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
伴随着艾老叙述完故事的最后一个字，咕噜咕噜一口闷了一小杯苦茶，喝完哐的一声放于桌上，而后轻轻地抚摸了艾里恩的头，亲切得说道，
“好啦好啦，小艾”，
“爷爷该休息了咯”，
“咳咳”，
“……”，
“这把老骨头啊，再不休息可就散架咯……”。
艾里恩也是懂事，对故事再兴趣也不敢多为难长辈，随即很是礼貌的回应，
“恩”，
“爷爷，我先扶您上床歇息吧！”，
说罢，艾里恩便起身扶这艾老缓缓起身，绕过桌角，一步一步挪着走到床边，正常人眼里的几步小路，甚至仅仅是个简单的跳跃，此时在艾老这边却是无比漫长，杵着一根木质拐杖，一步一步，一点一滴，小脚丫跟随着大脚丫，走了一分钟才走到床边，随即缓缓弯下腰，靠在床头，稍作歇息。
当然以现在的科技完全有足以让残疾人恢复到近似正常人的办法，只不过嘛，对于平民区而言，已实现的现实也不过只能是脑子里闪过的一缕奢望，零塔人眼里的普通，却是平民区的渴望不来的珍品，总觉得触手可及，却又在即将碰着的时候显得无比遥远。
眼前是一张残破木板拼凑的破床，上面叠着两层花毯子，花花绿绿的，据艾老亲口提起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种颜色，只是单纯想为末世之下的阴暗增添一丝丝光彩，艾里恩则睡在由木材钢板架构的中空二层，上面空间较小，但稍微挤挤还是能住得下，西面的墙上挂满了爷孙两的日常照，都经过过塑处理，上面没有一丝灰尘，平时艾老不允许任何人弄脏这几张照片，更不希望上面布满灰尘。
“喀喀喀……”，
艾里恩扶着艾老缓缓坐下，木床明显发出声响，道了声晚安之后，艾里恩便回身缓缓走向西侧的楼梯，一块搭着一块，嵌入墙体之中，每一块下方都有四根圆形钢柱支撑，混合了适量的黑色源晶后，整体显得尤为结实牢固，
“嗒嗒嗒……”，
艾里恩踏着木板，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沿途欣赏一番楼道边上那一扇双开的窗，轻手轻脚，大晚上生怕吵着艾老歇息。
“……”，
“啾啾……”，
半夜三更，一声声鸟啼悄悄传到耳里，伴随着微风轻轻吹拂着门窗，细微的沙沙作响，
“呼……”，
“呼……”，
伴随着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慢慢的进入了梦境之中，这是艾里恩头一次进入到这么一个奇异的世界，
“滴答……”，
“……”，
“滴答……”，
“……”，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见水地滴落的声音，但不同于平日里的水滴，这个水滴声音显得十分大，十分清脆，水滴不断滴落，渐渐地，艾里恩在梦境中苏醒，眼皮先是跳动几下，随后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回事？”，
“这里是？”，
“……”，
“水滴声？”，
只见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片黑暗空间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一阵一阵水滴声，四处张望，根本没有任何出口，艾里恩心生恐慌，一边左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一边着急喊道，
“有人吗？”，
“……”，
“爷爷！”，
稍等片刻后，四周依旧没有丝毫回应，只有那一滴一滴的水声，微弱的水滴，此时宛如巨石一般砸在艾里恩心口，令人感到死亡的气息，但奇怪的是根本不知道水滴的方向，水滴从四面八方钻进耳朵，四周甚至有一丝丝寒冷，艾里恩不自觉得搓了搓双手，正当艾里恩准备继续呼喊之时，
“滴答”，
“塔”，
伴随着一滴水滴落下，艾里恩仿佛发现了转折点一般，惊讶到，这一滴水滴居然能十分清楚听出是从后方走来，塔的一声，一道微弱的泛着灰白的光缓缓照射到艾里恩背后，影子隐隐约约浮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身影缓缓浮现映入眼帘，此时艾里恩惊叹道，瞳孔顿时放大，精神抖擞万分，
“水？”，
“我居然走在水面上……”，
“怎么可能”，
滴的一声，一滴水滴落下，扬起一层小水波，片刻后，脚下的影子随着水纹微微浮动，看着脚下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艾里恩微微握紧双拳，强行吐出心中那一口精神压力，
“呼”的一声，
微微抬头，迈出右脚，缓缓转过身去，随后更是惊讶到嘴角微微颤抖，年级尚小的艾里恩虽然害怕，但也充满着好奇心，
“这是？”，
“……”，
