手里的东西其实说来也简单，不过是用了双回形结构搭建的自动体。所谓自动体，其实是江家的产物，在机关有限的空间里，通过多种机关相互协作，达成一种动力几乎无限的结果。只是因为这些物件都是些小东西，大多是家里大人买来哄孩子用的，所以鲜少有人在这东西上再费心，纯粹当一个乐子来玩的。不过，戊字却在这么小的里面加上了一个控制装置，让本来应该自动的这个东西变成了可以操控。只是随着戊字一边展示一边拨动开关的时候，这个自动体却没有像本来设计的那样无休止地动起来，而是动了两下就停在了戊字手里。
“我可以看看吗？”崔婉伸出双手，冲着戊字问道。
“给！”戊字顺手递给了崔婉。
“你是怎么改装的这个？”崔婉一边仔细端详着戊字的物件，一边随口问道。
“虽然它很好玩但是我嫌它太烦了，咯吱咯吱的，走起来没个完，所以我就想给他加个开关。”戊字小心翼翼地看着崔婉把玩着自己的设计，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崔婉摔了。
“呵呵，”崔婉被戊字的话逗笑了，“你这人，大家都巴不得这东西一直动下去，你倒好，还要折腾这么一下。”
“不过，你用了万家的机关扣，你是万家人？”崔婉看到手里物件的其中一处设计，开口问道。
“啊？万家？什么万家？”戊字听都没听过这么个万家，一头雾水。
“你不是万家人？那你怎么会用得这么好万家的机关扣？”崔婉惊讶。
“你说什么机关扣？”戊字也不知道崔婉说的是什么，于是凑脑袋上来，让崔婉指给自己看，而等到看到崔婉口中所说的“机关扣”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哦，你说这小链子啊，没什么原因啊，因为它塞得进去。”
“唔...”崔婉估计万家也不会想要让自己这么多年精心设计的技巧被眼前这个人说的这么粗俗，要知道，尽管江家是整个机关设计的大师，可依旧有许多家族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其中万家的机关扣就以小而巧的设计常被用于一些小物件之中，不过在这之前，崔婉还没有见过有谁尝试把两家的东西融合到一起。要知道，许多时候一家的东西为了防止别家盗取自家的设计，都会把一些关键的部位用上独有的锻造，组装亦或是触发设计，而这也几乎让市面上没有人能够轻松改动机关的核心位置。
而戊字的这个自动体，却是用了万家的机关扣扣在了江家的自动体上，这中间还用了两种崔婉只能大概辨认的东西，一个看起来像是秋家的鬼王连，另一个则是有着韩家的柔锻技术，其中秋家的鬼王连取自秋家一直以来闹鬼的传说，通过复杂而密集的小机关联合从而构成一个较为大一点的机关运作，而韩家的柔锻技术则是韩家独有的一种锻造技术，通过在锻造的时候独特的控温手段，让金属能够保持坚韧的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弯折。
这些在杂七杂八的手段被同时用在了崔婉眼前的自动体之上，这让崔婉大开眼界。
“你是怎么做到的？”崔婉忍不住好奇问道。
“抓住变化中心不就好了嘛。”崔婉的声音从戊字身侧传来。对于基础差的戊字来说，许多机关术的基础概念他都没有学习，因此很多时候就算戊字明白了机关的变化技巧，却依旧没有办法参透机关的内部构造。
而对于这些机关基础来说，尽管随着机关术的发展，许多势力已经不会再敝帚自珍了。只是这些知识依旧不是靠着捡别人用过的练习册学习机关术的戊字所能接触的。
“哦？”一直以来闭门造车的戊字一听到这个道理，自然是灵光一现，只是由于他没有什么出身，长时间以来许多事情都只能自己思索。也是因为他几乎都是自己学习，因此在和其他机关师交流的时候，大家听到他的背景之后也对他爱搭不理了。
于是，一个外人无意间突然插入到了戊字的思考之中，这足够让戊字去好奇到底是谁，他到底要做什么。
其实崔婉也是无意插话的。对于海外那块小土地来说，崔家尽管称得上是一个大家族，可是和整个南境甚至和江州的土地相比，崔家却是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可是，崔婉依旧接受了很好的礼仪教学，这应该感谢于邻倭国的王妃，崔家大姐，崔有真。
尽管邻倭国称不上一个土地很大的国家，不过依旧有着完整的权力体系，而作为邻倭国权力的顶端，邻倭国的皇室几乎是每个想要往上爬的家族都需要巴结的势力。而在所有巴结的手段之中，联姻几乎是其中比较有效的手段之一。
崔家也正是这么做的。作为一个百年的家族，崔家几乎和邻倭国的每代皇上都有姻亲关系。而在崔婉这一代，崔婉的大姐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王妃之一，至少在崔有真成年之后，这几乎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于是，为了让大姐尽快适应皇室生活，成为一名人前得体，人后贤淑的王妃，崔有真早早地就开始学习一些皇室礼仪，小她三岁的崔婉也是在这个时候接触到了礼仪课程。
