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冰冻三尺（3）
星期一所有的签约客户早早就到了营业部，营业部的客户经理三五一群站在各个角落。他们在讨论着，传播着，我们的事情已经无人不晓，我们又一次成为了公司的焦点，站在了风口浪尖，这一次我们真的成为了笑话。
我们三个一进营业部大门，所有人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我们。我们就像战犯进了法庭，他们等待着对我们的审判。
令他们失望的是，会议没出现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协商很快就结束了。我们没有做任何的辩驳，无条件的承担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只要求客户给我们半个月的筹钱时间。客户也知道逼急了只能适得其反，只好答应。
客户还算有义，营业部就太无情了。协商达成后，客户刚走，公司急切的和我们摆明态度，撇清关系，营业部下了通知，开除赵正和刘德发。营业部挥舞着法律法规的大棒，在法律法规面前，我们无力辩驳，出了事，只能认栽。只是奇怪的是，营业部开除了赵正和刘德发，偏偏留下我自己。
半个月后我们履行了我们承诺，我们也变得一无所有。500万的代客理财亏损340万，我们需要赔偿170。我们培训赚的45万，亏的还剩18万，我的所有资金18万，刘德发因为工资都投在了股市，资金只剩下8万。胖子的面馆挣的存款10万，面馆转出费30万。我们三个所有的钱加起来84万，还剩下86万全是赵正出的。赵正偷偷的把他爸买在他名下的两套房，以低于市场价卖了82万，赵正又补了4万。最终凑够了需要赔偿的170万。
赵正把房子卖了之后，我才明白之前赵正一直告诉我们，让我们不要担心，他有办法。他的办法就是卖房。
赔完钱，我和赵正走出营业部，心情五味杂陈。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不需要死，我们度过了这个坎。但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一无所有。
出了营业部大门，赵正回头一直看着四方证券的招牌。“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轻轻的走了，我他妈一无所有。”
我：“走吧，这个地方我们什么也带不走。我也向张总提出辞职了。”
赵正突然回头对我说道：“你为什么辞职？你疯了吗？”
我：“你们都走了，你觉得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赵正：“靠，什么意义？至少每个月还有点工资，你可以不吃不喝，嫂子怎么办？她还没毕业，每个月都需要钱，你要搞清楚你现在身无分文。我知道营业部会开除我们，我专门去找了张总，求她把你留下来。在找到出路之前，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辞职。”
我：“我怎么说，只开除你们两个，把我留下，原来是你去求了张总。我是真不想待在这里了。”
赵正：“我知道你不想待，但是现实不允许，等我想到了出路，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我：“可是，，”
赵正：“别可是了，走了。”
我：“去哪里？”
赵正：“是啊，去哪里？往前走吧，人总要往前走的。”
我和赵正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是一直往前走。
我：“天无绝人之路嘛，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
赵正：“你说，老天是不是专门和我们作对，不多不少，把我们所有能拿出来的钱，全部赔完。也好，虽然倾家荡产，还是给我们留了一条烂命。”
我：“之前你一直说，让我们放心，你有办法。问你，你又不说。现在我知道了，就是把你那两套房子卖了。你想过，你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吗？”
赵正：“我也不想啊，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我以前说过，我绝对不靠他们，谁又知道会走到今天这步。先保命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我们应该平均分摊，不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回去我们算算帐，我们该补你多少，以后慢慢补。”
赵正：“赚钱的时候我希望明算账，亏钱了，那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吧。你们已经尽力了。”
我：“那也不能，，，，”
赵正：“别说了，这事以后不要提了。我现在还剩了点钱，你们现在吃饭都是问题，等你挣了100万再说吧。这次最对不住的人，是胖子。”
我：“是啊，他被我们牵连了。呕心沥血开的面馆，就这么转让了。还把他自己攒的钱也搭了进来。”
赵正：“我们的梦破了，他的梦也破了。生意那么好，还打算开分店呢，现在说没就没了。他比我们还难受呢。他是有情有义的好兄弟，如果有翻身的那天，我一定帮他把梦想实现。重新开面馆。”
我：“不是不知道去哪里吗？走吧，去胖子的炒面摊。”
赵正：“走。”
胖子把F4面馆转让出去的第二天，就抄了老本行，骑上他之前的三轮车，去了路口卖炒面。
他说过他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梦想，正打算在梦想的路上，快马加鞭的时候，梦想突然破灭，还是以一种伤及无辜的形式破灭的，他表面不说，心里肯定极其难受。F4面馆，就像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飞来横祸，突然夭折。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们小，就像赵正说的，我们真正亏欠的人，是胖子。