只见眼前只有那一缕极点出发的灰白色光芒，灰白色光之下是一团散发深青蓝色的光雾，光雾附近不断凝结着周围的空气形成水滴，滴滴答答，不停落下，扬起一阵阵水纹，光雾距离艾里恩大概一百来米，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为什么艾里恩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愚蠢的问题，对着一团光雾讲话，是梦中的迷失自我？还是受到某种指引？不得所知。但光雾那头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艾里恩愣在原地，稍作思考，片刻后，便缓缓走向前方，每走一步，脚下都形成一小圈的水纹，但是光线太暗，艾里恩也是没注意到，大概过了快一分钟，
“怎么可能”，
“慢慢很近”，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一点距离都没变”，
艾里恩十分惊讶，但这反倒是勾起了艾里恩的好奇心，更是缓缓提高速度，甚至奔跑了起来，脚下得水纹扩大了不少，但艾里恩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仿佛眼前的光雾有种魔力一般，吸引着甚至是控制着小艾忘我的冲刺，
“哐哐哐”，
“滴答”，
“哐哐哐”，
整片黑暗之中只有水滴声和跑步声，以及艾里恩慢慢变快的呼吸声，没过多久，
“哈呼哈呼……”，
“哈呼……”，
“我怎么回事，完全不受控制……”，
似乎是身体累到疲乏缘故，才导致了停止步伐，只不过眼前的光雾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正当艾里恩缓缓下腰，大口喘气之时，眼前的光雾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熟悉又陌生，
“小艾”，
“小艾”，
前方响起了一阵温柔亲切的呼叫，
“快过来”，
“小艾”，
“来妈妈这儿”，
“妈妈好久”，
“好久……”，
“没见到你了”，
艾里恩听见呼喊，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因为艾里恩从小便是艾老一手养大，从没听闻有任何亲人，虽说不知对方是谁，但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母爱，虽然很是虚幻，但对于艾里恩来说是难得可贵。
“你是？”，
“……”，
“真的吗？”，
“真的是妈妈？”，
艾里恩眼里充满了惊讶，却又透露着一丝丝的渴望，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发愣片刻过后，艾里恩缓过神来，短短几秒钟，眼里的泪水已经快溢出来，随着嘴角微微颤抖，一声妈妈叫了出去，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妈妈……”，
此时眼泪顺着口部的张合流进了嘴里，艾里恩丝毫不在乎眼泪滑进了嘴里那一股咸咸的味道，而是不经意间，挪动了脚步，快速奔跑着，嘴里不断地喊着妈妈，突然间，
“额……”，
“啊！”，
艾里恩摔了一跤，重重摔在水面上，扬起了一阵至进入此处以来最大的水纹波，来不及疼痛，迅速抬起头来，却为眼前的一幕感到迷茫，
“砰”，
只见光雾爆裂而开，突然熄灭，片刻过后，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青蓝色光雾从所有角度所有距离缓缓浮现而出，艾里恩撑着地板，缓缓站了起来，不断奔跑着，追逐着刚刚妈妈最后一声招呼传来的方向，可是周围的光雾却如同自己一般，形影不离，永远保持和自己的距离，触摸不到。
整片黑暗之中闪烁着一点点光点，滴落着更多的水珠，
“滴答滴答”声比刚开始更为剧烈，伴随着艾里恩奔跑的喘息声越加急促，水滴声就越加猛烈，直至艾里恩力竭停止步伐，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正当艾里恩失望之时，眼前缓缓浮现出最后一团青蓝色光雾，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艾里恩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妈妈的存在，咬咬牙，一下子将手伸入青蓝色光雾之中，光雾似乎粘在手上一般，缓缓融入手部，周围的青蓝色光雾慢慢消散，唯有手中那一团青蓝色光雾越加明亮，艾里恩不禁惊叹道，微微举起右手，眼睛深深被手上的青蓝色光雾吸引，
“这是什么”，
正当艾里恩发出疑惑之时，突然间手上的青蓝色光雾逐渐变亮，直到光芒占满整个视野，伴随着耳边响起一阵阵熟悉的呼喊，艾里恩渐渐苏醒。
“小艾”，
“艾！”，
“里！”
