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惨绝人寰（二）
樊楼，这座汴京城中最繁华的酒楼，今日迎来了客流量的最高峰。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店中站满了人等候，一桌走了紧接着又上一桌，就像流水席一般。只是这些客人全是金兵，都是吃饭不給钱的人。
早在金兵围城之前，樊楼的老板已经逃往他乡，留下方掌柜照料。方掌柜哪里敢得罪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金兵，他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生怕他们有一丝的不满意。
可令方掌柜头疼的是照这样吃下去，不出三天酒楼就要被吃垮了。到时候自己不能向老板交差不说，这些金兵估计也饶不了自己。
一桌金兵酒足饭饱之后，满意地起身准备离开。其中一人剔着牙说道：“真他娘的好吃啊，明天还要来吃。”
另一人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明天轮到宗翰大帅的部属了，我们只能后天再来了。”
之前那人一拍脑门说道：“你瞧我这记性！不行，后天来都不一定有吃的了，咱们还是带一些回去吧。”
于是几人来到柜台，让掌柜的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只烧鸡、一坛子酒，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汴京城中，能让金兵感兴趣的除了财物和酒菜之外，大概就只剩下女人了。所谓饱暖思**，这些吃饱喝足的金兵将他们的兽性尽情地发泄在城中妇孺身上，小到豆蔻年华的女孩，大到徐娘半老的妇人，都没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这一晚有多少女人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其中一些人受不了这样的屈辱，选择了轻生。
城中守寡好些年的张寡妇，一直注重名节，从未与人有过暧昧，大家伙都背地里偷偷喊她石女。可这天晚上，一伙金兵闯入她家。看到风韵犹存的张寡妇，金兵色心大起，他们轮流侮辱了张寡妇。
张寡妇拼命的挣扎、呼救，可这个晚上，人人自危，谁又救得了她？
张寡妇的嗓子喊哑了，眼泪流干了。金兵走后，张寡妇自觉再无面目见人，于是她用三尺白练饶房梁，上吊自尽了。
城北张屠夫一家可以说是日子比较好过的了。这些年张屠夫杀猪卖肉赚了不少钱。在城中大部分人家还在为温饱发愁的时候，张屠夫一家却顿顿有酒有肉，实在是羡煞旁人。
张屠夫的宅院很大，后院还养着几只猪，实在断粮了还可以杀猪吃，所以张屠夫从未为吃饭问题发过愁。
张屠夫的发妻很漂亮，如今已是三十多岁，但依然容光焕发、身段婀娜。唯一让张屠夫觉得遗憾的是发妻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已有十三岁。
尽管女儿乖巧伶俐，是张屠夫的贴心小棉袄，但没有儿子的事实还是让张屠夫难以接受。
当然，在女儿面前张屠夫从未表现出来，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张屠夫一见到她，内心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晚餐很简单，三碗米饭加一盆瘦肉汤还有一碟小菜。小丫头吃了几口便丢下筷子回房去了。
张屠夫问道：“这小妮子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每顿就吃这么几口饭？”
夫人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妮子看上了临街卖豆腐的老宋家儿子。”
张屠夫笑道：“小小年纪便怀春，和你那时候有得一比。”
夫人说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你那时候缠着我不放，我能嫁给你个杀猪的？”
张屠夫笑道：“杀猪的有什么不好？你当时喜欢的那个穷秀才，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你要是嫁给了他，说不定穿的裤子腚上都会破几个洞？”
夫人怒道：“去你的！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拌嘴间，院门被人踢开了，一伙金兵闯了进来。
“你们干嘛？快滚出去！”张屠夫喊道。
金兵听不懂他的话，都色迷迷地盯着夫人傻笑。这种眼神张屠夫太熟悉了，当年他就是用这种眼神天天盯着夫人看。
张屠夫知道来者不善，赶紧冲进里屋，拿着一把泛着油光的杀猪刀冲了出来。
一名金兵拔刀在手说道：“让我去结果了他。”
另一人拉着他的手说道：“别杀他，将他捆起来，我们让他亲眼见见老婆被别人凌辱的样子。”
“好！”那名金兵说道，“光听你这样说我都兴奋得紧。”
张屠夫虽然力大无穷，但杀猪的刀又哪里敌得过杀人的刀。很快，他就被打翻在地，金兵用绳子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绑在了木柱之上。
其余几人将夫人按到饭桌上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正月里的夜晚还很冷，被剥光了衣服的夫人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畜生，你们快放开她！我操你姥姥的王八蛋，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张屠夫不停地叫骂。
女儿本来正躺在床上，憧憬着和卖豆腐的老宋家儿子卿卿我我，刚开始听到动静她以为是父母在吵架，也懒得出来管。后来听到父亲的叫骂和母亲的哭喊，她才明白出事了，于是她匆匆冲了出来。
可怜她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岂不是羊入虎口。望着眼前这个穿着单衣、清纯无比的小姑娘，金兵双眼直放光。
一人说道：“今天真是好运气，才得到一个老的，居然又送来一个嫩的。”
另一人说道：“弟兄们，别和我抢啊，我最喜欢嫩的了。大不了我一会请大家吃宵夜。”
眼见这些人要对女儿不利，张屠夫急得大喊：“畜生，放开她！她还是个孩子啊！”可他的喊叫只会令金兵更加兴奋。
一个时辰后，张屠夫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嘴仍然不停地一张一合，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夫人遍体鳞伤，她步履蹒跚地过去解开了张屠夫身上的绳子，张屠夫冲过去一摸女儿的身子，发现已经凉了。夫妻俩用被子裹着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
夫人始终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趁张屠夫不注意，用杀猪刀一抹脖子，倒地身亡。