“凡哥，赵正，都办好了吗？”
胖子看我们过来，赶紧问到。
我：“嗯，办好了。”
胖子：“办好就行，办好就行。”
胖子对我们笑了笑。“你们吃饭了没？”
赵正：“没呢。”
胖子：“那我马上给你们做炒面。”
烈日当头，看着胖子满头大汗，还是和以前一样熟练的炒着炒面。我的脑子突然恍惚，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一年前。同样的路口，同样的三轮车，同样的烈日，同样的做着炒面。老天像是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玩笑之后一切回到了原点。一年前我们是一群为了吃饱饭而奔波的屌丝，一年后我们还是一无所有的屌丝。
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场梦。
胖子：“凡哥，你们猜猜，我们的F4面馆，转让给谁了吗？”
胖子做好了我们的炒面，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谁？”
赵正：“和我们之前打过架的。”
“谁啊？”赵正好奇的问道。
胖子：“就是那个孙哉本地人，上次你被关起来那次。”
赵正：“靠，真是冤家路窄啊。”
胖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在那条街开了一家杂货店。每次我走那里过，都热情的给我打招呼，有时候还非给我发烟。”
赵正：“有些人就是很贱，你把他干服了，他就认可你，你不把他干服，他就爬你头上拉屎拉尿。”
胖子：“其实人还不错，有一次面馆有客人故意找茬。那个人看我们吵起来了，他直接抄着家伙就过来了，找事的客人，见状就跑。”
我：“怎么转给他了呢？”
胖子：“因为急需用钱，转的着急，很多人都往死里压价。大部分都只给十几万，我觉得太亏。我走他那里过，就顺口问他，感不感兴趣。没想到他的兴趣很大，我告诉他我们急需要用钱，他让我报价，我报的30万，他没有还价，第二天直接就答应我了。”
赵正：“他也不傻，他离你近，他知道我们的面馆生意火爆。现在一个月能赚两万多，一年就能收回所有的本钱。不过，没有趁虚而入，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胖子：“还真不错，非要我留在面馆，工资让我自己开价。我想想还是回绝了，留在那里，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对了，我让他不要换名字，还叫“F4面馆”，他也答应了。”
我：“对不起啊，这个事情连累你了，，，，，”
胖子：“凡哥，别这么说，这个面馆本来就是你们出钱开的，这条路是你们给的，我能在这条路上走一遭，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等你们翻身了，我们还可以再开嘛。”
“你放心，我绝对能让你再开一家面馆。”赵正坚定的对胖子说到。
胖子：“我绝对相信，我们还能把我们的F4面馆开起来。”
赵正：“刘德发这几天还是没有出门吗？”
我摇了摇头，“半个月了，从那天在营业部协商完回来，就一直没有没出过门，天天躺在被窝里。”
胖子接着说道：“凡哥，赵正，你们该管管了。我这几天收了摊，去给他送炒面，他有时候门都不给我开，我只好把炒面放他门口。”
我：“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废了。他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让他缓一段时间吧。要走出来，还的靠他自己。”
赵正：“身败名裂，身无分文，连工作也没了，换谁也难以接受。”
胖子突然说道：“这几天偶尔还会有人站在门口骂刘德发，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寻短见啊？”
我和赵正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靠，不得不防啊，这几天我们几个谁没事，就多去他那里待会。”
铃铃铃，铃铃铃
赵正：“靠，我妈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赵正有点慌张，没有接，看着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赵正：“靠，我们的事情可能已经暴露了，肯定是张总给家里人说的。早不说，晚不说，等我们把事情完全解决了，连累不了她了，她说了。真是一个小人。我就不接电话，看他们拿我怎么样。”
我：“张总也怕惹火烧身啊，你还接吧，事情早晚都会暴露，总的解决吧，逃避肯定不行。”
刘德发：“凡哥说的对，接吧。这么大的困难我们都度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赵正深呼吸几下，拿起电话，去了一旁。
没说几句话，赵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赶快走，我父母现在在刘德发那里。”
“怎么会在刘德发那里？”胖子问到。
赵正：“你们忘了，我妈去过刘德发那里，他们找不到我，就只能去刘德发那里了。现在我必须马上过去，我不过去，他们绝不会罢休。”
胖子：“我马山收摊，我骑三轮带着你们，一起过去。”
胖子说完迅速收起了摊。
