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法书的“怪脾气”
相比之下，炎龙术这种“中规中矩”的魔法，倒让黎川非常放心。
虽然使用专属魔法不需要任何额外条件，相比之下进阶魔法并没有那么简单，但至少不会闹什么奇怪的乌龙。
每种进阶魔法都有独特的魔法纹路和拓印手法，要使用这些独特的魔法，就需要用灵力刻画出相应的魔法纹路。
和写字差不多，把对应的笔画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就算初步掌握了这种魔法。
但是实际效果如何，还得看你的“字”写的怎么样。
所以即使两个同等灵力的通灵法师，使用进阶魔法的效果也可能有非常大的差别。
不同于写字的是，这些纹路一般不是二维结构，而是一些立体空间里穿插的线条和图案。
看起来非常复杂，通常需要刻画几百条纵横各异的空间纹路。
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直线或是曲线，更像密密麻麻缠成一团的茧，使用的条件也非常“宽泛”。
不用刻画的十分完美，只要关键节点不出问题，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复刻，大概就可以使用这项魔法了。
比起写字，应该只难了那么亿点点...
因此除了灵力以外，有很多意外获得魔法书的通灵法师，也可能很久都琢磨不出门道。
有天赋的人可能几天就能成功，而其他人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
相比起少数天才，黎川则整整用了十五天...
不是他真的比天才慢很多，而是他的思路也有些奇怪。
通常，魔法士练习进阶法术的目的只是照猫画虎，毕竟即使你勾勒出魔法纹路，也没有足够的灵力施展，但是黎川却不这么想。
他的尝试更大胆，他想弄清那些魔纹的原理和意义，甚至试图将复杂的纹路简化，弄出一个魔法士也能使用的炎龙术！
不止是描摹图案，他还想知道那些“颜料”的材质，搭配的方法，甚至想着用别的手法去替换和改进。
当然，他这种改进也没成功，简化的目的实际上并没有达成。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成功，他刻画的空间魔纹其实是可以正常联通的。
只是之前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持、也没施展过，不知道这种“改进”和原版会有什么不同。
就像一堆充满BUG却可以运行的程序，是不是真的改好了，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他拿出皮册也是这个原因。
万一真改出了问题，那就照着原版再改回去就是了，也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魔法士时期的黎川，对于这些一辈子可能都用不上的东西也格外努力、认真。
以至于刻画普通魔法纹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
困扰黎川的问题从来都不是解题，而是简化答案的步骤。
相比起爱搞事的魔法书，此时黎川并没有意识到，他脑子里的“常规操作”，其实也并不正常。
迅速在半空还原着改进后的最终版，一个隐隐的龙头图案也渐渐变得完善。
和原本的魔法纹路相比，黎川的图案显得更加凶悍，莫名一股沉重的威压，让原本晴朗的天气也刮起阵阵邪风。
仿佛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狠狠将气流驱离肺叶，然后又猛地压进肚子！
炎龙术？
不，黎川施展的、更像是冲破大地封锁，撞断山脊的怨龙头颅！
湛蓝的鳞片下面，渗出的血液流进嘴里，又顺着牙齿缓缓滴落...
破碎的龙角倒插进鬃须，恐怖的创口连头骨也露了出来！
模糊的法阵纹路下面，万千锁链深深嵌进它的身体，又让它愤怒的眼神显得格外狰狞！
黎川知道他刻画的魔法纹路和老东家全然不同，但是他在意的，也只是构图和细节是否完美。
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魔法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
......
巨龙牙齿上的血液滴在地面上，化成一团团幽绿色的火焰。
连带着水泥穹顶，也和沥青防水一起燃烧了起来！
就连那些本该散发的难闻气味，也随着火焰光芒被烧成一片虚无。
钢筋化成铁水的哧哧声响也没有让火焰止息，反而越演越烈。
仿佛心里压抑着无尽的愤怒，那火焰也染上相同的意志。
虽然和老东家的炎龙术相比，黎川施展的威力仍不算特别出彩。
但即使在苍冥星，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阶通灵法师能掌握的魔法！
悬浮在半空的龙印很快变得若隐若现，即使是现在，依靠黎川自身的灵力依旧不足以将它完整施展。
和其他通灵法师一样，要获得法书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还得将这个图案拓印在魔法书的空白页上。
完成了这个过程，后续再不需要每次都完成这种复杂的刻画，日后若是有新的感悟，也可以在魔法书上直接修改。
黎川当然清楚这样的流程，只是正当他操纵着龙印向魔法书靠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意外...
魔法书封皮上跳动着锁链一样纹路，居然不允许龙印在空白页上留下痕迹...
“怎么会呢...”