“恩！！！”
“好啦好啦，小艾”，
“爷爷该休息了咯”，
“咳咳”，
“……”，
“这把老骨头啊，再不休息可就散架咯……”。
艾里恩也是懂事，对故事再兴趣也不敢多为难长辈，随即很是礼貌的回应，
“恩”，
“爷爷，我先扶您上床歇息吧！”，
说罢，艾里恩便起身扶这艾老缓缓起身，绕过桌角，一步一步挪着走到床边，正常人眼里的几步小路，甚至仅仅是个简单的跳跃，此时在艾老这边却是无比漫长，杵着一根木质拐杖，一步一步，一点一滴，小脚丫跟随着大脚丫，走了一分钟才走到床边，随即缓缓弯下腰，靠在床头，稍作歇息。
当然以现在的科技完全有足以让残疾人恢复到近似正常人的办法，只不过嘛，对于平民区而言，已实现的现实也不过只能是脑子里闪过的一缕奢望，零塔人眼里的普通，却是平民区的渴望不来的珍品，总觉得触手可及，却又在即将碰着的时候显得无比遥远。
眼前是一张残破木板拼凑的破床，上面叠着两层花毯子，花花绿绿的，据艾老亲口提起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种颜色，只是单纯想为末世之下的阴暗增添一丝丝光彩，艾里恩则睡在由木材钢板架构的中空二层，上面空间较小，但稍微挤挤还是能住得下，西面的墙上挂满了爷孙两的日常照，都经过过塑处理，上面没有一丝灰尘，平时艾老不允许任何人弄脏这几张照片，更不希望上面布满灰尘。
“喀喀喀……”，
艾里恩扶着艾老缓缓坐下，木床明显发出声响，道了声晚安之后，艾里恩便回身缓缓走向西侧的楼梯，一块搭着一块，嵌入墙体之中，每一块下方都有四根圆形钢柱支撑，混合了适量的黑色源晶后，整体显得尤为结实牢固，
“嗒嗒嗒……”，
艾里恩踏着木板，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沿途欣赏一番楼道边上那一扇双开的窗，轻手轻脚，大晚上生怕吵着艾老歇息。
“……”，
“啾啾……”，
半夜三更，一声声鸟啼悄悄传到耳里，伴随着微风轻轻吹拂着门窗，细微的沙沙作响，
“呼……”，
“呼……”，
伴随着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慢慢的进入了梦境之中，这是艾里恩头一次进入到这么一个奇异的世界，
“滴答……”，
“……”，
“滴答……”，
“……”，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见水地滴落的声音，但不同于平日里的水滴，这个水滴声音显得十分大，十分清脆，水滴不断滴落，渐渐地，艾里恩在梦境中苏醒，眼皮先是跳动几下，随后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回事？”，
“这里是？”，
“……”，
“水滴声？”，
只见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片黑暗空间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一阵一阵水滴声，四处张望，根本没有任何出口，艾里恩心生恐慌，一边左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一边着急喊道，
“有人吗？”，
“……”，
“爷爷！”，
稍等片刻后，四周依旧没有丝毫回应，只有那一滴一滴的水声，微弱的水滴，此时宛如巨石一般砸在艾里恩心口，令人感到死亡的气息，但奇怪的是根本不知道水滴的方向，水滴从四面八方钻进耳朵，四周甚至有一丝丝寒冷，艾里恩不自觉得搓了搓双手，正当艾里恩准备继续呼喊之时，
“滴答”，
“塔”，
伴随着一滴水滴落下，艾里恩仿佛发现了转折点一般，惊讶到，这一滴水滴居然能十分清楚听出是从后方走来，塔的一声，一道微弱的泛着灰白的光缓缓照射到艾里恩背后，影子隐隐约约浮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身影缓缓浮现映入眼帘，此时艾里恩惊叹道，瞳孔顿时放大，精神抖擞万分，
“水？”，
“我居然走在水面上……”，
“怎么可能”，
滴的一声，一滴水滴落下，扬起一层小水波，片刻后，脚下的影子随着水纹微微浮动，看着脚下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艾里恩微微握紧双拳，强行吐出心中那一口精神压力，
“呼”的一声，
微微抬头，迈出右脚，缓缓转过身去，随后更是惊讶到嘴角微微颤抖，年级尚小的艾里恩虽然害怕，但也充满着好奇心，
“这是？”，
“……”，
