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现实与梦想（2）
下午和上午的场景差不多，电脑周围围着几个人，看样子都和刘德发很熟，应该是天天都过来看行情的股民。他们各自发表着对行情的看法，给人感觉非常专业老道。在他们面前我自己就是一个白丁，自己恶补了一个星期的股票知识，还是停留在K线，上影线，下影线，市盈率，，，等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知识上。能够像他们那样分析，我还离的很远很远。就连银行的保安都侃侃而谈，真让人自惭形秽。
整个下午基本没有人来银行办理业务，即使有人进门也是过来看看行情，问问股票。这条街到处都冷清，唯独这里格外热闹，与其说是银行网点倒不如说是股票咨询点，而这正符合当前的火爆行情。
刘德发坐在中间气定神闲，周围几个股民表达完观点后，总爱征询刘德发的意见，希望得到刘德发的认可。刘德发就是他们中间的权威，他们也尊称他为刘老师。看样子他们都比刘德发大许多，当他们叫刘老师的时候，很别扭，我特别想笑。但是看着他那厚厚的眼镜，运筹帷幄的样子，还真符合老师的气质。
偶尔有人过来咨询行情，应该是那种不常来又在炒股的股民，多数人进来之后直接请刘德发帮忙诊断一下个股。这个时候刘德发会很认真的帮别人看股票，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敲个不停，屏幕上的图像不断变化。我根本不知道他具体看了什么。但是给人感觉就是专业。然后会给客户分析很多，有的从基本面分析，有的从技术面分析。各种理论信手拈来，专业术语比比皆是，整个过程头头是道，两个字：专业。看的出来大部分人和我一样听的云里雾里，但还频频点头。正是因为听不懂才会有差距感，才体现出刘德发的专业性。最后大部分人都会面带微笑不断感谢，好像从刘德发那里得到了真经。
大家看我是刘德发的朋友，都对我很客气，连银行保安都热情的端茶送水，当然刘德发杯中的水自然有人抢着代劳。今天大盘上涨了30多个点，大家非常开心，收获应该都不错。收盘那一刻，就像汽车到站一样，大家唰唰的都起身打卡下班。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银行，当然中间谁都少不了和刘老师告别。有让刘老师早点回去休息的，有要请刘老师晚上吃饭的，，，刘德发很有原则的一一婉拒。想想那天刘德发唯唯诺诺狼狈不堪的样子，真不敢相信他在这里这么的发光发热。他们一口一个刘老师，弄的我都不敢直呼其名，生怕让他们觉得我不尊重他们的刘老师了。所以人啦，真不能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人走后，刘德发开始教我开户的流程，具体需要填写哪些开户资料，那些地方需要注意。因为我在柜台待了一个星期，帮曹庆整理资料，检查的就是客户资料填写的完整性。所以我甚至比刘德发还清楚，但我还是认真的听他讲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不认真听。直到他说要给我讲第二遍，我才叫停。他又给我讲了银行的基本结构，哪些人负责哪些事。他虽然讲的很努力，但是显然又从刘老师变回了刘德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头头是道。特别是问他怎么开发客户，怎么和银行打好关系，说的含混其词，毫无条理，说了等于没说。
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刘德发，但昨天已经和赵正约好，吃完晚饭7点在孙哉对面的一个大学里面打篮球。到了5点我和刘德发准时下班离开。刘德发的银行网点实在太远，我们坐公交到孙哉已经6点过了，根本没有时间吃饭。我匆匆上楼换了衣服拿着篮球，就和刘德发一起去了球场。
赵正比我们先到，老远看见他坐在他那酷炫的赛摩上，抽着烟，看着别人打球。走他旁边过的男生女生总是忍不住的回头多看几眼。男生回头不用说肯定是看车，女生回头就不好说了，看车也看人。帅气的外表加上酷炫的摩托，还一副痞子样的抽着烟。这种男生从初中到大学，都招女孩子的喜欢。反而认真好学，品行端正的，从来不在女生的考量范围之内。
“还骑着你的摩托车呢？下午没被罚款？”我笑着对赵正说道。
赵正回头看见是我们，跳下车。“乌鸦嘴。”又看了一眼刘德发。“懦夫，你咋真来了，亵渎篮球来了吗？
“少废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会就叫刘德发把懦夫这个名字换你头上。”我对赵正说到。
我和赵正打算找一个没人的球场单挑，不巧的是，空球场摩托车骑不过去。而且只能停在离空球场将近100米的地方，因为台阶的缘故根本看不见，赛摩太重又抬不上去，只能停放在台阶下面。
因为担心被偷的风险，刘德发坚持要留下来看着摩托车。赵正说没事，哪有那么多小偷，要是真丢了就算了。我也劝刘德发，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我们打球，我还可以教他打球。刘德发说自己不喜欢篮球更不会打球，看我们打也没多大意思。让我们别管他，他想在这附近转一转。赵正骂他是一个不听话的跟屁虫，以后去哪里都不会带着他。我们没再搭理刘德发就直接去了空球场。