胖子骑着三轮车带着我们，一路上我们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天气渐暗，加上车子骑的快，车子抖动的很厉害，抖的锅碗瓢盆哐哐直响，更加剧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我们三个一进营业部大门，所有人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我们。我们就像战犯进了法庭，他们等待着对我们的审判。
令他们失望的是，会议没出现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协商很快就结束了。我们没有做任何的辩驳，无条件的承担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只要求客户给我们半个月的筹钱时间。客户也知道逼急了只能适得其反，只好答应。
客户还算有义，营业部就太无情了。协商达成后，客户刚走，公司急切的和我们摆明态度，撇清关系，营业部下了通知，开除赵正和刘德发。营业部挥舞着法律法规的大棒，在法律法规面前，我们无力辩驳，出了事，只能认栽。只是奇怪的是，营业部开除了赵正和刘德发，偏偏留下我自己。
半个月后我们履行了我们承诺，我们也变得一无所有。500万的代客理财亏损340万，我们需要赔偿170。我们培训赚的45万，亏的还剩18万，我的所有资金18万，刘德发因为工资都投在了股市，资金只剩下8万。胖子的面馆挣的存款10万，面馆转出费30万。我们三个所有的钱加起来84万，还剩下86万全是赵正出的。赵正偷偷的把他爸买在他名下的两套房，以低于市场价卖了82万，赵正又补了4万。最终凑够了需要赔偿的170万。
赵正把房子卖了之后，我才明白之前赵正一直告诉我们，让我们不要担心，他有办法。他的办法就是卖房。
赔完钱，我和赵正走出营业部，心情五味杂陈。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不需要死，我们度过了这个坎。但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一无所有。
出了营业部大门，赵正回头一直看着四方证券的招牌。“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轻轻的走了，我他妈一无所有。”
我：“走吧，这个地方我们什么也带不走。我也向张总提出辞职了。”
赵正突然回头对我说道：“你为什么辞职？你疯了吗？”
我：“你们都走了，你觉得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赵正：“靠，什么意义？至少每个月还有点工资，你可以不吃不喝，嫂子怎么办？她还没毕业，每个月都需要钱，你要搞清楚你现在身无分文。我知道营业部会开除我们，我专门去找了张总，求她把你留下来。在找到出路之前，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辞职。”
我：“我怎么说，只开除你们两个，把我留下，原来是你去求了张总。我是真不想待在这里了。”
赵正：“我知道你不想待，但是现实不允许，等我想到了出路，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我：“可是，，”
赵正：“别可是了，走了。”
我：“去哪里？”
赵正：“是啊，去哪里？往前走吧，人总要往前走的。”
我和赵正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是一直往前走。
我：“天无绝人之路嘛，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
赵正：“你说，老天是不是专门和我们作对，不多不少，把我们所有能拿出来的钱，全部赔完。也好，虽然倾家荡产，还是给我们留了一条烂命。”
我：“之前你一直说，让我们放心，你有办法。问你，你又不说。现在我知道了，就是把你那两套房子卖了。你想过，你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吗？”
赵正：“我也不想啊，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我以前说过，我绝对不靠他们，谁又知道会走到今天这步。先保命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我们应该平均分摊，不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回去我们算算帐，我们该补你多少，以后慢慢补。”
赵正：“赚钱的时候我希望明算账，亏钱了，那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吧。你们已经尽力了。”
我：“那也不能，，，，”
赵正：“别说了，这事以后不要提了。我现在还剩了点钱，你们现在吃饭都是问题，等你挣了100万再说吧。这次最对不住的人，是胖子。”
我：“是啊，他被我们牵连了。呕心沥血开的面馆，就这么转让了。还把他自己攒的钱也搭了进来。”
赵正：“我们的梦破了，他的梦也破了。生意那么好，还打算开分店呢，现在说没就没了。他比我们还难受呢。他是有情有义的好兄弟，如果有翻身的那天，我一定帮他把梦想实现。重新开面馆。”
我：“不是不知道去哪里吗？走吧，去胖子的炒面摊。”
赵正：“走。”
胖子把F4面馆转让出去的第二天，就抄了老本行，骑上他之前的三轮车，去了路口卖炒面。
他说过他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梦想，正打算在梦想的路上，快马加鞭的时候，梦想突然破灭，还是以一种伤及无辜的形式破灭的，他表面不说，心里肯定极其难受。F4面馆，就像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飞来横祸，突然夭折。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们小，就像赵正说的，我们真正亏欠的人，是胖子。
