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路在何方（4）
铃铃铃，铃铃铃
早上6点过，我被仓促的电话声吵醒。我一看手机，是公司前台的固定电话。
“喂，是小董吧。”
“对，你是哪位？”
“我是公司保安，方叔。”
“方叔，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刘德发的妈妈找他，你能联系的上他吗？”
我像被弹簧从床上弹了起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叔，你说啥？”
“我刚起来，看见公司门口一直有人在那里转，我出去一问，原来是刘德发的妈妈，她说她来找刘德发的，她联系不上刘德发，只能到公司找人。我想你肯定联系的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给她说过其他的事情没有？”
“没有，我没有告诉她刘德发已经被开除了。看她怪可怜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谢谢方叔，麻烦你把他领到公司大厅坐着，我马上过去。”
“那你快点。她说她昨天晚上在公司门口待了一夜。”
“好。”
挂了电话，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给赵正打电话。
“操。”赵正的手机也关机。
我来不及洗漱，穿好鞋，一口气直接跑向赵正住的屋子。
我喘着粗气，猛烈的敲着门。
“凡哥，这么早，有啥事？”刘德发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
“赶快穿衣服，你妈过来了。”
“啊？”刘德发张着嘴，眼睛瞪的很大。
刘德发：“凡哥，你别开玩笑。我妈连我们那个县都没有走出去过。”
我：“你看我像是给你开玩笑的吗？公司保安方叔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的。你妈现在在公司，昨天晚上就到了。”
刘德发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别墨迹了，赶快穿衣服。”
赵正一边提裤子一边从卧室跳出来，“就刘妈一个人吗？刘爸和二妹来了没有？”
我：“听方叔的意思，应该就刘妈一个人。”
赵正：“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刘德发搞快点，马上就七点了，今天星期一，公司开晨会，咱两现在这熊样回公司，丢不起这人啊。”
我：“关键刘德发被开除的事，刘妈并不知道。去晚了，如果有同事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了，就完了。”
我：“你们两个赶快穿，我下楼把胖子叫起来，让他上来把屋子收拾一下，去买点菜回来。一会楼下集合。”
我把胖子叫起来，把事情交代完之后，迅速跑下楼，刘德发和赵正已经在楼下等我。
我：“不行啊，刘德发你胡子拉碴的，你上去把胡须剃了。”
赵正：“来不及了，刘妈一个人过来，肯定有什么急事。再说一会公司的人和客户陆续都到公司了。我们必须赶到他们去之前把刘妈接走。一定不能让刘妈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
我：“那就这样吧，赶快走，我们去打一辆车。”
话音刚落地，我们三个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路口，可能是周一，加上上班高峰期，我们一直打不着车。我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一边快速的往前走，一边盯着来往的出租车。越急越打不着车，越打不着车越急，刘德发头上直冒虚汗。我们恨不得跑着去公司。
我们走了很远，终于打上了一辆出租车。可恨的是，老天好像故意捉弄我们，出租车没开多久，就堵上了。堵的死死的，完全不能移动。内心焦急的火冒三丈，路上的车子却一动不动，只有时间嗒嗒嗒的好像越走越快，这比刚才打不着车还让人煎熬。我们如坐针毡，但又无能为力，只有不断的把头伸出窗外，查看前面的情况。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煎熬，煎熬，还是煎熬。
。。。。。。
我：“走，下车，下车跑过去。”
赵正：“还有好几公里呢？”
我：“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总比这样死等好吧。”
赵正：“现在跑过去，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我：“现在就是不堵车也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必须在他们散会之前，把刘妈接走。”
跑步，我已经很久没有跑过步了，我甚至连我最钟爱的篮球也很久没有打过了。累，真累啊。加上内心的焦急，心脏跳的就像蹦迪一样，就快从胸口跳了出来。一公里，两公里，三公里。我和赵正还能咬牙坚持，刘德发完全不行了，坚持不住了，他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喘着粗气，脸色铁青，汗水顺着头发，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刘德发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加上这半年被股市摧残的更是虚弱不堪。能够跑这么远，以他的身体条件支撑不了的，他一定是用他的意志拼命的支撑着他的身体。
我和赵正一人架一只手，半扶半拖的带着刘德发继续往前小跑着。
刘德发：“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拖后腿，为什么我干啥都不行。”
赵正：“闭嘴。”
刘德发：“从小就是这样，我就是窝囊废。”
刘德发：“我目前的状况，还有什么脸面见我父母。。。。”
赵正：“叫你闭嘴。”
刘德发：“我就是废物，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
刘德发：“我感觉很不好，我感觉我家里出事了，肯定又是因为我。
刘德发：“我的脚在哪里？我感觉不到我脚的存在。”
。。。。。。
刘德发没有闭嘴，他一路嘀嘀咕咕，我也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因为我无暇顾及。只知道他的汗水很多，很多，夹杂着泪水一直往下滴。