超出想象，赵正的球技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的篮球基本功特好，运球能力强，打法花哨，喜欢突破上篮，常常把我晃的找不着北，中远投是他的短板。从他惊讶的表情能看出，我的篮球水平也超出他的想象。我的运球能力没她强，但是我的投篮准的令人发指，喜欢直接投篮或者急停跳投。总之，就是能把人投死的那种。
我俩一直单挑，慢慢的，嘴里都少了刚开始的各种不服。打着打着开始有了英雄相惜，相互指教起来。他教我怎么过人，我纠正他的投篮。累了，就坐下来聊NBA，我们聊起NBA就像刘德发聊起了股票，越聊越起劲，有说不完的话题。就像那句广告词说的一样，无篮球不兄弟，我能感觉的到，我们在相互交锋和相互指教的过程中，兄弟情在不断升温，我想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间就会过的很快，要不是女朋友打电话，我们还不知道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赵正也没吃饭，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去找个地方一起吃饭。
我和赵正走回台阶，看见刘德发坐在赛摩旁边的台阶上。我两相互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都心照不宣，刘德发哪里都没去，他一直坐在这里看着赛摩。他不是不想看我们打球，只是他觉得看车比看球更重要。他坐在台阶上的样子很猥琐，但是他的背影令人感动。这种感动直击内心，让你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赵正：“我靠，你有病啊你坐这干嘛。我们还说这两个小时你死哪去了？一眼也不过来看一下。”
赵正虽然大声的质疑着刘德发。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口是心非。他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刘德发看我们回来了，起身拍了拍屁股，傻笑着对我们说，“我不喜欢篮球，我坐这，背一会股票代码。”
听见刘德发说在背股票代码，我和赵正都惊讶的看着对方。
“你干啥？背股票代码？我勒个去。你这叫闲的蛋疼。”赵正不屑的看着刘德发。
“你背的哪些股票代码？别说是全部都背啊。”我继续问道
“就是全部啊，我都能背下来，没事的时候我就顺着背一遍，或者倒着背一遍。”刘德发回答的很自然，并没觉得多大个事。
赵正：“吃饱了是让你干有意义的事，不是让你瞎扯蛋。”
刘德发：“这很有意义啊，我没瞎扯蛋，背证券代码和操作快捷键这是基本要求，而且用处很大。个股的基本面我也快背完了。盘中分析股票和筛选股票是时候，会大大提高效率。”
我给刘德发竖了一个大拇指，做出非常佩服的表情。“我说呢，今天看你帮别人分析股票的时候，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的敲个不停。又帅又专业。”
“好吧，算我无知。但是大哥，天气这么凉你就不能坐摩托车上啊，坐台阶上不凉吗？”赵正的口气突然变的温柔了起来。
刘德发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冲我们俩傻笑。
“他笑啥？”赵正不解的问我。
“是不是因为你叫他大哥？”
“我靠，算我嘴贱。”说着赵正打自己的嘴一下，反倒碰着自己受伤的嘴，直喊疼。
刘德发笑的更开心了，我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
“我靠，我咋能遇到你俩傻子。走了。”
赵正想和我们一起走路，把车推着往前走，他推着前面，刘德发推着后面，我们一路走一路嘻哈聊天。
刘德发说刚才好多人走赛摩旁边过，要么看着摩托车要么看着刘德发。还问他是不是他的车，多少钱买的。他告诉他们，这是他好兄弟的车。赵正听到这个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之前不屑和刘德发交朋友，他现在应该慢慢开始接受了刘德发。
刘德发也的确是值得结交的朋友，他不是那种和你冲锋陷阵的人，是那种回头总是陪着你的人。他不是那种让你激情四溢的人，是那种让你内心暖暖的人。
我：“刘德发，你那银行网点来办业务的人那么少，你咋就转正了？”
刘德发：“现在这个行情转正并不难，我开的户和其他客户经理比起来算少的了。但是我开的户技术含量是最高的，我的户基本都客户介绍客户。”
我：“客户介绍客户为什么就是技术含量高了？”
刘德发：“因为我的客户都认可我的技术，常常能给他们合理的建议。所以他们愿意给我介绍客户。”
赵正：“牛市人人都可以是专家，熊市才能看出技术。”