黎川从没听说过，在任何地方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之后又陆续尝试了几次，结果依旧没什么变化。
无论黎川怎么努力，也无法在魔法书上、留下哪怕任何一丝痕迹。
它仅仅提供了一些灵力让龙印保持着不会溃散的形态，像是从门里扔出两个馒头，又果断关上了大门。
“没道理阿...”
接连的失败让黎川十分困惑，不明白是自己改动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副图案并不完整，才让魔法书如此嫌弃。
可是老东家的炎龙术，也只有一个龙头阿...
难道是自己画蛇添足，那副若隐若现的身体，又凭空成了累赘？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黎川用手指摩擦着下巴，脸色又开始有点泛绿。
一个每次都需要临场刻画魔纹的通灵法师，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别人都是瞬发，只有你需要“读条”，再强的魔法恐怕也没有用武之地...
要不就照着原版改回去？
黎川心里想着，也决定找个时间试上一试。
或许真的是改动的问题，或许是这本魔法书的古怪，对于黎川来说，这都是一个需要尽快弄明白的问题。
不过这事，恐怕还得往后放一放。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摆在黎川眼前的问题有很多：
城堡里的变化，和这个地方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是不是有其他人已经被他们抓住了？
还有，他们究竟是谁！
这些，都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相比之下，选择正面碰撞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黎川心里十分清楚，通灵法师并不是神，何况他还只是一阶。
这也是黎川不急着改进炎龙术的原因，一旦被别人拆穿了身份，那黎川唯一的活路也只能是逃跑。
从这座联邦总务大楼里找到关键线索，这才是他目前要做的事情。
用了一晚上，黎川搭乘很多辆“四轮车”将第一区几乎逛了个遍，从无数的建筑里精挑细选，最终选择了这里——卡布市联邦总务大楼！
和齐子衡不同，他很难短时间内大量识别苍冥星的文字，但是黎川在理解简化字的能力上，要比他好上太多。
尽管两个地方的文字有大量相同特征，甚至不少字完全是一样的写法，但是这两者仍不是同等难度的事情。
对于黎川来说要简单的多，而齐子衡却不行。
加上这个地方的严肃氛围，黎川也很快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
天台上，随着黎川手里龙印的溃散，地面上的火焰也瞬间熄灭。
只留下几个小小的窟窿，和钢筋水泥灼烧剩下的泥黑色灰烬。
黎川半透明的身体、缓缓穿过天台上锁的铁门，顺着长长的楼梯，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
虽然使用专属魔法不需要任何额外条件，相比之下进阶魔法并没有那么简单，但至少不会闹什么奇怪的乌龙。
每种进阶魔法都有独特的魔法纹路和拓印手法，要使用这些独特的魔法，就需要用灵力刻画出相应的魔法纹路。
和写字差不多，把对应的笔画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就算初步掌握了这种魔法。
但是实际效果如何，还得看你的“字”写的怎么样。
所以即使两个同等灵力的通灵法师，使用进阶魔法的效果也可能有非常大的差别。
不同于写字的是，这些纹路一般不是二维结构，而是一些立体空间里穿插的线条和图案。
看起来非常复杂，通常需要刻画几百条纵横各异的空间纹路。
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直线或是曲线，更像密密麻麻缠成一团的茧，使用的条件也非常“宽泛”。
不用刻画的十分完美，只要关键节点不出问题，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复刻，大概就可以使用这项魔法了。
比起写字，应该只难了那么亿点点...
因此除了灵力以外，有很多意外获得魔法书的通灵法师，也可能很久都琢磨不出门道。
有天赋的人可能几天就能成功，而其他人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
相比起少数天才，黎川则整整用了十五天...
不是他真的比天才慢很多，而是他的思路也有些奇怪。
通常，魔法士练习进阶法术的目的只是照猫画虎，毕竟即使你勾勒出魔法纹路，也没有足够的灵力施展，但是黎川却不这么想。
他的尝试更大胆，他想弄清那些魔纹的原理和意义，甚至试图将复杂的纹路简化，弄出一个魔法士也能使用的炎龙术！
不止是描摹图案，他还想知道那些“颜料”的材质，搭配的方法，甚至想着用别的手法去替换和改进。
当然，他这种改进也没成功，简化的目的实际上并没有达成。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成功，他刻画的空间魔纹其实是可以正常联通的。
只是之前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持、也没施展过，不知道这种“改进”和原版会有什么不同。
就像一堆充满BUG却可以运行的程序，是不是真的改好了，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他拿出皮册也是这个原因。
万一真改出了问题，那就照着原版再改回去就是了，也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魔法士时期的黎川，对于这些一辈子可能都用不上的东西也格外努力、认真。
以至于刻画普通魔法纹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
困扰黎川的问题从来都不是解题，而是简化答案的步骤。
相比起爱搞事的魔法书，此时黎川并没有意识到，他脑子里的“常规操作”，其实也并不正常。
迅速在半空还原着改进后的最终版，一个隐隐的龙头图案也渐渐变得完善。
和原本的魔法纹路相比，黎川的图案显得更加凶悍，莫名一股沉重的威压，让原本晴朗的天气也刮起阵阵邪风。
仿佛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狠狠将气流驱离肺叶，然后又猛地压进肚子！
炎龙术？
不，黎川施展的、更像是冲破大地封锁，撞断山脊的怨龙头颅！
湛蓝的鳞片下面，渗出的血液流进嘴里，又顺着牙齿缓缓滴落...
