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俘虏
陈段端着自动步枪走下远航号。在他身后，刘婷扛着反器材狙击枪，郑横湾则坐在车顶，操控四联装14.5mm重机枪。
在丧尸列车庞大的尸体旁，傅明翰俨然已经摔至昏迷。他失去意识之后，无人从远航号处攫取电能，陈段立刻得到了击杀丧尸列车的所有电能。
多达8000点。
不过，修复远航号就需要花去超过6000点电能，再加上之前铺设轨道的消耗，陈段手上也只有1500点电能“而已”。
陈段扛起傅明翰，将他带回远航号。
远航号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最后一次对撞中，远航号直接撞穿了丧尸列车的躯体，将这怪物开膛破图。丧尸列车的鲜血和内脏将远航号淋了个透。
原本在车内还不觉得，此时从外面接近远航号，陈段才觉得这血腥味是如此骇人。要不是他在末世待了这么些天，恐怕会当场吐出来。
将傅明翰丢到远航号的走廊上之后，陈段找来布条与绳子将他捆好。刘婷不等陈段开口就自己去打了一桶冷水，而后全数浇在傅明翰身上。
本还昏迷的傅明翰一下子惊醒，而后惊恐地看着陈段与刘婷。
刘天河并不打算参与审讯，他自称有些疲惫，而陈段也懒得追究刘天河究竟是什么想法。至于郑横湾，他似乎更愿意在车顶放哨。
“你不是周任。”陈段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傅明翰，手上依然端着自动步枪，“怎么，你们游荡者还排值班表吗？”
“周任……周任是叛徒。”傅明翰嘶哑地回答道，“我把他处理了。”
陈段挑了挑眉。
“这么说，你不是叛徒？”
“我……”
傅明翰的眼珠转了一圈，没有说下去。
刘婷走上前去，给了他一巴掌。虽然身材娇小，刘婷这一巴掌却是力道十足，傅明翰的脸几乎被抽得变形。
“别想着讨好谁。”刘婷冷冰冰地开口，“你刚才还想要我们的命，现在知道讨好了？”
傅明翰似乎被那巴掌抽得有点晕，缓了几秒钟才开口。
“我，我是听十号的命令去处理他的，也是他命令我来启航站对付你们……”
“十号？”
“就是远航号的第十任车长。我是第十三任，十一号十二号还有我都听他指挥。”
“说说这几个人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傅明翰摇头，“后来的车长都不知道之前车长的身份，他们都用面具和袍子隐藏身份。我也就是因为周任突然背叛，没有防备，这才被他知道了样貌和名字。”
“你总该知道他们的能力吧？”
“十二号能控制远航号凭空变轨以及加减速，十一号能瘫痪武器系统，十号我没见他出过手。”
陈段看看傅明翰，又看看刘婷。后者摇了摇头，示意傅明翰没有说谎。
在末世生存这么久，刘婷总归是练就了一身和其它幸存者打交道的能力。其中就包括识破谎言和避免被利用。
“话说回来，你也是远航号的前车长吧。”
“对……和你一样，是远航号的车长。”
“不一样，你是前车长。”
“……前车长。我是第十三任，十号就是第十任车长。我和十二、十一号都听他指挥。”
陈段皱了皱眉。
“听你的意思，远航号的历代车长都在你们那儿了？”
“是的。每一个没能成功终结末世轮回的车长都会加入游荡者。”
“听着有点意思。”陈段摸了摸下巴，“你们‘游荡者’到底是什么玩意？搞传销似的，每一任车长都给唬进去了。”
傅明翰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在自动步枪的威胁下开口。
“红雾……每一位车长失败的时候，都会看见红雾。”
“红雾？”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红雾。红雾是有意识的，而且它和远航号有关。我被丧尸杀死之后，红雾和我说了很多……”
“详细说说？”陈段靠着一侧墙壁，微微放松身体。枪口却依旧对着傅明翰。