我：“技术这块刘德发真的令我刮目相看，赵正你下午没在，他在银行网点享受的地位和待遇，就如同我们营业部大背头分析师。他的技术要是不好，别人也不会叫他刘老师。”
赵正：“我看出来了，围着他的那帮人应该都的他的铁粉。他们都喜欢刘老师，不过我还是喜欢chang老师。”
刘德发：“chang老师是哪里的分析师？”
赵正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刘德发。“你是认真的吗？”
刘德发一脸无辜样，想了想。“我真没听过chang老师的分析。是不是哪个财经频道的？”
赵正看着我，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chang老师不是分析师，是我上大学的生活老师。”赵正笑着对刘德发说到。
我也一本正经的说道：“chang老师不仅仅是他们学校的生活老师，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生活老师。你连她都不知道，你的青春是怎么过的？”
我和赵正大笑了起来，刘德发也感觉里面有猫腻，但是不知道在哪里，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
“对了，刘德发我明天就不跟你去银行网点了，我想去你那里借两本书，在家好好看两天。我什么都不懂，以后到银行，不会有客户相信我。”我对刘德发说。
赵正：“开发客户的方法有很多，他那个只是其中一种而已，你不可能学会大厨才做饭吃啊，那不早饿死了。”
董一凡：“我知道，你想说还有电话营销和发传单之类的吧。”
赵正：“低级。”
董一凡：“所以我也想学刘德发直接走高级线路，努力努力也让别人叫我董老师。”
赵正：“条条道路通罗马，最重要的找到合适自己的路。”
董一凡：“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原本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会污言秽语，没想到时不时的抛出一些真知灼见。”
刘德发急忙的跟随：“我也是。”
我和赵正突然看着刘德发。
刘德发忙解释道：“我没有拍马屁，我说的是真的。”
“你们会越来越了解我的，也会越来越佩服我，直到无五体投地。”赵正露出得意的样子。
虽然赵正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开玩笑的口气，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和刘德发都相信这会是真的。
因为还要去刘德发那里拿书，怕回去的太晚，加上已经两天晚上没在家里吃饭，我怕女朋友有意见，我们三个在路边一个人吃了两个个鸡蛋灌饼，晚饭就算了事。
整个下午基本没有人来银行办理业务，即使有人进门也是过来看看行情，问问股票。这条街到处都冷清，唯独这里格外热闹，与其说是银行网点倒不如说是股票咨询点，而这正符合当前的火爆行情。
刘德发坐在中间气定神闲，周围几个股民表达完观点后，总爱征询刘德发的意见，希望得到刘德发的认可。刘德发就是他们中间的权威，他们也尊称他为刘老师。看样子他们都比刘德发大许多，当他们叫刘老师的时候，很别扭，我特别想笑。但是看着他那厚厚的眼镜，运筹帷幄的样子，还真符合老师的气质。
偶尔有人过来咨询行情，应该是那种不常来又在炒股的股民，多数人进来之后直接请刘德发帮忙诊断一下个股。这个时候刘德发会很认真的帮别人看股票，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敲个不停，屏幕上的图像不断变化。我根本不知道他具体看了什么。但是给人感觉就是专业。然后会给客户分析很多，有的从基本面分析，有的从技术面分析。各种理论信手拈来，专业术语比比皆是，整个过程头头是道，两个字：专业。看的出来大部分人和我一样听的云里雾里，但还频频点头。正是因为听不懂才会有差距感，才体现出刘德发的专业性。最后大部分人都会面带微笑不断感谢，好像从刘德发那里得到了真经。
大家看我是刘德发的朋友，都对我很客气，连银行保安都热情的端茶送水，当然刘德发杯中的水自然有人抢着代劳。今天大盘上涨了30多个点，大家非常开心，收获应该都不错。收盘那一刻，就像汽车到站一样，大家唰唰的都起身打卡下班。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银行，当然中间谁都少不了和刘老师告别。有让刘老师早点回去休息的，有要请刘老师晚上吃饭的，，，刘德发很有原则的一一婉拒。想想那天刘德发唯唯诺诺狼狈不堪的样子，真不敢相信他在这里这么的发光发热。他们一口一个刘老师，弄的我都不敢直呼其名，生怕让他们觉得我不尊重他们的刘老师了。所以人啦，真不能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人走后，刘德发开始教我开户的流程，具体需要填写哪些开户资料，那些地方需要注意。因为我在柜台待了一个星期，帮曹庆整理资料，检查的就是客户资料填写的完整性。所以我甚至比刘德发还清楚，但我还是认真的听他讲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不认真听。直到他说要给我讲第二遍，我才叫停。他又给我讲了银行的基本结构，哪些人负责哪些事。他虽然讲的很努力，但是显然又从刘老师变回了刘德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头头是道。特别是问他怎么开发客户，怎么和银行打好关系，说的含混其词，毫无条理，说了等于没说。