破碎的龙角倒插进鬃须，恐怖的创口连头骨也露了出来！
模糊的法阵纹路下面，万千锁链深深嵌进它的身体，又让它愤怒的眼神显得格外狰狞！
黎川知道他刻画的魔法纹路和老东家全然不同，但是他在意的，也只是构图和细节是否完美。
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魔法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
......
巨龙牙齿上的血液滴在地面上，化成一团团幽绿色的火焰。
连带着水泥穹顶，也和沥青防水一起燃烧了起来！
就连那些本该散发的难闻气味，也随着火焰光芒被烧成一片虚无。
钢筋化成铁水的哧哧声响也没有让火焰止息，反而越演越烈。
仿佛心里压抑着无尽的愤怒，那火焰也染上相同的意志。
虽然和老东家的炎龙术相比，黎川施展的威力仍不算特别出彩。
但即使在苍冥星，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阶通灵法师能掌握的魔法！
悬浮在半空的龙印很快变得若隐若现，即使是现在，依靠黎川自身的灵力依旧不足以将它完整施展。
和其他通灵法师一样，要获得法书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还得将这个图案拓印在魔法书的空白页上。
完成了这个过程，后续再不需要每次都完成这种复杂的刻画，日后若是有新的感悟，也可以在魔法书上直接修改。
黎川当然清楚这样的流程，只是正当他操纵着龙印向魔法书靠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意外...
魔法书封皮上跳动着锁链一样纹路，居然不允许龙印在空白页上留下痕迹...
“怎么会呢...”
黎川从没听说过，在任何地方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之后又陆续尝试了几次，结果依旧没什么变化。
无论黎川怎么努力，也无法在魔法书上、留下哪怕任何一丝痕迹。
它仅仅提供了一些灵力让龙印保持着不会溃散的形态，像是从门里扔出两个馒头，又果断关上了大门。
“没道理阿...”
接连的失败让黎川十分困惑，不明白是自己改动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副图案并不完整，才让魔法书如此嫌弃。
可是老东家的炎龙术，也只有一个龙头阿...
难道是自己画蛇添足，那副若隐若现的身体，又凭空成了累赘？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黎川用手指摩擦着下巴，脸色又开始有点泛绿。
一个每次都需要临场刻画魔纹的通灵法师，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别人都是瞬发，只有你需要“读条”，再强的魔法恐怕也没有用武之地...
要不就照着原版改回去？
黎川心里想着，也决定找个时间试上一试。
或许真的是改动的问题，或许是这本魔法书的古怪，对于黎川来说，这都是一个需要尽快弄明白的问题。
不过这事，恐怕还得往后放一放。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摆在黎川眼前的问题有很多：
城堡里的变化，和这个地方究竟有着什么关系？
是不是有其他人已经被他们抓住了？
还有，他们究竟是谁！
这些，都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相比之下，选择正面碰撞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黎川心里十分清楚，通灵法师并不是神，何况他还只是一阶。
这也是黎川不急着改进炎龙术的原因，一旦被别人拆穿了身份，那黎川唯一的活路也只能是逃跑。
从这座联邦总务大楼里找到关键线索，这才是他目前要做的事情。
用了一晚上，黎川搭乘很多辆“四轮车”将第一区几乎逛了个遍，从无数的建筑里精挑细选，最终选择了这里——卡布市联邦总务大楼！
和齐子衡不同，他很难短时间内大量识别苍冥星的文字，但是黎川在理解简化字的能力上，要比他好上太多。
尽管两个地方的文字有大量相同特征，甚至不少字完全是一样的写法，但是这两者仍不是同等难度的事情。
对于黎川来说要简单的多，而齐子衡却不行。
加上这个地方的严肃氛围，黎川也很快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
天台上，随着黎川手里龙印的溃散，地面上的火焰也瞬间熄灭。
只留下几个小小的窟窿，和钢筋水泥灼烧剩下的泥黑色灰烬。
黎川半透明的身体、缓缓穿过天台上锁的铁门，顺着长长的楼梯，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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