望着晚饭时还活蹦乱跳，现如今尸首已经冰冷的母女俩，张屠夫心里像刀绞般的痛，仇恨的火光从他心头一直烧到双目。
早在金兵围城之前，樊楼的老板已经逃往他乡，留下方掌柜照料。方掌柜哪里敢得罪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金兵，他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生怕他们有一丝的不满意。
可令方掌柜头疼的是照这样吃下去，不出三天酒楼就要被吃垮了。到时候自己不能向老板交差不说，这些金兵估计也饶不了自己。
一桌金兵酒足饭饱之后，满意地起身准备离开。其中一人剔着牙说道：“真他娘的好吃啊，明天还要来吃。”
另一人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明天轮到宗翰大帅的部属了，我们只能后天再来了。”
之前那人一拍脑门说道：“你瞧我这记性！不行，后天来都不一定有吃的了，咱们还是带一些回去吧。”
于是几人来到柜台，让掌柜的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只烧鸡、一坛子酒，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汴京城中，能让金兵感兴趣的除了财物和酒菜之外，大概就只剩下女人了。所谓饱暖思**，这些吃饱喝足的金兵将他们的兽性尽情地发泄在城中妇孺身上，小到豆蔻年华的女孩，大到徐娘半老的妇人，都没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这一晚有多少女人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其中一些人受不了这样的屈辱，选择了轻生。
城中守寡好些年的张寡妇，一直注重名节，从未与人有过暧昧，大家伙都背地里偷偷喊她石女。可这天晚上，一伙金兵闯入她家。看到风韵犹存的张寡妇，金兵色心大起，他们轮流侮辱了张寡妇。
张寡妇拼命的挣扎、呼救，可这个晚上，人人自危，谁又救得了她？
张寡妇的嗓子喊哑了，眼泪流干了。金兵走后，张寡妇自觉再无面目见人，于是她用三尺白练饶房梁，上吊自尽了。
城北张屠夫一家可以说是日子比较好过的了。这些年张屠夫杀猪卖肉赚了不少钱。在城中大部分人家还在为温饱发愁的时候，张屠夫一家却顿顿有酒有肉，实在是羡煞旁人。
张屠夫的宅院很大，后院还养着几只猪，实在断粮了还可以杀猪吃，所以张屠夫从未为吃饭问题发过愁。
张屠夫的发妻很漂亮，如今已是三十多岁，但依然容光焕发、身段婀娜。唯一让张屠夫觉得遗憾的是发妻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已有十三岁。
尽管女儿乖巧伶俐，是张屠夫的贴心小棉袄，但没有儿子的事实还是让张屠夫难以接受。
当然，在女儿面前张屠夫从未表现出来，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张屠夫一见到她，内心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晚餐很简单，三碗米饭加一盆瘦肉汤还有一碟小菜。小丫头吃了几口便丢下筷子回房去了。
张屠夫问道：“这小妮子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每顿就吃这么几口饭？”
夫人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妮子看上了临街卖豆腐的老宋家儿子。”
张屠夫笑道：“小小年纪便怀春，和你那时候有得一比。”
夫人说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你那时候缠着我不放，我能嫁给你个杀猪的？”
张屠夫笑道：“杀猪的有什么不好？你当时喜欢的那个穷秀才，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你要是嫁给了他，说不定穿的裤子腚上都会破几个洞？”
夫人怒道：“去你的！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拌嘴间，院门被人踢开了，一伙金兵闯了进来。
“你们干嘛？快滚出去！”张屠夫喊道。
金兵听不懂他的话，都色迷迷地盯着夫人傻笑。这种眼神张屠夫太熟悉了，当年他就是用这种眼神天天盯着夫人看。
张屠夫知道来者不善，赶紧冲进里屋，拿着一把泛着油光的杀猪刀冲了出来。
一名金兵拔刀在手说道：“让我去结果了他。”
另一人拉着他的手说道：“别杀他，将他捆起来，我们让他亲眼见见老婆被别人凌辱的样子。”
“好！”那名金兵说道，“光听你这样说我都兴奋得紧。”
张屠夫虽然力大无穷，但杀猪的刀又哪里敌得过杀人的刀。很快，他就被打翻在地，金兵用绳子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绑在了木柱之上。
其余几人将夫人按到饭桌上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正月里的夜晚还很冷，被剥光了衣服的夫人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畜生，你们快放开她！我操你姥姥的王八蛋，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张屠夫不停地叫骂。
女儿本来正躺在床上，憧憬着和卖豆腐的老宋家儿子卿卿我我，刚开始听到动静她以为是父母在吵架，也懒得出来管。后来听到父亲的叫骂和母亲的哭喊，她才明白出事了，于是她匆匆冲了出来。
可怜她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岂不是羊入虎口。望着眼前这个穿着单衣、清纯无比的小姑娘，金兵双眼直放光。
一人说道：“今天真是好运气，才得到一个老的，居然又送来一个嫩的。”
另一人说道：“弟兄们，别和我抢啊，我最喜欢嫩的了。大不了我一会请大家吃宵夜。”
眼见这些人要对女儿不利，张屠夫急得大喊：“畜生，放开她！她还是个孩子啊！”可他的喊叫只会令金兵更加兴奋。
一个时辰后，张屠夫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嘴仍然不停地一张一合，谁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夫人遍体鳞伤，她步履蹒跚地过去解开了张屠夫身上的绳子，张屠夫冲过去一摸女儿的身子，发现已经凉了。夫妻俩用被子裹着女儿的尸体，嚎啕大哭。
夫人始终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趁张屠夫不注意，用杀猪刀一抹脖子，倒地身亡。
望着晚饭时还活蹦乱跳，现如今尸首已经冰冷的母女俩，张屠夫心里像刀绞般的痛，仇恨的火光从他心头一直烧到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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