崔父让崔婉开始学习礼仪课程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好玩，毕竟他也要提防崔有真万一不能成为王室一员，他还有崔婉的可能。不过，崔有真还是有几分姿色和天赋的。
得体，大方，礼貌，几乎是宫里的嫲嫲甄别崔有真的时候给出的评语，这也让她在当年的评选中脱颖而出。而很快得到皇上赏识的她也成了后宫的红人，当然，人红是非多，崔有真经历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而有了崔有真这枚棋子坐镇后宫之后，崔父自然也不好再插入崔婉了。于是本来就花了大量时间在机关术上导致礼仪课程学的杂七杂八的崔婉因此“得救”，她被允许出海去探寻机关术的大家——“江家”。这一年崔婉十二，如花的年纪。
而在“圣地”认真学习了两年的崔婉，这时已经吸取了多家的特长，无论是一般的木制机关，亦或是难度更高的铁质，崔婉总是能够直接指出它的手法和技巧，可是由于一直以来的照本宣科让崔婉几乎没什么动手的能力。这个问题在崔婉第一次尝试突破江家侧府的时候就暴露了出来，尽管崔婉明白每个机关的运作原理以及核心技巧。只是和制作机关一样，破解机关同样要求力气的运用，多一分力少一分力，快一点慢一点都会影响到机关的运行。
崔婉当然没有被这点挫折打击到，只是尽管崔婉期冀着通过自己的聪慧来弥补自己动手能力的不足，只是江家毕竟是机关术的大家，崔婉这种小心思自然是行不通的。毕竟江家自己就有着靠机关道具发财的手段，只具有机关术的智慧必然不能够突破江家的试炼，哪怕是侧府。
只是，尽管崔婉的天赋惊人，她的女儿之身终究限制了她学到手艺的可能性，在许多师傅看来，女孩子只要了解机关的原理就好了，她们的体力和力量在很多时候都不能与男子相比，这也让女子设计生产的机关很多时候不如男子的来得更加具有威力。
这种传统观念也让崔婉尽管有心学习倒是没有门路，而这也困扰着崔婉了许久。这一日，崔婉也不过是在学习了之后，习惯性地来侧府逛一逛罢了，只是看着侧府外边人来人往的情景，崔婉还是有些失望。尽管这些人在热络地讨论着某某某前几日在侧府的进度，可是对于她来说，如果不能亲身一探，那这些奇闻自己知道了又如何。
想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的崔婉也是默默地走在路上，而她也完全没意思到自己下意识接了一句身旁路人的自言自语。
“姑娘。”戊字伸手一拦崔婉。
崔婉尽管也称得上是一个礼仪得体的大小姐，只是突然被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自然也是眉头一皱，而看到戊字不修边幅脏兮兮的胡子以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这下崔婉也没办法在保持自己的礼貌，抬手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后迈了一步。
崔婉的家叔看到崔婉的动作，也生怕崔婉被什么有心之人骚扰，毕竟以崔婉的姿色，在江家这座主城之中，还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平日里也有那些个被家族送过来锻炼的少爷少女们来骚扰崔婉，这些弟子自然是吃穿不愁，除了几个是喜欢机关术的之外，大部分家族子弟几乎都是被家族派过来收拢这些在主城驻扎的机关师们，毕竟如果能发展出自己独有的机关术的话，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拜托对于江家的依赖，也能提防江家在卖给自己货物的时候做什么手脚。
因此，这些代表着各自家族的男男女女们平日里没少组织一些名义上为机关术交流会实则是互相攀关系的机会，而人长得好，实力也被各位老师宣传的崔婉自然也没少参与这些活动。不过，在这些组织者看来，崔婉这种弱女子自然不会成为什么机关术的大家，多半是小女子在孩童的时候对于机关术有什么兴趣，再过几年等心思一淡就会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然后把自己学到的东西传给自己的孩子。于是什么远方的表哥，什么刚到的堂哥，甚至在江家主城风流了一段时间的某个世家公子都被拉来和崔婉说说婚配的事情。