早上6点过，我被仓促的电话声吵醒。我一看手机，是公司前台的固定电话。
“喂，是小董吧。”
“对，你是哪位？”
“我是公司保安，方叔。”
“方叔，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刘德发的妈妈找他，你能联系的上他吗？”
我像被弹簧从床上弹了起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叔，你说啥？”
“我刚起来，看见公司门口一直有人在那里转，我出去一问，原来是刘德发的妈妈，她说她来找刘德发的，她联系不上刘德发，只能到公司找人。我想你肯定联系的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给她说过其他的事情没有？”
“没有，我没有告诉她刘德发已经被开除了。看她怪可怜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谢谢方叔，麻烦你把他领到公司大厅坐着，我马上过去。”
“那你快点。她说她昨天晚上在公司门口待了一夜。”
“好。”
挂了电话，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给赵正打电话。
“操。”赵正的手机也关机。
我来不及洗漱，穿好鞋，一口气直接跑向赵正住的屋子。
我喘着粗气，猛烈的敲着门。
“凡哥，这么早，有啥事？”刘德发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
“赶快穿衣服，你妈过来了。”
“啊？”刘德发张着嘴，眼睛瞪的很大。
刘德发：“凡哥，你别开玩笑。我妈连我们那个县都没有走出去过。”
我：“你看我像是给你开玩笑的吗？公司保安方叔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的。你妈现在在公司，昨天晚上就到了。”
刘德发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别墨迹了，赶快穿衣服。”
赵正一边提裤子一边从卧室跳出来，“就刘妈一个人吗？刘爸和二妹来了没有？”
我：“听方叔的意思，应该就刘妈一个人。”
赵正：“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刘德发搞快点，马上就七点了，今天星期一，公司开晨会，咱两现在这熊样回公司，丢不起这人啊。”
我：“关键刘德发被开除的事，刘妈并不知道。去晚了，如果有同事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了，就完了。”
我：“你们两个赶快穿，我下楼把胖子叫起来，让他上来把屋子收拾一下，去买点菜回来。一会楼下集合。”
我把胖子叫起来，把事情交代完之后，迅速跑下楼，刘德发和赵正已经在楼下等我。
我：“不行啊，刘德发你胡子拉碴的，你上去把胡须剃了。”
赵正：“来不及了，刘妈一个人过来，肯定有什么急事。再说一会公司的人和客户陆续都到公司了。我们必须赶到他们去之前把刘妈接走。一定不能让刘妈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
我：“那就这样吧，赶快走，我们去打一辆车。”
话音刚落地，我们三个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路口，可能是周一，加上上班高峰期，我们一直打不着车。我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一边快速的往前走，一边盯着来往的出租车。越急越打不着车，越打不着车越急，刘德发头上直冒虚汗。我们恨不得跑着去公司。
我们走了很远，终于打上了一辆出租车。可恨的是，老天好像故意捉弄我们，出租车没开多久，就堵上了。堵的死死的，完全不能移动。内心焦急的火冒三丈，路上的车子却一动不动，只有时间嗒嗒嗒的好像越走越快，这比刚才打不着车还让人煎熬。我们如坐针毡，但又无能为力，只有不断的把头伸出窗外，查看前面的情况。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煎熬，煎熬，还是煎熬。
。。。。。。
我：“走，下车，下车跑过去。”
赵正：“还有好几公里呢？”
我：“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总比这样死等好吧。”
赵正：“现在跑过去，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我：“现在就是不堵车也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必须在他们散会之前，把刘妈接走。”
跑步，我已经很久没有跑过步了，我甚至连我最钟爱的篮球也很久没有打过了。累，真累啊。加上内心的焦急，心脏跳的就像蹦迪一样，就快从胸口跳了出来。一公里，两公里，三公里。我和赵正还能咬牙坚持，刘德发完全不行了，坚持不住了，他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喘着粗气，脸色铁青，汗水顺着头发，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刘德发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加上这半年被股市摧残的更是虚弱不堪。能够跑这么远，以他的身体条件支撑不了的，他一定是用他的意志拼命的支撑着他的身体。
我和赵正一人架一只手，半扶半拖的带着刘德发继续往前小跑着。
刘德发：“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拖后腿，为什么我干啥都不行。”
赵正：“闭嘴。”
刘德发：“从小就是这样，我就是窝囊废。”
刘德发：“我目前的状况，还有什么脸面见我父母。。。。”
赵正：“叫你闭嘴。”
刘德发：“我就是废物，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
刘德发：“我感觉很不好，我感觉我家里出事了，肯定又是因为我。
刘德发：“我的脚在哪里？我感觉不到我脚的存在。”
。。。。。。
刘德发没有闭嘴，他一路嘀嘀咕咕，我也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因为我无暇顾及。只知道他的汗水很多，很多，夹杂着泪水一直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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