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刘德发，但昨天已经和赵正约好，吃完晚饭7点在孙哉对面的一个大学里面打篮球。到了5点我和刘德发准时下班离开。刘德发的银行网点实在太远，我们坐公交到孙哉已经6点过了，根本没有时间吃饭。我匆匆上楼换了衣服拿着篮球，就和刘德发一起去了球场。
赵正比我们先到，老远看见他坐在他那酷炫的赛摩上，抽着烟，看着别人打球。走他旁边过的男生女生总是忍不住的回头多看几眼。男生回头不用说肯定是看车，女生回头就不好说了，看车也看人。帅气的外表加上酷炫的摩托，还一副痞子样的抽着烟。这种男生从初中到大学，都招女孩子的喜欢。反而认真好学，品行端正的，从来不在女生的考量范围之内。
“还骑着你的摩托车呢？下午没被罚款？”我笑着对赵正说道。
赵正回头看见是我们，跳下车。“乌鸦嘴。”又看了一眼刘德发。“懦夫，你咋真来了，亵渎篮球来了吗？
“少废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会就叫刘德发把懦夫这个名字换你头上。”我对赵正说到。
我和赵正打算找一个没人的球场单挑，不巧的是，空球场摩托车骑不过去。而且只能停在离空球场将近100米的地方，因为台阶的缘故根本看不见，赛摩太重又抬不上去，只能停放在台阶下面。
因为担心被偷的风险，刘德发坚持要留下来看着摩托车。赵正说没事，哪有那么多小偷，要是真丢了就算了。我也劝刘德发，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我们打球，我还可以教他打球。刘德发说自己不喜欢篮球更不会打球，看我们打也没多大意思。让我们别管他，他想在这附近转一转。赵正骂他是一个不听话的跟屁虫，以后去哪里都不会带着他。我们没再搭理刘德发就直接去了空球场。
超出想象，赵正的球技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的篮球基本功特好，运球能力强，打法花哨，喜欢突破上篮，常常把我晃的找不着北，中远投是他的短板。从他惊讶的表情能看出，我的篮球水平也超出他的想象。我的运球能力没她强，但是我的投篮准的令人发指，喜欢直接投篮或者急停跳投。总之，就是能把人投死的那种。
我俩一直单挑，慢慢的，嘴里都少了刚开始的各种不服。打着打着开始有了英雄相惜，相互指教起来。他教我怎么过人，我纠正他的投篮。累了，就坐下来聊NBA，我们聊起NBA就像刘德发聊起了股票，越聊越起劲，有说不完的话题。就像那句广告词说的一样，无篮球不兄弟，我能感觉的到，我们在相互交锋和相互指教的过程中，兄弟情在不断升温，我想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间就会过的很快，要不是女朋友打电话，我们还不知道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赵正也没吃饭，所以我们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去找个地方一起吃饭。
我和赵正走回台阶，看见刘德发坐在赛摩旁边的台阶上。我两相互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都心照不宣，刘德发哪里都没去，他一直坐在这里看着赛摩。他不是不想看我们打球，只是他觉得看车比看球更重要。他坐在台阶上的样子很猥琐，但是他的背影令人感动。这种感动直击内心，让你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赵正：“我靠，你有病啊你坐这干嘛。我们还说这两个小时你死哪去了？一眼也不过来看一下。”
赵正虽然大声的质疑着刘德发。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口是心非。他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刘德发看我们回来了，起身拍了拍屁股，傻笑着对我们说，“我不喜欢篮球，我坐这，背一会股票代码。”
听见刘德发说在背股票代码，我和赵正都惊讶的看着对方。
“你干啥？背股票代码？我勒个去。你这叫闲的蛋疼。”赵正不屑的看着刘德发。
“你背的哪些股票代码？别说是全部都背啊。”我继续问道
“就是全部啊，我都能背下来，没事的时候我就顺着背一遍，或者倒着背一遍。”刘德发回答的很自然，并没觉得多大个事。
赵正：“吃饱了是让你干有意义的事，不是让你瞎扯蛋。”