“轮回几次之后忘了很多。”傅明翰摇了摇头，“但是我还记得，当时我和红雾对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远航号。”
“‘感觉到’？”
“你也是车长，应该明白那种感觉。只要一动念头，方舟系统就会出现在你意识里，然后你就能感觉到远航号——你应该明白的。”
陈段沉思一小会儿，而后点了点头。
“继续说。”他挑了挑枪口。
“当时它告诉我，远航号之所以能从丧尸身上获取电能，就是因为它和丧尸同出一源。只要远航号还存在，丧尸末日就不会消失。”
陈段歪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
“那你知道红雾的本质是什么吗？”
“是筛选。”
“筛选？”
“筛选值得活下来的人，让他们成为远航号的乘客。远航号本身可以作为建设新世界的工具，丧尸则是供给电能的资源——这就是红雾的目的。”
刘婷忍不住看了陈段一眼。陈段愣了愣，却是嗤笑出声。
“这种俗套三流电影情节居然是真的？”他无奈地看着傅明翰，“是你在胡扯，还是红雾真的就是这么蠢？”
“这是真的。”傅明翰神色古怪地看着陈段，“你大可以不相信，但之后的旅途绝不会更加轻松。”
陈段摆摆手。
“结束这个话题吧。”他收起自动步枪，伸了个懒腰，“我倒是有另一个问题——你当初应该也被游荡者对付过吧。”
“就是十二号还有十一号出的手。如果不是他们，我未必会这么早失败。”
“你为什么不恨他们，反而后来还加入了？”
傅明翰闻言，却是怔在原地，双眼圆睁。刘婷立刻绷紧身体，以防他忽然发难。
“因为我被红雾说服……不对，是十号说服的……不对，好像是我……”
一连串破碎的呓语中，傅明翰的声音竟是逐渐嘶哑。最后，他猛地起身，却并非扑向陈段与刘婷中的任何一人。
砰！
这一瞬间，傅明翰爆发出非人的速度。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金属墙壁上，当场头颅开花，再无生机。
在丧尸列车庞大的尸体旁，傅明翰俨然已经摔至昏迷。他失去意识之后，无人从远航号处攫取电能，陈段立刻得到了击杀丧尸列车的所有电能。
多达8000点。
不过，修复远航号就需要花去超过6000点电能，再加上之前铺设轨道的消耗，陈段手上也只有1500点电能“而已”。
陈段扛起傅明翰，将他带回远航号。
远航号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最后一次对撞中，远航号直接撞穿了丧尸列车的躯体，将这怪物开膛破图。丧尸列车的鲜血和内脏将远航号淋了个透。
原本在车内还不觉得，此时从外面接近远航号，陈段才觉得这血腥味是如此骇人。要不是他在末世待了这么些天，恐怕会当场吐出来。
将傅明翰丢到远航号的走廊上之后，陈段找来布条与绳子将他捆好。刘婷不等陈段开口就自己去打了一桶冷水，而后全数浇在傅明翰身上。
本还昏迷的傅明翰一下子惊醒，而后惊恐地看着陈段与刘婷。
刘天河并不打算参与审讯，他自称有些疲惫，而陈段也懒得追究刘天河究竟是什么想法。至于郑横湾，他似乎更愿意在车顶放哨。
“你不是周任。”陈段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傅明翰，手上依然端着自动步枪，“怎么，你们游荡者还排值班表吗？”
“周任……周任是叛徒。”傅明翰嘶哑地回答道，“我把他处理了。”
陈段挑了挑眉。
“这么说，你不是叛徒？”
“我……”
傅明翰的眼珠转了一圈，没有说下去。
刘婷走上前去，给了他一巴掌。虽然身材娇小，刘婷这一巴掌却是力道十足，傅明翰的脸几乎被抽得变形。
“别想着讨好谁。”刘婷冷冰冰地开口，“你刚才还想要我们的命，现在知道讨好了？”
傅明翰似乎被那巴掌抽得有点晕，缓了几秒钟才开口。
“我，我是听十号的命令去处理他的，也是他命令我来启航站对付你们……”
“十号？”
“就是远航号的第十任车长。我是第十三任，十一号十二号还有我都听他指挥。”