只见眼前只有那一缕极点出发的灰白色光芒，灰白色光之下是一团散发深青蓝色的光雾，光雾附近不断凝结着周围的空气形成水滴，滴滴答答，不停落下，扬起一阵阵水纹，光雾距离艾里恩大概一百来米，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为什么艾里恩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愚蠢的问题，对着一团光雾讲话，是梦中的迷失自我？还是受到某种指引？不得所知。但光雾那头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艾里恩愣在原地，稍作思考，片刻后，便缓缓走向前方，每走一步，脚下都形成一小圈的水纹，但是光线太暗，艾里恩也是没注意到，大概过了快一分钟，
“怎么可能”，
“慢慢很近”，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一点距离都没变”，
艾里恩十分惊讶，但这反倒是勾起了艾里恩的好奇心，更是缓缓提高速度，甚至奔跑了起来，脚下得水纹扩大了不少，但艾里恩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仿佛眼前的光雾有种魔力一般，吸引着甚至是控制着小艾忘我的冲刺，
“哐哐哐”，
“滴答”，
“哐哐哐”，
整片黑暗之中只有水滴声和跑步声，以及艾里恩慢慢变快的呼吸声，没过多久，
“哈呼哈呼……”，
“哈呼……”，
“我怎么回事，完全不受控制……”，
似乎是身体累到疲乏缘故，才导致了停止步伐，只不过眼前的光雾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正当艾里恩缓缓下腰，大口喘气之时，眼前的光雾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熟悉又陌生，
“小艾”，
“小艾”，
前方响起了一阵温柔亲切的呼叫，
“快过来”，
“小艾”，
“来妈妈这儿”，
“妈妈好久”，
“好久……”，
“没见到你了”，
艾里恩听见呼喊，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因为艾里恩从小便是艾老一手养大，从没听闻有任何亲人，虽说不知对方是谁，但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母爱，虽然很是虚幻，但对于艾里恩来说是难得可贵。
“你是？”，
“……”，
“真的吗？”，
“真的是妈妈？”，
艾里恩眼里充满了惊讶，却又透露着一丝丝的渴望，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发愣片刻过后，艾里恩缓过神来，短短几秒钟，眼里的泪水已经快溢出来，随着嘴角微微颤抖，一声妈妈叫了出去，眼泪瞬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妈妈……”，
此时眼泪顺着口部的张合流进了嘴里，艾里恩丝毫不在乎眼泪滑进了嘴里那一股咸咸的味道，而是不经意间，挪动了脚步，快速奔跑着，嘴里不断地喊着妈妈，突然间，
“额……”，
“啊！”，
艾里恩摔了一跤，重重摔在水面上，扬起了一阵至进入此处以来最大的水纹波，来不及疼痛，迅速抬起头来，却为眼前的一幕感到迷茫，
“砰”，
只见光雾爆裂而开，突然熄灭，片刻过后，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青蓝色光雾从所有角度所有距离缓缓浮现而出，艾里恩撑着地板，缓缓站了起来，不断奔跑着，追逐着刚刚妈妈最后一声招呼传来的方向，可是周围的光雾却如同自己一般，形影不离，永远保持和自己的距离，触摸不到。
整片黑暗之中闪烁着一点点光点，滴落着更多的水珠，
“滴答滴答”声比刚开始更为剧烈，伴随着艾里恩奔跑的喘息声越加急促，水滴声就越加猛烈，直至艾里恩力竭停止步伐，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正当艾里恩失望之时，眼前缓缓浮现出最后一团青蓝色光雾，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艾里恩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妈妈的存在，咬咬牙，一下子将手伸入青蓝色光雾之中，光雾似乎粘在手上一般，缓缓融入手部，周围的青蓝色光雾慢慢消散，唯有手中那一团青蓝色光雾越加明亮，艾里恩不禁惊叹道，微微举起右手，眼睛深深被手上的青蓝色光雾吸引，
“这是什么”，
正当艾里恩发出疑惑之时，突然间手上的青蓝色光雾逐渐变亮，直到光芒占满整个视野，伴随着耳边响起一阵阵熟悉的呼喊，艾里恩渐渐苏醒。
“小艾”，
“艾！”，
“里！”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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