刘德发：“这很有意义啊，我没瞎扯蛋，背证券代码和操作快捷键这是基本要求，而且用处很大。个股的基本面我也快背完了。盘中分析股票和筛选股票是时候，会大大提高效率。”
我给刘德发竖了一个大拇指，做出非常佩服的表情。“我说呢，今天看你帮别人分析股票的时候，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的敲个不停。又帅又专业。”
“好吧，算我无知。但是大哥，天气这么凉你就不能坐摩托车上啊，坐台阶上不凉吗？”赵正的口气突然变的温柔了起来。
刘德发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冲我们俩傻笑。
“他笑啥？”赵正不解的问我。
“是不是因为你叫他大哥？”
“我靠，算我嘴贱。”说着赵正打自己的嘴一下，反倒碰着自己受伤的嘴，直喊疼。
刘德发笑的更开心了，我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
“我靠，我咋能遇到你俩傻子。走了。”
赵正想和我们一起走路，把车推着往前走，他推着前面，刘德发推着后面，我们一路走一路嘻哈聊天。
刘德发说刚才好多人走赛摩旁边过，要么看着摩托车要么看着刘德发。还问他是不是他的车，多少钱买的。他告诉他们，这是他好兄弟的车。赵正听到这个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之前不屑和刘德发交朋友，他现在应该慢慢开始接受了刘德发。
刘德发也的确是值得结交的朋友，他不是那种和你冲锋陷阵的人，是那种回头总是陪着你的人。他不是那种让你激情四溢的人，是那种让你内心暖暖的人。
我：“刘德发，你那银行网点来办业务的人那么少，你咋就转正了？”
刘德发：“现在这个行情转正并不难，我开的户和其他客户经理比起来算少的了。但是我开的户技术含量是最高的，我的户基本都客户介绍客户。”
我：“客户介绍客户为什么就是技术含量高了？”
刘德发：“因为我的客户都认可我的技术，常常能给他们合理的建议。所以他们愿意给我介绍客户。”
赵正：“牛市人人都可以是专家，熊市才能看出技术。”
我：“技术这块刘德发真的令我刮目相看，赵正你下午没在，他在银行网点享受的地位和待遇，就如同我们营业部大背头分析师。他的技术要是不好，别人也不会叫他刘老师。”
赵正：“我看出来了，围着他的那帮人应该都的他的铁粉。他们都喜欢刘老师，不过我还是喜欢chang老师。”
刘德发：“chang老师是哪里的分析师？”
赵正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刘德发。“你是认真的吗？”
刘德发一脸无辜样，想了想。“我真没听过chang老师的分析。是不是哪个财经频道的？”
赵正看着我，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chang老师不是分析师，是我上大学的生活老师。”赵正笑着对刘德发说到。
我也一本正经的说道：“chang老师不仅仅是他们学校的生活老师，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生活老师。你连她都不知道，你的青春是怎么过的？”
我和赵正大笑了起来，刘德发也感觉里面有猫腻，但是不知道在哪里，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
“对了，刘德发我明天就不跟你去银行网点了，我想去你那里借两本书，在家好好看两天。我什么都不懂，以后到银行，不会有客户相信我。”我对刘德发说。
赵正：“开发客户的方法有很多，他那个只是其中一种而已，你不可能学会大厨才做饭吃啊，那不早饿死了。”
董一凡：“我知道，你想说还有电话营销和发传单之类的吧。”
赵正：“低级。”
董一凡：“所以我也想学刘德发直接走高级线路，努力努力也让别人叫我董老师。”
赵正：“条条道路通罗马，最重要的找到合适自己的路。”
董一凡：“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原本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会污言秽语，没想到时不时的抛出一些真知灼见。”
刘德发急忙的跟随：“我也是。”
我和赵正突然看着刘德发。
刘德发忙解释道：“我没有拍马屁，我说的是真的。”
“你们会越来越了解我的，也会越来越佩服我，直到无五体投地。”赵正露出得意的样子。
虽然赵正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开玩笑的口气，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和刘德发都相信这会是真的。
因为还要去刘德发那里拿书，怕回去的太晚，加上已经两天晚上没在家里吃饭，我怕女朋友有意见，我们三个在路边一个人吃了两个个鸡蛋灌饼，晚饭就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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