“说说这几个人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傅明翰摇头，“后来的车长都不知道之前车长的身份，他们都用面具和袍子隐藏身份。我也就是因为周任突然背叛，没有防备，这才被他知道了样貌和名字。”
“你总该知道他们的能力吧？”
“十二号能控制远航号凭空变轨以及加减速，十一号能瘫痪武器系统，十号我没见他出过手。”
陈段看看傅明翰，又看看刘婷。后者摇了摇头，示意傅明翰没有说谎。
在末世生存这么久，刘婷总归是练就了一身和其它幸存者打交道的能力。其中就包括识破谎言和避免被利用。
“话说回来，你也是远航号的前车长吧。”
“对……和你一样，是远航号的车长。”
“不一样，你是前车长。”
“……前车长。我是第十三任，十号就是第十任车长。我和十二、十一号都听他指挥。”
陈段皱了皱眉。
“听你的意思，远航号的历代车长都在你们那儿了？”
“是的。每一个没能成功终结末世轮回的车长都会加入游荡者。”
“听着有点意思。”陈段摸了摸下巴，“你们‘游荡者’到底是什么玩意？搞传销似的，每一任车长都给唬进去了。”
傅明翰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在自动步枪的威胁下开口。
“红雾……每一位车长失败的时候，都会看见红雾。”
“红雾？”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红雾。红雾是有意识的，而且它和远航号有关。我被丧尸杀死之后，红雾和我说了很多……”
“详细说说？”陈段靠着一侧墙壁，微微放松身体。枪口却依旧对着傅明翰。
“轮回几次之后忘了很多。”傅明翰摇了摇头，“但是我还记得，当时我和红雾对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远航号。”
“‘感觉到’？”
“你也是车长，应该明白那种感觉。只要一动念头，方舟系统就会出现在你意识里，然后你就能感觉到远航号——你应该明白的。”
陈段沉思一小会儿，而后点了点头。
“继续说。”他挑了挑枪口。
“当时它告诉我，远航号之所以能从丧尸身上获取电能，就是因为它和丧尸同出一源。只要远航号还存在，丧尸末日就不会消失。”
陈段歪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
“那你知道红雾的本质是什么吗？”
“是筛选。”
“筛选？”
“筛选值得活下来的人，让他们成为远航号的乘客。远航号本身可以作为建设新世界的工具，丧尸则是供给电能的资源——这就是红雾的目的。”
刘婷忍不住看了陈段一眼。陈段愣了愣，却是嗤笑出声。
“这种俗套三流电影情节居然是真的？”他无奈地看着傅明翰，“是你在胡扯，还是红雾真的就是这么蠢？”
“这是真的。”傅明翰神色古怪地看着陈段，“你大可以不相信，但之后的旅途绝不会更加轻松。”
陈段摆摆手。
“结束这个话题吧。”他收起自动步枪，伸了个懒腰，“我倒是有另一个问题——你当初应该也被游荡者对付过吧。”
“就是十二号还有十一号出的手。如果不是他们，我未必会这么早失败。”
“你为什么不恨他们，反而后来还加入了？”
傅明翰闻言，却是怔在原地，双眼圆睁。刘婷立刻绷紧身体，以防他忽然发难。
“因为我被红雾说服……不对，是十号说服的……不对，好像是我……”
一连串破碎的呓语中，傅明翰的声音竟是逐渐嘶哑。最后，他猛地起身，却并非扑向陈段与刘婷中的任何一人。
砰！
这一瞬间，傅明翰爆发出非人的速度。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金属墙壁上，当场头颅开花，再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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