“凡哥，赵正，都办好了吗？”
胖子看我们过来，赶紧问到。
我：“嗯，办好了。”
胖子：“办好就行，办好就行。”
胖子对我们笑了笑。“你们吃饭了没？”
赵正：“没呢。”
胖子：“那我马上给你们做炒面。”
烈日当头，看着胖子满头大汗，还是和以前一样熟练的炒着炒面。我的脑子突然恍惚，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一年前。同样的路口，同样的三轮车，同样的烈日，同样的做着炒面。老天像是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玩笑之后一切回到了原点。一年前我们是一群为了吃饱饭而奔波的屌丝，一年后我们还是一无所有的屌丝。
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场梦。
胖子：“凡哥，你们猜猜，我们的F4面馆，转让给谁了吗？”
胖子做好了我们的炒面，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谁？”
赵正：“和我们之前打过架的。”
“谁啊？”赵正好奇的问道。
胖子：“就是那个孙哉本地人，上次你被关起来那次。”
赵正：“靠，真是冤家路窄啊。”
胖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在那条街开了一家杂货店。每次我走那里过，都热情的给我打招呼，有时候还非给我发烟。”
赵正：“有些人就是很贱，你把他干服了，他就认可你，你不把他干服，他就爬你头上拉屎拉尿。”
胖子：“其实人还不错，有一次面馆有客人故意找茬。那个人看我们吵起来了，他直接抄着家伙就过来了，找事的客人，见状就跑。”
我：“怎么转给他了呢？”
胖子：“因为急需用钱，转的着急，很多人都往死里压价。大部分都只给十几万，我觉得太亏。我走他那里过，就顺口问他，感不感兴趣。没想到他的兴趣很大，我告诉他我们急需要用钱，他让我报价，我报的30万，他没有还价，第二天直接就答应我了。”
赵正：“他也不傻，他离你近，他知道我们的面馆生意火爆。现在一个月能赚两万多，一年就能收回所有的本钱。不过，没有趁虚而入，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胖子：“还真不错，非要我留在面馆，工资让我自己开价。我想想还是回绝了，留在那里，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对了，我让他不要换名字，还叫“F4面馆”，他也答应了。”
我：“对不起啊，这个事情连累你了，，，，，”
胖子：“凡哥，别这么说，这个面馆本来就是你们出钱开的，这条路是你们给的，我能在这条路上走一遭，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等你们翻身了，我们还可以再开嘛。”
“你放心，我绝对能让你再开一家面馆。”赵正坚定的对胖子说到。
胖子：“我绝对相信，我们还能把我们的F4面馆开起来。”
赵正：“刘德发这几天还是没有出门吗？”
我摇了摇头，“半个月了，从那天在营业部协商完回来，就一直没有没出过门，天天躺在被窝里。”
胖子接着说道：“凡哥，赵正，你们该管管了。我这几天收了摊，去给他送炒面，他有时候门都不给我开，我只好把炒面放他门口。”
我：“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废了。他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让他缓一段时间吧。要走出来，还的靠他自己。”
赵正：“身败名裂，身无分文，连工作也没了，换谁也难以接受。”
胖子突然说道：“这几天偶尔还会有人站在门口骂刘德发，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寻短见啊？”
我和赵正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靠，不得不防啊，这几天我们几个谁没事，就多去他那里待会。”
铃铃铃，铃铃铃
赵正：“靠，我妈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赵正有点慌张，没有接，看着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赵正：“靠，我们的事情可能已经暴露了，肯定是张总给家里人说的。早不说，晚不说，等我们把事情完全解决了，连累不了她了，她说了。真是一个小人。我就不接电话，看他们拿我怎么样。”
我：“张总也怕惹火烧身啊，你还接吧，事情早晚都会暴露，总的解决吧，逃避肯定不行。”
刘德发：“凡哥说的对，接吧。这么大的困难我们都度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赵正深呼吸几下，拿起电话，去了一旁。
没说几句话，赵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赶快走，我父母现在在刘德发那里。”
“怎么会在刘德发那里？”胖子问到。
赵正：“你们忘了，我妈去过刘德发那里，他们找不到我，就只能去刘德发那里了。现在我必须马上过去，我不过去，他们绝不会罢休。”
胖子：“我马山收摊，我骑三轮带着你们，一起过去。”
胖子说完迅速收起了摊。
胖子骑着三轮车带着我们，一路上我们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天气渐暗，加上车子骑的快，车子抖动的很厉害，抖的锅碗瓢盆哐哐直响，更加剧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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