不过，崔婉一直没有表示也让来人纷纷没了兴趣，甚至对于崔婉所说的想要更专心于机关术学习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众人还是只当作崔婉年纪太小，心思还太单纯，因此虽然崔婉已经拜托了家叔拒绝，各种聚会的邀请依旧络绎不绝，平日里也有不少脸皮厚一些的人喜欢跟崔婉当街聊一些什么，叙叙关系之类的。
崔婉自然对于来人来者不拒，只是话头从来不往婚配的事情上面引，来人也是心知肚明般地和崔婉聊着一些学习所得以及日常活动罢了，不过那些弟子从来都是衣着得体，说起话来风度翩翩。
“粗俗。”崔婉的家叔在内心里向着，对于眼前衣着阑珊甚至伸手拦住自己小姐的男子没什么好的印象，正要一步踏上来质问对方的目的。
“那要怎么找到变化中心呢？”戊字问道，两眼直直地盯着崔婉。
“额...用荀家的千云手，苦家的银针刺，或者用朴家的天然感知都可以啊。”崔婉虽然有些愕然，可是下意识依旧回答了戊字的问题。
“那...你看，这个，”说着话，戊字就在怀里掏着什么，这奇怪的行为终究让崔婉家叔迈出了上来保护的那一步，把崔婉护在身后。然后他就看见，戊字掏出来了一个木制的近乎于方形的物体，递了过来。
“哦？”崔婉被家叔护在身后，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戊字手里的物件，等到她定睛看轻了戊字手里的东西之后，崔婉的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戊字手里的东西其实说来也简单，不过是用了双回形结构搭建的自动体。所谓自动体，其实是江家的产物，在机关有限的空间里，通过多种机关相互协作，达成一种动力几乎无限的结果。只是因为这些物件都是些小东西，大多是家里大人买来哄孩子用的，所以鲜少有人在这东西上再费心，纯粹当一个乐子来玩的。不过，戊字却在这么小的里面加上了一个控制装置，让本来应该自动的这个东西变成了可以操控。只是随着戊字一边展示一边拨动开关的时候，这个自动体却没有像本来设计的那样无休止地动起来，而是动了两下就停在了戊字手里。
“我可以看看吗？”崔婉伸出双手，冲着戊字问道。
“给！”戊字顺手递给了崔婉。
“你是怎么改装的这个？”崔婉一边仔细端详着戊字的物件，一边随口问道。
“虽然它很好玩但是我嫌它太烦了，咯吱咯吱的，走起来没个完，所以我就想给他加个开关。”戊字小心翼翼地看着崔婉把玩着自己的设计，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崔婉摔了。
“呵呵，”崔婉被戊字的话逗笑了，“你这人，大家都巴不得这东西一直动下去，你倒好，还要折腾这么一下。”
“不过，你用了万家的机关扣，你是万家人？”崔婉看到手里物件的其中一处设计，开口问道。
“啊？万家？什么万家？”戊字听都没听过这么个万家，一头雾水。
“你不是万家人？那你怎么会用得这么好万家的机关扣？”崔婉惊讶。
“你说什么机关扣？”戊字也不知道崔婉说的是什么，于是凑脑袋上来，让崔婉指给自己看，而等到看到崔婉口中所说的“机关扣”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哦，你说这小链子啊，没什么原因啊，因为它塞得进去。”
“唔...”崔婉估计万家也不会想要让自己这么多年精心设计的技巧被眼前这个人说的这么粗俗，要知道，尽管江家是整个机关设计的大师，可依旧有许多家族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其中万家的机关扣就以小而巧的设计常被用于一些小物件之中，不过在这之前，崔婉还没有见过有谁尝试把两家的东西融合到一起。要知道，许多时候一家的东西为了防止别家盗取自家的设计，都会把一些关键的部位用上独有的锻造，组装亦或是触发设计，而这也几乎让市面上没有人能够轻松改动机关的核心位置。
而戊字的这个自动体，却是用了万家的机关扣扣在了江家的自动体上，这中间还用了两种崔婉只能大概辨认的东西，一个看起来像是秋家的鬼王连，另一个则是有着韩家的柔锻技术，其中秋家的鬼王连取自秋家一直以来闹鬼的传说，通过复杂而密集的小机关联合从而构成一个较为大一点的机关运作，而韩家的柔锻技术则是韩家独有的一种锻造技术，通过在锻造的时候独特的控温手段，让金属能够保持坚韧的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弯折。
这些在杂七杂八的手段被同时用在了崔婉眼前的自动体之上，这让崔婉大开眼界。
“你是怎么做到的？”崔婉忍不住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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